云瀟月笑的有些邪性,明明聽起來是玩笑話,可配合著她的神色,黃如晚總覺得她說的像是真的。

    “你不會真會什么隔空取物的邪術吧?”

    “那黃軍醫可得小心一點,當心我今晚趁著你睡著,隔空把你的心肝挖出來哦。”

    云瀟月陰森森的笑笑,重新躺回床上,蓋緊被子睡覺。

    營帳外冷風陣陣,從沒有壓嚴實的門簾縫隙里吹進來絲絲涼風,黃如晚莫名背后打寒戰,連忙躲進了被窩里。

    桌上的燭火幽幽,微微跳動著,閃爍的光芒落在云瀟月背上,有些昏暗,怎么看怎么怪異。

    黃如晚翻了個身背對著她,心里莫名有些發毛。

    她一定會找到她的把柄,她就不相信,這云瀟月做事情處處滴水不漏,什么破綻都露不出來。

    云瀟月一覺睡醒,已經是第二日的清晨,一夜平安,什么都沒有發生。

    天將將亮起來,遠處的天色還是霧蒙蒙的灰藍,云瀟月是被黃如晚掀開門簾出去方便吹進來的冷風凍醒的。

    晚上營帳內的炭火很足,她把胳膊伸出了被子里,涼風吹過來的時候,手背上的寒毛瞬間就豎起來了。

    黃如晚走進營帳,帶著熱水準備洗漱,看到云瀟月的手快速縮回了被子里。

    她帶著一條手鏈,顏色奇怪,有幾顆不同顏色的小珠子,時不時會反射和珠子一樣顏色的光。

    云瀟月一直戴著這條手鏈,從來不曾摘下來過,她看得多了,也不覺得有什么。

    “云軍醫,快到交接的時辰了,要是想睡出去再睡吧。”

    云瀟月慢騰騰的起身,簡單洗漱了之后,出營帳之后簡單消毒換上防護服。

    趁著換班之前,她去配藥室把所有的藥配好,提著筐子先去把幾個情況嚴重的病患的針扎上。

    處理完這些,云瀟月又回了營帳,查看那個發燒男人的情況。

    果然如她所料,天亮之后,他又起了燒。

    她摸了摸他的額頭,體溫并不高,云瀟月從藥箱拿出體溫槍替他量了量。

    三十八度整。

    看他小臉紅撲撲的,還熟睡著。

    云瀟月從筐子里拿出他的藥掛上,熟練的替他扎針。

    冰涼尖銳的枕頭刺破血管,帶著冰涼液體緩緩推入,細微尖銳的疼痛感讓男人皺了皺眉,下意識的伸手去擋。

    “別動。”

    男人皺眉睜開眼睛,看到是云瀟月,默默收回了另一只手。

    “你這人,防備心理怎么這么重?好像誰都想害你似的。”

    云瀟月一笑,開玩笑似的,“這里是醫療區,有兩國派人把守著,不會有其他人進來,更不會有人想要害你,你盡可以放心的在這里養病,病好了之后自然有人送你們回家。”

    就算信不過他們北陸的將士,這里還有涼國的駐軍,本來就是他們把他帶過來的,他總應該信得過吧,怎么還這么緊張。

    男人抿住唇,云瀟月迅速松開彈力帶,他微微皺了下眉。

    在充滿涼國人的地方養病,恰恰是最危險的。

    “謝謝你。”

    云瀟月收拾東西起身準備離開的時候,忽然聽到了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