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瀟月眉頭皺起,又想起小王爺那個油膩猥瑣的樣子,
明明她上臺之前都戴了面紗,大家穿的又都是一樣的紅色衣裙,不會真這么巧被他認出來吧。
“我瞧著那小王爺一個勁兒的看你,神色不純的樣子,怕他會開口將你要回去,便只能先把你們都要過來,你們留在我府上也更安全些。”云安道。
好歹她也是公主,雖然如今父王病重,可只要父王在一日,她就始終是涼國的公主,小王爺是她的堂兄,沒什么實權在手,即便是想要從她手里搶人,也不會那么明目張膽。
何況在小王爺眼里,云瀟月不過是一個普通舞姬,過了今日壽辰,他說不準很快就會將此事給忘了。
“實不相瞞,我今日是頂了其他人的身份進的總都府。”
云瀟月并沒有繼續隱瞞云安公主,可也沒將自己的真實樣貌展現在她面前,“這個時辰,被我冒充的那個舞姬,應當已經醒了。”
不過陸凜和江家姐弟兩個回去處置了,應該會將事情解決的很妥當。
“你放心,這些事情我會派人去處理。”云安公主有些急切,“現下最重要的是要救出少將軍。”
“我……少將軍他在哪里?”
云瀟月連忙問道。
可急死她了,她老早就想問兄長到底被關在哪里了。
“少將軍被關外雍都郊外的石場。”
云瀟月愣了一下,還以為自己沒聽清。
“你說什么,他被關外哪里?”
云安公主也有幾分窘迫,但這就是現實,她不得不實話實說:“在郊外的石場。”
云瀟月愣住,心臟鈍鈍的痛起來。
兄長卻多么驕傲的一個人,竟然被他們送到石場做了奴隸。
“我也一直想救他出來,可是我父王不肯,他恨透了少將軍父子倆,若不是總都一力阻攔,只怕他要將少將軍給殺了,我現在什么都不求。只想他能回到北陸去,只要他平安,能過上幸福安寧的日子,我冒這一次險也值了。”
云瀟月轉頭看向云安,她好像是真的喜歡兄長,甚至不惜違背涼國國主也要幫她把人救出來。
“云安公主,只要你能幫我們進入石場,我們會想辦法把少將軍救出來的。”
“你們?”云安公主敏銳的察覺到她的意思,“你不是一個人來營救少將軍?”
云瀟月搖頭:“當然不是,若我一個人來,風險太大了。”
以她一個人的能力,想要救出兄長且安然的回到北陸,這簡直太難了。
“想來你一個姑娘家,肯定是有同伴的,不如你將他們都叫來,我也好保護你們。”云安公主道,“如今我已經不能離開雍都半步,不過我可以想法子把你們送到石場去,只是要委屈你們偽裝成奴隸,以免被人發現起疑。”
云瀟月點點頭。
她也是如此想的,如今他們不宜正大光明的去石場劫人,只能先去將地形情況摸透了,帶著人偷偷的溜才更加穩妥。
況且石場本身就是關押奴隸的地方,只恐怕看守嚴密,務必要好好謀劃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