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王妃又帶崽爬墻跑路了 > 第81章 不知羞恥?【7600字】
  翌日。

  唐云瑾一大早就起來了,第一時間便是檢查昨天忙了那么久的勞動成果。

  因為她雖說自身知識儲備量是足夠的,但有些步驟因為沒有精準的測量儀器,只憑借感覺,難免會有所偏差,所以做好了有可能會失敗的準備。

  可等她將一個個密封的大碗打開后,卻是滿臉的驚喜。

  蘆薈凝膠最透明的一層浮在表面上,原本果肉里雜質和多余物則是沉在最下方,她不敢挪動碗,生怕會讓六個時辰的沉淀白費,拿出一個平鏟子,將最上方的凝膠小心翼翼的刮了下來,放進一個個提前準備好的瓷瓶里,再蓋上。

  前前后后忙活了三刻鐘,一共裝了十三個瓷瓶,比她預想中還要多一些。

  她瞥了眼大碗里的那些雜質,將兩個丫鬟叫了進來:“你們兩個把這些東西拿去倒掉吧。”

  “啊?”小月看著碗里還剩余的一大半東西,愣是傻了眼:“小姐,咱們昨天花費了那么多的時間才把這些東西給弄出來,怎么要倒掉啊?好浪費的,而且現在府中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流傳起了小姐糟蹋蘆薈的消息,這些東西一倒掉,小姐您不是正中下懷了嗎?”

  聞聲,唐云瑾眸底劃過一抹清冷,之所以會傳出這種謠言,跟羅華院肯定是脫不開關系的。

  但這些蘆薈又不是她求著夜宸寒買的,現在既然是她的東西,那她想怎么處理都沒毛病吧?

  因而,她的想法并沒有因為小月這三兩句話而做出改變:“有用的東西已經提取出來了,剩余的這些東西都沒用,自然要倒掉,隨他們怎么說吧,反正王府中對我的流言蜚語一直不少,懶得在乎了。”

  現在的她,早就躺平了,愛誰誰!

  兩個丫鬟對視一眼,看她一點也不在意,也就沒再說什么,按她吩咐去把碗里的東西全部倒掉。

  唐云瑾則是仔細想了想,覺得蘆薈凝膠既然做出來了,還是先試用一下的好,免得會有不適。

  便打開其中一個瓷瓶,取了適量的凝膠涂先在手背均勻涂抹,靜候片刻,沒有任何不適,再涂抹到臉頰耳后等敏.感位置,但除了清涼之外,沒有其余的感覺,她稍微松了口氣,一邊靜敷等候結果,一邊開始著手給慶太妃調制珍珠膏,材料都是現成的,只不過普通款的珍珠膏顏色太偏白,唐云瑾打算在里邊多加兩種可用于養膚的藥材,地黃和槐實。(純屬虛構,請勿較真)

  順便調和一下珍珠膏的顏色,使其稍微偏黃一些,更貼合慶太妃的膚色,而且偏黃色的珍珠膏也能將慶太妃臉上那塊胎記遮住大半。

  忙碌了半個時辰,唐云瑾大功告成,卻是連吃早飯的時間都沒有,直接背起自己的小挎包里邊塞了幾塊糕點,就準備出府了。

  剛邁出凝雪院的大門,陌生侍衛迎面走來,彎身抱拳:“王妃!”

  唐云瑾敷衍應了聲,準備繞開他走。

  奈何侍衛卻伸手將她阻攔:“王爺有請。”

  “你家主子,這么清閑?”唐云瑾瞇眼質問道。

  侍衛低垂下頭:“屬下只是奉命行事,別的一概不知。”

  “我還有別的事,回去告訴你家主子,等我回來再去找他!”

  “那不行。”侍衛見她要繞道,趕緊又堵了上去,“王爺說了,王妃一定要先去見他,才能去做別的事情。”

  唐云瑾有些想發火,但為了今日順利,她還是壓制下自己的怒意:“他人在哪?”

  “膳堂,屬下帶您過去。”

  王府膳堂。

  唐云瑾提著裙擺急匆匆的跟在侍衛的身后,剛走到門口,就聽到里邊傳來嬌滴滴的聲音:“宸哥哥,這個東西看著真的好奇特啊?外表毛茸茸的,好可愛,真的能吃嗎?”

  緊接著響起了夜宸寒寵溺的聲音:“此乃南臨國特供,很是香甜,待會嫣兒可以嘗嘗。”

  把兩人對話盡收耳中,唐云瑾心里翻了了白眼,很是無語。

  “王爺,屬下將王妃帶到。”

  侍衛的話語一響起,膳堂內的氣氛仿佛瞬間僵住了,夜宸寒冷漠道:“讓她進來吧。”

  “是。”侍衛轉身,做了個手勢:“王妃請進。”

  唐云瑾輕提著裙擺邁進門去,掃了眼膳堂。

  這地方,她有段時間沒來了,不對,就算是曾經的原主,也沒進過這地方幾次,這是夜宸寒平日用膳的地方,按理說得要身為女主人的王妃陪同用膳,但一直以來,都是白語嫣陪著。

  她跨進這里,真是好不自在。

  而從她跨進門的那一刻,白語嫣的目光就投了過來,瞥見她身上的斜挎包,跟往常一樣細聲細語的說起話來:“姐姐,你這背包哪里買的好好看啊,是要背著出府嗎?”

  唐云瑾瞥了她一眼,這斜挎包好看?

  這是她用以前舊衣服拼接縫制出來的,明明一眼就能看出來,白語嫣睜眼說瞎話以為自己很幽默?

  但現在重點并不在這里,夜宸寒注意到她鼓囊的斜挎包后,直接蹙眉,開口第一句便是:“準備去哪?昨日出府,今日又出?你可真忙!”

  唐云瑾也不客氣,虛假一笑:“哪能跟王爺比?明明都要娶側妃了,卻不緊不慢也不著急,還想把事情往我身上推,還好我比較忙。”

  “……”如她所愿,夜宸寒臉色很快就氣黑了下來。

  白語嫣趕忙抬手輕撫他的手臂:“宸哥哥不要生氣,姐姐肯定是說的玩笑話。”

  “誰跟你們說玩笑話?”

  白語嫣:“……”

  夜宸寒大手在厚實的桌面上用力一拍,傳出沉悶聲響:“本王不管你去哪,先把該做的事情做了!”

  “什么事?要還是采購的事情,我不做!就算你今天不讓我出府我也不做!”

  他握緊拳頭,瞥了眼桌上那幾個有著棕色絨毛的橢圓果子:“你吃一個!”

  順著他目光看去,唐云瑾一眼就認出來那是什么,奇異果,也就是獼猴桃。

  唐云瑾紅.唇微微一牽,心底了然:“王爺是沒見過這東西,害怕吃了中毒,所以想讓我來試毒?”

  沒錯,夜宸寒就是這個意思,但他沒想到唐云瑾能這么快就猜測出來。

  眼看著氣氛走向更尷尬的局面,白語嫣趕緊說道:“姐姐,你怎么能這么說?南臨國這是進貢了稀罕玩意,宸哥哥是想讓王妃姐姐一起來嘗嘗的。”

  “行吧,那就嘗嘗。”唐云瑾利落從懷里取出一把匕首,在兩人震驚的目光下揮舞了幾下,一個完整的獼猴桃就被切成了六瓣,唐云瑾拿起其中一瓣,一口吃下,將皮丟回桌子上。

  不過,這奇異果大概是沒熟透的緣故,吃到嘴里甜味少,酸澀味道比較重,她屏住呼吸,面無表情的咀嚼后咽了下去:“吃也吃了,沒別的事情了吧?那我先失陪了!”

  “站住!!”夜宸寒本來的確只是想讓她過來試毒,以此抵消昨日她糟蹋蘆薈的作為,但看著眼前這個女人不知悔改的模樣,夜宸寒一點也不解氣:“本王讓你走了么?”

  “那你還想怎么樣?”唐云瑾逐漸失去了耐心。

  “把果子上的籽全部給本王挑出來,一個也不準剩!”

  讓她挑獼猴桃上的籽?這人病的不輕吧?

  “王爺自己好手好腳的,怎么不自己弄?”

  “不想?糟蹋了本王派人買的那些蘆薈時,你不是很有耐心么?”

  夜宸寒沉聲質問。

  話音落下,身旁的白語嫣眸底劃過一絲輕笑,夜宸寒是看不到,唐云瑾正好在白語嫣的對面,自然是看的很清楚,她從小月提及此事的時候便猜測肯定是白語嫣故意為之,如今看來,果真如此。

  她絲毫不懼,冷聲道:“那些蘆薈又不是我讓王爺買的,而且我本身買蘆薈就不是為了觀賞是有別的用處,既然那些東西是王爺送我的,我總有自己處理的資格吧?”

  “做什么用途?”他繼續追問。

  “跟王爺沒關系。”

  “那就把籽挑了!不挑完,今日不準踏出王府。”

  白語嫣看戲不嫌熱鬧,又開始煽風點火:“姐姐,你就直接把怎么處理那些蘆薈了告訴宸哥哥不就好了?那畢竟是宸哥哥的一份心意,我想要都還沒有呢。姐姐若不說清楚,宸哥哥心里肯定是不舒服的。”

  一邊挑起夜宸寒的情緒,一邊還不忘賣慘。

  很快,夜宸寒就被她的話牽走,柔聲道:“嫣兒想要什么東西盡管說,本王什么都給你買!”

  嘴上說著,他眼角的余光卻一直瞥向唐云瑾,仿佛要看看她會不會有異樣反應。

  可是,并沒有。

  非但沒有,唐云瑾的表情還顯得格外淡然,“蘆薈里的果肉有祛疤抗皺的作用,我把它們弄出來,拿出府去,可以賣錢啊!”

  夜宸寒半信半疑:“三百萬黃金,還不夠你用一輩子?”

  聞聲,白語嫣整個人震驚到了,宸哥哥什么時候背著她給了唐云瑾三百萬的黃金?

  這么多錢,都夠買下兩三座城池了吧?

  “誰會嫌錢多?王爺家財萬貫,難道就躺平了?”說道這里,唐云瑾忽然話鋒一轉:“這奇異果啊,里邊的黑籽可是大有營養的,挑出來丟掉尤為可惜。”

  還沒等兩人緩過來,她已經提著裙擺走了出來,最后戲謔的話語從膳堂外傳來:“王爺吃了,以后大腦思考的時候,可以少費些力!”

  “唐云瑾!!”

  這個女人竟敢內涵他腦子不行??

  “宸哥哥,你消消氣。”白語嫣輕輕拉著他的袖子,滿臉的小心翼翼,“姐姐說蘆薈能養膚,嫣兒也想試試。”

  “嫣兒的皮膚很好,用不著再養。”夜宸寒語氣輕柔道。

  她有些不愿的別開臉,“宸哥哥方才還說不管嫣兒想要什么都會滿足,嫣兒現在不過是想要跟姐姐一樣的蘆薈而已,宸哥哥就不愿給了。”

  “嫣兒既是想要,本王自然滿足,來人,去準備蘆薈!”

  膳堂外有人應了聲,立即去準備了。

  白語嫣輕輕撫摸自己的臉,粉唇揚起笑容,她現在的皮膚是夠好了,但還能更好,那唐云瑾既然會醫術,關于蘆薈的事情肯定不會瞎說,不然宸哥哥是會出手懲戒的,所以真實性比較大。

  等她皮膚變得再好些,絕對能讓宸哥哥的目光一直停留,不會再多看唐云瑾一眼。

  “來,嫣兒。”夜宸寒捏起一塊獼猴桃,貼心剝皮遞到她的唇邊,白語嫣輕輕看他一眼,眉眼含笑,就著他的手將那塊獼猴桃吃進嘴里。

  本來是一臉滿足笑容,但味覺與強烈的酸澀碰撞好,致使她笑容微凝,細眉緊蹙。

  夜宸寒捕捉到她微妙的反應,“不好吃么?”

  白語嫣廢了好大勁,才把獼猴桃咽了下去,一轉頭又是眉眼含笑:“好吃的,宸哥哥,嫣兒很喜歡。”

  “嗯,喜歡就多吃些,本王都給你。”

  于是乎,幾個酸澀味極重的獼猴桃都被他喂給白語嫣吃了,吃完之后,后者唯一的感覺就是牙齒酸痛,等到廚房將早膳的飯菜送來,她硬是再難吃下一口!

  唐云瑾,一定是故意的!!

  另一邊。

  一輛普通馬車在宮門口停靠,唐云瑾從里邊走了出來,身上已經換了件普通的淡藍色著裝,面紗的顏色也比昨日深一些,她背好斜挎包,朝宮門走去。

  剛到偌大的宮門口,守衛便冰冷的抬手將她攔下:“站住,什么人!宮里可不是一般人想進就進的地方!”

  唐云瑾沒著急解釋什么,緩緩從懷里取出昨日棕衣嬤嬤給自己的那塊邕王府手令。

  但她本以為這守衛的第一直覺是要檢查手令真假,卻沒想到他見了手令立即轉變臉色:“原來是太妃娘娘要等的人,姑娘這邊請,我親自帶您過去。”

  唐云瑾點頭,跟著守衛進了宮去。

  皇宮很大,饒了一炷香的時間才到了后宮,隨后便是越走越偏僻,幾乎看不到什么人,唐云瑾心中警惕翻涌,在掌心握住了些毒粉,但凡這守衛有一點異樣舉動,她便會將其毒死。

  “姑娘,到了,這便是太妃娘娘的住處。”

  唐云瑾四處打量,這地方偏僻有些像是冷宮,四周很難看到有人經過,她往深院中瞥了眼:“確定是這?”

  “是啊,幾位太妃都住在這附近。”

  唐云瑾又問道:“這怎么看著像是冷宮?”

  守衛忽然笑了聲,“先皇已經薨了,這些太妃住的自然與之前不一樣,這地兒的確與冷宮挨得比較近,但卻安靜無紛擾,若是娘娘們不喜歡,出宮去跟王爺們住也是可以的。”

  正說著,冷清宮苑里傳來腳步聲,緊接著棕衣嬤嬤就走了出來,一看到唐云瑾就滿臉堆笑:“沒想到錦蕓姑娘來的這么早,快請進吧。”

  唐云瑾點點頭,提著裙擺邁過高高的門檻走進去。

  那守衛則是原路返回離開。

  這宮苑很大,跟四合院有些相似,廊道里種滿了花草,依稀間還能看到幾個宮女在遠處打掃,唐云瑾視線簡單環繞一圈便收了回來,跟著棕衣嬤嬤繼續往前走。

  直至走到了后院,棕衣嬤嬤忽然放緩了腳步,指了指不遠處的亭子:“娘娘就在那,她喜靜,這會兒在抄寫禮佛經,姑娘過去的時候禮數要得當些,可千萬莫要觸怒了娘娘,老奴這邊還有別的事,就不陪同了。”

  “好。”唐云瑾點頭,順帶把那塊手令還給了棕衣嬤嬤,這才踏上鵝卵石鋪出的小路,朝著亭子走去,她腳步很輕,沒發出任何動靜,卻還是在半只腳要踏入亭子的時候被慶太妃察覺:“來了?”

  唐云瑾瞥了眼自己映照在亭子中的影子,心里了然,踏步上前,走到慶太妃身側行禮:“民女見過太妃娘娘。”

  “坐吧。”慶太妃沒抬頭,指了指身邊的石凳。

  唐云瑾點頭坐下,眼角余光在圓石桌上掃過,堆了好幾本的佛經,只不過看那書籍的封字,不像是梵文,應該是南臨國的文字。

  待到紙上最后一個字寫完,慶太妃才放下手中的筆,打量起唐云瑾:“你就是那鋪子背后的主子?”

  唐云瑾不卑不亢,輕應了一聲:“是民女。”

  兩人有一瞬間的對視,所以慶太妃側臉那塊淡紅色的胎記也映入她的眼簾,其實這胎記的顏色,比她想象中還要更淺一些,并不難遮蓋。

  “怎么不以真面示人?信不過本宮?”到底是在宮里呆了幾十年的人,一用質問的口吻說話,周遭空氣溫度都逐漸下降。

  唐云瑾笑了笑:“民女這鋪子經營不易,要是以真面示人,怕是會招來殺身之禍,所以才謹慎行事,還望太妃娘娘見諒。”

  慶太妃倒是沒有繼續刁難她了,步入主題:“昨個她回來告訴本宮,你今日會把東西送來,而且比原本的更適合本宮?”

  “沒錯。”唐云瑾毫不含糊,從斜挎包里取出珍珠膏,蘆薈凝膠以及十幾個小紙包。

  慶太妃臉上沒什么情緒,抬起飽經歲月的手,雖容顏老去,動作卻極為雅致,輕輕拿起蘆薈凝膠的瓷瓶,旋轉打開,看到里邊是半透明的東西,瞬間挑起了眉,“珍珠膏本宮雖沒用過,卻也見過,你這不是吧?”

  “民女既然親自進宮,自然不會糊弄娘娘,這的確不是珍珠膏,但卻是最適合娘娘使用的東西之一,名為蘆薈凝膠。”

  “蘆薈?”慶太妃目光掃向亭子旁的幾個盆栽,那里邊種植的,恰好就是蘆薈,她神情半信半疑,“能有什么功效?”

  “太妃娘娘想要的,它都能實現,不過這蘆薈是經過特殊提煉才能使用的,不是直接用,娘娘現在可以先試試,用一段時間后,能有效緩解臉上的皺紋。”

  “當真?”

  唐云瑾眼神篤定,語氣充滿了自信:“這些東西同樣都是出自我手,珍珠膏最開始出現也沒人相信它的功效,太妃娘娘是信不過蘆薈凝膠還是信不過我?”

  “本宮倒不是信不過你,就是這東西瞧著普通,但你既然能研制出珍珠膏這種東西,想必蘆薈凝膠也不會差到哪里去,怎么用?本宮試試。”

  “簡單,娘娘取一些,慢慢敷全臉就好。”

  慶太妃按照她說的,取了一些,輕輕涂抹在臉上推開,緊接著表情忽然變得有些驚訝:“這東西涂抹在臉上,竟是涼涼的,還挺舒服,本宮第一次用這么特別的東西。”

  唐云瑾笑著道:“靜敷二刻后擦掉再用這個為您特制的珍珠膏涂抹全臉。”

  “特制的珍珠膏?”慶太妃來了興致,將其打開,看到是淡黃色的珍珠膏,眼底掠過一抹微詫:“這顏色你改良過?與本宮的膚色倒是很襯。”

  “民女做事追求細致,弄出來的東西肯定得要娘娘滿意。”

  慶太妃目光逐漸變得柔和起來,“你這丫頭,竟比本宮想象中要細致的多。”

  “太妃娘娘謬贊了。”

  兩刻過去,慶太妃將臉上剩余的蘆薈凝膠擦掉,再摸臉的時候,感覺已經變得完全不一樣了,竟是久違的順滑,一點也不粗糙。

  唐云瑾輔佐著她將珍珠膏涂抹在臉上拍打吸收均勻,取出路上買的小銅鏡放在慶太妃眼前,“太妃娘娘看看是否滿意?”

  慶太妃接過銅鏡,仔細打量著里邊的自己,左右看了看臉,忽然變得有些驚詫:“本宮的胎記被遮住了?”

  這一點她是沒想到的。

  唐云瑾點頭:“之前嬤嬤同民女提起過,所以民女在改良珍珠膏的時候,考慮了太妃娘娘的全面因素。”

  仔細看著銅鏡中的臉,雖然沒有年輕時的光彩,卻是比之前看著精神神好很多。

  越看慶太妃越是喜歡,直接取下手腕上佩戴的一個墨綠色鐲子套在她的細腕上:“小丫頭,這個就當是給你的見面禮。”

  “太妃娘娘,這可使不得!”唐云瑾見狀急忙要取下來,慶太妃卻按住了她的手,語氣“這是本宮當年從南臨國帶來的鐲子,你是這些年來,本宮第一個打心眼里喜歡的姑娘,純粹真摯,沒有圖謀,這鐲子也跟隨本宮多年了,如今就贈予你,咱們也算當個往年交,以后可以經常進宮來看看本宮。”

  “那就謝過太妃娘娘了。”唐云瑾只能選擇收下。

  又逗留了一會兒,唐云瑾在臨走之前將十幾個藥包的用法告訴給了棕衣嬤嬤:“小藥包里的東西可以放在粥或者湯里,太妃娘娘喝了可以養發美容活血,對身體好。”說完又從懷里取出一個藥方遞過去,“這是藥方,要是十幾個小藥包用完了,太妃娘娘有所改善,可以按照此藥方去抓藥每日配合膳食使用。”

  “謝謝錦蕓姑娘。”棕衣嬤嬤笑瞇瞇的將藥方子收下,當看到她手腕上佩戴的鐲子后,精明的雙眼中閃過一抹微詫,但她只多看了兩眼,沒有過問,目送著唐云瑾離開,這才急匆匆回到了慶太妃的身邊:“娘娘,您當年從南臨國帶來的鐲子,怎么給那姑娘了?”

  “她那雙眼睛,本宮見過。”慶太妃目光恢復冷沉,頓了頓篤定言道:“她以前絕對進過宮,不是什么普通的民家女,云兒現在不是和離了?哀家想再給他弄一門婚事,這丫頭,本宮雖只見了一面,感覺上卻是不錯。”

  棕衣嬤嬤卻逐漸慎重:“娘娘,那錦蕓姑娘具體是什么身家背景咱們都還不知道,這么快就把鐲子送出去了,會不會不太合適?”

  “到底本宮是主子,還是你是主子?”

  棕衣嬤嬤察覺她語氣有些不悅,趕緊惶恐跪地:“老奴不是這個意思,老奴一心向著娘娘。”

  ……

  唐云瑾提著裙擺從宮苑里走了出來,剛跨出高高的臺階,還沒抬起頭便看到眼前有一道高大的黑影,待她抬頭看清眼前人之后,眸光瞬間一凝,夜宸寒!

  這家伙怎么陰魂不散的?

  不對,他這個時候不是應該陪著白語嫣你儂我儂嗎?怎么跟到宮里來了?

  夜宸寒負手而立,深邃的目光中潛藏著耐人尋味的森冷,仿佛有那么一瞬間能滲透進她的靈魂之中,如冰般的聲音幾乎要貫穿她的耳膜:“面紗摘了!!”

  唐云瑾袖中拳頭握緊,剛想說他認錯人,卻在下一瞬想到自己身上還掛著那個斜挎包,就把話給咽了回去,但也沒把面紗摘掉,抬步準備繞開他走。

  她只是來找慶太妃的,又沒有損害到夜宸寒的利益,所以她能有什么好怕的?

  想著,她就沒什么好退縮的了,毅然往前走,完全不去看他。

  不去看夜宸寒那張愈來愈陰沉的俊美面容。

  就連他額間幾近暴走的青筋,唐云瑾也沒看到。

  就在錯身的一瞬間,唐云瑾帶著鐲子的手腕被夜宸寒猛然攥住。

  “嘶……”因為力道很大,她疼到一聲低吟。

  還沒等她喊放開,夜宸寒便扯著她一路往更偏僻的地方走去,她完全是被拖著走的,渾身上下就算是想凝聚力氣反抗也完全是徒勞,一盞茶過去,夜宸寒踹開一個荒涼的宮苑大門,將她推了進去,接著走了進來,砰然關閉上大門,臉色陰森可怖。

  在途中,唐云瑾臉上的面紗因為掙扎而掉落,真實面目已經暴露在夜宸寒的視野之內。

  她怒視著大步逼近的男人,步步后退,惱怒道:“夜宸寒你干什么?”

  “本王干什么?”他怒極反笑,“怎么不問問你在做什么?”

  “你有什么資格限制管控我?我又沒影響到你的利益。”唐云瑾出聲辯駁。

  就算她以后會去影響到夜宸寒的利益,也不會是在明面上做,絕對是在暗中!

  夜宸寒一拳捶打在旁邊的枯樹上,粗壯的黑色樹干瞬間斷裂,他的指縫汩汩流血,震怒嘶吼的聲音,幾乎要把唐云瑾耳膜貫徹:“你竟然跟慶太妃走的親近,還要了她的鐲子!怎么?還沒從本王這里拿到和離書,就想著當本王的皇嫂?唐云瑾,你是不知羞恥么?”

  唐云瑾嫌棄的看著他:“不知羞恥?夜宸寒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么?我給太妃娘娘送了些對癥的藥品,她送我鐲子禮尚往來,怎么就不知羞恥了?什么叫做我想當你皇嫂,夜宸寒,不要把你齷齪骯臟的思維加注在我身上!”

  “本王……齷齪骯臟的思維?”他呢喃重復著唐云瑾的話,忽然臉上閃過猙獰一笑,須臾之間染血的手掐住了她纖細的脖頸,怒目圓睜:“你進宮是用了誰的手令,心中沒數么?真當以為本王這么好糊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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