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王妃又帶崽爬墻跑路了 > 第205章 小白臉?
  唐云瑾感覺,既然是來針對笑笑的,最大可能性就還是周玉堂身邊的人,不過周府那些下人當初就做了妥善處理,加上他們能力有限,是做不到這種程度的,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周玉堂的友人,世家公子與朝官皆有可能性。

  唐笑笑仔細回想了一下,不確定的說道:“在大理寺當差的何副使在周府出現過幾次,別的我倒是不知道了,他約見朋友很少在周府,基本都是在煙花巷子里。”

  “我知道了,這件事,我會給你解決!”

  說完,唐云瑾便打算轉身出去,唐笑笑猶豫了一下,迅速拉住了她的手臂:“姐!何副使是哥哥的人,他也經常來相府,我剛剛也只是忽然想到見過他,隨口說出來的,他跟周玉堂以前熟不熟悉,我不敢確定,如果他是無辜的,那我反而牽連了他。”

  看得出來,唐笑笑是真的比較在意和緊張。

  唐云瑾便道:“放心吧,這件事我會處理妥當,如果是無辜的,不會牽扯進來,你現在唯一要考慮的是自己的身體狀況,其余的,都用不著你在操心。”

  “姐姐……有你真好。”唐笑笑熱淚盈眶,激動的往前邁出幾步,抱住了她。

  唐云瑾輕輕拍著她的后背以示安慰,“好了,事情很快就會過去的,你不用想的太多。”

  “嗯。”

  將唐笑笑送回住處后,唐云瑾離開了相府,直奔玉竹堂而去。

  一來,她便問阿垚:“五王爺還在不在地下室?”

  “昨日放了。”

  “放這么快?”唐云瑾稍稍挑眉。

  放在以前,只要是對她有威脅的人,阿垚不是一心除之而后快么?如今怎么把人給放了?

  剛這么想完,便聽阿垚開口道:“他和身邊的侍衛身體情況都惡化的比較嚴重,一直放在地下室里,要么咱們玉竹堂的醫士還要免費給他們治病,要么就得看著他們死,對于你而言,現在肯定是不想要他們命的,我便索性放他們回去了,不過為了杜絕他們耍花樣,我下了毒!”

  “下毒?什么毒?”事情非同一般,唐云瑾也有必要問清楚。

  “就是一種很普通的毒,放心好了,不會傷及他們的命,但也足夠起到限制作用,讓他們把不該說的話藏在心里!”

  說完,阿垚清淺一笑。

  以前看到阿垚笑的時候,唐云瑾感覺很溫柔很安心,但剛剛有那么一閃而過的錯覺,竟令她心里浮現出一抹涼意。

  唐云瑾心里倒吸了口涼氣,也不知道為什么,腦海間忽然就略過此前夜若云說過讓她提防身邊人的話,再加上自己異樣的感覺,便下意識問道:“你用的是玉竹堂的毒?”

  如果是玉竹堂的毒,那她知道的七七八八,基本可以猜到阿垚會用什么毒。

  可緊接著,阿垚卻回答道:“不是,是一種西涼的毒,你也知道,我之前是西涼人,所以對毒也算稍微有些了解,玉竹堂的毒多少帶一些折磨性,而我用的毒,是在他們沒有違背決定行為下,可以不發作的,一旦違背,就會受到一些該有的這么,放心,不會有什么影響。”

  有違背的情況下才會收到一些折磨?

  等于體內的毒是可控性的?

  這不就是蠱毒么?

  而且還跟她體內的血魘蠱術稍微有些相似。

  要說這兩者之間沒有什么關聯,她竟有些不信。

  下意識試探問道:“阿垚,你對血魘蠱術了解多少?”

  “怎么忽然想到問這個?血魘蠱術是那個啟尤研制出來的蠱毒,我與之沒有接觸,只是生在西涼,所以對毒術也稍微會一些,你若去了西涼便知道,那里幾乎每個人都稍微會一些最簡單的毒術,但真正的毒術師,都擁有特殊體質。”

  “特殊體質?”

  這一點她還真沒有了解過。

  “毒術師的形成與蠱王相似,就是從小將當時毒術師培養的少年少年浸泡在有百毒蟲的毒罐子中,一日浸泡十個時辰,會給用膳和如廁以及活動的時間,也正是因為給予了適當的活動時間,更能看出這些被當作毒術師培養的人能否順利堅持到最后,通常每隔五年會進行一次選舉,每次會用一千名少男少女,但最終能活下來的,不超過十人!甚至這十人里,至少有五人是殘次品,真正完美被培養出來的毒術師,只會有一人!我猜測那啟尤便是某一屆中最完美的毒術師。”

  頓了頓,阿垚又繼續說道:“只不過……在我的了解中,曾有一名天才西涼毒術師,僅僅在百毒蟲的毒罐子里泡了半日不到,毒蟲那些毒蟲便盡數死亡,可他非但沒有得到皇室的重用,反而被當作忤逆規則的異類,被處死!”

  聽到這,唐云瑾是完全理解不了,“能在一天不到的時間,另百毒蟲全部死亡,如果不是做了手腳,那就是此人身體特殊,帶著比百毒蟲更毒的東西。”

  阿垚喉結滾動,看著她的目光變得莫測,僅僅維持一瞬,卻又快速消散,只輕輕頷首,啞聲道:“嗯,我猜測也是這樣,云瑾,如果這個人還活著,并且毒術大成,就站在你的面前,或者就在你的身邊,你會如何?”

  唐云瑾沒有多想,只以為他在做比喻,便不假思索的回答:“順勢而為,有利自然留在身邊,若是敵人,自然想辦法除之!”

  “那如果他最開始對你有利,漸漸的卻發現他在利用你呢?”

  這個問題一拋出,唐云瑾終于用警覺的目光打量著他:“阿垚,你是怎么了?怎么忽然問這么多莫名其妙的問題?”

  “沒事,就是心中有些不安,感覺很快會有大事發生,顧慮稍微有些多了。”

  唐云瑾抿唇,“別亂想,還有,咱們話題扯遠了,我這次回來,是想調查一件事情!暗中有人在謀害笑笑,我推測與周玉堂身邊的人有關系,但一個個調查太麻煩了,周玉堂與身邊人見面多數也都約在煙花巷子,京城一大半的煙花巷子都跟五王爺有關系,從他入手,調查的估計會快,本來是想著他在這兒的話,也省事許多,但如今既然人放回去了,就只能我親自帶人調查了!”

  “這種事情,用不著你親自出面,像以前一樣,交給我吧。”

  唐云瑾眼底含笑:“要是平常的事情交給你自然很放心,但這件事關乎我親妹妹,我還是決定自己親自去,有鬼衛在身邊,我也不會出事,放心吧!”

  “好,那我再派一些玉竹衛暗中保護你。”

  “嗯。”

  ……

  從玉竹堂出來之后,唐云瑾眼神變得逐漸凝重了起來。

  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夜若云此前隱晦的告誡,以及剛剛阿垚說的那番話。

  再通過之前這二人之間產生過的沖突,唐云瑾隱隱間覺得,阿垚或許有事情在隱瞞著她!

  如果她所看到的阿垚,只是表面,那真正的,又是什么樣子?

  之前在皇陵,阿垚的確救下了她,還照顧她,護她安慰,難道這一切,會是他早就醞釀好的?

  這怎么可能?

  一時間,唐云瑾也不知道怎么應該懷著怎樣的心情去看待這件事情。

  但她的確心有芥蒂了。

  由自己一手建立的墨云閣,她不會讓阿垚插手進來。

  是夜。

  媚綃樓。

  全京城最大的青樓,也是夜云嵐手下最賺錢的一家,每至夜里,燈火通明,媚聲不斷,進進出出的世家公子與官宦姥爺絡繹不絕。

  而在這媚綃樓中,每隔一段時間,還會有花魁夜,給金豆子最多的人,便可抱得美人歸,享受一夜春光,但這媚綃樓的花魁還有另外一個稱號“靈魅女”,傳言說,她可通曉天理,隨便與人說幾句話,不用套信息,便可知道眼前人家底如何,適合身份,家中是妻管嚴還是妻妾成婚,無數人想為她贖身娶回家門,卻在五千萬黃金的高價贖身金面前望而卻步。

  今日,剛好是花魁夜。

  據說這個花魁,只要是有錢的世家公子,都與之有過接觸,周玉堂也不例外。

  既然碰上了,唐云瑾便打算以此為切入口,正好看看,夜云嵐手下可通曉天理的靈魅女,到底是真神乎,還是在故弄玄虛!

  唐云瑾易容成男子模樣,由魑和魈貼身保護,其余鬼衛隱藏在暗中,一有情況,八大鬼衛一起動手,縱然這媚綃樓的打手再多,也會在頃刻之間被壓制!

  畢竟傳言中可以以一敵百的八大鬼衛并非虛名。

  剛走到媚綃樓的門口,正在拉客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上線打量著唐云瑾,忽然陰陽了一句:“呦,這公子生的這般瘦弱,進了咱們這媚綃樓,不會不行吧?”

  唐云瑾唇角抽搐了一下,她來反正也不是為了那種事,也懶得做無謂之爭,抬步便往里走去。

  那女子見她不還嘴,以為是好惹的主,直接抬手攔住,繼續道:“公子,這媚綃樓可不是一般人能進的,而且你這身板如此薄,還不如身邊兩個侍衛,要是在咱們這兒出了什么事,怕是會給咱們惹來麻煩,不如還是去別處吧,況且今夜是花魁主場,能進來的,都是官老爺們,一般的人,也是不招待的。”

  要是換做在江南,進不去的地方,唐云瑾直接讓鬼衛動手了。

  但如今既然是為了調查笑笑的事情,她便也不想打草驚蛇,沉著聲線勾唇問道:“那敢問這位姐姐,要怎樣,才能入內?”

  被叫姐姐,那女子更是不愿,顯得自己大了好幾歲,臉都黑了下去,直接沒好氣道:“今日要進媚綃樓三顆金豆起步,你們三個人,要九顆金豆子!不會沒準備好吧?咱們這媚綃樓可不必別的地兒,就只收金銀豆子,凡事帶官印的金銀,一律不要。”

  雖然唐云瑾以前沒來過這種地方,可好歹也見過世面,懂得這女子話中意思。

  官銀流通到青樓乃事大忌,本來朝廷就嚴格要求百官不可入青樓,這夜云嵐制定出來個金銀豆子的規則,還真是方便了不少人。

  不過她也算早有準備,直接從錢袋子里抓了一把金豆子丟過去。

  女子下意識伸手接,卻只接到了一兩顆,下意識掂量了一下,放在嘴里咬了下,眼神瞬間變亮,彎下身子就去撿,另外三名女子見狀,便也趕忙去撿了。

  畢竟這一把丟過來,可不止九顆金豆子,起碼有十幾顆!

  四人將撿起來的金豆子湊在一起,數了數,足足十六顆,再看唐云瑾的目光已經開始變得充滿了媚笑:“公子里邊請,給您安置二樓最好的位置!

  唐云瑾沒說話,抬步走了進去。

  那最先說話的女子滿臉興奮,低聲道:“看著雖然瘦弱,沒想到還是個金主,要是今晚上我服侍他多好!”

  另一名女子很快開始潑冷水,“就你,還是算了吧?剛剛你說話那么難聽,那公子未必看得上你,而且在這花魁夜來咱們媚綃樓的人,還能是為了什么?”

  “那我不管,剛剛說話難聽歸剛剛,我現在只要殷勤一些,指定可以讓公子刮目相看的。”

  說完,女子急忙進門去追。

  唐云瑾邁進門后,前后左右打量了一番,這里邊裝潢倒是花里胡哨的緊。

  今天花魁是能見到,但跟周玉堂較好的人不知道能不能看見。

  正想著,胭脂俗粉的濃重味道闖入鼻息之間,唐云瑾抬手掩鼻,微挑起眉,接著幾名打扮花枝招展的女子便湊了過來,媚聲道:“公子~”

  受不了,她是真受不了!

  唐云瑾選擇無視,繼續往前走,那幾名女子也不死心,繼續圍上來,畢竟接不到客人她們也是要受罰的。

  “公子,要不要奴家幫你捏捏肩?”

  “公子,奴家可以與你共浴。”

  “公子……”

  “公子……”

  “噗。”魈忍不住笑出聲來。

  幾個青樓女子爭著要給生來便是女兒身的墨主獻身服侍,越想越是好笑。

  唐云瑾大概是聽到了,一個冷冽眼神掃過去,壓低嗓音道:“怎么,你想要?”

  “屬下不敢!”魈連忙制止了笑意,低下頭去。

  正巧這時候最先在門口說風涼話那黃衣女子急匆匆走了過來,張口便道:“這是我接待的貴客,幾位姐妹,還是不要白費功夫了。”

  聞聲,那幾個女子互相對視一眼,臉上的媚態瞬間消失,轉身而去。

  雖然這黃衣女子給自己的第一印象并不好,她也很不喜歡,但可以擋擋不必要麻煩還是不錯的。

  黃衣女子很是殷勤的走到他身邊,抬起細膩的手臂便輕輕拉住她的袖子:“公子~奴家帶你上樓可好?”

  “手撒開!”唐云瑾冷瞥了她一眼,厲聲道。

  黃衣女子心里一抖,有了底,連忙松開手,稍微拉遠一些距離,失落從眼底一閃而過,看來是真沒機會了,不過她為了彌補自己之前的過失,也還是將唐云瑾三人帶到了二樓光景最好的地方。

  指著道:“公子,您坐這兒,能最清晰的瞧見咱們今夜的花魁之舞。”

  唐云瑾對花魁之舞沒興趣,直接問道:“要多少金豆可以與花魁共處?”

  大抵是沒想到唐云瑾會問的這么直接,那黃衣女子左右回顧了一下,小心翼翼道:“這話是不讓提的,要是被媽媽知道,我怕是要斷腿!”

  “意思就是你知道?”

  “知道。”黃衣女子點頭。

  唐云瑾又拿出幾顆金豆放在桌子上,“告訴我,這些就都是你的!”

  “這……得到的金豆全都會被媽媽統一收走,我們想留也留不住的。”

  唐云瑾又去取出一個金簪子和金手鐲放在桌子上,“這些都能給你,能不能藏好據為己有看你自己本事,反正我出錢買情報,也不會出賣你,各取所需。”

  那黃衣女子咽了咽口水,將東西迅速收入懷里,還特意吧金手鐲金簪子跟金豆子分開藏,見沒人注意到自己,這才放下心,低聲道:“公子,想見花魁,都是價高者得,一般五百金豆到一千金豆不等,待見了花魁之后,要是問問題的話,就是五十金豆一次,翻云覆雨一夜,三百金豆。”

  合著還有隱形消費?

  好在她知道見花魁不容易,今夜就等同于拍賣會,所以帶的金豆也不少,她身上帶了五百顆,一顆等于現代的一克,魑和魈每人身上帶了八百顆。

  聽著數量是不少,但很小,帶在身上,也只是增加一些重量,不會太麻煩。

  頓了頓,那黃衣女子又補充了句:“不過好多次見了花魁的人,都心甘情愿在事后送上自己大半的家產,也有人為此家破人亡,但這些事情,基本都被我們東家壓下去了,不會外傳,公子之后出去了也莫要說旁人提及!”

  “知道了,你下去吧。”

  “奴家告退。”

  黃衣女子匆然離去。

  魈抱拳道:“墨主,事情估計很蹊蹺,若到時候您獨自一人面對那花魁,屬下有些不放心。”

  魑附和道:“要不,您別親自出面?”

  “我大概知道了是什么手段,你們去,更不行!按照原計劃守在暗中便可,若能順利自然是最好,所出意外,碎物為令!”

  兩人面面相覷,只能作罷,抱拳應是。

  沒多久,一個年輕世家公子在一群人的擁簇下來到唐云瑾的面前,不滿道:“喂!這是你能坐的地方么?起來!”

  身邊的紈绔公子哥附和道:“這是哪來的小白臉?知不知道媚綃樓的規矩?”

  “規矩?”唐云瑾慢悠悠拿起茶杯,輕抿了一口,冷冷笑道:“什么規矩?”

  “規矩就是,我們威寧侯府小侯爺!”

  威寧小侯爺?怎么這么耳熟?

  唐云瑾仔細回想了一下,很快在腦海中找到了記憶。

  當年威寧夫人在相府嚼舌根,不但說她各種不好,還想把笑笑許配給那又丑又胖的傻兒子,后來求娶不成撕破顏面,還在外界亂傳笑笑的謠言,被她暗中擺了一道才肯消停。

  但眼下這年輕世家公子瞧著消瘦年輕,哪里像是那威寧小侯爺。

  她便冷笑著調侃:“威寧小侯爺什么時候這么瘦了?”

  不但瘦的夸張,說話都正常了,而且臉都完全變了,要她相信是一個人?根本不可能。

  話音剛落,便聽到一聲嗤笑,說話的又是那紈绔世子哥,“看來真不是京城人,竟然連這件事都不知道,一年前,那傻子落入威寧侯府的枯井里,硬生生把自己摔死了,在你眼前這位小侯爺,是威寧侯府養子!”

  “呸!說了多少次,不要再提養子二字,本小侯爺就是威寧侯府的人!!”

  身邊一群跟屁蟲應聲還:“是是是!您本就是威寧小侯爺!”

  “臭小子聽到了沒有?聽到了就趕緊滾起來,本侯爺可沒有那么多的耐心給你!”

  “我若是不起,你又奈我何?凡事皆講究先來后到!”唐云瑾輕飄飄的說著。

  加上那張略顯白皙的臉龐,聽著完全沒有任何說服力,威寧小侯爺瞬間來了火氣,大喝一聲:“誰把這不知天高地厚狗的死小子給丟出去,本侯爺重重有賞!”

  明明只是一個養子,卻格外的張揚跋扈,一點都不知道收斂。

  唐云瑾心底冷笑,那就必須給點教訓了!

  “上!咱們這么多人,還弄不過一個小白臉?”

  說著,其中幾人直接沖了出來,打起頭鎮。

  唐云瑾完全沒有怕的意思,還端坐著品茶。

  倒是身邊兩大鬼衛同時動了身。

  雖然魑長得又高又壯,但對面覺得勝在人多,就算這小白臉有兩個侍衛在身邊護著,他們也沒必要怕。

  眼看著距離越來越近,魑和魈直接要拔出武器,唐云瑾輕盈的聲音響在身后:“主要的事情還沒調查清楚,別下死手!”

  一旦死了人,事情就會很快擴散開鬧大,對于他們今日的計劃不利。

  兩人瞬間了然,沒有再拔武器,直接徒手上前。

  魈雖然身姿修長又比較瘦,但在力量上,也算完全不輸于魑,兩人同時動手,迅速抓住沖在最前邊的四人,直接丟下樓去。

  只聽砰然一聲,一樓的桌面被四人砸的四分五裂,周圍的人皆被眼前這幅景象所震驚,很快媚綃樓的老鴇帶著幾個強壯的龜公走了過來,一開始臉色很不好,瞧見那威寧小侯爺之后,立馬滿臉陪笑:“哎呦,小侯爺來了?這是怎么回事啊?您在咱們這兒也算常客了,不會要帶頭砸場子吧?”

  之所以會直接問他,對因為他身邊站了一群人,更像滋事者。

  小侯爺不滿道:“這小子占了本侯爺位置!”

  老鴇也是聽那黃衣姑娘說過唐云瑾的,本來就打算過來看看這新闊富長什么樣子,那曾想,舊客與新客打了起來,這可讓她為難了,小侯爺在青樓這大半年消費了不少,可這位新來的爺一出手就很闊綽,看著是個慷慨的住,誰都不能得罪。

  于是乎,老鴇決定開始打圓場:“小侯爺,今日是花魁夜,既然都是來捧場的,別傷了和氣,這位公子能坐在這里,說明也是有一定實力的。”

  “怎么?嫌本小侯爺錢少?我爹可是威寧侯爺!”

  即便是個養子,說出這話,他是一點也不謙虛。

  老鴇心里吐槽著不過養子罷了,臉上卻還是恭維著:“我老婆子再幫侯爺安排個雅座,一樓第一排弄出個獨一份座兒,再讓昭昭上臺后,跟您互動互動,怎樣?”

  花魁夜的時候,一樓是沒有第一排座位的,坐的位置距離花魁臺有三丈遠,就是為了避免出現岔子。

  但一聽自己能成為特例,距離花魁昭昭最近,他當即也不爭什么二樓視野最好的雅座了,視野好哪里能跟花魁近距離接觸比,想也不想,他當即答應了下來。

  但這事情可還沒完,被丟下樓去的四個世家弟子已經站不起來了,他們是被魑和魈從二樓扔下去的,這兩人功力深厚,下手沒輕重。

  小侯爺往下瞥了眼,見四人還在掙扎,卻就是站不起來,轉眼就覺得這么算了對自己不公平,便冷聲道:“這小白臉傷了我四位兄弟,不管怎么說,也得付一些醫藥費吧?既然有錢,那就付一百萬兩吧!”

  唐云瑾淡然瞥了他一眼。

  她的確是有錢不假,但她不是冤大頭,不該給的錢,一分都不給。

  直接開口道:“魑,把他也給我丟下去!”

  “是,墨主!”

  “什么玩意,以為老子嚇大的?以為本侯爺不知道墨主是江南人,就你這個小白臉,還想冒充?也不看看自己……啊!”

  話沒說完,眼前殘影閃過,接著小侯爺就覺得自己身體不受控的倒飛了出去。

  一連串“啊啊啊啊!”過后,直接將一樓距離花魁臺最遠的桌子撞的粉碎。

  遠遠吃瓜的一群人看著小侯爺滾在自己面前,都紛紛再往后倒退兩三步。

  “反了,簡直是反了!以為本侯爺沒人撐腰是吧!你們誰……誰去把何大人叫過來!這小白臉敢重傷本侯爺,本侯爺絕對要把他送進大理寺牢房蹲個一年半載。”

  何大人?大理寺牢房?

  看來這小侯爺口中的何大人,跟笑笑說的何副使是同一個人沒錯,何副使能跟周玉堂還有這威寧侯府的養子都扯上關系,看來三人之間也必定有所聯系!

  正好可以探一探此人對哥哥是否真的忠心,如果傷害笑笑的事情那個何副使有參與的話,她絕不留后患!!

  想罷,唐云瑾冷冷挑起唇:“恭候!”

  她這幅輕蔑一切的模樣,令小侯爺更氣,直接抓出一把銀票道:“誰去把何大人尋來,這些就是誰的!!”

  聞聲,跟隨者小侯爺進來的那一幫世家弟子中當即有人附和,連忙屁顛屁顛的跑下去,一邊走一邊還說道:“何大人只是大理寺副使,我能把大理寺卿請過來,給這臭小子直接判個終身監禁!”

  “好!只要你能把大理寺卿請來,本小侯爺追加你一百兩黃金。”

  “謝小侯爺!”

  此刻,這兩人完全不知所謂的大理寺卿與他們口中小白臉的關系。

  兩邊的人都不著急,老鴇卻開始著急了,唐云奕為人多剛正清廉全京城的人有目共睹。

  而且他還是個好哥哥,本來計劃前兩年娶妻,結果妹妹死了一個,直接放話五年內不再考慮娶妻。

  如今快三十的年紀,身邊卻連個暖床丫鬟都沒有,煙花巷子更是沒人見過他出沒。

  老鴇能不急嗎?

  這位清正的官爺一來,怕是花魁夜都要泡湯了,她連忙提高聲音勸道:“小侯爺,事情不要鬧的太大,不然昭昭沒辦法說順利登場了。”

  小侯爺卻指著唐云瑾,開始甩鍋:“是本侯爺想的么?這死小白臉不但冒充江南墨主,還敢把本侯爺扔下樓,現在本侯爺被摔成重傷,此事如何善了。”

  這話把老鴇都整無語了,她是沒想到出手闊綽的小侯爺心眼這么小,開始有些不爽了:“那不是您張口就要一百萬的診費?”

  “怎么,本侯爺的摯友被重傷,不止這個價?現在本侯爺也被她重傷,不給五百萬這事不能了!”

  這下,把老鴇愁壞了。

  唐云瑾冷嗤:“你若不亮明身份,我還真想不到會是威寧侯府的小侯爺。”

  身邊的魈配合著補刀:“墨主,他是養子!”

  “對養子,差點忘了。”唐云瑾微笑,“不過聽說,威寧侯夫人原本也就是個沒涵養的人!”

  她不是聽說,是親眼所見!

  小侯爺氣的臉都綠了:“我看你是找死!我娘是你能隨便說的嗎?給我等著!”

  唐云瑾沒再說話,攤了攤手。

  雙方氣焰難消,老鴇只能嘆口氣作罷。

  眼前這位自稱墨主,雖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他身邊這兩個打手的確不一般,估計樓里的龜公一起上也不是對手。

  不多時,唐云奕還真被那說大話的世家公子請來了。

  一走進來,唐云奕首先就看到了趴在地上動不了的威寧侯府小侯爺,眸間略過一抹厭惡,他是聽身邊青年說這媚綃樓發生了大事,作為大理寺,出于責任才急忙趕來,卻沒想到是威寧小侯爺被揍。

  關于兩年前那件事,唐云奕一直耿耿于懷,就算現在這個只是養子,和當年的事情沒什么關系,但這養子名聲比威寧夫人在他心里更臭,畢竟是個整日留戀煙花之地的紈绔子弟,他也想不明白威寧侯怎么會選這樣一個人當養子。

  “嗨!”唐云瑾緩緩起身,朝著唐云奕揮手,笑瞇瞇打招呼。

  周圍的人:他八成是瘋了吧?這可是被找來對付他的人,怎么還能這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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