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可以。”
突然一道清亮的聲音穿透人群的嘈雜喧鬧，在眾人耳畔響起，甄娘尋聲望去，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頓時激動得兩眼發光。
她急忙走過去，俯身見禮：“學生見過山長。”
一疊的清脆女聲伴隨著響起，正是巾幗書院其他認出山長的女學生。
葉蓁蓁揮手讓她們起來，本來不想引人注目，但是……她看向神色驚疑不定的繡娘，笑道：“巾幗書院有教無類，只要是有志向之女子，都可入院學習。只是你已經錯過今年的入學時機，若想求學，只能等待明年了。”
繡娘臉上的情緒幾番變化，從驚疑到驚喜再到難掩失望，但有希望總是好的，她感激地行禮道謝：“山長高風亮節，潛心辦學，乃天下女子之福，小婦人明年定然不錯過書院的招生。”
葉蓁蓁見她手藝不錯，性格堅毅，勝不驕敗不餒，頓時起了惜才之心：“娘子若是不嫌棄，可先入我巾幗書院當一年助教，明日再報名學習也不遲。”
若是以前，大家對助教一詞或許十分陌生，但不久前寧國夫人收徒的各種逸聞傳遍大街小巷，她的兩位徒弟此前曾是她助教的身份也廣為人知，于是，助教一新身份也漸漸被人熟知了。
有此珠玉在前，雖然助教比書童好不了多少，但依舊多了些風雅和傳奇，聽說如今不少書院的夫子們都開始設立助教一職了呢。
繡娘來自鄰府，但也聽聞過助教一說，當即喜不自禁，長長作揖：“山長恩德，小婦人沒齒難忘。”
葉蓁蓁與繡娘說罷，轉而把視線落在學生身上，見她們雙目亮晶晶地看著她，眼底全是崇拜，她不禁生出一股為人師長的自豪。
她贊許地點著頭：“你們表現得都不錯，不墮我巾幗書院的名頭。”
女學生的眼神愈發璀璨明亮了。
因為暴露了身份，葉蓁蓁和崔維楨免不得被熱情的百姓們圍觀攀談，許久才借口掙脫出來，兩人累出一身汗，馨寧小寶貝卻高興得不行——畢竟方才可是不少人夸贊她機靈可愛呢。
這個小妮子今日又學了個新詞，摟著他娘左一個“山長”右一個“山長”地喊著，喊得葉蓁蓁哭笑不得。
崔維楨看足了孩子她娘的熱鬧，再去逗小女兒：“馨寧好學，日后也去阿娘的書院就學好不好？”
天真無邪的馨寧并不知道上學是多么痛苦的事情，只聽到“阿娘”這個詞就高興得直點頭：“娘，一起！”
葉蓁蓁被她逗得知曉，忍不住在女兒的小臉蛋上親了一口：“娘親的乖寶貝兒。”
馨寧被親得咯咯直笑，一路上別提有多黏糊了。
一家三口剛回府沒多久，坊間就傳出寧國夫人和崔知府經常去擂臺看比賽的傳聞，于是前去文化廣場看熱鬧的百姓就更多了。不為別的，他們就期望能和其他幸運兒一樣偶遇一下寧國夫人或者是崔知府，這可是能吹一年的談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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