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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二百三十七章說與山海聽!

    “夠了!”周古墨鐵青著臉,厲喝道。

    “我說夠了,才算!”蘇玄冷硬開口,不斷壓著公孫劍心,以及榨干他體內一絲一縷氣運!

    此刻的公孫劍心…無疑是徹底廢了。

    “軒轅白龍,不要欺人太甚!”周古墨神色冰寒,一字一頓道。

    蘇玄一頓,隨即用更冷的聲音道:“我便欺你了,有本事就和我拼命!”

    嘶!

    眾人倒吸涼氣,都是止不住的嘩然!

    一個弟子…正面懟一位脈主!

    這在煉寶閣悠久歲月里都不曾出現!

    這…也太剛了吧!

    “你!”周古墨差點氣炸。

    理性告訴他,此刻不能動手。

    因為一旦動手,黃丘氣運真的可能被蘇玄破壞!

    而一旦沒了黃丘氣運,黃丘一脈必然不斷衰退,最后則是泯滅。

    這一個過程,周古墨相信五百年足矣!

    而到時,他便是黃丘一脈的罪人!

    此事…他擔待不起!

    但…他堂堂一個脈主,何曾受過如此羞辱?

    周古墨額頭青筋暴跳,死死壓抑著。

    而更讓他差點暴走的是,蘇玄一副吃定他的樣子,不斷磨著公孫劍心。

    這一幕,誅心打臉至極!

    “你動手啊!你倒是動手啊!”周古墨覺得蘇玄就像個花枝招展的美女,在不斷誘惑他!

    “該死!我忍!”

    周古墨內心咆哮。

    蘇玄冷笑,頓覺無趣。

    他知道,周古墨隱忍至極,應該不會動手了。

    “這黃丘氣運…我基本可以確認就是‘奉天承’殘缺的部分,不是一些,而是所有都是!”

    “最后一字,應該是最為關鍵的‘運’字!”

    “若此刻周古墨動手,我倒是可以大張旗鼓的在‘運’字上打上烙印,以最快速度強奪過來!”

    “可惜,周古墨也不是吃素的,我只能徐徐圖之。”

    蘇玄想著,猛地揮手,將公孫劍心掃飛。

    “這廢物下半輩子,脈主可要好好照顧了,畢竟整個人都廢了,上個茅房都麻煩。”蘇玄譏笑。

    眾人:“……”

    要不要這么懟一個脈主啊!

    他好歹是封號靈皇!

    給些尊重唄!

    周古墨差點氣吐血。

    這正是他想說的。

    “還有,什么黃丘少脈主我雖不屑。但……”

    蘇玄一頓,轉身向外走去。

    而他的聲音,也悄然回蕩八方,讓眾人渾身狂震。

    “我的東西,再爛也是我的!誰想奪,先問問我答應不答應!”

    ……

    廢公孫劍心!

    奪少脈主之位!

    對周古墨的強勢!

    種種事情,讓蘇玄聲名鵲起。

    今日之事,如風般很快傳遍了煉寶閣。

    眾人動容,沒想到黃丘在奪蘇玄的氣運,而結局卻是被蘇玄打臉!

    “這就是天命之子?”

    眾人都是極其震驚,這才明白難怪這么多人不想讓這人回煉寶閣!

    之前的低調,窩囊種種留言,不攻自破!

    閣主府。

    閣主金三元笑吟吟的望著遠方。

    “不愧是我徒兒啊,希望你在少閣主之爭中也能有這般強勢!”

    他目之所及,云卷云舒,呈現各種形狀,氣象萬千。

    煉寶閣最重大的盛會終于是要開始了。

    ……

    “砰!”

    刑罰樓主打碎了一張桌子,臉色冷厲至極。

    朱隱仇的死,讓他充滿了憤怒。

    尤其看到失去雙臂的鐘珉然,他更是感覺蘇玄在狠狠打他的臉。

    “樓主,此事不能這么算了啊。”鐘珉然雙眸赤紅,猙獰至極。

    “你想怎么辦,難道讓我出手?”刑罰樓主吼了聲。

    在煉寶閣刑罰樓的確是主刑罰,可懲治任何人!

    但這話也就說給煉寶閣普通弟子聽聽,當地位和實力達到一定程度,這普通的法規便無法限制!

    什么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不過嘴上說說。

    這世間,哪有這般的公平!

    這是弱肉強食的世界,弱者無權,強者強權!

    再說,此次他們去抓蘇玄也是師出無名!

    即使蘇玄殺了人,但又能受到多重的懲罰?

    最關鍵的是,此刻的蘇玄太強了。

    不出封號靈皇,根本壓不住他!

    總不能為了抓一個蘇玄,出動整個刑罰樓?

    此事不論結果如何,丟臉的都是他刑罰樓。

    再說,閣主都沒什么話,他要是動手,就是越權!

    盡管江九司也是封號靈皇,但在這煉寶閣最強的還是閣主。

    “此事…就先這樣!來日方長,有的是機會弄死那小子!”江九司冷哼,眼中不斷有殺意閃過。

    殺人很簡單。

    關鍵是,要如何殺的漂亮,讓人無話可說。

    ……

    傷情峰。

    蘇玄依舊選擇住在此地。

    此刻蘇玄盤膝于峰頂,一旁云清怡興奮的差點手舞足蹈。

    之前那一幕無疑太解氣了,讓云清怡這幾日的郁氣一掃而空。

    順帶著,看蘇玄都是順眼起來。

    “別興奮了,跟個戲 ,跟個戲精似的。”蘇玄無語。

    因為冥龍念和降龍威的緣故,蘇玄和云清怡也有些聯系。

    盡管此刻降龍威被蘇玄打入了龍蛋中,但他依舊是降龍威的掌控者,這一點是不會改變。

    這也使得,蘇玄偶爾也能感受到云清怡的情緒。當然,云清怡是做不到的。

    “戲精?”云清怡不懂,但聽出不是什么好話。

    “你下去吧,應該很快就有人來找我了。她來了,隨你安排。”蘇玄道。

    “誰?”云清怡愣了下。

    “繡……”蘇玄開口,不過隨即又改口道:“嗯,就是那小婊砸。”

    云清怡:“……”

    這一刻她渾身一涼,覺得蘇玄似乎能窺探人心。

    她本能的護胸。

    老娘賣藝不賣身啊!

    這輩子就想當個老處女!

    你要亂來,老娘跟你同歸于盡啊!

    云清怡內心戲十足,極其警惕的盯著蘇玄。

    蘇玄隱隱感覺到了,嘴角抽搐不止。

    “下去吧。”蘇玄不耐的揮揮手,跟這娘們實在越解釋越解釋不通。

    云清怡狐疑的下山。

    而很快,云清怡就是興奮了起來。

    繡梅來了。

    她臉色慘白,一副慷慨就義的模樣。

    她顯然明白,只要蘇玄不放過她,她逃到哪都只有死路一條。

    而之前的背叛,顯然會讓她生不如死。

    繡梅來之前,都想過自殺。

    但貪生的念頭,還是讓她過來了。

    只要活著,當個女奴也行啊。

    繡梅已經做好了最差的準備。

    在山腳下,繡梅就跪下了,不敢擅自進去。

    “主子,我錯了。”繡梅額頭碰地,大聲哀求著。

    很快。

    云清怡興奮的來了。

    “姐……”繡梅一臉諂媚,完全看不出以前的跋扈囂張。

    云清怡一震。

    覺得這才是蘇玄所說的戲精……

    “大人說了,你的小命隨我處置。”云清怡干脆道。

    繡梅一滯。

    連見都不愿見我了么?

    繡梅后悔,卑微,膽顫,又莫名松了口氣。

    說實話,她是不敢見蘇玄的。

    “姐,您以后就是我的主子,您說什么就是什么。”繡梅很快調整心態,臉上越發諂媚。

    云清怡看著,只覺腳趾頭都爽透了。

    她拍拍繡梅的臉蛋,呵呵笑道:“以后你就叫二丫子,是我大丫鬟。來,先給我按按腿。”

    “是。”繡梅眼中閃過屈辱,但還是做了。

    “不,不,不要用手,用你身上最柔軟的地方。老娘皮嬌嫩肉的,怎么經得起你這糙手按?”云清怡頗為嫌棄道,臉上卻是露出大叔般的邪惡笑容。

    繡梅:“……”

    ……

    接下來的時間,煉寶閣倒是有些風平浪靜。

    尤其是傷情峰,基本沒人會來打擾。

    似乎蘇玄之前所做,皆是不起眼的事情,引不起任何人的興趣。

    時間…過得頗為平淡。

    云清怡倒是過得極其愜意,有繡梅的伺候,不時還調教調教繡梅。

    這日子過得舒坦了,云清怡都有些忘了自己的處境。

    不過就在這幾日。

    她發現經常能看到蘇玄。

    小小的傷情峰,蘇玄經常徒步攀登。

    海面之上,蘇玄不時踏浪而行。

    云清怡神色有些恍惚。

    因為此刻的蘇玄超凡脫俗的不似凡間人。

    看久了,云清怡竟是有些迷戀。

    這嚇得云清怡都好幾日不敢看蘇玄,不過這也讓云清怡懷疑。

    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蘇玄?

    是那霸道無雙的狂徒?

    還是這超凡脫俗的謫仙?

    云清怡想不通,也有些不敢想了。

    不是都說了么,一個女人淪陷的開始就是對一個男人產生了好奇。

    她云清怡哪能這么膚淺,輕易就沉淪。

    “男人是毒藥啊,碰不得碰不得,還是我這丫鬟好,細皮嫩肉,胸大腰細大長腿,又好推倒……”云清怡嘎嘎一笑。

    “啊!”

    繡梅驚呼,眼眸絕望,只覺云清怡越來越變態了。

    ……

    山…滄桑。

    海…廣袤。

    蘇玄赤足走在山海間。

    他臉上帶著思念。

    夜色下,白日間。

    蘇玄走過山海,融入山海。

    “高山啊,請告訴我遠方小女孩是否安好。”

    “大海啊,請聆聽我的祈求尋到那孤單的小女孩。”

    蘇玄的意念在吶喊。

    山海有靈。

    萬物在天地間皆有痕跡。

    只要來過,便是存在。

    蘇玄希望借此尋到陳小婉。

    這一日,蘇玄沉入大海。

    與陳小婉的一幕幕清晰的印刻在蘇玄腦海,又漸漸融入天地無處不在的氣運。

    他,訴說著一個故事。

    那一年,她是單純努力,想成為女俠的小女孩。

    那一年,他是落入凡塵,不再廣目無雙的落魄先生。

    小小的破廟,小小的火堆,小小的人兒,是蘇玄一生無法遺忘的溫暖。

    這一切,說與山海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