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長老翻白眼:“祁紹跟付文松結仇,他想推出祁紹,不正常嗎?”
“不是……我總感覺有點奇怪。”
“大家都是煉丹協會的人,他還能把祁紹殺了不成?”
李長老低頭:“希望是這樣吧。”
“現在重要的不是這個!”牛長老跺著腳,拍著手:“是祁紹去賭丹啊!那不跟送死一樣嗎?你為何要答應?”
李長老何嘗不擔心。
只是蘇九身份特殊,他隱約感覺到對方這次來北部的目的不是那么簡單。
牛長老見他不語,有些生氣:“這次賭丹,就算暗中做手腳,我也不能讓祁紹出事!”
李長老面露訝異:“你為何對祁紹如此關心?”
牛長老哼了聲:“愛才之心人皆有之,等這件事結束之后,我要收祁紹為徒!”
李長老:“……”
想的還挺美的。
他也沒打擊牛長老,畢竟想收蘇九為徒的老頭子可太多了!
*
翌日。
李長老便讓人把邀約送去煉丹工會了。
煉丹協會的人收到邀約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以林大師為首的一群煉丹師,圍坐在桌前,盯著桌上的邀帖。
“這半個月以來,他們就跟縮頭烏龜一樣,一個人都沒應約,今日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我看他們是瘋了!居然敢對煉丹工會發出邀帖,簡直是找死!”
經過豬屎的殘害,林大師身上的氣息十分陰沉,尤其是看見邀帖上煉丹協會四個字眼,就仿佛嘴里還有那個令人作嘔的味道。
他鐵青著臉,拿起邀帖拆開。
一秒、兩秒、三秒……
砰!
林大師一掌拍在桌上,目眥盡裂:“豈有此理!”
眾人面面相覷。
看個邀帖,能氣成這個樣子?
一個女煉丹師拿起邀帖,垂眸一看,倏地起身:“太囂張了!”
眾人低頭,邀帖攤在桌上。
內容:
老子要挑戰你們,把脖子洗干凈,等著。
時間:五日后。
挑戰人:祁紹。
內容很簡單,但狂妄至極!
唰的一下。
幾個煉丹師全部站起來,個個臉色鐵青。
“又是這個叫祁紹的弟子!這次賭丹我一定要搞死他!”
“不行!我要折磨死他,把他變成傻子!”
憎恨的討論,仿佛‘祁紹’已經淪為盤中餐,隨意宰割。
“林大師,找到祁紹了?”
低沉的聲音帶著威嚴。
林大師抬頭,入眼是男人深邃而立體的五官,身高體闊,典型的北部人容貌。
“司徒少爺,祁紹就在煉丹協會!”
司徒澤走過來,一撩袍子,坐下,直奔主題:“祁紹是沈首領要的,必須要把他抓住。”
抓住,而不是弄死。
林大師心里那口氣,怎么都咽不下去!
“司徒少爺不知道,此人惡劣至極!”
司徒澤看了他一眼,冷笑:“昨日之事我已知曉,本以為祁紹是個不足為懼的小角色,沒想到城府頗深。”
林大師冷嗤:“嘁,不過是些小聰明罷了!”
司徒澤眼神晦暗不明:“小聰明能牽制住煉丹工會的步伐?”
林大師心頭一哽。
司徒澤手指在桌面敲了兩下,語氣銳利地的拆穿他:“昨日之事已經給了煉丹工會足夠的借口踏平煉丹協會,但這個節骨眼他們卻主動送邀帖,并且廣布消息。據我所知,附近的部落已經全部知曉此事,不出三日,消息必將遍布整個北部。”
林大師皺著眉:“不論如何,五日后的賭丹,祁紹他不是還得到場嗎?”
司徒澤繃著臉:“據可靠消息,京城已經派人過來了,五日時間,足夠他們到了。”
林大師不以為然:“在北部賭丹,我們還沒有怕過誰!”
司徒澤冷幽幽地視線掃過去,成功叫他低下頭。
停滯了片刻,他冷聲警告:“我們的目標是祁紹,傭兵工會就只差最后一步,等到掌握祁紹之后,煉丹協會就是你們的囊中之物!莫要因小失大!”
林大師頷首:“司徒少爺說得對。”
司徒澤擺了擺手:“你且去讓人密切監視煉丹協會,確保五日之后上場的必須是祁紹。”
林大師也不敢含糊,轉身就走了。
彼時,門口從進來一個紫衣女子,俏麗的臉龐,帶著蠻橫與憤怒,沖進房門就喊道:“大哥!”
司徒澤瞥了一眼房間里的其他人,很快他們便離開了。
“怎么了?”
“我到底何時才能離開這里啊?好無聊!”
“不是才剛來嗎?你怎么一點耐心都沒有?”
“這里的部落又小又無聊,到處都是窮酸的樣子!”
司徒澤倏地擰眉:“別胡說,這里是煉丹師最想要打入的地盤,不論是煉丹工會還是煉丹協會,他們的存在都非同小可。這句話你在我面前說說便罷了,莫要一時使性子,惹了他們不快。”
司徒傲霜哼了一聲,“那你何時帶我回家?”
司徒澤起身,安撫的拍了拍她肩膀:“本來還需要一段時間,但是我們運氣好,遇到了沈領主要找的人,只要等到賭丹結束,把祁紹帶走就行了。”
司徒傲霜撇嘴,沒再鬧騰。
她帶著兩個護衛離開了煉丹工會。
陳君笙正在收碗,瞥見司徒傲霜的剎那,連忙轉身,往里面走,沖進廚房。
陳艷艷剛把圍裙脫下來:“等外面的客人都吃完了,你就把店門關了。”
“姐……我剛剛看見司徒傲霜了!”
陳艷艷抬眼看著他,“司徒澤在這里,司徒傲霜也在不是很正常嗎?”
“我這不是怕她把你認出來嗎?”
“那只驕傲的孔雀,沒有那個眼力勁。”
陳君笙:“那你小心點!”
“放心吧,再過一刻鐘把爐子上的醬牛肉端下來。”陳艷艷拍著他的肩膀,從后門離開。
離開后門之后,她身上的氣質少了幾分輕浮,多了幾分凌厲。
陳艷艷自小跟在爺爺身邊,她向往的是男兒的志存高遠。
陳家沒有重男輕女之說,大伯對她十分看重,陳老爺子也對她細心培養。
天賦不錯的她,如今不過三十歲,已是三階元靈,成績斐然。
在這樣一個病態的北部,陳家遭遇滅頂之災,陳艷艷完全可以一走了之。
但她沒有被病態同化,她擁有的一切都是陳家給的。
她與陳家,那是無法割斷的血緣和親情。
即便冒死,她也要救出陳家唯一的根苗。
陳艷艷剛走進隔壁部落,就聽見三三兩兩的人群,熱烈的討論著什么。
她狐疑的靠近——
“我就知道,煉丹協會要玩一把大的!”
“嘖嘖,那弟子是叫祁紹吧?昨天潑屎也是他搞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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