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陶醉定睛一瞧,亦是驚訝不已。
“她買了米菲酮!”
“這個不要臉的賤人!”
蘇嫣一拍大腿:“我跟你說小醉,我剛才就覺得那里不對勁兒。你想想看,那天沈風易他媽生日宴過后,等于說他倆的事兒壓不住了,所以先攤牌再談判,對吧?”
陶醉不應聲,但其實心里似乎也有了跟蘇嫣差不多的答案。
“沈家人雖然不認唐恬的孩子,但如果唐恬堅持把孩子生下來,人家肯定要先做親子鑒定,再談到底怎么給撫養費或補償款的事。畢竟這年頭誰都不傻,咱就說,有沒有一種可能,這個孩子真的不是沈風易的?”
蘇嫣越說越覺得合理:“她原以為自己懷了孩子,沈家父母就算不愿意,也會打心里接受這個至親骨肉的。沒想到他們提出了親子鑒定,這樣子下來,她就瞞不住了。于是設計了這么一個苦肉計,把自己演成受害者,再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到你身上!靠,這個女人的心腸也太歹毒了!”
陶醉擺弄著手里的照片和購物條,深深嘆了口氣:“可現在,孩子已經沒了,警方去咖啡廳找證據的時候,喝過的杯子也被當成垃圾處理掉了。我們說的這些,也都是猜測而已……哎,這個是什么?”
陶醉發現還有一張便利條,剛才她和蘇嫣都沒去查看。
“是一個地址,英文地址。下面的好像是銀行賬戶和電話號碼。這不是境內電話吧?”
蘇嫣說,自己的英文也就大學四級水平。
偶爾看看美劇,美其名曰練聽力,結果熬夜肝了一季又一季,聽力沒說練出來,看字幕的速度倒是越來越快。
“什么street,皇后街還是道的,什么hk,香港的地址?”
“是一家私立醫院,香港的。圣瑪麗爾特婦產醫院。”
陶醉說。
“醫院?”
蘇嫣抱過筆記本電腦,噼里啪啦查了一下。
“哎小醉,我聽說在境外有一種技術,可以通過孕早期的產婦血液來判斷胎兒性別。但咱們這不允許告知孩子性別,所以有些產婦會把血液樣本寄到香港一些私立醫院查詢。”
陶醉想了想:“好像是有聽說過,哎,你那個朋友,去年初結婚,然后馬上就懷孕的那個,嫁給比她大十五歲的富豪的。家里不是說讓她生男孩傳宗接代么?就是懷孕不到三個月去香港驗的血。”
蘇嫣點點頭:“是有這個事兒,而且還說,那邊除了有這個業務,還能通過孕婦流產后的底液和刮宮組織,查出孩子的dna。即使是孩子流了,也不表示就死無對證了,一樣可以查出孩子的父親是誰!”
“這個咱們這邊的醫院也能做吧?”
陶醉想了想。
“能是能,但私密性不夠唄。”
蘇嫣腦中頓時一片靈光:“原來這是唐恬流產的底液!哎呀媽呀好惡心!”
想起剛才自己拿手碰過一下,蘇嫣下意識往沙發上狂擦。
“所以,駱北尋是在提醒我,可以把這個底液寄到這家醫院去查證唐恬的孩子到底是不是沈風易的?”
陶醉說。
“應該是這個意思,可是……他為什么要幫你呢?”
蘇嫣不解道。
“你不是說,他會幫沈風易拿綠山湖的開發權,還同意讓唐恬去了他們的事務所實習……難道,只是礙于親戚的面子。但同時……我懂了!”
蘇嫣恍然大悟。
陶醉嚇了一跳,心虛到臉紅耳赤。
“你你你懂什么了,他跟我又不……不熟……”
“幫你就是幫我們,我估計他可能是真的對咱老路有意思!”
蘇嫣一本正經。
陶醉:“……”
……
自上周賬號被封后,陶醉今天是第一次開直播。
為了安撫粉絲,她整整播了四個小時,下來以后口干舌燥,連灶臺都沒力氣收拾,就在自己的休息間里躺尸。
睡是睡不著的,腦子里塞得又滿又亂。
她打開手機平臺,駱北尋的那條慶賀視頻點擊已經過五百萬了。
想起今天同事們圍著花癡時說的那些話——
這樣的男人,在床上是什么樣子?
沒有人會相信,沒有人會比陶醉更知道了。
他一點都不像平時里沉默少語的模樣,失控的時候,又壞又撩,像個野獸。
陶醉紅了紅臉,忍不住并著腿翻了下身。
二十五歲初開人事,又是在愛情事業家庭親情信仰上盡數低谷的狀態下。
有時候她甚至不愿承認,如果不是因為性·愛帶給她的快樂,她甚至都不知道生活里剩下的苦,到底是否足以支撐她堅強地走下去。
閉上眼,男人的氣息仿佛就在耳畔縈繞不息。
他在視頻中捏著毛筆的手,修長白皙,風骨優雅。
可又有誰知道,撫過自己每一寸肌膚的時候,又是那么灼燙難禁,張弛有力。
他在視頻中的腰腹流線頎長,即使是最質樸的亞麻色長衣衫,都能撐出氣質。
可又有誰知道,他那腰勁上的力量,腹部肌肉的緊致,每一寸汗水都是荷爾蒙的毒。
好幾次,她都有種寧愿死在駱北尋的床上的沖動。
這就是,所謂真正的快樂么?
叮咚。
就在這時,手機里傳來一條消息。
黑白的頭像,備注駱北尋。
【東西拿到了?】
陶醉心跳微亂,猶豫著在對話框打下一行字。
【拿到了,謝謝你。】
想想又覺得不妥,于是刪掉,又重新編輯為【拿到了,你是在幫我么?】
可是還是覺得不對,于是她又刪,又寫,反復幾次。
所以在手機對面的駱北尋看來,就是反復的“正在輸入”,輸入了能有五分鐘!
【你到底想說什么?】
他有些不耐,于是又按過去一行字。
這一次,陶醉回的很快。
【我今晚能去你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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