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駱北尋,你表哥駱北尋。滿意了么!”
陶醉眼里喊著淚花,口中吐出破音。
反正橫豎都是豁出去了,在駱北尋的眼里,她哪止是一個床伴,一個愛侶?
她配么?
自己不過是一個跳梁小丑,一個被他玩弄于鼓掌之中的笨蛋!
他戲弄她,挑釁她,一步步,讓她不設防。
說好了只在床上索取,可是他終究還是免不了把手伸進了她的生活。
她看到他一個人站在跨海大橋邊點著不知在祭奠誰的煙,看到他不愈合的傷疤反復撕扯,鮮血淋漓,看到他一個人發著高燒站在陽臺,看著他被家族子弟凌辱的場面。
陶醉不能騙自己,她是心疼他的。
雖然她不了解他的過去,也知道自己根本不會寫進他的未來。
但那種心疼,伴著好奇而來,危險又刺激。
是最真實的共情。
結果……
飲鴆止渴終將常穿肚爛。
陶醉瞞了所有人,甚至自己最好的姐妹也不敢多說半個字。
不是因為她過不了心里這道坎,可能是因為,她早有一絲隱隱約約的第六感——
她早已預感到,自己的下場會是可笑的。
可是一步錯步步錯,一路深陷,無法自拔。
當她拎著滿手的便當,跟駱北尋的女友一起站在門口的時候。
她只能笑,像個傻子一樣傻笑,連哭的資格都沒有……
時間靜止,空間安靜。
沈風易怔怔站在陶醉面前,臉頰微微抽搐了幾下。
下一秒,他上前一步抓住陶醉的肩膀。
“小醉,你不要這樣好不好?北哥是我表哥,也是我的代理律師,他做的一切都是我授權的。我們之間的問題不要牽扯他人,你講這種話,大家會很難堪的!”
陶醉:“???”
“你不相信?”
“我怎么可能相信!”
沈風易哭笑不得,“小醉,你心里有氣,可以沖著我來。還是那句話,只要你能原諒我,我們至少表面上和和氣氣的,不要再讓長輩和家人朋友們跟著操心了。”
那一瞬間,陶醉的心情該怎么形容呢?
就好比,自己已經做好了迎接狂風驟雨的準備,硬著頭皮挺難而上——
結果一睜開眼,被羊駝吐了一臉口水。
沈風易長長嘆了口氣,轉過臉,看向一旁淡定擼貓的駱北尋。
“北哥,抱歉,我和小醉的事讓你為難了。我……”
“無妨,風易你先下去吧。我再勸勸陶醉。”
駱北尋把貓放下地,從容立起身。
沈風易點點頭:“小醉,那我先下樓等你。晚上跟我回家吃飯吧,我爸媽都想你了。還有,記得跟北哥道個歉。”
砰一聲,駱北尋送人出門,關上鎖。
陶醉這才一個激靈解凍了僵硬的肢體。
“駱北尋,你——”
“是他不信,跟我沒關系。”
男人淡淡一句,提步上前,隨手將眼鏡一摘,丟在桌上。
“你別過——”
陶醉轉身想跑,卻被駱北尋結結實實按住腰身,狠狠往墻上一懟。
“長能耐了,敢當面擺我一道?”
他大多數時候都是戴著眼鏡的,但在做到極致興奮的時候,會摘掉。
有時候陶醉挺喜歡欣賞他的雙眼,卻往往又在意亂情迷時錯過。
此時此刻,沒有了那層斯文的濾鏡,陶醉只覺得眼前的那雙眸子里充滿了野性的攻擊。
他一手端起陶醉的下頜,一手團拳抵在陶醉頭頂上方的墻壁上。
“你覺得,我會害怕沈風易是么?”
陶醉被他捏痛臉頰,淚水忍不住蓄在眼眶里直打轉。
“駱北尋,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
“你是恨沈風易的,恨你姑媽一家的,對么?”
陶醉說著,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從她的眼角一路滑過面腮,滴在駱北尋的手臂上。
男人渾身一顫,就像是被燙了一下。
“你說什么?”
再開口,聲音愈發冰冷。
“你在利用我。”
陶醉咬著櫻白的唇,哽著聲音。
“我們在蘭亭會所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為了報復沈風易,上了你的車。你又何嘗不是想要報復他,才睡了我……一直以來,你也不過是把我當成一個工具人,發泄的不止是欲望,還有你在他們面前與虛偽的形象相悖的怨恨,你不喜歡駱家,不喜歡你的父母兄弟,自然也不會喜歡你姑媽,對么?”
“陶醉,你太自以為是了。”
駱北尋的呼吸漸漸粗重,一雙眸子瞬間泛上了赤色。
他大手一松,撩起陶醉裙子。再狠狠一扯,不顧她的扭動和掙扎,將她一條腿向上抬起——
“不要!”
當陶醉意識到接下來要發生什么的時候,身體已經感受到了那種前所未有的痛。
是,那是非常真實又粗暴的痛。
她跟駱北尋在一起許多次,所有的印象和感受都聚焦在快樂和與快樂相關之上。
從來沒有這么痛!
“駱北尋,你放開我!你混蛋!”
“又不是第一次,裝什么?”
駱北尋一手捂住陶醉的口鼻,另一手毫不客氣地鉗制住她柔軟的腰身。
“既然你覺得我只是把你當作報復的工具,我又何必盡心盡力讓你覺得舒服?”
草草了事后,陶醉整個人靠著墻邊癱軟下去。
眼淚和汗水凝住劉海,痛苦和屈辱盈滿心頭。
駱北尋正好衣服,背過身去。
他將桌上文件重新理了一下,同時丟給陶醉的,還有一支簽字筆。
“我勸你還是把這個簽了,對你只有好處。”
駱北尋重新戴上眼鏡。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