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可得給我做主啊!”
駱雪萍把額頭之前拆了線的那個“小傷口”,重新包了里三層外三層,坐在駱家大宅廳里,哭得那叫一個哭天搶地。
孟霓坐在她身邊扶著,陪著紅了眼圈。
“雪萍,雪萍你別這樣,風易是我們看著長大的,我和向東不會由著不管的。”
駱向東坐在沙發另一側,指尖的雪茄半晌沒有吸過一口,眉頭卻越鎖越深。
“向東,你倒是講句話啊。”
孟霓跟駱雪萍可是多年的好閨蜜,“我可不是沒說過,你那個大兒子,本事可是大著呢。哪次回來不是攪得天翻地覆,雞飛狗跳的?”
“大哥,當初駱北尋回來,你們怕他跟家里不對付。是我出面自告奮勇把他接到沈家住上幾個月的。我不求這孩子能有一點感恩之心,但也不能這么往自家人心口上扎刀子吧?我當他是親侄子一樣,風易也是一口一個北哥地叫著。我們哪點對不住他了,他要這么坑我們!”
駱雪萍哭哭啼啼,捂著額頭直叫疼。
“雪萍你先別激動,身體要緊啊。”
孟霓安撫著她,眼淚跟著往下掉:“只怕這孩子心里怨大著,總覺得他媽的死跟我們脫不了干系。向東,要不你直接把他叫回來,我們當面鑼對面鼓地說清楚。背后往他小姑表弟身上捅刀子,算什么本事?”
“別說了。”
駱向東將手里的雪茄往煙灰缸里按了下去:“這件事我會去處理。真要是他故意這么干的,我饒不了他。”
“爸,只怕大哥他還真不見得是故意干的。”
說話間,門一開,一男一女進玄關。
正是駱家二少駱西杰,身后跟著的女人是何沁。
“爸媽,姑姑,都在啊。哦對了,介紹下,這位是何律師何小姐,我新聘的法務顧問。”
“駱先生駱太太,沈太太,你們好。”
何沁大大方方走到駱西杰的身邊,微笑點頭,儀態得體。
“冒昧到訪,一則是駱總的請求,二則也是鑒于我個人跟駱北尋的一點淵源,借這個機會幫各位長輩出出主意。”
“啊,那,何小姐快請坐。”
孟霓起身招呼,“西杰,有客人來也不早說?”
“媽,不用客氣,阿沁是自己人。”
駱西杰笑瞇瞇地來到孟霓身后,一手搭著孟霓的肩,另一手搭著駱雪萍。
“咱姑姑的事,我這不是也跟著著急呢么?”
說著,他抬眼給何沁遞了個示意。
“駱太太,沈太太。”
何沁坐在兩位面前,提聲開口:“我和駱北尋在國外曾經一起合作了一家律師事務所,說起來也是比較了解的商務伙伴了。原則上,對他的私人生活,我無意評價,但出于多年的了解。我想,這事的根源應該還是在陶小姐身上。”
“陶醉?”
駱雪萍呼喝一聲:“對對對,就是這個不要臉的小白眼狼。你說風易這些年對她還不夠好么?沒有沈家的幫持,陶家能有今天?都說了他是被唐恬騙了,騙了!看在這么多年的感情上,她怎么就能做的這么絕!一定是她勾引的駱北尋,她故意的!就是為了讓我們難堪!”
何沁:“沈太太您說的沒錯,我雖然不太了解陶小姐,但我見的人多,她這樣溫潤單純的姑娘,表面看起來不溫不火,其實壓抑的久了,反而會對很多事情放大被傷害的感受,變得睚眥必報。不知道你們聽說了沒有,她的工作室出了大事。”
駱雪萍倒吸一口氣:“我好像隱約聽風易說過,是惹上人命了?說是工作室給砸了,房子好像都被燒了,也不知道是真意外還是人為。虧我們母子兩個還那么擔心她的安全,真是一片好心都喂了狗!”
何沁點點頭:“就因為一個跟她同類型的女主播,出了幾個模仿她們的視頻,陶醉竟然致使妹妹組織水軍對人家進行慘無人道的網暴。直至把人家逼到跳樓。很不巧,那個女孩的父母委托我做了代理律師。我知道,或許我也會遭到報復和警告。但有駱總的支持,我相信正義永遠不會遲到。”
“向東。”
孟霓看向一旁深思沉默的駱向東:“我覺得這事兒咱們真的不能不管了。你要是舍不得拿你大兒子開刀,也不能就這么由著陶家太囂張吧?可別忘了,陶家有三分之一的生意是攥在誰的手里。”
何沁:“駱太太,或許正是因為這個原因,陶醉才會主動去招惹駱北尋吧。只是她應該……沒有搞清楚,駱家到底是誰當家呢。”
“簡直是胡鬧!”
駱向東狠狠一拍桌案。
“一下說自己是什么同·性戀,弄得滿城人都在說駱家長子是個變·態,臉都給他丟盡了。一下回來又跟表弟的女人搞不清楚。是沒有哪個國家的法律能裝得下他了?國法裝不下,家法伺候!阿原備車,我回趟老宅!”
駱向東起身,招呼立在一旁的司機。
……
“北哥!”
紀俞斐沖進病房:“那個,那個蘇宴剛給我打了個電話,說沈風易要來找你……你,要不,我……我剛跟老楊說了,讓他趕緊帶人來攔著,你先跟我出去避一避吧!”
紀俞斐說他把車停在地下車庫了,直接電梯下去,先從車道離開。
“你覺得我怕他?”
駱北尋正靠著病床翻一本專業書,全英文的字體密密麻麻的全是標注。
“我敢做那天,就已經在等著這天。”
“不是,你平時倒無所謂,反正他也打不過你……”
紀俞斐直撓頭:“但你這不是剛做完手術么?這……你又不能動手。”
“我為什么要動手?”
駱北尋把書合上,往床頭一丟。
“你見過哪個律師,是靠打架厲害贏官司的?你讓他進來好了,回頭吐他一身血,我后半輩子的醫藥費都有著落了。”
紀俞斐快急成斗雞了:“你就別耍嘴皮子抖s了行么!我跟你說這會兒不要發律師函么,你偏惹他。”
“哦,我還以為他知道了我睡他女人的事。想來這個慫貨應該也沒這么大血性,原來還是因為錢。”
駱北尋扶了扶眼鏡。
紀俞斐:“……那,那行,你就在上面安心等著吧。我看看,看陶醉一個人能不能攔得住哈!”
“什么?”
駱北尋面上聲色不動,肩膀卻微微聳了起來。
“你還不知道?沈風易帶著他媽去陶家已經鬧過一場了,把陶鐫峰氣得又住了院。蘇宴雖是沈風易的兄弟,但他腦子難得清醒,他能跟我打電話叫攔沈風易,你說他會不會也告訴他妹,再告訴陶醉——”
“下樓。”
駱北尋一把拽掉了輸液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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