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北尋!你不能喝——酒!”
陶醉上手想攔已經來不及。
“自釀的,酒勁不大。”
駱北尋放下杯,“我跟你換個位置。”
這樣一換,陶醉跟何沁可就不再是對面了。
其中深意,眾人心照不宣。
但陶醉覺得,何沁剛才的問題也不算是刁難。
至少對自己來說是這樣,但對駱北尋本人來說——
可能他覺得,不想從一個“火包友”這里,當面聽到對前女友的任何評價吧。
陶醉覺得心里有點亂,下意識端起酒杯,主動抿了一口。
“小醉。”
周豫白提醒她一下,“你是不用喝的。”
陶醉紅了紅臉:“我口渴。”
駱小嬌跳起身:“再來再來。這次該誰了。”
陶醉單手貼貼面頰,一掃尷尬:“我來吧。”
骨碌骨碌,酒瓶轉得溜。
瓶口停在周豫白方向,正對他的人,是李爭羽。
周豫白輕呵一聲:“我跟大家不熟,真心話也沒什么好聽的。我選大冒險。”
“完了。”
紀俞斐小聲吐出兩個字,卻被湊過來換了位置的駱小嬌聽得清楚。
“三哥,怎么說?”
“爭羽可是出了名的抖s。大冒險落到他手里的,有幾個能笑著從場上下來的?”
駱小嬌不信:“你就會詆毀爭羽哥,他那么溫文爾雅仁濟天下……”
“你戀愛腦我跟你說不著。”
紀俞斐白他一眼,“回頭咱們留心點,我估計他之后多半能被周二少派人給沉到水塘里。”
接著,就聽李爭羽慢條斯理地說:“那就玩個簡單點的。麻煩周二少,把北哥剛才扔到水塘里的盒子撈上來吧。”
全場嘩然。
可還沒等周豫白做反應,一只大手梅開二度,嗖地抽走了周豫白面前的紙杯。
“不做,酒我替他喝。”
眾人目瞪口呆地看著駱北尋。
駱小嬌用胳膊肘拐了拐紀俞斐:“三哥,我嚴重懷疑我哥是故意騙酒喝的。”
駱北尋放下杯:“周二少腿腳不方便,玩笑適可而止。真有個三長兩短,全體參與者都是要承擔法律風險的。”
“駱律師,我沒打算下水。”
周豫白笑道,“有種方法叫強磁打撈。你也常刷小醉的平臺視頻,應該見過類似的短視頻題材吧?”
駱北尋眉眼不抬:“我沒那么多閑功夫。該誰了?”
眾人:“……”
一開始覺得無聊的是他,這會兒上頭了?
說是自釀酒勁兒不大,其實反而因為沒有工業雜質,而越發醇厚容易醉。
“北哥,你還是先下去休息吧。”
紀俞斐有點擔心。
“玩不起么?”
駱北尋冷笑著,單手一轉瓶身——
結果瓶口沖著自己。
陶醉:“……”
其他人:“……”
什么叫我瘋起了連自己也殺?!
但問題是,駱北尋之前跟陶醉換過位置了。
所以此時此刻,駱北尋正對面的人變成何沁了。
陶醉很無奈,人家兩個“對決”,怎么自己跟著這么緊張?
“阿北。”
何沁溫和一笑:“想玩什么?”
駱北尋:“冒險。”
何沁臉色似乎微有異頓的失落。
她不想刁難駱北尋,更不想戲弄他。
他瘋批起來,什么事都敢做。
所謂冒險,對他這種人來說甚至可能是一種“享受”。
何沁想要他的真心話,雖然明知不可得……
“不再考慮考慮?”
何沁擺弄著手指上的創可貼:“我可不會對你手下留情的。”
駱北尋:“你試試。”
這種游戲玩到后面很難不失控的,駱小嬌有點后悔,早知道上一輪就適可而止叫停。
她湊身過去,小聲對紀俞斐道:“她不會讓我哥打醉姐一巴掌吧?”
紀俞斐趕緊說:“不至于不至于。打酒令這類游戲,規則心照不宣。大家出題得很有水平才有意思。簡單粗暴公報私仇這種,很沒品的。”
紀俞斐這聲不大不小,故意說給何沁聽的。
敲打兩下,沒別的意思。
只希望她聰明用在正地方,別作死。駱北尋這人報仇十年不晚,今天你撕他的臉,明天他扒你的皮。今天你下他的頭,明天他擰了你的頭。
何沁應該是不敢亂來。這一點,了解他們的人多少都有點胸有成竹。
于是,她很溫和地說:“那就玩個有意思點的。把你的手機打開,看一下微信最上面的最近聯系對象,截圖最后一屏聊天記錄,出示給大家看看。”
這玩法雖然新鮮,但也不是原創的。
不過,刺激是真的刺激。
“那個沁姐,還是不,不要了吧。萬一是商業機密……”
紀俞斐趕緊挽尊。
跟了駱北尋這么多年,他能從眼神里看出駱北尋想刀一個人的樣子。
然而何沁卻笑了:“真正的商業機密,都是用郵件溝通。怎么會隨便在微信上說?這是律所圈子里的規則。三少的經驗還不夠豐富。阿北,我說的對吧?”
“沒什么見不得人的。”
駱北尋拿起手機,劃開手機,調出微信上的最近聯系人——
咔嚓一聲,截圖了整屏聊天記錄。
聯系人名字,鐘大夫。
【根據你的描述,雖然大部分情況下是不影響生育的,但是若卵巢破壞較嚴重,嚴重影響功能,也是有可能影響生育的。病人多大年紀,有其他病史么?】
【二十五歲,平時身體較健康。】
【哦,人還很年輕,理論上問題不大。我建議還是找機會帶病人過來做個全面檢查。就算有問題,也可以早做治療。】【好,謝謝鐘大夫。如果真的需要做進一步治療,請不用考慮費用因素。她的傷情與我難脫干系,即使沒辦法完全治愈,也請大夫如實告知我這里,我一樣會負責。】
全場死一樣寂靜。
明明出題的是何沁,接招的是駱北尋。
但每個人的眼神,都落在了陶醉的身上。
陶醉其實并不很抵觸關注的。
她的直播和視頻,都是數以百萬計的播放量。
可是這一刻,她坐立不安。
甚至,哭笑不是。
“北哥,我……我說過我沒事的。你,不用這樣。我有點累了,我想回去了。”
已經十一點多了,天黑夜冷。
陶醉起身,陳阿婆正好煮了醒酒甜湯過來。
“哎!小醉,不是說好了今晚都住在這兒么?都這么晚了。”
“沒關系阿婆,我已經叫人來接了。初次登門,就不多做打擾了。謝謝您的款待。我和小醉先走了。”
周豫白陪在陶醉身邊,跟陳阿婆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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