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小醉姐分手,被踢出門了。”
楊興傲打了個響指,叫侍應生送點果汁進來。
“哎呦我又不是未成年,喝點酒怎么了——不是,你們說我哥跟醉姐分手了?”
駱小嬌睜得眼珠滾圓:“怎么可能?他倆算是……在一起了?”
眾人皆無語。
“完了完了,那醉姐不是得傷心死了?先被沈風易騙那么慘,又被我哥白睡半年多,這……果然男人就沒一個好東西!”
小丫頭語不驚人死不休,一屋子男人:“咳咳咳。”
“小嬌。”
紀俞斐勸她:“你也不用那么悲觀。其實你哥跟陶醉分開,對陶醉來說也未必是壞事。”
“確實,阿北這次回來,又不是來談戀愛的。”
楊興傲這人看著糊涂大咧,但很多事反而看得最精準。
“他跟陶醉在一塊,起初的動機都是各有所需。可問題是,男人么還是一如既往的混賬,但女孩子的需求會慢慢變了,從一開始報復渣男的那種決絕快意。變成了逐漸希望能有一段安穩投入的戀愛關系。甚至步入婚姻。那——你也知道你哥這個性格,這么多年下來,除了你這個妹妹,他還對哪個雌性生物上過一丁點真心?”
“對對對,你們男的說的都對。”
駱小嬌狠狠挖苦一眼:“可戀愛本就是給真心相愛的人一場水到渠成的機會。又不是說,一二三開始,我們從這一刻開始就是男女朋友了。只要男人不想負責任的,就會找借口說。我離開你,都是為了你好。我現在沒有想要安穩結婚的打算,給不了你幸福,所以還是別耽誤你了,對吧對吧?楊哥,你當初對嬋姐不也是來的這套么?”
楊興傲頓時變了臉色,不過還好胡子拉碴很濃密,沒有讓人看出特別尷尬的表情。
“你……你知道的還不少?又誰說給你聽的。”
“那你就別管了。”
駱小嬌哼哼兩聲:“反正么,說別人都是一套一套。輪到自己身上,腦子都不夠用。”
駱小嬌滿場撒出眼刀,最后一秒落在李爭羽的臉上,卻很快又收回了目光。
“不跟你們扯了,我先回去了。幫我照看好我哥哦。”
“爭羽,你開車送送啊。”
紀俞斐遞了個眼神過去。
還沒等李爭羽開口,駱小嬌倒是先拒絕了:“不用,我朋友來接我。”
“你朋友?”
李爭羽扶了下眼鏡:“你什么朋友是我們不知道的?”
“哎呦,我朋友多了。年輕人的事,老年人別管嘛。”
說完,駱小嬌跟幾人揮手告別,一溜煙跑了。
紀俞斐笑著懟了李爭羽一下:“呦,這算是脫粉帶回踩了?”
楊興傲單手跨在沙發靠背上:“她說老年人應該不是指我吧?”
李爭羽咬了下玻璃杯邊緣,沒說話。
自從那天在陳阿婆的院子里,駱小嬌聽到了駱北尋和李爭羽的對話后,就再也沒有主動糾纏過李爭羽。即使這幫人同在一個圈,正常的社交往來見面,她也有意跟李爭羽保持距離。
這幫家伙個個跟人精似的,怎么可能看不出來?
“小嬌算是難得一見的聰明姑娘了。”
紀俞斐放下杯子,沖李爭羽笑得不懷好意。
“換個間。”
李爭羽看了一眼熟睡的駱北尋。
“怎么睡成這樣?”
紀俞斐皺皺眉:“不會是跟陶醉徹底鬧掰了了,飯里下藥了?”
“是我給他換的新藥,”李爭羽道,“嗜睡。”
“那得盯著點,回頭晚節不保了。”
紀俞斐打了個哆嗦。
“無所謂,單身么。”
李爭羽起身出去。
楊興傲也站起來:“到隔壁去,讓阿北睡著吧。”
紀俞斐:“哦對了老楊,嬋姐昨天發過來一張照片。你看了沒?”
楊興傲故作鎮定呵呵一聲:“我……我哪知道,她又不會主動……找我說事的。”
越是硬漢,心虛起來就越是反差萌。
“她有事……不是都直接跟阿北對線的么?”
說著,他抓了一把頭發,“估計我辦事她也……看不上,哎。”
紀俞斐撲哧一聲笑:“她要真看不上你,那天在駱家情況那么緊急,她怎么會找你搬救兵?”
“那我帶兩百人上門,最后也沒有陳阿婆一個人的氣場來得炸。”
楊興傲著,湊到紀俞斐的手機屏幕前,看他打開的那張照片。
一輛黑色的車里,模糊兩個人影坐在后排。
一男一女。
男的是沈伯康,女的是孟霓。
“剛才北哥過來之前給我打了個電話,說沈風易今晚去找他和陶醉。”
紀俞斐說:“看起來,這家伙說的話還算老實。孟霓跟沈家的關系,是我們之間完全忽略的。”
楊興傲繼續抓頭發:“這幫人怎么jb這么亂?孟霓不是西城孟家的獨生女么?從小就跟駱向東又婚約的,后來駱向東認識了阿北他媽趙明月。這孟霓跟駱雪萍是閨蜜,兩人跟追殺似的,跑到東南亞m國,間接把趙明月害死了。這得是多塑料的姐妹情,回頭又跟閨蜜老公搞不清關系?”
紀俞斐:“我倒不覺得孟霓跟沈伯康是有男女關系。只是她跟沈家……你說,會不會有別的什么。你可別忘了,孟家之所以破產……”
“你們在說什么呢?”
何沁的聲音從后面飄過來。
裊裊依依的,楊興傲忍不住做了個反胃的表情。
他討厭這個女人,可是寫在滿臉的每一根胡須里的。
“楊哥還是這么一如既往地討厭我?”
楊興傲咳咳兩聲:“那倒沒有,何律師,又有何貴干?跑到我這小廟來,是給人打離婚官司收證據的?”
“楊哥開的是會所,我就不能過來消遣消遣?”
何沁道:“上次還存的酒在這兒,楊哥忘了?”
“別一口一個哥,我跟你又不熟。”
楊興傲抓抓后腦勺,“叫楊總。”
“叫楊警官呢?”
何沁皮笑肉不笑,楊興傲臉上的表情可不怎么好看了。
“你——”
“沁姐別鬧了。”
紀俞斐拽了她一下:“楊哥早就辭職不當警察了,你別故意搞事嘛……”
“對,我差點忘了。楊總仗義,為了避嫌寧愿犧牲自己的事業?可惜那位女士未必知曉你的苦心。說不定假戲真做,跟她的目標人暗渡陳倉了吧?畢竟,那駱向東對趙明月虧欠一生,說不定想補償到她親妹妹的頭上——”
“姓何的!你別以為老子真不打女人!”
楊興傲提起身軀上前一步,要不是紀俞斐一旁拉著,估計場面就要不好收拾了。
“楊哥楊哥!別沖動!沁姐,你也少說兩句吧!大家都是為了同個目的做事的,都是為了幫北哥。”
“是,你們都是駱北尋的兄弟,左膀右臂。她趙嬋娟留在駱向東身邊,就是忍辱負重深明大義。我為了阿北,委身給駱西杰,在你們眼里怎么就這么不堪?”
何沁呵呵一聲,突然覺得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她下意識轉頭過去,臉頰當場挨上一巴掌。
看清眼前的人正是林嬋的時候,她驚得合不攏嘴。
“你……你……”
“不會說人話,這張嘴就別要了。”
林嬋冷冰冰地看著何沁:“我們這些人,從一開始就沒準備讓你入局。是你自己留了把柄在阿北手里,自愿做這一切的。心里不平衡,隨時可以滾。再敢多說一個字,我讓你永遠也說不出下一個字。”
何沁眼里閃著淚花,咬牙怒而不敢言。
問了一句駱北尋在哪,便一個人灰溜溜走了。
楊興傲別開臉,佯裝輕咳兩聲。
“那個,你……喝點什么?”
“我不能出來太久,另有件事,說完就走。”
林嬋也不多看他。
……
陶醉無法安睡,在駱北尋離開后的半小時,她就出門了。
算不上真正意義上的同居過,駱北尋的家里也幾乎沒有她的任何物品。
她叫了一輛車,直接去了江東醫院。
然而剛一下車,眼前發生的一切直叫她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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