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姨，我們就是來賠禮道歉的，沒有別的目的。”袁春花急忙解釋。
王嬸子恨鐵不成鋼地罵道：“你個傻子，你沒目的，你丈夫也沒目的嗎？他真想道歉，早幾天就過來了！我看他就是為了田老師的補習班來的，你們不用求我，你們之前做的那惡心事，已經讓我沒臉去見她了。”
袁春花聞言愣了一下，轉頭看向丈夫，卻見他一臉羞愧的道歉：“大姨，上次是我錯了，我不知道顧家與田老師家結怨那么深，我當時也是好意，卻沒想到辦了壞事。之前一直沒過來，也是沒臉來見大姨……”
王嬸子冷笑打斷：“你這些話就哄哄我外甥女就得了，別在我面前掰扯。”又轉頭沖袁春花道，“春花，你可長個心眼吧，別哪天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
這意有所指的話叫劉頤鳴漲紅了臉，憤而提起雞蛋籃子，又拉起妻子的手說道：“大姨，你不信我，我無話可說，但你也不該挑撥我們夫妻的關系！我會證明你這話的錯誤，我會一輩子對春花好，不管是貧窮還是富貴……”
可是他這番情真意切的表白還沒有說完，隔壁的院門打開了，一個人影沖出來。
“劉頤明，我的書你帶來沒？沒帶，那這筐雞蛋就當是利息。”
來人自然是顧老四，他動作很快，趁著劉頤明沒反應過來，一把搶過雞蛋籃子就往自家跑。
“那是我家的雞蛋，你還給我！”袁春花反應卻很快，沖過去抓住了雞蛋籃子。
兩人就此爭搶起來，那些雞蛋開始在籃子里翻滾蹦跳。
沒一會兒，嘭地一聲，籃子摔落，雞蛋碎了一地。
袁春花一下子哭了出來。
……
田寧拿著教義走出院門的時候，就見到了眼睛哭得紅腫的袁春花，也從其口中得知了之前那場鬧劇。
不過，田寧臉上的神情依然是冷淡的，對著不斷央求她的袁春花說道：“抱歉，補習班已經滿員了，不能再添人。”
袁春花愣一下，又趕忙說道：“我丈夫坐在教室外頭也行的，補習費我們會全額交的。”
她說著就掏錢，田寧抬手制止：“袁同志，你或許沒有理解我的意思，那我說明白一點，我這是補習班，不是國家的基礎教育，所以我有權利挑選學生，而不是來者不拒。”
袁春花慌了神，抓住田寧的手著急解釋：“田老師，上次買書的事是我的錯，我當時沒跟我丈夫說清楚你和顧家的恩怨，我丈夫當時真的是好心，你要怪就怪我吧，我給你跪下了。”
她說著就屈膝往下跪，田寧緊緊抓著她的手臂不讓她跪，又盯著她說道：“你為了你丈夫能給我下跪，他人呢，他在哪？你為了他這么輕賤自己，可想過這么做值不值？”
“值得，他說過會我一輩子待我好，不論貧窮富貴。”袁春花毫不猶豫地點頭，臉上帶著幸福的笑。
田寧不由得怔了一下，想起大隊書記問她的話，等她上了大學，畢業后可還能陪著嚴柏去艱苦的地方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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