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7.雙妾

  “放肆!”趙信怒道,“無知婦人,口無遮攔。誰又知道今日之事是不是你們褚家合謀,害了本世子。”

  褚秋忙道:“世子,褚家萬萬不敢如此行事,那便是到了下頭,祖宗怕是都不會見我們的。”

  趙信眉眼一轉:“褚家主,我本想互相留個體面,既然你們不要,索性也就攤開了。日前王府到褚家下聘,遲遲不得回應。今日我應約前來見褚家大娘,雖于禮有違,可本世子心切,也情有可原。

  只是一入房間,什么大娘子壓根就沒見著,便暈了過去。醒來時候,便是這婦人指著我,說我欺負了她的女兒。褚家主,都是男子,我實話告訴你,有沒有這件事,我們心中都是有數的。”

  董芙還不一定懂,在場其余三人卻是明白了,呂琴琴臉都急紅了:“世子,你輕飄飄一句沒有,就要這樣抵了我女兒今日的苦嗎?……”

  趙信打斷面前婦人的喋喋不休:“證據呢?我問你,你進來的時候,我和她已經都暈了,這事誰能說得清楚?”

  聽到這里,外頭的褚煦君都有一絲緊張,沒想到那日在貞王爺面前仿佛失了智的世子爺,今日倒學聰明了些。

  也是,他于那事上淫--浸多年,這些小把戲都不在他眼中,可面對貞王爺和衛凌,趙信很難保持冷靜,越是在意越容易失了分寸。

  又低估趙信了。

  少女的神色凜然,難道最后還是要用上她的墊底方案嗎?

  ……

  屋中呂琴琴囁嚅著嘴,一時不成言,只是眼淚一直掉。

  花連城在里屋開口:“芙兒,我能坐嗎?”

  董芙像是從另一個世界回過了神,點了點頭。

  “他們說的,你聽懂了嗎?”花連城的聲音很是溫柔。

  董芙想了想,做作咬了咬唇:“嗯。”

  花連城:“那你……知道或者看見了些什么嗎?”

  董芙聽懂了暗示,她低聲道:“世子,我看見了,你的后頭有一排連成的黑點,像是……痣。”

  世家公子尋常也不會讓人得知身上印記,這便是拿捏了他的證據。

  外間趙信漲紅了臉,又睜大了眼睛,不可能!

  男人有沒有做過,自己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的身子不疲軟,半點沒有松快過的感覺,再說了,這丫頭比他都黑,壓根就不是他喜歡的樣子。

  那她為何會如此清楚自己身上隱蔽處的標記?

  “那又如何?連我身上長了什么都提前摸清楚,果然是你們所有人合謀起來騙我。”趙信仍是嘴硬。

  花連城冷冷:“世子的意思是,我們臻安郡隨便誰都會知道您身上長了什么東西,長在哪里嗎?”

  趙信:“花女君這是何意?”兩人打著機鋒,他自然聽得出花連城語氣里的威脅。說實話,呂琴琴那樣咋咋呼呼的囔囔,趙信只覺得煩,但花連城這樣淡然的語氣,讓趙信聯想到衛凌每次清冷的樣子……不由心生寒氣。

  花連城退了一步道:“世子,如果沒記錯的話,王府向褚家提親,并不曾具體言明娶哪一位褚家的女娘子。”

  日前自家女兒關于眼前此人的言行還在耳邊,現在眼前親眼所見,此人行事乖張,毫無敬畏,絕非良配。若是氳氳真的嫁于此人,才真叫斷了往后余生。

  他們長房不稀罕的人物,有人看得上,花連城實在樂見其成,怪不得她自私心狠,他們才是同類人。

  褚秋跟上:“是啊,芙兒自幼在褚家長大,自是我們褚家所出。也算應了王府所請,世子意下如何?”

  “怎么,褚家大娘子奇貨可居,你們想自己留著,就推了這么個貨色出來應付本世子?設計陷害不說,誣賴威脅在后,真當我們貞王府是如此好欺的嗎?”

  董芙和呂琴琴頓時哭得更慘了。

  花連城:“世子,我過來時候聽聞,王爺也在此處。畢竟我們褚家的女子確實受了委屈。這婚姻之事,不如還是請他老人家做主。”

  趙信今日是偷跑的,老頭子雖然答應放了他,但在證據出來之前,他仍在軟禁中。若被老頭子知道自己有門路偷跑,還陷入這樣的局中,他們之前談好的事情便可能黃了。

  可惡的褚煦君!

  趙信舉起了手:“不必,一個妾而已。若是褚家不介意,本世子也不介意一次性娶兩個,只是聘禮大概是多不了。”

  說完,趁褚家尚反應不及,趙信趁機離開了房間。

  呂琴琴喃喃道:“妾……是什么意思?秋兒,你怎么就讓他走了呢?我家芙兒怎么能做妾呢?哎,你不能走,世子……”

  褚秋追了出去。

  花連城來到呂琴琴的身前:“二舅母,夠了。”

  被花連城看透人心的沉靜雙眸看過來,呂琴琴的聲音突然就弱了:“什么就夠了?”

  “趙信愚鈍,但貞王爺可不傻,今日這事鬧出去,你們真的敢保證最后不會查到你們頭上嗎?”

  “什么就查到我們頭上,你剛也聽見了芙兒都知道世子身上的標記,敢情不是你家女兒吃虧受欺負,你不心疼啊。”

  “氳氳的世子妃位置被你們這么一折騰變成了妾,你們就開心了?滿意了?姑侄共侍一夫,這名聲是不是比你的寡婦還好聽?”

  時下婚嫁再自由,但血緣女子共侍一夫這種事也不會在修德之家出現。

  褚太公是發妻亡故之后才收的繼室,褚家沒有納妾之風,如今褚家嫡長女要和養在家里的同齡姑姑一同為妾,何其荒唐。

  “花連城,你你,別太過分了。芙兒已經這樣了,你怎么還能在她的傷口上撒鹽呢?”

  “哼,會發生今日之事,你們心中有數,褚家若一定一人為妾,那也必是董芙,既然你們想進王府的門,你們大可自去,別拖我的氳氳下水。”

  “花連城,你想做什么?”

  “我這就去把二十抬的箱子還給王府……”

  “不行,不行!”呂琴琴攔下她,“花主母,咱們有話好說,好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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