繆代曼帶著手鏈來到醫院時,兩人都被送進了搶救室。
“這兩個孩子真的能活下來嗎?”
“難說啊,尤其是那女孩,聽說情況比男孩的情況更嚴重些,好像是傷到了腦袋,也不知道能不做活下來。”
“希望兩人都能沒事,這女孩也是堅強,受了那么重的傷,愣是一聲不吭的救出了那個男孩子。”
眾人長吁短嘆,都在感慨這件事。
繆代曼進來的時候正好聽到這些。她握了握手里手鏈,這手鏈應該是那個女孩的。
手鏈上的小寶石璀璨奪目,一看就很值錢。
繆代曼小心翼翼的把手鏈裝到口袋里,坐在走廊的椅子上。
這時孤兒院的院長媽媽接到了救援隊的電話,匆匆趕了過來。
回到孤兒院,因為繆代曼私自去雪山,差點兒出事。院長罰她將其關進了小黑屋,足足關了三天。
等出來之后,又讓她寫了一千字的保證書,才讓她重新去上學。孤兒院雖然供他們上學,但也只有幾年義務教育,讀完這幾年,他們如果還想上學,就要自己賺學費賺生活費。
放學之后,她會想辦法去打工,有一家餐館是她經常去的。
這家店的老板也是看這孩子實在可憐,才同意她在自己這里上班。
“小曼,你這手鏈不錯啊,新買的?”這天繆代曼在廚房幫忙的時候,后廚一名負責洗菜的大娘看著她纖細的手腕上戴著的那條手鏈,笑瞇瞇的問道。
繆代曼下意識的把手鏈往衣袖里塞了塞,沒有吭聲。
見此,后廚大娘又打趣了幾句,見她實在不愿意搭理,這才沒再作聲。
繆代曼年紀小,干不來重活,所以平常出菜端盤子的活都是她的。
她和往常一樣,端著菜出去送到每一個餐桌上。
平常來餐館里吃飯的人都是在附近工地上干活的工人。
今天有一桌人,打扮和舉止卻和周圍的人不一樣。
他們身上都穿著有錢人才會穿的西裝,尤其是被眾人簇擁的那位眉眼溫順的中年人,穿衣打扮更是不俗。
她端菜過去的時候有些緊張,并且盡量避著那個看上去最金貴的人。
可在她端湯的時候意外還是發生了。
盛湯的碗太燙,她的手耐不住,湯碗重重摔在桌上,濺起的熱湯不僅灑在她手背上,還有那人的西裝上。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求求你原諒我……”繆代曼顧不得自己疼痛不已的手,立刻驚慌失措的道歉,頭恨不得埋到了地底去。
“沒事。”
那人并不在意,只是接過一旁的助理遞過來的紙巾,擦拭衣服上的湯漬。
“真的對不起,我幫你洗洗吧,我會洗得很干凈的。”繆代曼看著那怎么也擦不掉的湯漬,緊張的整顆心都要跳出來了。
她賠不起。
“真沒事。”
那人卻好似并不愿計較,甚至還細心的發現了她被燙傷的手,對助理交代道。
“她的手好像燙傷了,帶她去處理一下吧。”
“可是繆總,你這……”
助理并不愿意,這個小女孩做事毛毛躁躁的,差點燙傷了總裁,這會他可沒有心思帶她去看什么手。
“快帶她去,我這又不痛不癢的。”
繆正初蹙眉道。
看她的年紀應該才十二三歲,他剛才聽到旁邊那些人說,她是這家的侄女,一有空就會來店里幫忙。
如果他的女兒還在身邊,現在應該也這么大了。
想到這里,繆正初對面前的女孩不由得又多了幾分憐愛之心,看著她仍然惶恐不安的模樣,安撫道:“真的沒事,不用緊張。”
聽到對方友善的聲音,繆代曼才抬起頭,心卻依舊懸著。
“你的手,我看看。”
繆正初記著她的手被燙傷的事,有些擔憂的道,這么小的孩子要是被燙傷留了疤就不好了。
繆代曼猶豫糾結了半晌,伸手表示自己也沒事。
繆正初卻在看到不小心從她衣袖里滑落的那條手鏈時,神色大變,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緊繃著臉問:“這手鏈是從哪里來的?”
繆代曼心里一驚,驟然想到了自己在醫院門口撿到手鏈的事,可是當時周圍都沒人,應該沒人知道才對。
她這么久沒有歸還,如果被知道了,會不會算她偷竊?
想到這里,她也不知道從哪來的勇氣,一口咬定。
“這是我的,我一直戴著的,叔叔你是不是認錯了?”
聽到這話,繆正初神色卻更加激動。
“你真的一直戴著這條手鏈?”
繆代曼對上他的眼睛時,已經有些后悔不該撒謊,她咬著唇不說話。
繆正初見她眼眶紅紅,一副被嚇呆了的模樣,心里驟然緊張了起來,立刻解釋。
“這條手鏈應該是我女兒的,這些年我一直在找她,你真的一直戴著嗎?”
聽到這話,繆代曼只覺得腦子里嗡嗡作響,但她聽明白了一句話,如果手鏈是她的,那她就是面前這個男人的女兒……
她抬頭看著男人西裝革履的模樣,如果她承認,那她往后就再也不需要端盤子賺吃飯的錢,再也不會因為犯了一點點錯就被院長關到小黑屋里挨餓。
想到這些,繆代曼幾乎是第一時間遵從了內心的聲音,直接點頭應下。
“是我的,我從小就一直戴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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