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走廊,厲寒辭靠在墻上,左手掐著右手虎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大堂經理巡視經過,看到男人微皺的T恤,通紅的皮膚,連忙上前關心。
“厲總,您怎么在這兒?身體不舒服嗎?”
男人抬起猩紅的眼,冷然看他一眼,說話的嗓音沙啞。
“重新開一間房,我需要休息。”
原來那一間是去不得了,回去簡直是羊入虎口。
經理本就奇怪他怎么沒和寧小姐在一起,又怕多問惹惱了大客戶,還是閉上了嘴,安靜做事。
沒多久,厲寒辭就在另一間房里沖冷水澡,間隙不斷發出粗重的喘氣聲。
“晚晚……”
他喊出了那個名字,腦子從未有過的混亂。
理性上,他不該強迫沐晚晚做那種事,現在一想到就無比懊悔,不知道下次用什么表情去見她。
從情感上,他就是控制不了地會想到她,看著她笑也覺得高興,看著她難受會心疼。
從來都沒有一個人,讓他如此牽腸掛肚!
冷水澆熄了欲火,卻沒有澆熄他蠢蠢欲動的心。
新的房間沒有一點人氣,厲寒辭一晚上輾轉難眠,窗外下著小雨,淅淅瀝瀝地一直到早晨。
這樣的陰雨天,去考察也不合適,大家都聚在一樓的大堂里,三兩成群地坐在一起,喝喝茶聊八卦。
“厲總早。”
他剛下樓,就有人跟他打招呼,彎腰鞠躬。
回應不過是他冷淡的點頭,以及四處搜尋的目光。
“厲總,您在找誰?”
“沐,沐總在哪兒?”
他到沐晚晚的房門口敲門未應,以為是她還生著氣,故意不想見他,打電話也沒接,就怕是不在房間,出了門。
“沐總帶著孩子先回去了,她身體還沒完全恢復,說要回家休息,讓我們留下來多玩幾天。”
項目組里屬于霍氏的員工走過來回答。
“她,走的時候,有沒有說什么?”
厲寒辭沉著臉,沒人看到他向來嚴肅的表情,出現了裂縫,那是失落的情緒。
沐晚晚沒聽他的道歉就走了,連一聲招呼都沒打。自己似乎從未出現在她的心里,哪怕只有一瞬間。
“沐總就讓大家玩得開心,沒說什么呀!”
這時,譚誠正從外面走進來,看到這一幕,提起手里買回來的熱咖啡,連忙打圓場。
“我買了咖啡,車里還有蛋糕,大家分一下。”
等人都跑出去拿蛋糕了,譚誠才把咖啡袋子一放,湊過來壓低了聲音。
“少爺,昨晚您和霍氏的沐總發生了什么?”
厲寒辭低眉看他。
“她半夜紅著眼睛下來讓前臺退房,我還以為受了什么委屈,問她又不說話,天黑著還下雨呢,就帶著孩子走了。”
他說著話,一邊觀察著厲寒辭的神情,暗自思度。
“為什么說是我?”
厲寒辭不想透露,只是詢問試探。
“少爺你忘了?你昨天晚上讓經理重新開了個房間,大堂里的人都聽見了,包括我。”
譚誠指了指自己,過會兒又咂嘴兩聲。
“當時聽到的人都以為你要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
話還沒說完,他就被一個凌厲的眼神嚇到,連忙閉了嘴。
譚誠欲言又止,看看自家少爺,再環顧四周,確定沒有人了,才又開了口。
“沐總特意跟前臺講了,不要告訴你她退房的事,所以我才猜測是跟少爺有關系。”
“您跟她講了什么嗎?是合作的事?”譚誠伸長了脖子,試探性地問。
“與你無關。”
男人轉身上樓,周身的冷漠氣息更甚。
她就這么走了?難道她就這么討厭自己嗎?
沉睡了一晚的美人終于蘇醒,脖子疼得像是要斷成兩截,身上衣服依舊完好,仿佛什么都沒發生過,她只是睡了一覺。
昨晚的事又的確發生過,她憤憤地錘床發泄。
“厲寒辭!你為什么要拒絕我!”
“肯定,肯定是因為那個女人!她有什么好的!”
嫉妒得快要發瘋,她抓亂了頭發,起床洗漱化妝。比平常打扮得更加精致,她才準備出門找厲寒辭。
誰知門一開,她想見的男人就在門口,驚喜得眼睛一亮。
“寒辭,你去哪里了?”
她溫柔又體貼地拉開門,跟著他坐下,想要拉他的手,男人生生躲過。
“昨晚你去了哪里?我醒來沒看到你。”
厲寒辭冷笑一聲。
“你還記得昨晚的事?那杯酒里你放了什么?”
寧南湘心中大驚,身體的反應比腦子更快。
“你懷疑我做了什么嗎?”
她眼眶通紅,委屈地咬著唇。
“我好不容易抓住一個和你獨處的機會,想跟你有情調地喝喝紅酒聊天……而且!那杯酒,我也喝了!”
手指著桌上那杯屬于她的紅酒,玻璃杯上還留有屬于她的粉色唇印。
厲寒辭狐疑地掃了一眼。
早上還沒開始客房清理,飯菜都已經涼透了,兩個酒杯似乎還在原來的位置,他喝的那一杯已經空了。
“你要是不相信,可以拿酒杯或者酒去做化驗,我怎么可能干這種下三濫的事!”
寧南湘義正言辭地為自己辯解,半真半演地落淚。
實際上,她昨晚是把藥涂在了酒杯上,今早就被她換了干凈酒杯,根本不可能查到催情藥殘余。
“沒必要。”
厲寒辭不想跟她爭辯這件事,頭疼地按了按太陽穴。
“那你是什么意思!”
女人哭得更厲害了,抽噎著訴苦。
“自從你失憶之后,就變得對我不聞不問,甚至看都不看我一眼心都在別人身上了。”
“你現在都開始懷疑我對你不利,那下一步,下一步是要把我趕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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