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將目光收回來,回頭對躺在地上的劉大壯說道:
“看在我嫂子的面子上,我今天就饒了你,這筆賬先給你記著,如果再發現你在村子里欺負哪個良家婦女,一定要將你的三條腿廢了,知道嗎?”
劉大壯急忙從地上坐起,唯唯諾諾說:“知……知道了!”
“既然你知道了,那還不趕緊滾?”我狠狠地瞪著他。
劉大壯如獲大赦一般,連滾帶爬地朝著院壩外面逃跑,生怕我會反悔,真的將他的三條腿給廢了似的,很快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回頭看著驚慌失措的李秀琴,向她詢問道:“嫂子,你沒事吧?”
“沒……沒事,”李秀琴回答說:“如果你回家晚一步,我就被劉大壯這個畜生糟蹋了,不過……”
想起我剛才將房門踹開時,看見她的褲子已被劉大壯脫到膝蓋處時的畫面,禁不住一陣臉紅,便不好意思往下說了。
“不過什么?”我熱切地問。
嫂子想了想,有些擔憂地說:“劉大壯不僅是我們石板田村的村長,還是村里的一霸,而且,報復心特別強,沒有任何人敢招惹他,更沒有人敢得罪他,我們這次將他打傷了,他是不會就此算了的,一定會找機會報復的。”
我寬慰道:“別怕,有我呢!”
李秀琴跟闖了大禍似的,幽幽地說:“你又不是長期在家,如果你走了,他找我們家的麻煩怎么辦?”
“他敢?”我不屑一顧地說:“如果他再敢欺負你,或找你們的麻煩,你就給我打電話,我再回來收拾他。
剛才你也看見了劉大壯那副慫樣,純粹是一個欺軟怕硬的主兒,有了這次教訓,我想他是不敢再來找麻煩,除非他想那三條腿真的被我廢了!”
“劉大壯不是只有兩條腿嗎?哪兒來的三條……”李秀琴忽然意識到了什么,一下子臊得滿臉通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李秀琴畢竟是我的嫂子,這個就是用屁股也能想出來的問題,我自然不好意思回答,便沒有向她解釋。
沉默片刻之后,李秀琴這才緩過神來,向我詢問道:“對了,你不是在城里上班嗎?怎么有空回家呢?”
我隨口說:“我是送蘇雪回家的……”
為怕哥嫂擔心,我不敢將自己打傷馬耀武和他的保鏢,被警察通緝,跑回到村里避難這件事告訴她。
“啊?蘇雪?”嫂子驚聲問:“蘇雪不是被她那個賭鬼丈夫張大毛抵債給城里的刀疤臉了嗎?你怎么會將她送回來了呢?”
“是這樣的……”我簡單地將自己在江城市與蘇雪偶遇,將她從刀疤臉手里救出來,送她回石板田村的經過敘述了一遍。
聽完我的敘述后,李秀琴不無感慨地說:“蘇雪還真是一個苦命的女人,嫁給了一個賭鬼丈夫不說,還在城里被人糟蹋,遭人毒打,幸虧遇上了你,要不然,她估計就會死在城里了……”
忽然想起自己剛才差點被劉大壯糟蹋時的情景,覺得住在村子里也不安全,頓覺黯然神傷。
于是,她哀嘆一聲,說道;“這都是命,誰叫我們是女人呢?”
我明白她的心思,也知道她想說什么,便不想繼續在這個話題上糾纏下去,于是將話鋒一轉,向李秀琴詢問道:
“嫂子,我哥呢?他去哪里了?”
李秀琴回答說:“你哥去外地打工,已經有一年多的時間沒有回家了。”
我急切地問:“他去什么地方打工了?”
“不太清楚,”李秀琴搖搖頭,說道:“他沒有告訴我,只是每月都給我和女兒妞妞打1000元錢回來。”
我向她詢問道:“你現在能打電話跟他聯系上嗎?”
“不能!”嫂子搖頭說:“每次都是他用公用電話打電話給我的。”
“他是怎么去外地打工的?”我感到有點不妙。
嫂子如實回答說:“去年,劉大壯介紹一名老板來我們村里招工,我們村里有好多年輕人都招去打工了。”
“村里的其他人回來過嗎?”我臉上露出一道黑線。
“沒有,”嫂子搖了搖頭,“他們都是和你哥一樣,人沒回來,只是寄錢回家!”
……
聽完嫂子的敘述后,我覺得這件事有些蹊蹺,我哥和其他村民估計是被招去什么地方做苦力了。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我哥肯定在外面受了不少罪。
于是,我一臉焦急地問:“你們去問過劉大壯,我哥他們是去哪里打工嗎?”
“問了。”李秀琴點頭說。
“劉大壯怎么說?”我急切地問。
“劉大壯說,他也聯系不上那個來村里招工的老板,更不知道他將村里那幫年輕人帶去什么地方打做工了。”
經李秀琴這么一說,我才明白劉大壯竟敢大白天來這里對她進行侵犯,一定是這個老王八蛋在里面搗鬼,他肯定知道我哥和那些村里人的去處。
“簡直是豈有此理,”我憤憤地說:“我現在就去把劉大壯這個畜生抓回來,向他問清楚,我哥和村里那幫年輕人究竟去了什么地方,到底是在跟什么人打工了?”
李秀琴急忙制止道:“你千萬別去抓他!”
“為什么?”我有些不解地問。
李秀琴解釋說:“如果他真不知道你哥在哪里打工,你即使將劉大壯抓來,也從他嘴里問不出什么名堂,即使他知道你哥的下落,他也不會告訴你,到時候,你不但救不了你哥,反而會害了他。”
“那你說該怎么辦?”我皺眉問。
李秀琴回答說:“你哥都出去打工一年多了,偶爾接到他打給我的電話,每個月還能夠收到他寄回家的錢,說明你哥是平安的,我覺得,這件事不急,我們應該從長計議,千萬別打草驚蛇!”
“那行,我就按照你的意思去做!”我覺得嫂子的話有道理,也就放棄了現在就去找劉大壯的念頭。
盡管如此,我心里還是在想,我哥是我唯一的親人,我不能不管他,一定要想辦法找到他,看看他到底在外面過得怎么樣。
李秀琴見我站在原地發呆,便向我詢問道:“小宇,在院子里站了老半天,我都忘問你了,你吃飯了嗎?”
經她這么一問,我才想起昨晚與蘇雪一起在佛江縣的一家燒烤攤吃完燒烤后,一直沒有進食,忽覺肚子里嘰里咕嚕的,已經開始鬧饑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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