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過后的腦子有些疼,謝承宇足足過了好幾秒,才回想起來睡前發生了什么事。
似乎他關掉手機去酒吧喝酒,厲景霆和許若辛找到了他,然后把他帶來了酒店。
他緩緩從床上坐起身,張了張嘴,這才發現喉嚨干渴得要命,仿佛要冒煙一樣。
不僅如此,腦袋也昏昏沉沉的,他抬手碰了碰額頭,燙得要命,他發燒了?
謝承宇看了沉睡中的厲景霆一眼,輕手輕腳地走出了房間,來到了套間的客廳里。
他接了杯溫水緩緩喝下去,坐在沙發上,側眸看著窗外。
剛才他是被噩夢驚醒的,他又夢到了小時候的場景。
那時他還小,一個人在房間里抱著玩偶睡覺,大半夜的突然被什么聲音吵醒。
他穿著小熊睡衣揉著眼睛出了客廳,一下子就被眼前看到的一幕震住了——
臉色酡紅的父親,一幕混亂的場景,給他年幼的心靈造成了很大的打擊。
他嚇得跑回房間,緊緊地關上門,做了一夜的噩夢。
不知從何時起,這幕場景在記憶里反復出現,只是每個女人都長著不同的臉,但臉紅的父親和憤怒的母親卻如出一轍。
他那時年歲尚小,不懂什么叫男歡女愛,但因為那刺目的場景和家里無休止的爭吵,逐漸地很排斥親密關系。
后來他長大了,那種噩夢就很少做了,不知為何今天又在他的夢里出現了,這是為什么?
在客廳里坐了會,那種眩暈感又上來了,漸漸地身子也愈發滾燙。
謝承宇意識到,他似乎燒得更高了,必須去醫院掛水。
他看了眼手機,現在是十二點,北城的夜生活正濃,他晃晃悠悠地站起了身子,出了門。
傍晚南瀟喝了杯拿鐵,然后就失眠了,十一點多躺到床上后怎么也睡不著,干脆坐起來看書。
正看到勁頭上,砰砰砰的敲門聲響了起來,她看了眼表,都快一點了,是誰突然來找她?
她爬起來湊到貓眼那里看了看,眼睛緩緩睜大了。
謝承宇怎么來了?
“你有事嗎......啊!”
南瀟拉開門,正要問謝承宇為什么大半夜的來找她,謝承宇就摔到了她身上。
她尖叫了一聲,下意識地接住這個男人,但是他身子太重了,南瀟往后踉蹌了兩步,撞到了墻上。
謝承宇伸出雙臂摟住了她的身子,南瀟心臟劇烈地跳著:“謝總你怎么了,不舒服嗎?”
謝承宇緊緊地抱著她,下巴磕在她溫暖的頸窩里,一動不動的,沒有回答。
鼻端是淡淡的酒精味,接觸到的體溫又滾燙的要命,他發燒了?
南瀟想了想,用盡全部力氣把謝承宇推開,見他朦朦朧朧地看著自己,一副呆了的樣子,和平日里的清冷霸氣模樣大相徑庭,不禁有些無奈。
她拉著謝承宇的手,把他帶到沙發旁坐下,問道:“你是不是發燒了想回家,但是迷路了?”
謝承宇雙目迷離,微微張著嘴,看著她不說話。
他這副呆呆的模樣,都不忍心叫人苛責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