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是什么車?”
“對方是輛轎車,司機醉駕偏離車道,現在已經被警車押送走了,謝總在里面搶救。“
周文三言兩語的解釋清楚情況,南瀟雙手握在了一起,心臟飛快地跳著。
雖然要和謝承宇離婚了,但她并不希望謝承宇出事,畢竟出于人道主義......她希望身邊的人都過得好好的。
“謝承宇傷的嚴重嗎?”她又問道,“他是不是流了很多血?”
“對,謝總流血了......”
周文正要解釋,許若辛擠了過來,開口道:“承宇不算特別嚴重,至少沒有生命危險,南小姐如果有事可以盡管去忙,不用在這里等著。”
許若辛仇視地盯著南瀟,反正這會兒謝承宇不在,她可以無所顧忌地釋放惡意。
南瀟沒有搭理她,找了個長椅坐了下去,一言不發地盯著急救室的門口,她打算在這里等著謝承宇醒來。
畢竟,謝承宇是因為要和她離婚才開車出去的。
雖然這事不是她的錯,但她都過來了,還是等謝承宇醒了再走吧。
“太太,您不舒服嗎?”
周文見南瀟額頭有些泛白,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問道:“我去給您接杯水?”
“不用。”南瀟勉強笑了一下,“我就是趕來的太急了,我休息一會兒就好。”
她的十根手指蜷了起來,心里慌亂得要命。
她不斷地告訴自己,哪怕是一個隨便認識的人受傷住院她都擔心,更何況是曾經喜歡了這么多年的人?
所以,她這會兒的慌亂很正常。
而謝承宇受傷不重,是不會有大礙的,只要在這里等一會,謝承宇就能醒過來,她不用這么擔心......
很快,謝老爺子也來了。
南瀟立刻起身迎接他,兩人交談了幾句坐到了長椅上,安靜地等著。
不知何時,手術室的門終于開了,幾人蹭地一下站了起來,紛紛朝護士看去,問她什么情況。
護士拉下口罩,微笑道:“手術結束了,謝總的身體沒有什么大礙,等麻醉過了就會醒了。”
“接下來要把謝總轉移到普通病房,請大家稍安勿躁,待會兒再去探望。”
聽到護士的話,一直懸在喉嚨眼的那塊石頭終于放了下去,南瀟又坐回了椅子上。
她抬手看了看掌心。
這一瞬間她才發現,她剛才處于一種何等的緊繃狀態中,攥得掌心都冒汗了。
“瀟瀟,他醒了,他醒了啊......”
謝老爺子眼眶都濕了,顫顫巍巍的起身,南瀟立刻安慰了他幾句。
許若辛看著這氣氛和諧的“祖孫倆”,眼里閃過一抹恨意,但被她隱藏的很好。
約莫半小時后,充滿刺鼻消毒水氣味的病房里,謝承宇躺在床上。
他臉色微微蒼白,看著比平時要虛弱幾分,但并不算脆弱。
他看著挺清醒的,身子骨也沒什么問題,就是手臂和腦袋都纏了一圈紗布,有些行動不便。
“我們給謝總做了全身檢查,謝總雖然碰到頭部了,但所幸只是外傷,內里一點問題都沒有,等外傷痊愈后拆線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