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眼時間,現在已經不早了,但他還是拿起鑰匙沖了出去。
在島上拍了幾天的戲,南瀟累得不行,回家早早就睡了。
半夜她被噩夢驚醒,從床上坐起身來摸了摸額頭,指尖是一層細細密密的汗珠,后背也被冷汗浸濕了,潮得要命。
她想起剛才在夢里掉進黑洞的畫面,依然怕得不行,干脆下床沖了個溫水澡,又去客廳接了杯水,慢慢地喝著。
她平常的睡眠質量還可以,但自從前幾天不小心掉進地洞后,仿佛留下了心理陰影,時不時地做噩夢,這已經是做的第三場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是個頭。
南瀟將這杯水喝完,打算回屋繼續睡,門外突然響起了窸窸窣窣的聲音,她嚇了一跳。
最開始,她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但她屏住呼吸又聽了幾秒鐘后,那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其實,那聲音很小,如果屋里開著電視都聽不到。
但現在屋內一片死寂,由于是深更半夜,馬路上的車都沒有幾輛,安靜的針落可聞,那點聲音才如此明顯。
南瀟看了眼表,都凌晨四點多了,是誰在外面?
她踮著腳尖悄悄走到門邊,湊到貓眼那里往外看。
然后,她看到墻邊立著一個熟悉的身影,不可思議地睜大了眼睛。
他怎么會大半夜的出現在她家門口?
她低頭看了一眼,見身上的衣衫裹得很嚴實,沒有什么不得體的地方,干脆拉開門問道:“你怎么在這里?”
門外的男人朝她看去。
他原本倚在墻邊兒垂著眼睛,突然聽到門咔噠一聲開了,緊接著門口還探出一個腦袋,瞬間直起了身子。
這個男人正是謝承宇,他慢慢地走到南瀟身邊,問道:“你怎么還不睡?”
南瀟將門打開了。
迎面撲來的是一陣酒氣,謝承宇喝酒了?
“睡了,半夜被噩夢驚醒了。”南瀟說道,“謝總怎么在這里,有事嗎?”
謝承宇扶住門框,看著南瀟的眼睛,沒有說話。
他眼神直勾勾的,南瀟覺得有些瘆人,往后退了一步,又問道:“你有事嗎?”
謝承宇依然注視著她,慢吞吞地說道:“我想你了。”
“......”
南瀟身子頓住了。
她抬起頭:“謝總喝酒了?你現在是不是不太清醒,我送你回......”
“你沒聽過酒后吐真言嗎?”
“......”
南瀟板著一張臉:“我更相信酒后說胡話。”
謝承宇唇角微微勾了一下,調侃道:“用網上的說法,你這叫油鹽不進。”
南瀟有些奇怪,這個男人還上網?
不對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大半夜的來她家干什么,她不想見他。
“謝總,你回去吧。”南瀟說道,“現在已經很晚了,你回去好好休息,我也要休息了。”她在最后一句話上加了重音。
聽到她也想休息,謝承宇就不好說什么了。
其實他也不舍得打擾南瀟休息,不然幾個小時前來到南瀟家門口時,他就不會因為都十二點了不忍心打擾她睡覺,而站在門口不敲門了。
可他現在看到南瀟,真的有點忍不住,他上前一步抱住了南瀟,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南瀟嚇了一跳,反應過來后立刻掙扎:“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