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義正言辭的說道:“我剛才在給自己上藥,穿不了衣服。”
說著,他還抬了一下自己的胳膊。
南瀟這才想起方才的一瞥,似乎看到他的胳膊上掛著一截紗布,只不過隨后就看到他的胸口,實在是太不好意思了,就趕緊把頭轉過去,也把這件事忘了。
此刻聽到他這么說,南瀟才想起來她是來看謝承宇受的傷的,連忙抬頭去看他的胳膊。
他胳膊上有一道血痕,還沒有完全結痂,傷口看著還是有些恐怖的。
南瀟的眉頭皺了起來,收起那些雜亂的心思,問道:“這是白天和厲景霆打架弄出來的傷口嗎?是怎么弄出來的,你倆動刀子了?”
說這話的時候,雖然特別不想承認,但她還是對厲景霆生出了極大的不滿。
謝承宇說道:“沒動刀子,就是當時扭打成了一團,然后撞到了桌角,他那個玻璃桌角挺鋒利的,胳膊就劃了一下,倒也不是多嚴重的傷口。”
他剛才給南瀟發消息賣慘,確實有故意裝可憐,故意表現委屈的成分,但是現在看到南瀟似乎真的有點擔心他,他又想趕緊解釋了。
南瀟依然皺著眉,沒有說什么。
她看向旁邊的醫藥箱,里面有擰開的藥瓶,還有藥膏、紗布等東西。
她沉默了一下說道:“你是在換藥嗎?我來給你換吧。”
她默默的走到了桌子前,拿起上面的藥膏,轉頭朝謝承宇看來。
她挺想讓謝承宇先把衣服穿上,然后再換藥的。
可是她看了一下,謝承宇的傷口在手臂上,這樣的話除非他穿個馬甲或者半袖,否則是不方便給他上藥的。
但現在是冬天,估計謝承宇沒把他的半袖搬過來,所以也沒辦法了,就只能這樣給他上藥了。
見南瀟沖他招手,謝承宇走了過去,說實話,今天晚上南瀟一直和林煙說話,而且兩人八點多進房間后就沒有再出來過,南瀟連半條消息都沒給他發過,他是有些吃醋的,所以那會兒他才會給南瀟發消息賣慘。
而剛才聽到敲門聲,他知道南瀟來找他了,他真的很高興。
現在南瀟又要主動給他上藥,他比剛才更開心了,可以說是雙倍的意外之喜。
他極力忍著不把這種開心表現出來,然后抬起胳膊,讓南瀟給他上藥。
南瀟觀察了一下謝承宇的傷口,她聞到了酒精味,說明謝承宇剛才已經給傷口消過毒了,所以她沒再用酒精給他消毒。
她直接拿起藥膏,用棉簽一點點的蘸著,均勻的涂抹在謝承宇的傷口上,然后再用紗布包扎了一下,這樣傷口就處理完了。
弄好這些后,南瀟想了想,覺得自己應該表示一下對謝承宇的關心。
畢竟發生了那種事后,他的朋友厲景霆肯定是安全的,而她的朋友林煙大概率不安全。
謝承宇能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帶她去找人,更多的還是為她考慮,所以對于這次的事情南瀟挺感激他的。
且在這個過程中,謝承宇還受了傷,南瀟在感激之余也感到了一絲絲的內疚。
就是因為這個,剛才謝承宇發消息賣慘的時候,明明她已經躺下要睡覺了,還是起床過來看他了。
“那個。”她想了想,說道,“這次的事情多虧了你,你現在感覺怎么樣?傷口還疼嗎?”
謝承宇沒有立刻回答,他靜靜地注視著南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