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文娛之我只是個演員 > 第一百零一章 往事
  徐容聽到電話中濮存晰傳來的消息,心中不由咯噔一下。

  藍田野老師摔著了?

  若是再往前數三十年,摔一跤,即使不能拍拍屁股爬起來,但也不會太嚴重。

  可是八十四歲的老爺子,他不太敢想。

  最近幾年,院里老一茬的前輩,跟割麥子似的,已經倒下了大片,他剛進院,人藝的最后一位創始人歐陽先生便駕鶴西去,沒過倆月,吳鋼的老師林連昆先生溘然長逝。

  盡管第一代藝人尚有不少健在,但目前仍舊還能活躍在舞臺上的,只剩下藍田野和朱師伯兩位。

  老爺子若是出了萬一,就真的只剩下朱師伯一個獨苗了。

  徐容也沒再提留劉合平吃飯的事兒,馮遠正那邊還等著他跑前忙后,估計一時半會兒的,恐怕也回不來。

  進了急診,還沒進門,徐容就聽到半掩的門內傳出的聲音:“我真沒事兒,你們怎么就不信呢?非要檢查,真沒必要花那些錢。”

  濮存晰的聲音當即傳出:“知道您沒事兒,你就當成常規體檢成不成,好啦好啦,小徐馬上就來啦,等包扎好,讓他陪著你去檢查檢查。”

  “這算什么,以前那時候,我可是潛伏在敵人的槍口下工作,走吧,我要是不回去,那幾個孩子恐怕一直得擔驚受怕,恐怕排戲都排不安生。”

  “知道知道,您是老黨員、優秀黨員,要以身作則,可磨刀還不誤砍柴工呢,咱們就檢查檢查,不耽誤功夫。”

  徐容聽著老爺子聲音中氣十足,稍微放下了點心,輕輕敲了兩下門,聽到“進來”,才推門進去,看著老爺子額頭的紗布,神色當即嚴肅了起來,傷在腦門上,難不成在舞臺上栽了個跟頭?

  藍田野瞧著徐容,扭過臉,看向濮存晰,問道:“正好小徐也來了,他不是要評優秀嗎?我這多些也能評一個吧?”

  徐容腦子稍微有點沒轉過來彎,好嘛,評優名額本就緊張,老爺子您這么搞也有點太不講武德了啊。

  徐容瞧著老爺子眉骨上的紗布,關切地問道:“咋回事啊?”

  旁邊任明低聲解釋道:“給一個演員示范的時候,磕到了。”

  徐容輕輕松了口氣,看老爺子額頭上的傷口包扎好了,道:“我去交費,咱們先做個全面體檢。”

  “別啊,小徐,我跟你說,真沒事兒。”

  徐容指著一左一右跟護法似的任明和濮存晰,道:“老爺子,這么說吧,您要是不同意,估計趕明任院和濮院能把我皮剝了。”

  “哈哈哈。”

  檢查的過程中,徐容瞧著老爺子氣色不錯,無論說話、走路,都沒半點大礙,心下稍安。

  在二十年前《家》初排時,老爺子就是導演,這次雖然由李六一擔任復排導演,但老爺子仍然擔任顧問,若是少了這位,戲的水平恐怕得下去老大一截。

  又是一頓徐容極為熟悉的檢查,等結果出來,發現并沒有什么大礙之后,任明、濮存晰和徐容才算徹底放下了心。

  閑下來了,他又發覺不對,因為今兒他是生生被濮存晰打家里喊過來的。

  院里那么老些人不支使,逮著自己是可勁兒嚯嚯。

  他如今算是琢磨出來了,所謂的“長子”也就是聽著好聽,可是遇到了事兒,他必須得馬上站出來,就像院里的老人家里有什么事兒,誰都能裝聾作啞,唯獨濮存晰不能。

  關鍵的,在過去的他看來,濮存晰負責這一切,都是理所應當。

  而今,似乎不知不覺之間,別人也覺得他做這些也是理所應當。

  再一次的,他深切地感受到,權力和責任往往是對等的,到了某個位置,不能說只享受權力帶來的便利,而完全不承擔相應的責任和付出。

  檢查結果出來,老爺子笑呵呵地看著仨人,道:“我說什么來著,你們一個個全跑來不說,還耽誤了半天的功夫,任明,你別在這兒晃悠了,趕緊回去吧,那么老些人還等著你去指導戲呢。”

  任明笑著道:“田野老師,我們也是擔心,您是沒瞧見,您磕著的時候,幾個孩子當場都嚇的臉色發白,要不是怕人多添亂,恐怕現在來的都不止我們仨。”

  老爺子笑著搖了搖頭,轉而問道:“對了,小徐,檢查一共花了多少錢?”

  徐容當即轉過頭,問道:“嗨,濮院、任院,這得算工傷吧?”

  “那肯定,那肯定,回頭拿著票去院里報銷。”

  老爺子臉當即一繃,瞧著相當不悅,道:“胡扯,我什么事兒沒有,你們非要拉著我體檢,噢,完啦還要報銷,到底多少錢,你跟我說實話,我不占這個便宜。”

  徐容愣住了,任明和濮存晰也有點尷尬,老爺子給演員示范受的傷,因此產生的花費,在他們看來報銷實在太合情合理了。

  “不報不報,其實也沒幾個錢,這樣老爺子,您要是覺得過意不去,把您的畫送我一副吧?”徐容當即想了個由頭說道,老爺子師承近代國畫大師李苦禪,還舉辦過多次畫展。

  “好嘛,我說什么來著,原來在這等著我呢。”老爺子臉色稍微好看了一點,因為他也明白,但凡拿出一副畫來,徐容就絕虧不了本去,可是對浪費的錢,他心里仍有點不大得勁兒,“我就說不檢查不檢查,你們非不應,一個個就是沒過過苦日子,不知道珍惜。”

  徐容見任明和濮存晰光賠笑,卻不言語,知道他們倆都怕挨訓,因為他們就是這么成長過來的,只得再次嘻嘻哈哈地道:“其實要我說,老爺子您這跟頭摔的好啊,咱們檢查的也好,為什么呢,沒摔這個跟頭,沒今天的這次檢查,都不知道您身體這么健康,您看這收獲多大不是,您要是不摔這跟頭恐怕還不知道自己原來這么健康。”

  “哈哈哈。”

  老爺子同樣哈哈大笑,道:“理兒確實是這個理兒,我頭前兒咋沒瞧出來你這小子還挺油嘴滑舌的。”

  徐容心下悄悄捏了把汗,心道我要是不把這個陡坡拐過去,恐怕一會兒您越想越心疼,越心疼越想,完了少不了又是拿我們仨一頓訓。

  等樂呵完了,任明道:“小徐,存晰,你們倆送田野老師回去吧,我先回院里。”

  徐容當即道:“行,那莪去開車。”

  “好。”

  上了車,老爺子和濮存晰坐在后排,也不知道今兒個是傷著了,老爺子突然莫名地多了許多感嘆,道:“這一晃,小徐都挑大梁了,幾十年前,那會兒我們都還年輕,于是之、英若誠、呂齊、張瞳、林連昆、童超,還有童弟和朱旭,都住在劇院的宿舍里,一起演出、巡演,逮著個空兒,整幾瓶二鍋頭,再搭上盤花生米,就能喝到大半夜。”

  濮存晰不時的應和一句,這些故事,他從這些叔伯阿姨的嘴里,早已聽了不下百遍,可是每一次都還當作新鮮的聽。

  老爺子見濮存晰和徐容都聽的認真,聲調稍微拔高了點,以增加感動的力量:“那時候我們一般都在英大學問家喝,就是若誠他爹,英大學問早年接受過傳統教育,后來又留過洋,懂的多,說話也有意思,那時候大家都喜歡去他家坐坐。”

  “說起來喝酒和英大學問,還有一件事兒特有意思,三年困難時期,那時候吃穿全是定量供應,買酒得要酒票,外面賣得只有二十來度的露酒,其他的,想喝也喝不著。”

  “不過也不是沒法,那會兒刁光覃是委員,每個月都有一定量的醫用酒精特供,不過他只抽煙,不喝酒,而朱旭呢,不愛抽煙,卻特喜歡喝酒,每個月都拿著自己定量的大前門去換他的酒精。”

  徐容詫異地地問道:“醫用酒精,那能喝嗎?”

  老爺子哈哈笑著,道:“所以啊,我們就拿著酒精,跑到了英大學問那,問他,這玩意到底能不能喝,喝了會不會出問題?”

  英大學問猶豫了半天,出了主意,拿酒精和露酒自己調配。

  他當時是這么說的:“露酒二十多度,醫用酒精七十五度,再添適量的白水,就是六十多度的酒。”

  朱旭雖然愛喝,可是心里也毛啊,就問他:“這事兒,能成嗎?”

  我還記得,英大學問特自信,胸脯拍的震天響:“肯定能喝,味道跟二鍋頭差不多。”

  “按比例兌好了之后,英大學問捂著瓶口,用力晃了好半晌,說那么著可以把酒分子和水分子充分融合。

  完了到了喝的時候,誰看誰慌啊,可是又怕真的好喝,一人給喝光了,就約定,一人先喝一小口,輪流著來。”

  “然后喝完啦?”濮存晰已經明白了老爺子想表達什么,順口的接上了話茬,視線卻瞥向了前方的徐容。

  這個事兒,是他故去未曾留意的。

  藍田野哈哈笑著道:“那哪能啊,一人嘗了一口,誰也沒咽下去,那個難喝勁兒,我到現在都還記得。”

  老爺子的神情漸漸感傷,道:“后來能喝的上酒了,又都喝不了了,我記得差不多是最后一次吧,還是在英大學問家,在坐的那么多人,除了朱旭,其他人都因為身體原因,喝不了了,當時英大學問專門給朱旭準備了個特好看的酒杯,倒上酒,朱旭把酒端到嘴邊,看著一幫老伙計半天,愣是沒喝下去。”

  “當時童弟見他光端著,卻不往嘴里倒,就跟他說:‘我們看著你喝也高興’,不說還好,這一說,酒倒是沒喝下去,眼淚倒是喝出來了。”

  徐容本來樂呵呵地當故事聽著,可是越咂摸,越是覺得老爺子話里有話。

  果然,沒過幾秒,老爺子的話又續上了,道:“我聽人說,頭兩天,有別的劇團來院里演出,家里有孩子在排練廳吃東西,你看不過去,說了他們兩句?”

  徐容詫異地回頭望了一眼老爺子,問道:“是有這么個事兒,其實我主要是怕......”

  老爺子擺了擺手,打斷了他的解釋,道:“我明白你的想法,你做的沒錯,但也要注意方式方法,這些話,鄭大哥不會跟你說,他也不是那樣的脾氣,可是得有人跟你說。”

  “我知道,你們總覺著小濮的管理方式太過溫和,你、遠正,雖然名義上是副隊長,但是如果不到萬不得已的地步,輕易不樂意管事兒,性格呢,又太過強硬,總覺得應當用條條框框約束所有人,可是你把人家的身體約束了,你問過人家心里樂意嗎?”老爺子身體坐直了點,看著后視鏡當中徐容的眼睛。

  “相比之下,張合平雖然是個外來戶,其實人家才是用的咱們的方式去管理劇院,把每一個人都當成家里的孩子、老人,犯了錯,當然要批評,可是那也是對孩子的管教,而不是領導管理員工,更不是官管民,一旦那么搞了,人藝也就沒有未來了。”

  “因為你把人當成員工,自然也就要付出對等的利益,可是搞藝術,光有熱愛行不通,沒有熱愛更行不通。”

  徐容沉默了一會兒,道:“謝謝藍老師的教誨,我會改的。”

  濮存晰打斷了他,道:“誰也沒說讓你改,就是讓你知道該怎么做。”

  “嗯?”徐容愣了一下,可是轉瞬,又明白二人的意思,有人唱紅臉,總得有人唱白臉,而他和馮遠正這倆副的,就是白臉。

  徐容和濮存晰兩人將老爺子送到家,瞅見桌上的一粒一粒的佛珠和銼刀等一些工具,徐容指著佛珠問道:“老爺子,您還有這愛好呢?”

  老爺子笑著道:“真名士自風流。”

  徐容臉上的輕松漸漸褪去,接下來的《家》,恐怕是一場硬仗。

  人老爺子為了尋找人物的內心世界,連馮樂山的佛珠這種費時費力的玩意兒都上手自制了!

  大概瞧出了徐容的想法,藍田野坐下了,瞧著跟濮存晰對視一眼之后,主動去倒水的徐容,道:“你不要有那么大的壓力,我年紀大了,可沒心氣和力氣跟你們較勁,要是情緒走高,說不得還是一樁麻煩。”

  徐容一想,也確實這個理兒,兩位老爺子年紀大了,哪怕為了身體考慮,也確實必須保持情緒的穩定。

  而且相比于前兩年還演過《生活》的朱師伯,藍田野老爺子雖然偶爾會擔任導演工作,但上一次登臺演出已經差不多二十年的光景。

  盡管老爺子是第一版《家》的導演,但是眼下看來,他需要全神貫注的對待的同演者也許只有一個。

  自十六歲登臺,六十五年來始終沒離開過舞臺的師伯,朱旭。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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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