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文娛之我只是個演員 > 第二十五章 節奏
  游乃海壓根沒聽鄭釗強對徐容的評價,他一溜煙的跑到徐容跟前,兩手抓著他的胳膊,眼睛放光地盯著他,問道:“你為什么要敬那個禮?”

  他的話又急又快,又因為過于激動,語氣聽起來更像質問,而非詢問。

  徐容的手腕被游乃海抓的有點不太舒服,稍微用力掙開了后,才以鼻音表達著困惑以及不滿:“嗯?”

  游乃海瞧著口罩下徐容微微皺起的眉頭,立刻意識到對方誤解了自己的意思,忙擺著手解釋道:“我并不是說剛才敬禮的那個動作不合適,而是非常,非常出人意料,你是怎么想到的?你昨天不是還跟我說,他的目的是要逃跑嗎?你那么做會不會有暴露的風險?”

  徐容望著游乃海熱切的眼神,心中稍微明白了點怎么回事,在此前的劇本當中,蔡添明唯一的性格特點是極致而純粹的“壞”,但是這種“壞”實在太過單薄、單調,不夠立體,最重要的是,作為一部寫實作品,這樣的角色設計是不夠的。

  他在里頭體驗生活期間遇到過一位沉默寡言的兄弟,說起來,那位兄弟進去的歷程也頗為曲折,最初,因對人民衛士假扮的新買家有疑慮,于是接頭的時候他特地留了個心眼,沒提真貨,被捕之后人民衛士沒有任何搜到其從事黑色產業的證據,又不得不將其放掉。

  純粹的“壞”,并不是真實的黑色產業鏈從業人員的全部。

  這是他的整體感受,具體到細節,沒在那個情形之下,他也難以考慮到每一個細微之處。

  只不過對于游乃海評價的“非常好”,他并沒有太過深刻的感觸,情緒到了那個點,他想抬起手,于是就做了出來,那一瞬間,他其實也沒考慮太多。

  在嚴密的監視下逃出生天,他心中還是有點自得的。

  瞧著游乃海疑惑的眼神,他思考了一會兒,道:“如果說具體原因的話,其實我也說不上來,當時沒有覺得想那么做,就做了。”

  他見游乃海聽完之后,臉上毫不掩飾的失望,道:“表演就是這樣,很多時候,其實根本沒有什么縝密的邏輯,純粹就是一股沖動。”

  游乃海能夠理解他的意思,因為他創作劇本時,也會有類似的體驗,但仍不死心的地道:“你能現在分析一下當時的心理狀態嗎?我覺得那個抬手所凸顯的性格特點具備特別強的魅力,我想了解。”

  徐容思考了一會兒,道:“我估計,在當時,我也有過猶豫,也清楚做了那個動作,只要他們調監控,我必然會暴露,但轉念一想,哪怕沒有那個動作,他們把我排查出來也用不了多久,反過來,我即使做了,他們從發現我逃跑,到去調監控,直至找到那個畫面,有這個時間,也足夠我逃跑了。”

  “因為再有五米,我就能逃出生天,而且電影畢竟不是現實,我既然冒出了這個念頭,說明我當時的舉動符合我的行為邏輯,就沒有必要壓制。”

  游乃海聽到徐容的解釋,并未點頭,思考了一會兒,他打量著徐容,似乎從某種程度上重新認識了對方,問道:“我有個猜測,你是不是有這樣一種習慣,如果在某一瞬間,遇到一件事兒,你覺得自己也許應該做,但是不確定自己要不要做的情況下,第一選擇不是不做,而是去做?”

  盡管游乃海的話頗為拗口,但徐容仍然聽明白了他想要表達的意思,輕輕點頭道:“差不多,有些情況,給我們思考的時間真的不多。”

  游乃海說的沒錯,遇到類似的情況,他一般都是如此,很多時候,機會就在那么一瞬間,錯過了,也就錯過了。

  游乃海打量著眼角偶爾隱現笑紋的徐容,有點分不清,沖自己點頭的,到底是徐容本身的意志,還是“蔡添明”,他當然清楚自己筆下人物的優勢和缺陷,蔡添明是個“紙片人”,除了狠之外,似乎再也沒了其他的特點,但是在徐容抬手敬禮的那一瞬間,“紙片人”瞬間豐滿了起來。

  他見副導演鄭寶瑞要跟徐容說什么,道:“等會兒不忙了咱們探討探討對這個角色的理解,你剛才的發揮,給了我很大的啟發,從那個動作,感覺你比我更了解這個人物。”

  “是嗎?”

  徐容不大確定地問了句,沒等游乃海說話,他又道:“那行。”

  而此時的杜其峰點上了根煙,又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回放,當再一次看到徐容極具嘲諷敬禮姿勢、猖狂的眼神,他突然意識到,徐容身上似乎蘊含著某種奇特的魔力,當他站到鏡頭前,作為導演,很難忍住看看他到底能釋放出多大的能量的好奇心。

  之前拍攝時,他已經徹底看明白了徐容的策略,和內地一直以來執行的外交政策很像,在避免直接沖突的情況下,環環相扣、步步為營,潛移默化之間,將局勢扭轉為對自己有利的局面。

  對這點,他心里有點不舒服,因為他感覺徐容在算計他,而且還算計成功了,但是再次看了一遍回放之后,他拿起了桌上的對講機,猶豫了好一會兒,才道:“鄭寶瑞,把對講機給徐容。”

  鄭寶瑞聽到對講機的聲音,倒沒覺得奇怪,將對講機自胸口摘下,遞給了徐容,道:“徐老師,導演要跟你說話。”

  “嗯?”

  徐容不解地接過了對講機,不明白杜其峰到底搞什么鬼,因為就隔了一個房間,有什么事兒,都不用太大的聲音,喊一嗓子就能聽到。

  “導演?”

  過了一會兒,對講機中仍未傳來任何聲響,徐抬起頭看向鄭寶瑞,問道:“鄭導,沒聽錯吧?”

  鄭寶瑞同樣一臉懵,他根本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剛才杜其峰讓他把對講機給徐容,結果遞過去了,那邊卻沒了聲音。

  “以后,再有此類的情況,如果是事先設計好的,你要提前跟我說。”

  徐容乍然聽到對講機中傳出的杜其峰的聲音,笑了,道:“好的,導演。”

  剛剛回到導演監的游乃海愣愣地望著杜其峰將對講機放在桌子上,突然覺得眼前的一切有點不太真實。

  他和杜其峰幾十年的交情,合作也不是一次兩次,可杜其峰給一個演員這么大的權限,還是第一次。

  “如果是事先設計好的,你要提前跟我說。”這句話的背后還有另外一層意思,如果是臨場發揮,那隨你便。

  不過轉頭一想,他倒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妥,徐容的“發揮”總是出人意表,但越是琢磨,越會發現其具備極強的合理性。

  在另一邊,李洸潔和孫洪雷并排望著徐容,低聲道:“你有沒有發現,徐容剛才那一瞬間,有點邪性。”

  孫洪雷沒言語,而是皺著眉頭,輕吸了口氣,按照拍攝計劃,下一個鏡頭,就該他上場了。

  但他實在想象不出,自己到底該怎么樣呈現,才能在剛剛“邪性”的徐容面前,把一個正派的形象樹立起來。

  孫洪雷遙望著徐容,他仍沒摘掉口罩,而露出的小半邊臉也沒有顯露太多的情緒色彩。

  他好奇地打量著他,希望能夠看出點端倪,當蔡添明轉過身,猛然發現站在門外的張雷,又將會是什么樣的心情?

  但某一刻,徐容突然轉過頭,跟他對視著。

  孫洪雷敏銳地察覺到,徐容在笑,但并非那種和善的笑,他的眼角出現了笑紋,但是他的眼睛里,卻根本看不出丁點的笑意。

  “孫老師,我來給你們說下戲。”

  一邊演員副導演羅金福指揮著群演走位,鄭寶瑞將徐容和孫洪雷喊到一旁,道:“蔡添明轉過身,正好迎面碰到了已經得知了消息的張雷,通過職業本能,張雷已經判斷出,這個穿著白大褂的人,就是蔡添明,等蔡添明轉身向醫院內逃跑的一瞬間,你要追上去”

  鄭寶瑞說完了,猶豫了下,又看向徐容,問道:“徐老師,沒有,沒有其他的了吧?”

  孫洪雷一直點頭,聽到鄭寶瑞的問話,視線頗為詫異地的在兩人身上來回游走。

  戲要怎么走,身為執行導演的鄭寶瑞為什么要問徐容?

  似乎發現了孫洪雷的疑惑,鄭寶瑞笑了下,解釋道:“導演說,徐老師可以按他自己的想法演,不過最好能提前溝通。”

  孫洪雷聞言,眼睛猛然睜成了一條縫子,今天是開機的第四天。

  四天的時間,杜其峰對他的要求只有一點。

  按要求演。

  但同樣的時間,卻給了徐容截然不同的要求,最好能提前溝通。

  他當然明白這句話的實際意義,他極慢極慢的將視線從鄭寶瑞身上轉移道到徐容身上,從他的臉上,他仍舊看不出任何情緒,就像蒙了一層霧。

  看著倆人齊齊陷入了沉默,鄭寶瑞也察覺到了詭異的氣氛,正兒八經的說起來,這還是徐容和孫洪雷的第一場對手戲。

  頭三天一直在相互較勁,一頁劇本都沒拍完。

  他干巴巴的笑了兩聲,看向二人,問道:“兩位老師,要不要先走走看?”

  徐容聞言,看向孫洪雷,卻發現對方也在看著自己。

  不約而同的,二人同時無聲地笑了,惟一的區別就是,孫洪雷把自己的眼睛給笑沒了。

  等了約摸二十分鐘,倆人看一切準備妥當,沒讓任何人提醒,默默地站好了位置。

  “全場安靜。”

  “.”

  “預備.”

  “action。”

  徐容立在原地,就那么定定地望著不遠處的孫洪雷。

  眼角的笑紋,漸漸淡去。

  而對面的孫洪雷,凝重的臉上,笑意開始漸漸流淌。

  在孫洪雷剛露出兩顆牙齒的一剎那,徐容突然抬起了步子,一邊慢慢向孫洪雷的堵著的門口的方向走,剛剛敬完禮的手,自然的地伸向了大褂的口袋。

  那里藏著一件“武器”。

  再有幾米的距離,他就能夠重獲自由,而他非常清楚自己犯下的罪行,很可能已經暴露,一旦被捕,等待他的只有死亡。

  武器加上不俗的身手,他相信能夠瞬間結果了張雷,然后趁亂繼續自己的逃跑計劃。

  伴隨著他的動作,孫洪雷臉上剛要蕩漾開來的笑容,被迅速壓下。

  望著徐容盯著自己,一步步走來,孫洪雷莫名的有種去動物園時,看著玻璃一側的雄獅緩緩向自己走來的感覺。

  他的步伐不快,就像那頭慢悠悠散步的獅子一樣。

  可是他很清楚,一旦進入它的攻擊范圍,它會毫不猶豫地張開血盆大口,發起最兇猛的攻擊。

  在徐容邁出的第三步時,他緩緩將手伸向衣服的內側。

  這是他的反饋。

  徐容雙手插在口袋當中,注意到孫洪雷的動作,腳步猛地頓住,而后毫不猶豫的轉身,借助大廳內來往的人群掩護,迅速退回。

  七步之外槍快,七步之內槍又準又快。

  “卡。”

  聽到杜其峰的聲音,孫洪雷緩緩放下了手,看向已經停下跑動的徐容,問道:“徐容,請教你一個問題,為什么你給我一種,我沒法從你的節奏里走出來的感覺?”

  在剛才的拍攝當中,他的精神一直高度緊張,應對徐容的每一次行動,就像他本來想把笑容擴大,可是他壓迫而來的一瞬,他立刻就不由自主的升起一股緊張感。

  徐容想了想,道:“真聽,真看,真感受。”

  孫洪雷嗤笑了一聲,道:“前段時間,唐焉參加一檔訪談的時候,也說她是這么演戲的。”

  徐容轉過頭瞧著他,神情奇怪地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嘿嘿。”

  過了一會兒,徐容才道:“在我們人藝有一種關于節奏的說法,一場戲,對每一個演員,有三個節奏,一個整個戲的大的節奏,二是跟其他演員配合出來的一個節奏,還有一個是我們內心的節奏,演戲的時候,大家都在小步緊倒,全是運動的,一旦你不在這個節奏里,你就不在這場戲里了,但是這其中也有所差別,有的人只能同頻兩個節奏,有的人緊追慢趕,才能保證三個節奏基本共振。”

  孫洪雷既好奇,又緊張地道:“那我是哪種?”

  徐容笑著道:“你給我的感覺,基本上能夠做到把自己的節奏和戲的節奏、其他人的節奏吻合,光這一點,就超過至少九成九的演員。”

  孫洪雷聽了,無聲地笑了,可是緊接著,他又好奇地問道:“那你呢?”

  徐容并沒有回答他,問道:“你覺得呢?”

  孫洪雷瞧著眼角再次展現出笑紋的徐容,想起剛才自身的感受,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極為荒謬的想法。

  因為在剛才的拍攝當中,他有種燈光、錄音、鏡頭乃至于整場戲的節奏、自身的節奏,都在不由自主的跟著徐容走的感覺。

  某種程度上,他似乎通過他自身的行動,控制了片場內一切。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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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