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我白起,坑殺四十萬,被周姐直播 > 第五十五章五國伐秦,危如累卵!
  于是乎。

  不過十日后。

  依舊是魏國,大梁。

  “丞相,大梁已至。”

  隨著一聲呼喊。

  范雎毋需任何人攙扶,獨自一瘸一拐的下得馬車而來。

  回望著這巍峨的大梁城。

  見得這熟悉的一切。

  臉上卻并沒有絲毫回得故土的興然之色。

  “此地如故,臭不可聞也。”

  輕飄飄的丟下一句。

  范雎轉身。

  但見得身旁,隨同的秦國使臣是拱手道:“丞相,吾等遣返已予國書,此番大梁卻無一人相迎,是欲拒我于門外也。”

  范雎面無表情,只是一擺手:“魏人無量,本相豈不知也?無妨,先予驛館棲下,吾自有計較。”

  秦使皆是拱手稱諾。

  至驛館而居。

  不待片刻歇息。

  范雎便已喚來居于大梁之秦人。

  “如今大梁朝野,動向如何?”

  面對范雎之詢問。

  那久居大梁之秦探,自是沒有絲毫猶豫:“啟稟丞相,眼下,趙平原君一行,業已至得大梁城內。余下齊、韓、燕、楚等國,皆派使者而來,已與魏王,相談數日。”

  “而大梁城中,天下之士合而相聚。所商之事,皆為攻秦也。”

  范雎聞言,面色不變,唯獨眼眸中的一眸陰翳,如同毒蛇吐信,令人望之生畏:“秦于天下之士,非有怨也。今相聚而攻秦,徒以己欲富貴耳。”

  一番言語。

  范雎行至窗前。

  便見得在驛館對面之處。

  往來阡陌,雞犬相聞,呼聲不絕,一派市井煙火氣。

  而一群士人打扮之人,便聚于此。

  當是時。

  群情激奮,高談闊論,佐以佳肴美酒,可謂熱鬧非凡。

  縱范雎不曾聽聞其人所論。

  然如今這大梁。

  能讓這群士人討論如此激烈之事。

  無非一者。

  期間,一士人遺之一骨。

  兩犬相奔,爭奪不休。

  范雎冷眼而觀之,復望向那群士人,多有譏諷之意:“汝等觀之,其士人何似一犬也?臥者臥,起者起,行者行;止者止,毋相與斗者;然投之一骨,便起而使牙者,何也?必以爭利也。”

  “士人如此,諸侯亦復如此。”

  此時。

  從這個腰背佝僂,腿有疾患的老者身上,散發著陣陣煞氣,旁者莫敢與視。

  是夜。

  信陵君府。

  信陵君魏無忌與平原君趙勝,皆列于此處。

  座下,信陵君門客,舊趙重臣,相對而坐。

  當是時。

  案上美酒珍饈,皆視如無物。

  于無聲中。

  趙勝抬頭:“無忌,范雎業已至大梁?”

  魏無忌頷首:“然。”

  趙勝望向范雎一行所居之驛館,面色多有殺意:“可有異動?”

  魏無忌搖頭:“未曾。然其所至大梁,無非阻得合縱而攻秦也。”

  “然如今,武安君滅趙,戮趙王,諸侯皆震惋,合縱而攻秦之事,豈因一范雎而止?兄勿憂也。”

  魏無忌的話,其實在場眾人,亦是再明白不過了。

  前番秦趙大戰三年。

  諸侯列國皆作壁而上觀者,何也?

  因列國亦伐交不止。

  亦因,當是時。

  秦、趙兩國,皆強國也。

  兩強相爭,必有所傷。

  皆諸侯之愿也。

  是以坐山而觀虎斗,裨益無窮。

  然如今,趙亡而秦勝。

  從此天下,獨以秦強。

  諸侯皆不愿見。

  故攻秦之事,已如大河之水,奔騰而來,勢不可擋。

  趙勝聞言,目光如炬,嘆息而低頭,言語間已有哽咽之色:“吾自知無忌之高義,能急人所困。今趙朝亡而諸侯夕而不救,豈不知唇亡而齒寒耶?”

  信陵君搖頭輕嘆:“諸侯逐利,今遲不起兵而攻秦者,徒以奪利也……兄且寬心,無忌但有所能,無不鼎力。攻秦而復趙之日,不遠矣。”

  趙勝不語。

  只是仰頭,將器中之酒,一飲而盡。

  獨自面趙,不知所想。

  翌日。

  范雎等秦使所居之驛館。

  絲竹管弦之樂而起,美酒珍饈之物滿座。

  高山流水,雅而致興,妙不可言。

  當是時。

  范雎獨立管驛之前。

  大梁人聞之,莫不是相奔而至當前。

  不為范雎。

  而為范雎身前。

  此番范雎等人所居之管驛。

  以范雎所言,皆是大梁城講書學舍之所。

  而那商議而攻秦之士人,也大多聚于此處。

  此刻。

  不僅僅是尋常的大梁魏人。

  便是那群懷著攻秦之心,而至大梁的眾多士人,也是直勾勾的盯向范雎身側。

  目不斜視,多有渴望。

  不因為別的。

  正因為那范雎面前。

  一堆又一堆的金子,整體的擺放在他的身旁。

  足有人立之高!

  很快。

  隨著消息一陣陣的傳播。

  這一片地方。

  幾乎所有的士人,都已聚集在此地。

  范雎望著面前的天下士人。

  臉上表情如沐春風,和煦而寬和,當為有德之長者,不復半點陰翳。

  “諸位!士子,大梁之百姓。”

  范雎拱手,依舊面帶笑意,朗聲而大呼:“吾為秦相范雎!”

  一語之后。

  只是一剎那間。

  面前眾多士人,便是面色一變。

  望向范雎臉上的表情,也多有憎惡,厭嫌之色。

  “秦相不于咸陽,至我大梁何故!?”

  “秦魏素而仇之,還請秦相速速離去!”

  “秦相,我魏日后,必兵至咸陽矣!”

  一聲聲的呼喊。

  在有心人的煽動之下。

  這群對于秦國本就不睦的士子。

  對于范雎雖非惡語相向,卻也并未有絲毫歡迎之辭。

  當是時。

  呼聲斥聲,不絕于耳。

  而面對種種斥責之言。

  范雎卻依舊不發一言,不進一辭。

  待到眾士疲累。

  范雎笑而語之:“諸位有所不知,范雎昔日,亦是魏人!無奈而離魏,然心懷大梁,厚而待人。平素素來所愿,皆以結交天下有識之士也。”

  “故此來大梁,愿于諸位坐而論道,共商天下之事也!”

  一番呼喊。

  為首一群士人冷笑連連:“秦如虎狼,其心勃勃。吾等所議之事,無非滅秦也!秦相欲商之?”

  范雎亦不語,只是朗聲大笑:“但有所欲,皆無不言!”

  說完。

  緩緩的來到那堆金燦燦的黃金面前,再一拱手,直接指向身旁之物:“此有萬金,今日范雎不問金之所予,但求金盡而歡矣。”

  ”諸位士子,但有所欲,皆可取之,進管驛而商也。”

  一番話后。

  滿場嘩然。

  一干相貌堂堂的士子們,呼吸都是明顯的粗重了起來。

  雖然心中不愿,但是目光卻是不由自主的移向了那堆黃金。

  所有的人都明白。

  這些黃金。

  便是只得一塊。

  便足以讓尋常人家,一輩子衣食無憂!

  他們飽讀詩書,習得經義,欲求聞達于天下而相于諸侯,不就是為了如此?

  領頭的一群士子。

  此刻在范雎的黃金攻勢之下。

  可謂是面色大變。

  雖然有貧富不能移,威武不能屈之言。

  但除卻圣人之外。

  能至此境者,又有幾何?

  此番他們不遠千里而至大梁。

  共商討秦之事。

  所為何者?

  皆為利也!

  而眼下。

  萬金之利,便在眼前……

  他們呼喊著,對麾下士子,曉之以理動之以情。

  然而。

  一個,接著一個。

  不斷的有士子,掩面而去。

  抱得黃金,快步而至管驛之中。

  有了一個。

  便有兩個,三個……

  待到三日之后。

  范雎所居住的管驛之中。

  高朋滿座,歡聲四起。

  那些三日前,還在對著范雎和大秦惡語相向的士子們。

  如今和范雎相處,卻已情同老友,親如兄弟。

  至此。

  范雎至大梁而過三日。

  天下士子聚大梁而討秦之盟,解。

  翌日。

  范雎再轉頭。

  此刻所望之目光。

  卻已是大梁之魏王宮所在的方向。

  目光幽幽。

  神色,卻已是極為的凝重。

  “士子所求之利,無若金者。然諸侯所求之利,吾能與之?”

  再轉頭,范雎望向咸陽所在的方向,只余輕嘆:“王上,武安君,眼下范雎,只余盡力而為之……”

  “若不成……皆天意也。”

  于是乎。

  不出片刻。

  秦使匆匆而來:“丞相!”

  范雎頷首:“各國使臣所在,可曾打探清楚?”

  秦使點頭:“皆已呈之拜貼,然諸使不受。”

  范雎一擺手。

  便指向身旁:“再與你四萬金,呈之!”

  兜兜轉轉又是半日。

  很快。

  齊國使者所居之所。

  便聽得爽朗一笑:“秦相!當日臨淄一別已有一載,在下卻如隔三秋!”

  范雎拱手,以禮行之:“齊使安好。”

  齊使臉上笑容如沐春風,徑直將范雎迎進大廳之多。

  桌案之上,多有美酒佳肴。

  范雎獨飲清茶,而后抬頭:“我秦齊之盟久矣,秦齊之前,親若兄弟,進退同盟,此番齊使,為何身處大梁?”

  齊使一頓。

  對于范雎之言,顯然有些猝不及防。

  忙掩面而笑之:“秦相不知,如今韓、燕、魏、楚四國,接盟之。我王不欲,然四國使而至臨淄。曰:若不盟之,必以攻齊。四國兵鋒,齊國堪受?故無奈而至大梁。”

  范雎冷笑:“四國兵利,獨我秦國之兵不利乎?”

  對于范雎毫不掩飾的言語。

  齊使面有慍色,冷哼一聲:“秦相,當不顧昔日之情乎?”

  范雎目光愈利:“齊此番毀約而棄盟,已是不顧昔日之情,何以先問之于吾!?”

  齊使低頭。

  話都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了。

  自然也沒有絲毫遮遮掩掩的意思了。

  便是抬頭:“四國聯盟,便以齊秦合力,亦難擋之。若助秦,來日兵敗,我齊無故割地而媾,不利也。”

  范雎面帶笑意,緊緊盯著面前的齊使:“我王欲以趙東之地,兩郡共十七城予齊,何如?”

  一語言之。

  齊使驚而驟起,滿臉喜色:“秦相此言當真?”

  范雎不語。

  獨取輿圖,取之而予齊使。

  自范雎的手上,皆過輿圖的那一剎那。

  齊使的雙手都明顯的顫抖著。

  深呼一口氣。

  便再望向范雎:“縱如此,然四國之……”

  話音剛落。

  范雎亦起身。

  鷹鷲一般的目光,直刺齊使而去。

  少時。

  再取一輿圖:“邯鄲,亦予之。”

  這下。

  齊使已經不僅僅是顫抖了。

  望向范雎手上的輿圖。

  貪婪、渴望。

  然而片刻。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沉思片刻。

  再次抬頭:“齊秦兩歡,自是我王之愿,亦為齊人所欲也。”

  “然若齊秦聯盟,我齊國尚有一請。”

  范雎臉上的神色,并沒有隨著齊使之言,而緩和些許。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低著頭。

  連言語也是沉上不上:“齊使請言。”

  便見得這邊。

  齊使面向咸陽,目光銳利:“武安君無道,先坑趙之降卒,后滅趙國,刺趙王。累累血債,其罪濤濤。”

  “非殺之而盡天下之怨,故請秦王,殺之!”

  “且武安君戰功累累,此番滅趙,幾凌于秦相之上,殺得武安君,于秦相亦是有利而無……”

  范雎依舊不語。

  未得齊使多言。

  自他的手中奪過輿圖。

  同時。

  命麾下秦使,將此先所贈之金,悉數奪之而返。

  如此反復。

  又過三日。

  于管驛之中。

  范雎獨坐。

  飲盡杯中之酒。

  神色,竟多出一分落寞。

  “武安君啊武安君,這一次,范雎亦回天乏術矣!”

  “諸侯亦爭利,然其所爭之利。我秦國弗與……”

  是日。

  五國會盟。

  范雎率領秦使,獨闖魏王宮。

  “吾秦今而滅趙,其勢堂堂!而諸侯列國,敢有攻者,既已拔趙,必先兵而先擊之!”

  “望爾等自省!”

  一時之間。

  諸侯皆大震。

  惶惶不敢先進。

  然而。

  信陵君以門客候生言。

  以魏王之妾如姬而竊虎符。

  殺魏之大將晉鄙。

  獨以二十萬大軍而擊秦。

  諸侯聞之。

  紛紛響應。

  當是時。

  齊、燕、韓、魏、楚,皆舉兵百萬而伐秦。

  信陵君魏無忌、平原君趙勝、春申君黃歇,其大名鼎鼎的戰國四貴公子其三,帥之。

  廉頗、樂毅、及諸國名將將之。

  韓之勁弩、魏之武卒、齊之戟士、楚之兵盛,燕之悍勇。

  其陣容之強。

  兵勢之利。

  糧草之盛。

  亙古未有也。

  一路浩浩蕩蕩,直撲秦國而來!

  其

  秦國形勢,已危如累卵。

  而此番。

  咸陽。

  白起望向面前的周姐,臉上帶著笑意:“以后,此處便為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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