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我白起,坑殺四十萬,被周姐直播 > 第五十八章糾糾老秦,共赴國難!函谷關下,血流成河
  此番。

  于陸仁身旁。

  王龁、蒙驁、王翦等人,俱在在列。

  望向那遠處如同蝗蟲一般,奔赴而來的列國聯軍,表情無不凝重。

  函谷關自古,便是兵家必爭之地。

  更是六國這么多年來,攻秦之路上的一道天塹。

  東面之函谷關,西面之大散關,北面之蕭關,南面之武關,為大秦關中四關。

  地處大秦腹地。

  特別是函谷關和武關。

  乃大秦東進之路上的兩大屏障。

  而列國欲攻秦國,也往往至此地而入。

  只待攻下函谷關。

  大秦腹地之關中,便盡在六國眼前。

  而函谷關作為天下第一雄關,自然也不是那么容易好攻破的。

  如果說,大秦關中之地乃是一個口袋的話。

  那么,這函谷關,便正是這口袋的一個口子。

  居于稠桑原。

  其上,叢林密布,山谷縱橫。

  而前方之弘農河,雖非寬闊,卻河水甚急,波濤洶涌,自北而南,奔騰不息。

  可謂是一個天然之護城河。

  背靠高谷,面臨大川。

  也正造就了函谷關,易守難攻之地勢。

  此刻。

  奉嬴稷之王命。

  如今函谷關之中。

  近四十萬秦軍正聚集于此。

  若是尋常。

  縱六國聯軍。

  百萬之師。

  想要攻破他們這天下第一雄關,不說難如登天,卻也絕非易事。

  但是眼下……

  大秦和韓、趙之間,歷經三載之大戰。

  雖非山窮水盡。

  卻也再經歷不起一場,耗時良久之大戰了。

  這邊。

  陸仁轉頭,望向面前的衛先生:“先生,如今我秦國之糧草,還可支撐多久?”

  一句之后。

  那衛先生低頭:“三載大戰,我秦國各地,皆已府庫皆空。如今,承蒙君上此前所修蜀郡之棧道……我王業已調集蜀郡府庫之中,預計半年,我秦國糧草,便消耗一空。屆時,亦無糧可用……”

  蜀郡之地,歷來皆有天府之國美譽。

  昔年,秦國滅得蜀國,置蜀郡。

  又以李冰為郡守。修得都江堰,引大江之水,而灌巴蜀。

  至此,整個蜀郡,便成為了秦國之糧倉。

  乃是秦國最大的糧食供應之地。

  而如今。

  便連蜀郡之中的糧草,業已調集一空。

  足以想象。

  如今秦國的情況,惡劣到了何等的地步。

  戰爭,從來都不是過家家。

  并非簡單的將與將的博弈,士與士的廝殺。

  而是國力、民力等無數方面的較量。

  半年的時間,看似很長。

  然而對于中原七國舉國之力,而開始的一場大戰來說,又是何其的短暫?

  要知道。

  此前光是秦、趙、韓三國之戰,以兵伐上黨而始,由馬踏邯鄲而終。

  足足耗得三年。

  而毋言,這一場規模更甚以往的大戰?

  半年時間,想要分出勝負。

  幾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兵馬未動,糧草先行。

  糧食,從來便是戰爭的根本所在。

  隨著衛先生的一句。

  在場眾人,自然都已明白了他的意思。

  眼下,乃是十月中。

  半年時間。

  根本等不來下一次秋收。

  若不能退得聯軍。

  則此戰,無論聯軍是否攻破函谷關。

  秦國,必敗無疑。

  外有強敵。

  內有近憂。

  如此困境。

  陸仁的臉上,卻并未有絲毫如臨深淵之憂慮。

  淡然而處,如履平地。

  陸仁非白起。

  然而數十年如一日的經歷。

  早已讓曾經青澀的后世穿越者,成長為了如今大秦的擎天之柱——武安君!

  此刻他非白起,卻又是武安君。

  聽得此言。

  只是望向面前的王翦、蒙武:“此前使爾等所為之事如何?”

  一語之后。

  兩小將拱手,卻是面帶難色:“君上,整個函谷關占地寬廣,十萬將士縱掘近一月,然掘得函谷關一事,卻還……”

  話還沒說完。

  陸仁只是輕輕一笑:“你們還需得多少時日?”

  兩人相視一眼,便是拱手:“尚需三月。”

  “三月么?”

  “足夠了。”

  陸仁并沒有再繼續對兩人說些什么了。

  也并沒有說得,他命令兩人掘得函谷關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而此刻。

  函谷關前方約得十里,弘農河畔。

  列國聯軍主力,浩浩蕩蕩。

  撲得河畔。

  旌旗臨立,遮天蔽日。

  戰馬嘶鳴,如同奔雷。

  呼聲一出,地裂天崩。

  戰鼓擂動。

  氣勢恢弘。

  當是時。

  趙之平原君、魏之信陵君、楚之春申君,這三位大名鼎鼎的列國之貴公子。

  廉頗、樂毅等各國名將。

  俱是在列。

  望著遠處那聳立于稠桑原之上的漫漫雄關。

  春申君黃歇已是滿臉興奮:“如今吾等麾下,坐擁百萬大軍,踏破函谷!兵臨關中,取得咸陽,不過易如反掌!”

  平原君趙勝、廉頗、樂毅等人聽得此言,卻懼是沉默。

  望向遠方,并未有得絲毫澎湃之色。

  有的,只是深深的仇怨。

  “此戰之后,我趙國不取半寸秦土!”

  “只欲殺得武安君,馬踏咸陽!”

  有道是。

  勝不驕,敗不餒。滿招隨風,謙受益。

  如今坐擁百萬聯軍。

  本來很容易便產生驕縱之心。

  然而因為趙勝、廉頗等趙人的存在。

  卻是徹底的杜絕了這一后患。

  身負弒君之仇,滅國之恨。

  這群趙人們,只要陸仁這個武安君和秦國尚在一日。

  便絕對會不死不休!

  “不滅秦國!誓不回轉!”

  伴隨著一聲聲的呼喊。

  一場大戰。

  終是開啟。

  面對呼嘯而來的列國聯軍,陸仁依舊面色如常,只是將目光再一次的望向已經于遠方弘農河前,列得陣行的六國聯軍。

  “傳令下去,盡御來犯之敵!”

  一日。

  兩日。

  三日……

  言語在這慘烈的廝殺面前,都已經失去了意義。

  在這函谷關之前。

  一切的人性,理智都已經蕩然無存。

  有的只有被獸性支配之下。

  最為原始,最為暴力的搏殺。

  足足半月。

  函谷關之前。

  偌大的弘農河。

  已是赤紅。

  雙方將士的尸體,幾乎是鋪滿了弘農河畔大大小小的每個角落。

  在這十五日的時間。

  弘農河西岸之地。

  攻伐不斷,雙方你爭我奪。

  數度易手。

  從一開始。

  這一場戰斗,便是開始了殘酷的絞肉戰。

  雖坐擁地利。

  然偌大的弘農河,卻已是搖搖欲墜。

  函谷關之上。

  夕陽西下。

  再一整個白日的鏖戰。

  留下一地尸體,聯軍終究匆匆而退。

  陸仁的目光,一直是望向遠處的函谷關:“傷亡如何?”

  一句之后。

  王龁神色無比肅然:“幸得弘農河水急湍,敵軍不得大規模渡河等來。然我軍依舊傷亡不小。”

  “十五日下來,我軍傷亡,已在兩萬余……”

  “而敵軍傷亡之數,當倍于我軍。”

  陸仁點了點頭:“如此一來,我函谷關秦軍之虛實,聯軍業已打探完畢了。”

  而一旁。

  王龁等秦將,卻也是苦笑一聲,緩緩點頭。

  雖然很不愿意承認。

  但所有的人都知道。

  這半月時間。

  聯軍的攻勢雖猛。

  然于聯軍而言,卻依舊不過是出于試探之下的佯攻罷了。

  如此之大戰。

  那聯軍名將如云。

  自然不可能在不知秦軍虛實之下。

  便一味的發起猛攻。

  而如今。

  歷半月之大戰。

  秦軍盡出。

  而根底,自然被聯軍盡數掌握了。

  這也就意味著。

  接下來的時間。

  秦軍將士將要面臨的。

  將是聯軍比之先前,更加猛烈的攻勢!

  而這樣的攻勢。

  將不僅僅是只在一小小的函谷關而已。

  于是乎。

  此刻。

  據弘農河以東,三十里之地。

  此地,正是聯軍帥賬所在。

  相較于函谷關上,陸仁等人那凝重的神色。

  這聯軍帥賬之中,無疑便要輕松許多了。

  “諸位將軍,這半月之試探,可曾探得秦軍之底細?”

  隨著為首的信陵君一句詢問。

  廉頗和樂毅等將,相視一眼。

  而后。

  廉頗緩緩起身:“啟稟無忌公子,這函谷關之秦軍,當在四十萬眾。”

  傾刻。

  整個帥賬中,已是一片爽朗之笑意。

  “果然如此!果然不出吾等所料!”

  春申君黃歇猛然抬起頭來,言語間皆已帶上無比的興奮之色:“吾等聯軍百萬而攻函谷,秦國必將大半兵力,皆置于此地!”

  而信陵君,亦是瞇著眼睛,嘴角帶上一絲明顯的笑意。

  目向前方。

  于此處,一幅巨大無比的輿圖,正豎立于此。

  其上。

  而信陵君的目光,越過輿圖之上的函谷關,而至于他處。

  “如此一來,秦國其余之地,兵力必定空虛!”

  說著這話的時候。

  現場眾人,臉上同樣是帶上了笑意。

  事實上。

  偌大一秦國。

  列國能攻入秦國之路線,自然不止函谷關這一處。

  然而。

  幾乎每一次的合縱而攻秦。

  都是選擇此地。

  列國,自然是有他的考慮的。

  其一,函谷關的確是列國西進秦國腹地,最為捷徑之處,

  雖為雄關。

  但只要破關。

  便可長驅直入而至關中。

  其二,秦國占地利,身處西陲,多高山大川環繞。

  能入得秦國之路線,或處于大河、大江,大川,逆流踏峰而上,諸多不便。

  其三,總是合縱而攻秦,然聯軍內部,也并非鐵板一塊。

  這些入秦之路線,多處于一國之境內。

  人心各異之下,雖然聯盟,卻誰也不敢讓聯軍從自己國家境內而過。

  于是乎。

  便是在如此的情況下。

  函谷關,便成了幾乎唯一的選擇。

  然而,那僅僅是在此前的情況下罷了。

  如今。

  自武安君帥秦軍而滅趙,趙王身死。

  唯一可以獨抗秦國的趙國滅了。

  可以說。

  列國攻秦之心,已是前所未有的高漲。

  唇亡齒寒的道理,誰都是明白。

  列國不愿意見得,一個國力遠邁于他的大秦出現。

  如此的情況下。

  解除了此前的限制。

  聯軍攻秦之選擇。

  自然也不止是函谷關一地了。

  與其是耗費無數兵力,去攻打一個易守難攻的函谷關。

  他們自然有更好的選擇。

  當下。

  沒有絲毫的猶豫,信陵君死死的盯著面前的輿圖。

  不過片刻,便是大手一揮:“傳令下去!”全軍并分四路!”

  “一路五十萬大軍,正面佯攻牽置函谷關之四十萬秦軍主力!”

  “二路,十五萬騎兵、駟馬戰車,走趙國北境,自北方塞外,入河套,越北山山系!南進咸陽!”

  “三路,十五萬大軍,入魏國,渡黃河,自安邑而至渭水,走水路而,西進關中!”

  “四路,二十萬大軍,走楚國,攻武關,翻越秦嶺,自南陽而入關中!”

  一語之后。

  那廉頗、趙勝、樂毅等人。

  瞇著眼睛。

  嘴角都是帶上了一絲的笑意。

  “如此一來。我軍于函谷關中,只待些許佯攻,牽制函谷關中之秦軍!只待其余三路大軍,攻入關中而去!便是那武安君,也必然方寸大亂。若不回防,則咸陽危矣!若回防,則我大軍主力壓進,傾刻間,便可拿下函谷關!”

  “進不能進,退不能退,這一戰,秦軍必敗!”

  說著這話的時候。

  現場眾人的目光中,都已是無比的銳利之色。

  他們都是久經戰陣之人。

  自然明白。

  他們這一番布置,對于秦軍,到底是意味著什么。

  這是赤裸裸的陽謀!

  便如當初,孫臏圍魏救趙之計一般!

  于秦軍而言。

  這四路防線,無論哪一段失守,都是牽一發而動全身。

  一旦失守,則全盤崩壞!

  而且。

  即便是還有一種情況——秦軍四路防線,皆是堅守住了。

  雖然這種可能,在聯軍眾人看來,幾乎是不可能的一件事情。

  但若是發生了,那也無妨。

  所有的人都知道。

  秦國歷經三載之大戰。

  糧草早已經是告急。

  即便進攻不利。

  聯軍只需屯兵于此。

  待得秦軍糧食耗盡。

  則不戰而自敗。

  如今。

  在聯軍看來。

  天時地利人和,皆在他們掌握之中。

  這一戰。

  他們斷然沒有失敗的理由。

  而事實,其實也是如此。

  此刻。

  函谷關上。

  “王龁、蒙驁,王陵。”

  隨著陸仁的一聲呼喊。

  剎那間。

  三位秦軍大將,便已是應聲出列:“末將在!”

  陸仁目光幽幽,靜靜的望在那面前的輿圖之上:“王龁,你領十萬大軍,即刻馳援河套。”

  “蒙驁,你領十萬大軍,至少梁、蒲津、龍門三渡,必不讓列國兵力,入我渭水!”

  “王陵,你領十萬大軍,駐武關。”

  隨著陸仁的一句之后。

  不過是剎那。

  無論是王龁、蒙驁、王陵三將。

  亦或者是蒙武和王翦這兩個年輕秦將。

  都是瞬間面色大變。

  函谷關雖居地利。

  然此番。

  四十萬秦軍防守聯軍這百萬兵力,都尚算勉強。

  而如今。

  陸仁竟然還要將抽調大半兵力,前往他處!?

  如此一來。

  若聯軍傾力而攻。

  則函谷關被破,便在傾刻。

  這邊。

  便連王翦都是緊緊的低下頭去:“聯軍當真會如此么?”

  一句詢問。

  陸仁頷首:“函谷關易守難攻,若得強攻,即便攻克,列國必定損兵折將。”

  “如今,列國覆秦之心盛,欲成事,必不擇手段。”

  王翦緊緊的握著拳頭:“敢問君上,抽調三十萬兵力于他處,待函谷關如何?”

  “守得住嗎!?”

  哪怕王翦從不懷疑武安君之能力。

  然而。

  以不到十萬之兵力。

  抗衡數以百萬計的列國悍卒?

  武安君是戰神。

  卻并非天人。

  王翦同樣明白這一點。

  迎著在場所有人的目光。

  陸仁再抬頭。

  目光順勢而下。

  穿過函谷關。

  越過弘農河。

  直落于那遙不可及的東方。

  “守得住。”

  陸仁神色云淡風輕,仿佛是在訴說著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

  既陸仁這武安君一聲令下。

  偌大的函谷關。

  仿佛都變得空蕩蕩的。

  而不過一日之后。

  以信陵君之令。

  其余三路之大軍,已經開赴。

  而余下之聯軍主力依舊攻向函谷關。

  不過這一次,較之以往,其攻勢,卻是遠遠不及。

  與其說是攻擊。

  倒不如說。

  是在向著函谷關上的秦軍,在進行著示威和震懾。

  而聯軍帥賬之中。

  “不對!絕對不對!”

  此刻的廉頗,目光緊緊的望向那遠方的函谷關,眉頭亦是緊皺:“此番函谷關之秦軍兵力,亦是大減!”

  “怕不似四十萬之數!”

  而樂毅。

  同樣是重重的點了點頭。

  不過片刻,便是拱手:“三位君上,可有近番函谷關秦軍兵力之動向!?”

  一句之后。

  無論趙勝、黃歇亦或者是魏無忌,皆是搖頭:“此刻,整個秦國皆已戒嚴。更何況,函谷關于稠桑原中,地勢高攀,秦軍便有動向,亦是隱秘!”

  “如此一來,想要知悉秦軍之動向,亦是難上加難。”

  而廉頗和樂毅相視一眼。

  兩位絕世之名將。

  不過片刻。

  便已是計上心來。

  紛紛是一拱手:“末將求得明日,大軍壓上,以試探秦軍之虛實!”

  一番計較之后。

  趙勝三人都是緩緩點頭:“好!我倒是想要看看,這武安君欲待如何!”

  “若此刻函谷關當真兵力空虛,便大軍壓境,一舉而踏破函谷關!”

  于是乎。

  翌日。

  聯軍主力浩浩蕩蕩。

  一路而奔赴函谷關下。

  山原依舊。

  草木亦然。

  唯獨偌大的函谷關,卻是關門大開。

  城墻之上。

  再無半個秦軍將士之身影。

  唯余一人,披堅執銳,緩立關門之上。

  一時間。

  整個函谷關下,聯軍面面相覷,鴉雀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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