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我白起,坑殺四十萬,被周姐直播 > 第八十七章便讓武安君之女,配得上此位!
  時秦昭襄王元年,十二月。

  白府依舊是那個白府。

  不過,在漫天的大雪之下。

  為整個白府都蓋上了一層銀裝。

  就連院落居中的那棵老槐樹,上面都已掛滿了積雪。

  稍微一抖落。

  漫天的雪花冰晶而下。

  掀起一陣雪霧。

  時值臘月。

  天氣刺骨冰寒。

  便是在里屋中,已經升起了火堆。

  偶有冷風借得縫隙呼嘯而進,帶來陣陣涼意。

  嬴政穿得狐裘,緊了緊衣襟,靜靜的望著面前的白淑:“這幾日,整個大秦因你授得左庶長之位,輿論不斷,你可曾聽聞?”

  而這邊。

  面對嬴政的詢問。

  白淑卻只是搖頭輕笑,臉上的表情并未有絲毫的波瀾:“這幾月未得戰事,便一直居于府中,閉門看書,外界之事,于我何干?”

  嬴政也是笑了:“你倒是處變不驚,有了幾分昔日武安君的風范。”

  話音剛落。

  卻只覺得腦袋之上一陣的陰影襲來。

  下意識的要側頭躲過。

  卻只見得這邊,白淑伸手,為他拍落肩上的積雪。

  “小嬴政卻還是這般,看你這言之鑿鑿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見過我父親呢。”

  處于白府上。

  兩人之間本來有的那一絲隔閡,卻是暫時的消失不見了。

  聽得白淑嗔怪之言。

  嬴政臉上依舊是帶著笑意,卻并沒有再說些什么。

  沉默片刻后,便是抬起頭來。

  而臉上的那笑意也是直接的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絲鄭重。

  “此事說大可大,說小可小。”

  瞇著眼睛,嬴政緩緩的將目光望向遠方:“雖然于朝堂都無實質影響,然而任由其發酵,總是不好的。”

  事實上。

  對于這鋪天蓋地的輿論。

  無論是嬴政還是子楚,在決定對白淑擢升之前,都已有了預料。

  畢竟。

  白淑這一升,就等于是擋了好多人的路。

  而這些人中,自然是不僅僅包括呂不韋一人。

  畢竟。

  昔日范雎和武安君白起一文一武。

  盡在昭襄王之掌握,對于昭襄王也是絕對的忠誠。

  一個文臣之魁首,一個武將之頂峰。

  兩人壓制之下。

  整個朝堂,可謂是鐵板一塊。

  除了昭襄王之外,便再無一人的聲音。

  很明顯。

  這些人不愿意再見得第二個絕對忠于秦王的“武安君”出現。

  軍功爵位制度,乃是大秦的立國之本。

  如今嬴子楚和嬴政擢升白淑的做法,雖然在法理上來說,勉強說得過去。

  卻難免是落人口實。

  在那些人大肆的宣揚之下。

  不少秦人對于白淑擢升左庶長一職,都是頗有微詞。

  當然了。

  這點兒輿論。

  無論是對于朝堂,還是嬴政和嬴子楚,自然都是沒有太大的影響的。

  但是白淑這個當事人,自然還是不可能忽視。

  這邊。

  聽得嬴政之言,白淑緩緩的抬起頭來:“所以,太子和王上打算讓白淑怎么做?”

  一句詢問。

  這邊嬴政瞇著眼睛,緩緩起身,望向屋外漫天的大雪:“既然眾多秦人都認為你白淑之爵位名不副實。”

  “那么最好的辦法,自然便是讓他們看看,你這武安君之女,到底配不配得上這左庶長之位。”

  僅僅是瞬間。

  白淑便已經是明白了嬴政之言,到底是什么。

  “所以,還是要讓我率兵出征?”

  迎著白淑的目光。

  嬴政轉頭,見得面前目光已經銳利的白淑,緩緩點頭。

  而后,那臉上的表情,已滿是鄭重。

  沒有再說些什么。

  直接去往旁邊的書房。

  不過片刻,手中便已握得一幅輿圖。

  見得嬴政這輕車熟路的樣子。

  白淑嘴角抽了抽。

  而一旁直播間的觀眾們,也都是樂開了花。

  “哈哈,小嬴政這也太熟練了吧?”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白府的主人,不是白淑,而是小嬴政呢。”

  “小嬴政這記憶力是真好的,明明只是在小的時候才經常來的白府,竟然還知道白府的輿圖是放在了書房。”

  而后。

  在直播間觀眾的調侃之下。

  旦見得這邊,嬴政將輿圖攤在桌案上。

  而后。

  卻再無一言。

  白淑微微皺眉,卻是疑惑道:“此番,卻是何故?”

  很明顯。

  白淑不明白。

  明明嬴政都已經是拿來了輿圖,卻為何突然又不說話了?

  聽得白淑詢問。

  嬴政卻只是抬起頭來,輕聲笑道:“等人。”

  等人?

  白淑微愣。

  還沒有待她明白些什么。

  不過片刻。

  白忠踏得遍地積雪,緩緩而來:“小姐,府外王翦將軍和蒙武將軍求見。”

  白淑沒有說些什么。

  只是下意識的將目光望向面前的嬴政。

  很明顯。

  王翦和蒙武雖然偶爾也會至得白府。

  但是如今的王翦和蒙武兩人,都已不復此前的秦國小將。

  如今蒙武得授大秦左庶長之爵。

  而王翦更已是左更。

  此等兩人,都已是聲名鵲起,為大秦的中流砥柱。

  在老一輩的蒙驁、王龁等人逐漸老去的情況下。

  兩人和白淑一樣,都已經是開始接過交接棒,成為大秦的支柱。

  在如此的情況下。

  兩人和白淑一樣,幾乎都是長時間的征戰駐守在外。

  從來沒有如同現在這般,一同前來他白府。

  而在白淑的注視下。

  嬴政卻已經是緩緩起身:“既是來了,便一同前去見見吧。”

  “蒙將軍和王將軍,吾也是久未得見。”

  白淑沒有異議。

  和白忠一道。

  緩緩而至得府門。

  便在府門前。

  卻見得這邊。

  王翦和蒙武兩人,都已是緩緩的站在府門前。

  蒙武沒有了昔日的浮躁,畜上了胡須,開始變得沉穩。

  而王翦雖依舊,但是那平靜的面龐下,帶著睿智和鋒銳。

  而且,不僅僅是如此。

  此刻兩人的身邊,各跟著一個虎頭虎腦的小男孩。

  府門一開。

  王翦身邊那個略高一頭的小男孩,便是邁開小短腿,風風火火朝著白淑奔去,手中提著的干肉,在他的奔跑下來回的晃蕩著,嘴上還不住的呼喊著:“白姑姑快看,這是賁給你帶的臘祭之禮!”

  而在蒙武身旁的另一個小男孩相較起來,卻要沉穩許多的了。

  只是快步而至白淑身邊,恭恭敬敬的朝著白淑一行禮:“恬給姑姑見禮了,姑姑安好。”

  十余年的時間。

  早已是年過二十余的王翦和蒙武,早已是成婚了。

  不僅如此,都各自有了孩子。

  那個風風火火明顯性格開朗的小男孩名賁,乃是王翦之長子。

  而另一個沉穩的小男孩名恬,乃是蒙武之長子。

  說來也奇怪。

  明明王翦素來沉穩,其子王賁卻是性格火爆,像極了年輕時的蒙武。

  而蒙武之子蒙恬,沉穩有度,小小年紀卻是有昔日王翦之風。

  見得兩個小男孩。

  白淑也一改往日的冷淡。

  眉開眼笑的蹲下身去,一手一個,將兩個小男孩都是抱了起來,左手環顧著:“兩個小家伙,卻都是沒良心的,為何這般久了,才來看得姑姑啊?”

  這邊。

  見得白淑此刻的模樣,陸仁的嘴角也是閃過一陣的笑意。

  也只有在這個時候。

  才能依稀從白淑的身上,見得曾經周姐的影子。

  而這邊,王翦和蒙武也是緩步來至嬴政身旁,朝著嬴政拱手行禮:“末將王翦(蒙武)見過太子。”

  嬴政緩緩搖頭,只是擺了擺手示意二人不必多禮,而目光依舊是靜靜的注視著白淑。

  便見得在白淑的懷中,王賁搖頭晃腦的舉著手:“都怪父親,賁欲來白府,但父親不讓!”

  而蒙恬也是擺著肉乎乎的小手,是低聲道:“前番姑姑給恬布置了課業,恬苦思良久,亦未得其解,所以便一直在府上讀書,不敢前來見姑姑。”

  白淑臉上的笑意是愈加的明顯,望向蒙恬卻是調笑道:“為何不問于你父親?”

  蒙恬轉頭,望向自己的父親蒙武:“問了,但是父親說讓恬自己思之。但恬明白,非是父親不愿解惑,多是他自己也不明白。”

  蒙武聽得此言,一瞪眼,當即便是斥道:“你這豎子,安得胡言亂語!?”

  蒙恬不答,只是臉上的表情,已經是說明了一切。

  一時之間。

  整個白府皆是一片歡騰的笑聲。

  見得時日不早。

  嬴政這才是緩聲道:“府外寒冷,兩位將軍帶著兩個小家伙,先進得府中吧。”

  及至府中。

  此刻。

  桌案之上,已經是酒菜齊備。

  自然不是什么山珍海味。

  和自己父親差不多。

  在剛剛穿越的時候,白淑習慣了后世的飯菜。

  這個時代的飯菜,不管是什么珍饈,其實在白淑看來都是一個味。

  再加上不可言說的關系。

  白淑也弄不出后世的炒菜這些東西。

  所以,在飲食起居之上,卻也頗顯隨意。

  不過十年如一日下來。

  縱是粗茶淡飯,倒也是甘之如飴。

  七人如一家。

  大概也就只有在這臘祭之日。

  偌大的白府,方才算是有了些生氣。

  酒足飯飽。

  蒙恬和王賁兩個小家伙,自顧而到院中玩雪。

  余下嬴政、白淑、王翦、蒙武四人。

  此刻他們的面前,正是那幅巨大的輿圖。

  嬴政滿是深意的望向面前三人。

  沉默片刻。

  而后便指著其上錯綜復雜的各種地勢疆界,卻是詢問道:“眼下,東周國、西周國之地入盡入我秦國,韓之成皋、鞏地亦然;你等以為,眼下我大秦欲伐列國,該從何處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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