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我白起,坑殺四十萬,被周姐直播 > 第一百一十四章不成功,便成仁
  于是乎。

  不過翌日。

  待得寒冬剛剛過去。

  雙方對峙于函谷關,將近三月。

  以聯軍主將李牧之令。

  無數列國聯軍。

  終究是朝著函谷關,發動了攻擊。

  “報!敵軍前軍十萬,業已逼近弘農河!”

  “報!敵軍右軍五萬,自弘農河右岸三十里渡河!已朝著我軍主力,直撲而來!”

  “報!敵軍左軍五萬,自弘農河左岸三十里渡河!已朝著我軍主力,直撲而來!”

  一時之間。

  整個函谷關上,戰報一個朝著一個傳來。

  正所謂不動則已,動如雷霆。

  聯軍三月未戰。

  而一戰,便已是迅猛之勢。

  這三月以來。

  聯軍在李牧的命令下。

  未曾朝著函谷關,甚至是弘農河,發動一絲一毫的進攻。

  雖然。

  此番白淑已經是下令,無論聯軍如何動作。

  關前的秦軍將士,皆是不得有一絲一毫的松懈。

  然而此番。

  足足三個月過去了。

  雖然白淑依舊是每日下令。

  命令麾下將士提起警惕。

  時間一久。

  對于幾乎每日重復的命令。

  以及聯軍只是對峙而并不進攻的態勢。

  絕大多數的秦軍將士,依舊是有些松懈了。

  眼下。

  不過是眨眼間。

  便是有十萬聯軍。

  在左右側翼渡河而來。

  于側翼,朝著秦軍直撲而來!

  而這還不是關鍵。

  十萬前軍,在李牧的指揮之下。

  正在渡河而去。

  可謂是牽扯了秦軍絕大多數的注意力。

  而在這時。

  河畔的秦軍如果依舊是執著于抵擋聯軍前軍渡河。

  其后果,可謂是不堪設想!

  這邊。

  無論是桓齮還是一旁的李信,整個人的臉龐上,都已滿是鄭重之色。

  下意識的,便已是見得面前的白淑:“將軍,敵軍來勢洶洶,還請將軍早做決斷!”

  眼下。

  于白淑的此前的命令。

  大約有十五萬秦軍,駐扎于弘農河西岸。

  而此番。

  面對聯軍的突然襲擊。

  很明顯。

  這十五萬秦軍的兵力,很明顯已經是不夠了。

  以李信和桓齮之意。

  此番自然是當以函谷關中的大軍,迅速馳援。

  然而。

  兩人不過是一句之后。

  白淑瞇著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那遠處已經是直撲而來的聯軍左右兩翼的大軍。

  卻沒有絲毫的猶豫,當即下令:“傳令下去,弘農河岸的十五萬大軍,趁著聯軍左右兩翼未得接觸之時,節節抵抗,有序撤回函谷關中。”

  僅僅是一聲令下。

  那邊的桓齮和李信兩人,皆是瞪大了眼睛。

  “將軍!?”

  兩人言語之中。

  都是帶著不住的疑惑。

  很明顯。

  雖然此刻,聯軍猛攻而來。

  打了秦軍一個猝不及防。

  然而。

  以秦軍的兵力。

  依托弘農河之地利。

  不是沒有機會抵抗。

  卻為何還未交戰,便令得麾下大軍撤退?

  便連直播間的觀眾們,對于白淑的這個命令,也是十分的疑惑。

  “啊?白淑這到底是在做些什么?”

  “為什么要撤退啊?那聯軍渡河而來,便是有左右兩翼的大軍,然而只要及時馳援,聯軍根本就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攻克弘農河,為何眼下,還未交戰,便是要撤退而去啊?”

  “不會是第一作主將,所以緊張了吧?”

  “這怎么可能!?白淑好歹也參軍這么多年了,自從自范相那里出師之后,你們可曾見過白淑什么時候慌亂過?”

  “但為何此刻,要撤退啊?這不是白白的將弘農河,而拱手讓于聯軍嗎?”

  唯有在此刻。

  華夏軍部指揮所之中。

  一番華夏現役最高之參謀部中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那先前于白淑的直播間中,頻頻發言為觀眾解惑的張少將,也是于眾人之中。

  然而堂堂少將的他。

  卻也僅僅是這些人中,極不起眼的一人罷了。

  但見得其中一人緩緩抬頭,望向面前巨大屏幕之下的白淑,是緩緩的點了點頭:“以弘農河,誘敵而深入,使聯軍不得已而大軍深入,從而陷入泥沼么?”

  而其余眾人,亦是緩緩點頭。

  “是啊,如果如此增援弘農河,而和聯軍開展近距離肉搏戰,放棄函谷關的地利,而與聯軍展開對弘農河的爭奪,除了徒耗兵力,不過是得不償失。”

  “區區一弘農河的得失,自然是無關緊要。眼下秦軍只要固守函谷關,以函谷關的地利,聯軍想要攻克函谷關,絕對是無比艱難!”

  在直播間中。

  見得白淑這邊從容不迫的調度著麾下大軍。

  饒是在場眾人,亦是感慨不已。

  “得地而失人,人地皆失;得人而失地,則人地皆得;如今的白淑,已盡得兵法之要了啊……”

  “一言一行,思索考量都是有了大將之風;便是以當日的武安君的標準,白淑也足以稱得上一句良將了!”

  眾人一字一句的說著。

  那表情上,都是些許的唏噓。

  縱使是在白淑所處的時代,已經過去了足足十二年。

  然而。

  他們這邊的現代社會,卻也不過過去了短短一年而已。

  在這短短一年的時間。

  他們看著白淑從一個根本不通軍事的小白。

  一點點的變成了如今的秦軍主將。

  一時之間。

  眾人竟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覺。

  在他們的眼中。

  白淑的形象,竟然是開始和那個偉岸的身影,重合到一起。

  便是在他們的注視下。

  白淑面對桓齮和李信兩人的詢問。

  緩緩的抬起頭來。

  見得遠處的弘農河:“區區一弘農河之得失,不足掛齒。”

  “須知此番,吾等奉王命而守關。吾等身后,是咸陽,是關中,是大秦無數的黎民百姓,不得有絲毫閃失。”

  “眼下之我大秦,兵馬齊備,糧草充足,國力民力皆是強盛。背靠國土山河,可戰至最后一兵一卒。而觀之列國,疲于久戰,遠道而來,所耗之錢糧巨億,必求速戰也。如此鏖戰于弘農河,不過正中列國之意,于我軍又有何益?”

  不過寥寥數語間。

  桓齮和李信兩人便已經是明白了一切。

  同時對于眼前這位身為女子的秦國主將,亦是愈加的傾佩。

  忙是拱手:“將軍明見,此前是吾等……”

  話還沒說完。

  白淑只是緩緩搖頭:“多說無益,爾等以吾之令,所有大軍,皆是有序撤回關中。”

  “任憑聯軍叩關,只許守關,不得出關而擊。”

  “同時,嚴防弘農河、大河隘口,不得給聯軍任何的可趁之機!”

  隨著白淑的一聲令下。

  僅僅是瞬間。

  所有秦軍面對猛攻而來的聯軍。

  節節抵抗,有序撤離。

  在聯軍主力趕到之前,便是盡數的撤回了函谷關中。

  此后。

  面對聯軍數番攻關。

  卻依舊是不為所動,只是守關。

  一時之間。

  以函谷關之地利,加之秦軍將士守土衛國之悍勇。

  聯軍便是攻勢兇猛,卻依舊不得寸進。

  足足半月。

  整個函谷關中,每日皆是一片的尸山血海,血流成河。

  原本新建的函谷關。

  面向弘農河的那一側。

  已經是全然見不得絲毫的

  這邊。

  弘農河東岸。

  聯軍帥賬。

  半月的猛攻,聯軍不單單是沒有取得任何的戰果。

  反而是損兵折將。

  讓整個帥賬之中。

  本是高昂的氣氛,都開始變得凝重了起來。

  便是龐煖都是起身,望向遠處的函谷關所在的方向,整個人的臉色已是十分的凝重。

  “不動如山,吾等猛攻半月,卻依舊沒有一絲一毫的破綻。”

  良久,才是緩緩搖頭,一聲嘆息:“秦將白淑……便為一女子,卻有不輸于天下任何名將之能……”

  “武安君之女……虎父無犬女也……”

  原本對于秦軍以白淑這個女子為主將。

  眾人心中雖然未曾說些什么。

  卻難免是有所輕視的。

  他們中的不少人甚至是幻想著。

  在前番的速攻之計下。

  白淑會選擇于他們相持于弘農河。

  最后,他們便可以兵力的優勢,大肆的消耗秦軍兵力。

  不必以此前李牧之計。

  便可直接拿下函谷關。

  然而血淋淋的現實。

  卻無疑是給了他們沉沉的一擊。

  在白淑的指揮下。

  秦軍的守勢,可謂是密不透風,毫無破綻。

  根本就沒有給他們任何的可乘之機。

  便在此番士氣低落之際。

  龐煖將目光緩緩的望向面前的李牧。

  身為聯軍主將。

  李牧此番,雖然聯軍進攻受阻,臉色卻依舊是平靜。

  “將軍,吾等此后,當如何行事?依舊繼續進攻?”

  隨著龐煖的詢問。

  現場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是望向了面前的李牧。

  迎著眾人的目光,李牧只是緩緩的抬起頭來:“自然繼續進攻!而且,不但要進攻,且聲勢要愈加浩大!”

  “不僅僅是這函谷關前,傳本將之令!”

  “令河套一路,大軍數萬,即刻攻襲河套!”

  “武關一路,大軍數萬,即刻攻襲武關!”

  “其余兩路,亦同時朝著秦國關隘發動攻擊!”

  “記住,其聲勢務必浩大!務必吸引秦軍所有注意力!”

  一句之后。

  其余眾人皆是微微的皺了皺眉頭:“可是將軍,如此一來,我軍之傷亡必然慘重,甚至還會遭遇大敗,此計是否是……”

  話還沒說完。

  李牧卻是徑直抬起頭來:“我要的,便是我軍遭受大敗!”

  僅僅是一句話。

  現場眾人,便已經是如遭雷擊。

  要知道。

  他們凡行軍作戰者。

  哪里是有不希望自己能勝的呢?

  而眼下。

  李牧這個主將,卻是要他們遭受大敗?

  哪里卻是有這般的道理。

  當下,正欲勸諫。

  卻見得這邊,李牧目光灼灼是一字一句道:“昔日,武安君以數萬秦軍及光狼城為誘,引我趙軍東進,二月而屠得我趙軍四十五萬。”

  “武安君如此,而如今,吾等為何不能如此?”

  話都已經是說到了這個份上。

  眾人哪里還不明白李牧說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先前臨戰前。

  李牧這主將便已是定下了繞道蒲阪,迂回至函谷關后而突襲咸陽之計。

  然而。

  若繞道蒲阪。

  則必須越過終南山。

  終南山上,無有道路,山勢崎嶇。

  可謂是險峻無比。

  在眾人看來。

  在根本沒有道路的情況下越過終南山。

  根本是一件難如登天之事。

  更何況,還是要大軍越過終南山而突襲咸陽了。

  這邊。

  一干眾人皆是皺眉:“只是將軍,以終南山之地勢……我軍欲渡得終南山,根本是難上加難啊!”

  “凡戰者,以正合,以奇勝。故善出奇者,無窮如天地,不竭如江海。終而復始,日月是也。死而更生,四時是也。”

  而李牧,卻依舊是目光清澈:“奇出于正,無正不能出奇。愈是困難,便愈是不可能。而秦軍,亦猜測不到,然否?”

  一時之間。

  眾將皆為之語塞。

  正欲多言。

  卻不知道何言而勸得李牧。

  半晌。

  皆是嘆息一聲,朝著李牧緩緩拱手:“吾等,謹遵將軍之令!”

  現場本就是凝重的氣氛,此刻是變得愈加的凝重。

  不過片刻之后。

  李牧便又是將目光望向龐煖:“龐煖將軍何在?”

  一句之后。

  龐煖便是直接出列:“末將在!”

  李牧猛然抬頭,緊緊的望向咸陽所在的方向,那目光中盡是陣陣精芒:“你自領得精兵二十萬,繞道蒲阪,越終南山,直插咸陽而去!”

  說著這話的時候。

  李牧臉上的表情已滿是鄭重,甚至是帶著瘋狂:“龐將軍,三月!你有三月的時間!三月之內,不管咸陽能不能克,你必須對著咸陽發動最為猛烈的進攻!”

  “若此計成,則我列國得存。若此計不曾,則此后,吾等再無入得秦土之機,老將軍可明白!?”

  短短的幾句話。

  卻仿佛是用盡了李牧一身的力氣。

  其話中意,龐煖又如何是不能明白?

  可以說。

  李牧賦予在他身上的重擔,從來便不是是否攻克咸陽。

  他這一支奇兵。

  奇襲咸陽,短時間內,自然能讓秦軍震恐。

  然而堂堂秦國之都城,又豈是那么容易攻克的。

  更何況。

  他孤軍深入。

  沒有絲毫的糧草補給。

  秦軍只需要依托咸陽城之堅固而固守。

  待到他的孤軍糧草耗盡。

  則他們便是不戰自退。

  從以。

  以李牧之計。

  他這一支奇兵。

  將成為吸引秦軍注意力、以及馳援的關鍵!

  而如此。

  也就代表著。

  他這一支奇兵,其實是成為了一只棄子,一個吸引秦軍的誘餌……

  如此的后果,必定是——九死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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