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我白起,坑殺四十萬,被周姐直播 > 第一百五十四章祖龍的野望
  "寡人欲做之事,乃是改換新天,顛傳乾坤之事。"

  “文人儒士以筆論政,以口治國;他們未曾立足于寡人之地,如何能理解寡人眼中所見之云霧?”

  嬴政沒有再說些什么了。

  不過當他說完這一句的時候。

  白淑靜靜的見得眼前的大秦之主。

  嬴政所說之言。

  她有些不明白。

  然而恍惚間,卻又像是明白了些什么。

  只是并未再勸說嬴政了。

  朝著這位大秦之主,輕輕的拱了拱手:“王上欲做之事,亦為白淑平生之愿。”

  “但請粉此身,碎此骨,亦為王上了此夙愿。”

  而后。

  白淑沒有再說些什么了。

  朝著嬴政一拜。

  而在白淑的直播間。

  依舊是紛紛擾擾,爭論不休。

  然而。

  正如嬴政所說的那般。

  還沒等他們繼續說些什么。

  于殿后。

  一人緩緩出列。

  “王兄……”

  僅僅是一句。

  待得嬴政轉頭。

  見得自己身后。

  那個熟悉的身影。

  嬴政只是輕笑。

  然而,僅僅是片刻。

  整個直播間。

  便已經是徹底的沸騰了起來。

  因為此刻嬴政面前那人,不是別人。

  正是因為謀反,而早已死在亂軍之中的長安君“成蟜”。

  然而此刻。

  他卻是完好無損的出現在了嬴政的面前。

  “這!?這不是成蟜嗎!?這怎么可能,他不是因為叛亂失敗,自裁在了叛軍之中了么!?”

  “對啊,記得還很清楚啊!嬴政沒有殺他?還是說,此事其實另有隱情!?”

  “這,這怎么可能呢!?若他沒死,但他叛亂之事,嬴政又怎么可能這么輕易的放過他!?”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當下。

  整個直播間真的是亂成了一鍋粥。

  他們不明白。

  為何已經死去的成蟜,會突然出現在嬴政的身邊。

  “王兄如此苦心,世人當真是能理解么……”

  此刻的成蟜,低著頭,有些苦澀的望著面前的嬴政。

  可以說。

  當今天下。

  除了白淑等寥寥幾人之外。

  也就只有面前的成蟜才明白。

  他這位不被大多數人所理解的王兄,這位大秦之主。

  到底在謀劃著怎樣的偉業。

  聽得成蟜之言。

  嬴政依舊是面色如常:“寡人并不喜百家之言,然對于儒家有一句,卻頗為贊同。故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

  嬴政的話還沒說完。

  這邊成蟜不自覺的便替嬴政接過了下一句:“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而嬴政只是輕輕的拍了拍成蟜的肩膀:“故欲成大事者,尚不避生死,何況區區一流言也?”

  “寡人欲成之事,咒罵也罷,痛恨也好。世人費解,指寡人為暴君。然寡人知寡人之志,行寡人欲之所為。”

  “至于是非功過,指責唾罵?于寡人又有何干?”

  成蟜聽得此言。

  再一次的垂下頭去。

  而一旁的嬴政,卻是深深的見得面前的胞弟:“你的母親妻兒可曾安頓好?”

  成蟜抬頭,再一次的拱手:“回王兄的話,他們皆已離開咸陽安頓完畢,想此次之后,便不回咸陽了吧……”

  “弟亦如此,此番正好前來,為王兄辭行。”

  嬴政只是輕笑:“如此做,你后悔么?”

  成蟜聽得此言。

  沒有絲毫的猶豫。

  只是緩緩的搖了搖頭:“弟自知,事事皆拂如王兄也。”

  “且無爭奪之心,若仍以母親、祖母之為,同王兄爭奪,不過以卵擊石,白白累我秦國。”

  “不若如此一般,做個尋常人,順遂此生……既助了秦國,又了卻成蟜之優,何樂而不為?”

  當成蟜說得此句的時候。

  當下。

  整個直播間中,再一次的炸開了鍋。

  到了這個時候。

  他們哪里還不明白些什么。

  “所以說,成蟜方才叛亂之事,都不過只是成蟜和嬴政的一次謀劃嗎!?”

  “如果沒有此事,成蟜繼續在他母親和他派系的推波助瀾之下,也遲早會像此事這般,徹底的走上和嬴政對立的道路!”

  “所以說,這是為了要嬴政徹底的掌控整個秦國嗎!?”

  “不僅僅是此前的嫪毐之事,還有眼前的成蟜……這一切,都不過只是嬴政的謀劃!?”

  “臥槽……這……在剛開始的時候,嬴政便已經算到了這里嗎!?我……”

  “壞了,感覺要長腦子了,所以這一切,嬴政當真是為了要徹底的掌控整個秦國嗎!?”

  “這么一來,朝野之上,嫪毐一派、夏太后一派,都是被徹底的瓦解了。那么接下來的,便只剩下了呂不韋一派,整個朝堂便真正的處在了嬴政的掌控之中了……”

  “我的媽呀,嬴政這……”

  當所有的一切。

  都是撥云見日。

  當他們真正的明白了嬴政此前所做的一切。

  他們才真真正正的理解了嬴政此前所說的那一句話。

  嬴政行事。

  又何須向著旁人解釋?

  在這么一刻。

  哪怕是此前那些別有用心之人。

  也再不能說出一句話。

  成蟜走了。

  而后面。

  嬴政即命司里收取了二十七人的尸體,各裝一棺,同葬于龍首山,取名為“會忠墓”。

  至于本人。

  則親自駕車。

  前往雍地。

  櫟陽宮中。

  嬴政獨自一人。

  再一次的踏進了櫟陽宮中。

  一切。

  早已經是物是人非。

  孤零零的宮殿中。

  此刻的趙姬,形單影只。

  不似是大秦的王后。

  倒是一個行尸走肉一般。

  緩緩的抬起頭來。

  沒有再說些什么。

  或者說。

  此刻的趙姬,已經不知道該如何說些什么了。

  當這一切的事情,都是塵埃落定之后。

  便是趙姬也明白,這一切都回不去了。

  “你來了?”

  趙姬慘笑一聲。

  嬴政緩緩點頭:“寡人答應過父王,要母后平安一世。”

  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句話。

  卻已經是讓趙姬直接淚崩。

  這櫟陽的這大半年的時間。

  趙姬自己也想了許多。

  直到現在。

  趙姬才明白。

  為何對于先前她所做的那些事情。

  嬴政只是聽之應之。

  此前的時候。

  她只當成是理所應當。

  但是現在想想。

  明白了許多。

  但是一切,回不去了。

  “是啊,回宮……”

  趙姬渾濁的雙目,眼淚一點一點的落了下來:“哀家是個普通人,你和你父王要做的那些事情,哀家也不懂……”

  “政兒啊,或許你是對的……”

  “既入了你們嬴家,便不該心存幻想了……害了別人,也害了自己,竟成了你和秦國的阻礙。邯鄲,我終究是回不去的。”

  “你且去放手做吧,哀家……”

  趙姬搖了搖頭。

  沒有再說些什么了。

  只是放聲大哭。

  次日,請太后登車前行,秦王嬴政在后面相隨,千乘車隊,簇擁如云,百姓無不歡騰。

  一場鬧劇,就此而結束。

  然新的故事,卻依舊還在繼續。

  咸陽宮中。

  “王上,老臣死罪。”

  嬴政抬起頭來。

  見得面前之人。

  只是輕笑:“相邦何罪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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