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宿主,完成始皇帝的一生,人物模擬進度完成,獎勵已經下發,請注意查收。】
不知多久之后,伴隨聲音響起,陸仁下意識抬手,擋住眼前乍然放出的白光。
“我這是……在哪?”
他下意識問道。
“子房?子房你怎么來了子房?”
聽見聲音,陸仁看向左右。
這是一個房間,房間中央站著兩個壯漢,其中一人手握長劍,神情緊張,另一人握劍持盾,須發蓬張,一副萬人敵的駭人模樣。
當然,方才在對峙的兩人,現在都扭頭看向陸仁,看表情似乎有些懵,好像在說,我們還沒打,只是有些殺氣,怎么就將你嚇暈過去了?
陸仁面前也有兩人。
其中一個須發灰白,應是五十開外,看向陸仁的臉上滿是疑惑,另一人更年輕些,兩縷須發下垂,眼神隱含焦急。
“子房?”
那更年輕些的男人看見陸仁睜眼,長噓了口氣,又跌坐到一旁。
“子房……”
陸仁心中回憶,想要記起這是誰的名字。
很快他就明白過來了。
【人物模擬系統
宿主:陸仁
模擬人物:留侯張良
模擬進度:0%】
“張良……”
細細嚼著這個名字,曾經的白起/嬴政,現在的張良口中苦澀。
大秦的滅亡,在他的預料之中。
他不能干涉歷史,哪怕在最后那幾年的時光里,暗中給白淑送去遺詔,想要借助她的手,將扶蘇即位,扭轉秦二世而亡的命運。
但大秦面臨的困境擺在那里,除非他再活上三四十年,熬死兩代六國故人,否則換做任何一個人,都是難以挽救的。
“終究是……沒能改變啊……”
張良嘆息道。
“子房,改變什么?”
站在張良面前的中年人問道。
“沒事。”
張良看向左右,同時回想張良一生的重大事件。
當看見坐在主座,那一頭散亂黑發,面容硬朗的青年時,張良終于弄清楚這是哪里。
“沛公?”
張良低頭,看著在他醒后,好似劫后余生坐在地上,一點也不注意形象的中年人喊道。
“嗯?子房何事?”
張良點頭,沖他微微一笑。
“地上冷,咱們快些入座吧。”
“是是,子房說得對。”
劉邦將手伸向張良。
張良不解,卻見劉邦順勢又趟了下去。
“正是酷暑,還是地上涼快些。”
酷暑……
張良摸了摸身上皮襖,嘴角抽搐,只得將手伸向劉邦。
劉邦哈哈一笑,伸手一抓,從地上躍起。
招呼著劉邦坐在桌案后,張良掃了一眼長在對峙的樊噲和項莊,又向上方拱手。
“霸王,天氣嚴寒,兩位壯士氣血雖壯,卻也怕染了風寒,不若就此作罷吧。”
項羽當即大笑。
“子房所言不錯,將軍就該在陣上拼殺,當眾舞劍做戲算是怎么回事。”
霸王項羽身側,盤坐著數人,靠他最近的一名老者身子前躬,想要說什么。
項羽微一搖頭,對著場間大漢喊道。
“項莊。”
場間握劍的大漢冷哼一聲,背劍回身。
“樊兄弟也回來吧。”
張良喊道。
樊噲收劍入鞘,盾牌掛在背后,轉身走向張良。
來到近前,樊噲對張良一點頭,這才對坐在座位上的劉邦拱手。
“主公。”
“嗯。”
劉邦笑呵呵應下,剛想讓樊噲來到身邊,后方卻有一只手拉住樊噲臂膀。
“樊兄弟若是不嫌棄,可同我坐于一席。”
“好。”
樊噲沒有猶豫,立刻應下。
劉邦見狀,摸了摸鼻子沒有說話,繼續吃著桌上美食。
宴席繼續。
上方項羽突然大笑道。
“這條好漢,又是何許人也?”
“乃沛公的隨從衛士,樊噲。”
張良答道。
“好!好壯士!上酒!”
有侍從抬酒而來,盛在碗中。
樊噲毫不猶豫端起大碗,一飲而下。
“再賞!”
樊噲再飲。
如此數次,樊噲將碗放下,卻是一口氣喝光了侍從抱著的酒甕。
“好酒量!”
項羽贊道。
“坐!”
樊噲一言不發入座,放開肚子吃肉喝酒,咀嚼聲不絕于耳。
張良坐在他身邊,卻是沒有多少胃口。
他搞清楚了自己在哪里,可腦海中回想的,仍是做為嬴政那四十九年的回憶,不禁有種時空錯亂感。
“霸王,在下有些內急。”
旁邊桌案上的劉邦突然道。
“沛公自去,這等事問我做甚?”
項羽雖是這么說,可從語氣中來看,卻是十分受用的。
劉邦做為一方霸主,上個廁所都跟他請示,沒有什么態度能比這更加恭敬。
目送劉邦離去,張良心中一動,看向樊噲。
后者會意,拍拍肚子起身請示,也要出門如廁。
他方才喝了那么多酒,上廁所本就稀松平常,項羽再次答應。
等到樊噲走后,張良施施然起身。
“子房也要如廁?”
項羽不等他說話,似笑非笑道。
“是。”
張良面不改色。
“去吧。”
離開房中,張良走了幾步,忽得聽見有人呼喚自己,扭頭一看,卻是劉邦和樊噲二人站在陰暗處,前者毫不避諱,不斷沖他招手。
“主公。”
走到近前,張良拱手剛想說話,鼻子里突然聞見一絲異味,循著氣味望去,墻角處有一條直線,順著墻邊延展出一個大圓。
“哈哈哈,如何,我年紀不大吧。”
劉邦笑著道。
張良嘆了口氣,沒有回答。
倒是一旁的樊噲看不過去了,開口問道。
“張兄弟,那項羽看起來不想殺主公,可他身邊的老東西可不老實,若是沛公繼續留下來,只怕憑借我等百十來人護不住。”
張良深知他說的是實話,輕一點頭,腦中快速轉了起來。
很快,他對劉邦道。
“主公,樊兄弟,請隨我來。”
“好。”
劉邦也知事有輕重緩急,收起不羈,快步跟在張良身后。
三人在軍營中四處輾轉,很快來到一偏僻處。
劉邦聞見四周的味道,面露疑惑看著張良。
“子房,這味道是怎么回事?這里有出路?”
張良沒有說話,朝著前方繼續走。
五六步后,張良站在一個古早的廁所蹲坑前,指著蹲坑木板間的大空隙道。
“主公,求生之路,就在其中!”
“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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