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拙此話一出,衙門口的氣氛頓時凝重起來,就算你是國公你了不起,可殺了人家捕頭還理直氣壯的,這未免太打臉了。
秦媽都有些不解的看向陳拙,她想不明白這才剛表明身份,怎么就要主動說出自己一個月前殺高健翔的事?
馬縣令明顯也懵逼了,現在最為難的就是他。
高健翔好歹是縣衙捕頭,加上一起被殺的還有十幾個捕快,這么大的案子,找到兇手判個斬立決都不為過。
可是陳拙好歹是個國公,就算殺人按律也不是他一個縣令能判的。
“大人,國公爺遠道而來,還是先請國公爺入內奉茶吧。”此時師爺開口說道,他一句話倒是讓氣氛緩和了不少。
馬縣令尷尬的笑了笑,好像已經忘了陳拙殺高健翔的事,連忙說道:“下官疏忽了,還去國公爺入內。”
陳拙笑了笑,而后邁步走入縣衙,馬縣令在前面引路,陳拙跟在后面,秦媽又在陳拙身后,師爺走在最后。
很快陳拙被帶到一處廳堂,這里不是縣衙審案的正堂,也不是縣令辦公的地方,就是招待來客的。
“這位是?”陳拙坐下之后,看著師爺問了一句。
“他是下官的師爺,叫湯非。”馬縣令主動回答道。
“湯非拜見國公爺。”師爺湯非也在縣令介紹完后,再次對陳拙躬身行禮。
“好了,明人不說暗話,我本就是戴罪之身,才會被流放至此,如今又殺了這么多人,馬縣令想要如何處置本國公?”陳拙還是那么直接,進了縣衙屁股還沒坐熱,就把所有問題都擺在了明面上。
陳拙自然是有意為之,他知道最好的套路就是沒有套路,不按套路出牌反而可以讓對方措手不及。
馬縣令用衣袖拭了拭額頭,明明頭上沒有汗,卻好像出汗了一樣。
而后馬縣令才一臉為難的說道:“國公爺說笑了,在三途縣這個地方,很多事情不能按律法來的,比如殺人這種事。既然是高健翔有眼不識泰山,那他就是死有余辜,此事便到此結束吧。”
“這么簡單?這事就算了?”陳拙一副故作驚訝的表情說道。
“自然就算了,這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人還不好找嗎?沒了高捕頭,還會有王捕頭李捕頭的。”馬縣令一副很上道的樣子說道,誰也看不出來,他如此討好陳拙究竟是為了什么?
陳拙笑了笑,但他卻不是看著馬縣令的笑的,而是朝著湯師爺。
忽然陳拙問了湯師爺一句:“湯師爺也如此覺得?”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湯師爺看起來非常圓滑,他態度很明確,卻又好像什么都沒說。
馬縣令似乎看出了陳拙的顧慮,連忙說道:“湯師爺是自己人,跟了我很多年了。”
“是嗎?那馬縣令和湯師爺感情一定很好了,如果我現在殺了他,馬縣令會怎么做?”陳拙確實不按套路出牌,前一刻還賓主盡歡的氛圍,他卻忽然冒出一句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完全就是個精神病。
“國公爺可真會開玩笑。”馬縣令一臉打趣的說道,你一言我一語的,好像氣氛真的還挺不錯。
秦媽看的是一頭霧水,她完全無法理解這是什么情況,她以為人界當官的大人物,就是這種交流方式。
只不過下一刻秦媽就知道自己想錯了,因為陳拙竟然在毫無征兆的情況下,真的突然暴起,一拳轟向湯師爺的面門。
陳拙這一拳有九十九人之力,僅僅出拳就是拳風呼嘯,別說一個人了,就是砸在一堵墻上,都能轟成渣渣。
這一拳也是快若閃電,連秦媽都沒反應過來,等他反應過來之后,陳拙的拳頭已經停在了湯師爺面門,距離只有不足一寸。
然而這并不是陳拙的拳頭主動停了下來,在秦媽看來這一刻好像是時間凝固,陳拙的拳頭被定在了那里,同時定住的還有她和馬縣令。
“你什么時候殺了他的?”忽然陳拙收回拳頭,這句話是對湯師爺問的。
“三年前他赴任是在桃山村住了一夜,那時候便死了。”湯師爺依舊站在原地,臉上也同樣保持著笑容,只是和先前的笑容明顯不同,更多了幾分玩味。
“桃山村還真是個好地方啊,你的實力很強,距離鬼雄也僅僅一步之遙了,現在咱們是誰也奈何不了誰,你說我們該怎么辦?”陳拙收回拳頭又坐了回去。
此時秦媽感覺自己又恢復了行動,但是她發現馬縣令好像一具空殼站在那里。
秦媽心中無比震撼,她是怎么也沒想到真正可怕的會是這個湯師爺,而且聽陳拙的說法,這位湯師爺只差一步就成鬼雄了。
“國公爺也不簡單啊,半步人雄恐怕連大齊人王都沒想到,國公爺如此城府,想必不會在此地待太久的,不如你我井水不犯河水如何?”湯師爺也不裝了,他也看出了陳拙的本事。
“如此甚好,那就不打擾了,秦媽我們走。”陳拙很干脆的說道,而后什么也沒再說,帶著秦媽就往外走。
等到陳拙起身,湯師爺笑了笑,而后馬縣令好像又活了過來,最后還是縣令和師爺將陳拙給送出了縣衙。
“老爺,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回去的路上秦媽忍不住開口詢問起來。
“事情比我想的還復雜,不過復雜也沒關系,只要殺了這個湯師爺,一切問題就都解決了,現在就看是我先殺他,還是他先殺我了......”陳拙的表情有些嚴肅,但嚴肅的表情中眼神又有些興奮。
秦媽聽的一頭霧水,不過好在陳拙解決問題的方法還是很簡單的,管他多復雜的問題,只要靠打打殺殺能解決的都不算問題。
“明日開始,大肆宣傳我的身份,另外若有人或者鬼想要投靠我的,都來者不拒。三途縣這個地方都這樣了,也沒必要讓縣衙繼續存在了。”快到家的時候,陳拙忽然對秦媽說了一句話,這句話的信息量很大,主要意思就是陳拙還要利用國公這個身份干件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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