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有!”蘇瞻一把搶過衣服,胡亂的套在身上,“別亂說,我,我哪里吃什么……”
說的好像他對信息素有多渴-求不滿似的。
他穿好外套,窘迫的瞪了聞墨一眼,聲音幾不可察的說了聲:“謝謝。”
他就又跑回了操場上。
聞墨似笑非笑的看著蘇瞻跑回操場里,也把書包放在臺階上。
蔣安行從聞墨身后走出來,側頭看了一眼聞墨的表情,問:“真看上了?”
聞墨挑眉:“怎么,你有什么話要說嗎?”
“沒……”蔣安行嘆了一口氣,“就是很羨慕你,你們家雖然有錢有權的,但卻從來不忌諱什么身份,很開明。從你爸開始就特立獨行,你估計就更沒人管了,你就算真娶了個beta,可能都沒人說你,我不行……”
他們家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規矩卻特別的多。
偏偏他喜歡上的,還是最獨特的那一個。
蔣安行沉默了好一會兒,不想繼續獨自難過下去,開始跟聞墨閑聊:“你到底什么時候看上的?”
“有一次我易感期……”聞墨低聲說著,說到一半忽然失笑,不繼續說了。
蔣安行不由得問:“怎么不說了?”
聞墨慢悠悠的說:“跟你說這些做什么,這種話,我要說也留著跟他說去。”
蔣安行:“……”
他不知道別人面對聞墨這個騷貨的時候想做什么,他只知道,他現在非常的、十分的想打人。
他默默地衡量了一下自己跟聞墨之間的武力值,衡量了半天,還是只能認慫。
就這狗東西,遲早有一天會有人來收了的。
然而……
蔣安行看著聞墨走下臺階朝蘇瞻那邊走過去,忽然嘆了口氣,只覺得自己充滿了單身狗的芬芳。
真是苦從心上來。
聞墨走到蘇瞻的身邊,看他在練習跳遠,等他跳完一次之后,走過去幫他把外套脫下來。
蘇瞻看聞墨給他脫外套,反射性的就是掙扎了下。
結果聞墨跟哄小孩一樣的說:“別鬧,給你脫衣服呢。”
蘇瞻老大不自在的說:“你這人是不是閑的,剛把你的外套給我穿上的,又讓我脫下來。”
方十秋在旁邊震驚了:“臥槽,蘇哥,你居然讓校草把自己的外套給你穿上?”
蘇瞻:“……我自己穿的,別誤會。”
方十秋捂著眼睛:“我什么都沒誤會,只是怕長針眼而已。”
蘇瞻沒好氣的瞪了聞墨一眼,“你說你這人說話怎么那么容易讓人誤會呢?”
聞墨立刻從善如流的說:“嗯,抱歉,是我說話的問題。”
方十秋把眼睛捂得更緊了,嘴里連聲說:“沒事沒事,你們不用遮掩。”
蘇瞻:“……”
怎么感覺,聞墨一解釋,原本就說不清楚的事情,更加掰扯不清了。
蘇瞻放棄治療,把外套塞到聞墨手里,自己又朝跳遠的助跑線走去。
聞墨拿著外套跟在他身邊,“你跳遠穿著外套不方便,我先幫你拿著。”
蘇瞻輕哼了一聲,沒說話。
方十秋這個時候忽然想起了一個事情:“話說,蘇哥,你好像之前就借過聞墨的衣服。”
蘇瞻:“……!!!”
臥槽,方十秋這貨居然想起來了!
同一個時間,同一個操場,方十秋想起了很多的事情,稱他職業賣隊友也不為過。
“就之前來跳遠的時候,聞墨還說過呢,也許你穿他的衣服穿出感情來了,蘇哥是不是這樣呀?”方十秋一臉好奇的看著蘇瞻。
蘇瞻黑著臉,他覺得自己當時一定是腦子抽了才選擇跟方十秋做朋友,現在退貨還來得及嗎。
靳明磊輕咳兩聲,走過去拍了拍方十秋的肩膀,“走吧,你也少說兩句,咱們去那邊練跳高吧。”
方十秋“哦”了一聲,“好,咱倆走吧,說不定蘇哥跟聞墨有點話要說。”
蘇瞻看著方十秋和靳明磊一起離開,欲哭無淚。
他真是一時失足,交友不慎。
聞墨拿著外套,問:“還練嗎?”
“練。”蘇瞻咬牙,化悲憤為動力,再次助跑起跳。
聞墨走到沙坑旁邊,拉起蘇瞻,低聲跟他說著什么。
方十秋剛跳高碰掉了杠桿,正是跌坐在軟墊上的時候,看到聞墨拉起蘇瞻,幫蘇瞻拍著身上的沙子還說著什么,忽然幽幽的嘆了口氣,跟靳明磊說:“你看蘇哥這像什么?”
“像什么?”
“像不像是,一人獨享校草的寵愛?”方十秋忽然蹦出了一句。
靳明磊:“……”
他一臉復雜的看著方十秋,也不知道這孩子是真傻還是假傻,只能嘆息地說:“行了,人家兩個都一個宿舍的,咱們操什么心。”
“也是。”方十秋搖頭,又想起了賭注的事情,“我就是心疼我的錢……”
聞墨幫蘇瞻拍完身上的沙子,得到蘇瞻一句別扭的“謝謝”。
但蘇瞻沒想到他剛說完,聞墨這家伙就又不做人了。
他聽到聞墨說:“沒想到方十秋還記得之前那件衣服的事情。”
蘇瞻:“……”
他咬牙說:“我沒想到您居然能記住方十秋的名字。”
聞墨淡定地回答:“當然,你這么有眼光的朋友,我肯定會記住的。”
蘇瞻:“呵呵。”
“說來……”聞墨慢悠悠地說,“那件衣服的事情已經過去有段時間了。”
蘇瞻受不了聞墨翻這個的舊賬,窘迫地說:“能不能別提這個事情了?”
之前那個“樂于助人”已經把他坑得滿臉是血,如今再多說說這個衣服的事情,他怕這件事情也能把他坑出一臉血來。
“好,那不提了。”聞墨又換了個話題,“過兩天我生日,一起出去吃個飯。”
蘇瞻:“哪天?”
“周三晚上。”聞墨說:“周四周五是運動會,周三晚上管的松一點,可以隨意進出,我在學校附近訂了餐廳,一起出去吃飯,之后去轟趴房玩。”
蘇瞻打趣了一下:“怎么,你們這些有錢人的大少爺,過生日不去訂個國宴廳什么的,就在學校旁邊湊合過?”
聞墨毫無心里負擔的說:“沒辦法,我就是個充話費送的。”
蘇瞻被逗樂了,“好,我一定要去給你這個充話費送的人的生日捧場。”
聞墨垂眸看著他,微微勾起唇畔,輕聲說:“你來就好。”
蘇瞻沒聽清,問了一次:“你說什么?”
“沒什么。”聞墨問他:“你還練嗎?”
蘇瞻看了眼時間,“算了,都十點了,回去吧。”
“嗯。”聞墨把外套披在蘇瞻身上,跟他一起拿書包回去了。
遠處的靳明磊看到這個事情,忽然覺得蘇瞻跟聞墨真有點像是一起居家過日子的小兩口。
**
轉眼,聞墨的生日就到了。
跟聞墨的生日一起到的還有蘇瞻惡搞一樣的給聞墨網購的alpha補品。
他們平時住校,網購的東西一般都放在門衛那邊,蘇瞻中午去了門衛那邊一趟,把東西拿走放在教室里,心說正好晚上聞墨就過生日了,他直接送給聞墨。
至于香水什么的……
嗯,再說,再說。
蘇瞻到現在還覺得他一定是腦子抽了才買香水,他真的不太好意思送出去。
**
傍晚的時候,聞墨給蘇瞻發了消息,約他在校門口見。
蘇瞻一眼掃過去,大概有七八個人的樣子,他眼熟的就只有蔣安行和顧荀。
除了他跟顧荀,其余幾個人都是alpha,一連幾個高大的alpha站在一起,身上隱隱帶著alpha信息素的氣息,幾個站在一起,還是充滿了壓迫感。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在A-B-O性征里面表現得淋漓盡致。
Alpha的朋友基本都是alpha,beta的朋友基本都是beta,至于矜貴的omega,那都是要人捧在手心的。
蘇瞻之前以為自己是個beta,所以跟方十秋湊到了一起。
聞墨的朋友都是alpha,蘇瞻確實有點適應不良,幸好還有個勉強算是相熟的顧荀在旁邊,不然他一個人真的就是“孤立無援”了。
蔣安行不動聲色地把蘇瞻跟顧荀的反應看在眼里,悄悄湊到聞墨身邊問:“你怎么不單獨跟蘇瞻一起過生日,看他好像有點不適應現在這個場合。”
聞墨慢吞吞地說:“我也想呢,但我怕如果只有他一個人,他可能會很別扭,不適應,不自在,也怕我……可能會忍不住做點什么不該做的。再說,這些都是我的朋友,他遲早要見的。”
蔣安行:“……”
他覺得自己好像可能也許大概,多余問這個問題。
緊接著,他就聽到聞墨說:“這也許就是,患得患失吧。”
蔣安行:“……”
他不知道什么患得患失,他現在只想遠離聞墨這個騷貨。
但沒幾分鐘,蔣安行還是湊過去了,問:“你怎么把顧荀也叫過來了?”
“怕蘇瞻不自在。我們都是alpha,他一個……”聞墨含糊了下,“總要給他找個他熟悉的人來作伴。”
蔣安行心里面五味雜陳,說不出話來。
到了聞墨訂的餐廳包廂里,大家都把給聞墨準備的禮物拿出來。
聞墨身邊的朋友,家境都很不錯,抬手送的生日禮物價值都是用RMB堆出來的。
像蔣安行就送了聞墨一個高端定制的降噪耳機,蘇瞻看了,直接落下了窮人的淚水。
幸好顧荀送的東西很稀疏平常,就是普通的游戲鼠標,這才讓蘇瞻松了一口氣。
但緊接著,他又想起很崩潰的事情。
別人送的都是電子產品或者運動發燒系列,他書包里面就只有alpha補品和香水,要送哪個當禮物?
這怎么感覺,選什么都像是送命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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