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秦廣王所說,池羽手中的哭喪棒在紅蓮業火不斷焚燒下,最終變成了一根普普通通的黑棍子。
池羽看著那根黑棍子,皺眉,情緒終于有了波動,“我就知道,這厲鬼醒了沒好事,煩死了!”
元嘉見她手上的火熄滅了,走到她身邊,剛來就聽了這話,問道:“怎么了嗎?那紅蓮業火也燒不死他?”
他看向那熊熊烈火,里面已經不見鬼影了,想來燒的也差不多了。
池羽把光禿禿黑黢黢的棍子扔給元嘉,“這棍子廢了,池樂得重新弄一根了。”
“這有什么麻煩的?”云衣走過來,“讓白無常去地府再申請一根就是了,地府這玩意多的是。”
池羽知道,就是知道才煩,她剛剛那么一出,動靜很大,地府那邊肯定有察覺到什么,等池樂去申請新的哭喪棒,稍微查一下便能知道是她調動了紅蓮業火。
地府的人情可不是那么好欠的!
煩死了!
“傅聞!”
傅聞聽到聲音轉身,看著跑過來的周元,大喜,“師伯,我在這里!”
池羽看著跑過來的周元大師,眉頭皺的更緊了,地府還沒找來,天師協會倒是來了。
“啊!”池羽抓了抓自己的頭發,“煩死了!煩死了!”
周元趕過來,見到傅聞受了傷,忙問道:“怎么受傷了?”
他忙將療傷的藥給傅聞,然后讓其他弟子扶著傅聞去一旁休息。
周元看著還在燃燒的紅蓮業火,看向池羽,目光在云衣和元嘉身上多停留了幾分,問道:“這到底怎么回事?為何會有紅蓮業火?”
池羽想了想,一臉嚴肅地道:“我說是天降業火,燒了那厲鬼,你信嗎?”
周元:……
他覺得好笑,“你猜我信不信?”
池羽做著最后的掙扎,“真的,您信我,不信您問問他們?”
云衣也不明白這丫頭為什么到了這個地步還在堅持,但他可不想被火燒,便點了點頭,元嘉亦是如此。
周元哪里會相信他們,“傅聞!”
池羽眨巴眨巴眼睛,看向一旁的傅聞,露出一個和善的微笑,“傅聞哥哥,你可要說實話哦。”
傅聞看著她,咽了口唾液,他不能騙師伯,但總覺得自己要是說了實話,會很慘!
傅聞突然捂著自己的肩膀,“哎呦,我好疼啊!我要暈了!”
說完,便暈了。
周元:?
池羽驚呼一聲,“哎呀,傅聞哥哥暈了,周元大師,你趕緊帶他回去療傷啊!”
周元看了看呼吸平穩,眼皮抖動的傅聞,又看了看裝傻的池羽,想了想,沒在大庭廣眾之下拆穿傅聞,他讓人把傅聞帶下山。
池羽非常自覺,“那個周元大師,沒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你等等……”
池羽可不敢等,給云衣使了個眼色,云衣立刻帶著她們立刻離開了。
“山里還有些邪修就交給大師你了。”
周元看著消失的池羽,眉頭緊皺。
云衣帶著池羽直接到了山腳,他看向身后的大山,“咱們就這么走了?山里剩下的那些人周元大師能行嗎?”
池羽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山里那些都是些普通的邪修,他帶了那么多人,這都解決不了,他那副會長的位置退位讓賢算了。”
云衣看著她,笑了一聲,“讓給你嗎?”
池羽抖了抖身子,“你不要說這么可怕的事情。”
云衣搖搖頭,“你逃得了一時,逃不了一世,傅聞回去之后肯定會一五一十將今天的事情告訴周元大師,我不明白,以你的能力若是加入天師協會,一定會大展風采,你為何總是隱瞞自己的能力?”
其他人若是有她這樣的能力,只怕早就名揚天下了,只有她藏著掖著生怕別人知道她一點點能力。
池羽看著他,“有能力就一定要讓別人知道嗎?我這個人好吃懶做,只想混吃等死,那種風光無限的事情最好這輩子都別來找我!”
云衣雖然不理解,但他有些幸災樂禍,“恐怕今日之后,你想藏也藏不了了。”
池羽嘆口氣,“失策了!算了,走一步算一步!”
早知道在江城就解決易宣了,但若是那時解決了易宣,這里的蠱王和厲鬼不知還要害死多少人!
有得必有失,池羽也沒再糾結,她伸了個懶腰,“咱們先回家吧,我還是個學生,總是請假多不好!”
云衣冷笑,“你還知道自己是個學生啊!”
池羽懶得搭理陰陽怪氣的云衣,帶著元嘉離開了。
后山,山洞。
易宣顫顫巍巍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他想到剛剛蘇醒的厲鬼,外面怕是出事了,他得趕緊離開,就在這時,一道黑氣從旁邊的蠱蟲坑飄了過來,瞬間將易宣包裹在了里面,黑氣慢慢地完全進入了易宣的身體。
易宣眼睛有那么一瞬間變紅了,但很快又恢復了過來,朝著洞外走去。
池羽壓根沒等天師協會的人,將后續的事情安心的交給了天師協會,然后在傅景燁的幫助下,坐上傅家的私人飛機,很快便回了江城。
池家人見她平安回來,懸著的心這才放下。
但還是拉著她和池樂去醫院做了個全面的檢查。
池樂全程都是懵的,他一覺醒來發現自己竟然在傅家的飛機上,旁邊妹妹,傅大哥他們竟然在那玩斗地主玩的不亦樂乎?
要不是身上那些疼痛是實實在在的,他都覺得之前經歷的那些都是一場夢。
云里霧里回到了家,又被家人拉著去體檢了一下,等到好不容易回房,元嘉又把一根黑漆漆的棍子扔給他,說是他的哭喪棒。
池樂:???
這玩意怎么可能是他的哭喪棒?
他坐在自己的床邊,看著那根漆黑的棍子,總覺得在自己昏迷的時候錯過了什么事,可是問元嘉他們,沒一個人告訴他!
煩死了!
算了,先去申請一根新的哭喪棒吧。
他拿出手機給白無常發了個消息。
紅蓮地獄的事情在地府鬧的沸沸揚揚,傅愛國也知道了。
上面交代他們密切關注申請哭喪棒的無常,他當時就一種很不詳的預感,但最近池樂一直沒跟他說申請新的哭喪棒,他便覺得是自己多疑了,心里的石頭慢慢放下了。
結果剛放下,便接到了池樂的短信。
他看著手機的那條信息,心情復雜極了!
池羽擺脫了家里人的噓寒問暖,剛回房,想到什么,“糟了!”
她轉身,沖向池樂房間,“五哥,你暫時別聯系……”
房間里,一身白無常工作服的傅愛國手里拿著那根燒的黑黢黢的哭喪棒,盯著闖進來的池羽神情復雜。
池羽干笑兩聲,“我說這事和我沒關系,你信嗎?”
白無常皮笑肉不笑,“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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