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我當捕快那些年 > 第223章 一步千金潘臬臺
  夜已深。

  李、王二位差役由于沒有定罪,只是嫌疑人,被暫時收押在了大牢。他們本就是六扇門中人,都是熟人,安排在了甲字號舍的雙人間,就在趙行牢舍的對面。

  兩人交代之后,提心吊膽,生怕引來譚時飛的打擊報復,在牢房內竊竊私語。

  王思廉道:“老李,咱們把譚爺供出去,以他的手段,定不會輕饒咱們。你不會真得信得過那姓范的吧?”

  李思成道,“這兩人誰也不好惹,譚爺擺明了不待見姓范的,給他下絆子,沒想到咱倆成了背鍋俠。這時候,不是信不信得過的問題了,咱們還有的選嗎?”

  趙行見兩人說了半晌,也沒什么特別之處,卻不敢有絲毫馬虎。

  按范小刀的推測,李、王二人供出了譚時飛,明日調查組的人來查,要想把事情擺平,譚時飛要想滅口,今夜是唯一的機會。

  三更時分。

  甲字號舍的門打開,提牢司的牢頭付知運,拎著一壇酒,一個食盒走了進來。

  趙行心道,來了。

  他手中捏住兩塊石子,滿是戒備。

  付知運來到二人牢房前,道:“老李、老王,睡了?”

  李思成道,“發生這么大的事,哪能睡得著?”

  “我就知道如此,今夜我當值,反正閑著沒事,特意帶了酒菜,跟你們喝上一杯。這才可是從江南春要的,不便宜呢,趁熱吃,吃飽了好上路。”

  李思成顫聲道,“這是斷頭飯嗎?”

  付知運道,“瞎琢磨什么呢,就是老朋友小聚一下。”又對幾個跟班道,“你們幾個退下吧!”眾獄卒退去,房間內只留下了三人。

  王思廉面如死灰,“我們沒有出賣譚爺。”

  付知運親自給二人倒酒,又把飯菜擺到了桌前,“你想哪兒了,今夜之事,跟譚爺無關。來,來,怎么不吃?”

  兩人餓了一天肚子,早已饑腸轆轆,可見了美酒佳肴,便已經明白了要發生什么,哪里有什么胃口,王思廉拿起一根雞腿,邊啃邊道,“沒什么胃口。”

  李思成也扯了一根,吃了一口,“怎么不熱了?”

  趙行心道,沒想到,殺此二人,要牢頭親自動手,看來他們膽子挺大的。

  付知運把酒遞給他們,“別光吃,喝點。”

  趙行心說糟糕,食物中下毒,容易在胃中留下痕跡,尋常物作極容易查到,但若在酒中下毒,或蒙汗藥,等二人睡著后,將二人捂死,神不知鬼不覺。

  他喊道,“牢頭,我也渴了,賞杯酒喝唄!”

  付知運見對面牢舍有人,皺眉道,“大半夜,不睡覺,嚷嚷什么?”

  趙行道,“牢頭不也沒睡嗎?”

  “我有公事!”

  趙行道,“我沒公事,就是渴了。”

  “就憑你,也配喝老子的酒?”

  趙行反問,“怎么,酒中有毒?”

  付知運大怒,喊來了獄卒,“哪里來的瘋子,怎么關在甲字號舍,我怎么不知道?犯了何事?”

  獄卒道,“這小子襲擊六扇門的捕頭。”

  “就這,也要關在甲字號舍?”

  “是范副總捕頭親自交代的。”

  付知運一聽,頓時不悅。

  在六扇門中,大家各守一攤兒,各賺各的錢。號舍安排,向來由他一手操辦,就連譚時飛也從不插手,他一個分管江湖司的人,插手提牢司的事,手伸得是不是太長了?

  看來譚捕頭要趕走他,不是沒有道理的。

  “行行,你要喝酒,給你便是!”

  付知運將酒從窗口遞了過來,趙行接過,聞了一下,并無異樣,飲了一口,笑道:“好酒,牢頭好人啊,你放心,沖在酒在面子上,今夜之事,我絕不對外吐露半個字,你就算殺了二人,我也權當沒看見!”

  付知運氣得渾身發抖,“給他弄走。”

  獄卒為難道,“范大人說,沒有他的命令,不得給他換牢舍。”

  付知運道,“行,你不換,我們換!把他們二人換到甲六號。”

  獄卒打開牢門,將二人送到了甲六號。

  李思成道,“老付,別殺我們。”

  付知運道,“誰說要殺你們了?今夜來找你們,是受譚爺所托,給二人帶一句話,明日調查組來,只要你們不把譚爺供出來,他就有辦法保你們。”

  “當真?”

  付知運道,“譚爺平日里手段雖然極端了一些,但說話的分量還是有的,你們二人背叛了譚爺一次,譚爺不計較,給你們一個改過的機會。”

  李思成連跪倒在地,沖著外面連磕三個頭,“老付,你請譚爺放心,明日我倆的嘴巴,就好比用線縫上,絕不吐露半個字!”

  “知道就行,時候不早,我先撤了。”

  付知運走出牢舍,路過趙行身前時,狠狠踢了趙行門一下,用力過猛,傷到了腳,趙行道,“大人,你的腳沒事吧?”

  付知運冷冷道,“管好自己的事,他日你若落在我手中,看我不好好炮制你一番。”說罷,離開了甲字號舍。

  趙行卻滿是疑竇,竟然沒有殺人滅口?

  莫非還有什么變數?

  ……

  次日一早,按察使衙門的人來到知府衙門。

  臬臺府在巡撫衙門,與知府衙門只有一街之隔,但是臬臺府管理整個江南道的刑名、律法,職級上要高于金陵府,由江南按察使潘風親自帶隊。

  由于早先給了通知,一大早,知府謝愚帶著范小刀、譚時飛親自到正門迎接。

  潘臬臺也不含糊,沒有廢話,直奔主題,道:“兩日前,六扇門的衙役在杖刑之時,兩個衙役失手打死人,這件事在金陵城鬧得沸沸揚揚,臬臺大人對此也深表關切,畢竟是他老人家負責這一塊,若是處置不當,上面若是怪罪下來,對誰都不好看啊!”

  鬧大了,對誰都不好。

  一句話,給調查定了性子。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謝愚道,“一切聽臬臺大人吩咐。”

  范小刀一聽,覺得不妥,上前一步道,“大人,蔣校尉被杖殺之事,怕是另有蹊蹺。”

  潘臬臺道,“你是何人,如此面生?”

  范小刀道,“下官是江南六扇門副總捕頭范小刀。”

  潘臬臺早就知道此人,聽說在京城折騰的挺厲害,得罪了太平公主,被迫離開了京城,“你就是范小刀?”

  “正是!”

  “卷宗上記載,開除蔣校尉,下令杖刑之人,是你?”

  “正是!”

  “那蔣校尉之死,你是否應當負首責?”

  范小刀搖頭,“并非如此。”

  潘臬臺見他如此頂撞自己,心中不悅,正要發怒,卻聽門外有人來報,“諸位大人,蔣家的人,來撤案了!”

  “撤案?”

  來人遞上了一則辯紙,上面寫著蔣校尉身體向來不好,前幾日舊疾發作,出門之前,就已有了征兆,與行刑之事,雖有關系,但并非主要原因。

  潘臬臺聞言,道,“既然苦主撤案,依我看,就不必查下去了。”

  范小刀道,“蔣校尉之死,離奇蹊蹺,下官有重要證據呈上!”

  潘臬臺道,“怎么,我的話你沒聽見?”

  謝愚上前拉了他一把,示意他不要開口。

  潘臬臺破口大罵,道,“你們捅了婁子,老子給你們擦屁股,怎么,還嫌我擦不干凈?這種事,若是鬧大了,誰也下不來臺,要不要把案子報到京城,讓朝廷派人來查?”

  范小刀道,“我覺得行!”

  潘臬臺道,“我覺得你不行。謝知府,這六扇門,你得好好管一管了。”他看了一眼眾人,“回府!”

  說罷,帶著眾隨從,頭也不會離開。

  如此敷衍了事?

  范小刀懷中那一份供詞,甚至還沒來得及取出來。

  譚時飛嘴角冷笑,跟我斗,你還嫩了一點。

  眾人退散。

  譚時飛來到范小刀身前,“恭喜范大人,躲過一劫!”

  范小刀道,“躲過一劫的人,怕是譚捕頭吧?”

  譚時飛一愣,愕然道,“大人這是什么意思?”

  范小刀打了個哈哈,“我就隨口一說。既然苦主撤了案子,李、王二位捕頭,也不用關著了,放了吧。”

  回到公署,范小刀扼腕嘆息。

  本來可以趁機給予一擊,潘臬臺所謂的調查,只是來走了個過場,前后不過兩盞茶的功夫。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昨夜,譚時飛連夜拜訪潘臬臺,孝敬了白銀一萬兩。

  臬臺府到知府衙門,不過五六百步而已。

  一步千金,如此說也不足為過。

  來到門口,范小刀看到了蔣夫人。

  蔣夫人租了輛馬車,車上大小行禮包裹,這是要出遠門?

  他上前問道,“蔣夫人要去哪里?”

  蔣夫人道,“人都死了,繼續查下去又有何用?昨夜,他派人送來了一千兩銀子,要買我們的嘴,我們孤兒寡母,無依無靠,收了銀子,離開金陵城。”

  “可是真兇依舊逍遙法外!”

  蔣夫人道,“就算抓到了,你能讓我夫君死而復生嗎?能變出一千兩銀子嗎?范大人,我們不追求正義與公平,我們只要平靜的生活。”

  李思成、王思廉也走出了衙門。

  看到范小刀,連忙施禮,“范大人!”

  兩人也被放出來了,苦主也收了銀子,譚時飛也好,自己也罷,都沒有收到牽連,看起來是皆大歡喜,可不知為何,范小刀心中極度不爽。

  心中似乎壓著一口火。

  范小刀道,“你們出來了?”

  李思成道,“托大人福。”

  兩人來到蔣夫人車前,道:“譚爺讓我們二人送大嫂出城,防止有人節外生枝。”

  蔣夫人道,“有勞二位差爺了。”

  “大嫂哪里話,蔣校尉好歹也是我們兄弟,舉手之勞而已。”

  望著馬車緩緩離去,范小刀沉默不語。

  ……

  范小刀找了個借口,把趙行放了出來。

  趙行道,“莫非我們看錯了?”

  范小刀將潘臬臺的那一番表現,說給趙行聽,趙行聽罷,沉聲道,“看來金陵官場、江湖的水,比我們想的要渾。”

  范小刀道,“還好,既然你也來了,我這代總捕頭兩日體驗卡也到期了,趕緊洗漱一番,把胡子刮了,換身衣服,帶你去見謝大人,你這副模樣,我都不敢認你了。”

  趙行卻擺了擺手,“此事不急,此時此刻,你在明處,我在暗處,行事方便一些,若都暴露了身份,容易被針對。”

  范小刀道,“現在被針對的是我啊。”

  趙行道,“對啊,你負責抗傷害,我負責輸出,咱倆分工明確,到時候里應外合,將那姓譚的,還有他身后的勢力,連根拔起,一網打盡!”

  “我覺得在坑我!”

  趙行道,“咱倆是兄弟,我會坑你嗎?對了,假幣之事,可有眉目?”

  范小刀道,“我才來兩日,就已被弄得焦頭爛額,你覺得我有功夫去查這個?”

  趙行道,“這更體現了我隱秘身份的必要性!先拿點銀子出來。”

  范小刀道,“沒錢。”

  趙行道,“別以為我不知道,離京之前,殿下給了你五千兩銀子,作為咱們江南活動的經費,別說那些錢,你都給住在院子里那小娘子買胭脂水粉了。”

  范小刀皺眉,“我認識的趙行,冷酷、穩重,怎得現在變得如此八婆了?”

  趙行笑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是朱,還是墨?”

  范小刀不接話茬,反問,“那女人是誰?”

  趙行道,“不借了!”

  ……

  上午沒事,范小刀回到院子,找范火舞談一下小叮當讀書之事。

  他已有了選擇,正是李向晚的當陽學堂。

  李向晚是江南隱士,名氣雖大,但知道他真正身份的人卻極少,既然太子殿下如此信任他,找他來給小叮當私塾先生,再好不過。

  給小叮當換了一身嶄新的衣服,范小刀跟門子知會了一聲,三人離開了六扇門。

  來到金陵之后,小叮當幾乎沒怎么出門,如今終于有機會好好看一眼金陵城,鱗次櫛比的商鋪,各種貨物令人目不暇接,有挑貨郎賣小玩意的,有打把式賣藝的,有吹糖人的,小孩子,對新鮮的事物覺得好奇,一路下來,十分興奮。

  倒是范火舞似乎心事重重,不怎么開口。

  范小刀問,“聽小叮當說,你在找工?”

  范火舞點頭,道:“已經找到了。”

  “做什么?”

  范火舞道,“在一家酒肆賣酒。”

  范小刀問,“為何做這個?”

  范火舞道,“別的我又不會,總不能去當殺手,殺人吧?”

  范小刀道,“你們可以一直在院子里住下去。反正地方很大,而且你武功這么高,我可以出錢,雇你當我保鏢。”

  “不必!”

  “為何?”

  范火舞道,“第一,你是官差,出門前呼后擁,用不到保鏢;第二,你武功不比我弱,根本不需要我的保護。第三,我有手有腳,不用你來可憐我。”

  “我什么時候可憐你了?我當你們是朋友,是親人。”

  范火舞俏目含霜,快速走了幾步,與范小刀拉開了距離。

  范小刀苦笑道,“女人啊……真是個復雜的動物。”

  又過了一條街,在拐角處,范火舞忽然停下了腳步,范小刀正好奇之際,范火舞一把抓住了一名行走的漢子。

  “干嘛呢?”

  范火舞道,“你是什么人,為何要跟著我們?”

  漢子歪著頭,“大道朝天,各走一邊。我什么時候跟著你們了?”

  范火舞冷冷道,“你鬼鬼祟祟,從朱雀大街跟到了這里,別以為我不知道。”

  漢子冷笑,“這是你們的路?你們走得,我就走不得了?”

  范小刀打量著漢子,此人吊兒郎當,一副混不吝的樣子,腳步虛浮,不似有武功,所以并沒有注意他,沒想到,竟被范火舞給揪了出來。

  他問道:“你是譚時飛的人?”

  漢子道,“譚時飛是誰?不認識。”

  他們剛來金陵,城內又沒有熟人,唯一樹下的敵人,只有譚時飛,若不是他派人盯著,又會是誰對他們行蹤如此在意?

  范火舞抽出彎刀,橫在他脖子上,“人的頸間,有兩條動脈,只要我輕輕一劃,割斷你一條,不出十步,你便會失血過多而死,要不要試試?”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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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