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我當捕快那些年 > 第298章 牛恭大人可作證
  “前輩,武功丟了雖然可惜,但性命丟了,豈不更不劃算,您還是散功吧。”

  李向晚哈哈一笑,“我活了這么大年紀,生死之事早已看淡。金陵李家都已不在了,要這身武功還有何用?更何況,我還有大仇未報,倒不如用這身功夫,跟仇家做個了斷。”

  范小刀問:“前輩說的魔教隱使,可是瞿某才?”

  李向晚眉頭一皺,露出輕蔑的神色,“瞿某才?他也配?不過是一條走狗而已。魔教隱使,另有其人,而且,他還曾是金陵李家的族人,此事說來話長,而且涉及到我李家陰私,你不知道為妙。”

  范小刀走出當陽學堂時,神色凝重。

  李向陽已存死志,這一別,此生怕是咱也難見到他。

  除了李家劍譜,他手中還多了一封推薦信。這是李向晚寫給瑯琊閣主鐘先行的信,之前,他曾答應過,要把小叮當推薦到瑯琊閣,有了這封信,小叮當的事應該問題不大,再說,還有鐘小仙這位瑯琊閣少主的關系呢。

  想起這位,估計現在與牛大富在京城玩的不亦樂乎吧,從離開京城后,半年多了,牛大富連封信都沒有寫,估計是樂不思蜀了。

  接下來的數日,范小刀每日在院中練劍,雖只有短短十六頁,卻是十六套絕妙劍法,而且還是李傾城親筆所寫,與那斷斷續續的石碑或拓片上的劍譜,根本無法跟這本劍譜相提并論。

  不過,第十六頁那個劍女圖,無論如何再看,始終無法像那日一般,如畫中女子活過來一般。于是便先挑了神機劍法、千玨劍法這兩套劍法,劍招很容易學,但是若想融會貫通,則需要勤加練習,將有形的劍招,變成下意識的反應,好在范小刀天賦奇高,又有劍神劍訣輔助,只用了四五日,便已經將神機、千玨兩套劍法練得七七八八。

  范小刀也沒有藏私,將劍訣給了趙行,趙行翻看了一遍,便還給了他,“劍法雖精妙,并不適合我。”從神殿中得了橫斷刀傳承后,他的武功路子,愈發走大開大合的招式,而劍法偏輕靈飄逸,并不對趙行胃口。

  趙行道:“不過,你若學會了,可以陪我練刀。”

  “之前為何不找我練?”

  “因為你菜!”

  很快到了七月初,江南的夏天,熱且潮濕,對于常年生活在北方的范小刀、趙行來說,有些不習慣。這日,兩人在院中打得難解難分,幾個捕快則在旁邊助陣,看得目瞪口呆,羅成神色匆匆跑了進來。

  “欽差大人到了!”

  “人呢?”

  羅成道:“知府大人命我來通知二位大人,前去碼頭迎接。”

  范小刀、趙行換了官服,來到知府衙門,與謝愚等人匯合,又前往總督府,這時,總督府衙門內,密密麻麻聚集了將近百十號官員,從三品、四品到七品、八品,品秩不一,有其余府州、也有各地知縣等,可以說,整個江南官場的人幾乎都來了。

  欽差出巡,代表天子,眾人不敢有絲毫怠慢。

  在總督府匯合,在徐亭的帶領下,一行人浩浩蕩蕩,向城北碼頭駛去。衙門口在鋪好了紅毯,沿途,凈水潑街、黃土墊道,一切準備妥當。

  官兵開道,一眾閑雜無關人等,一律退避。

  范小刀低聲對趙行道:“好大的官威!”

  他們也曾當過欽差,怎么沒有這種待遇?

  趙行道:“欽差出巡,代表陛下巡視天下,雖不能定人生死,若稍有不痛快,這些個人的仕途,基本算是倒頭了。”

  也是,他們不一定能辦成事,但要壞事,那可簡單的很,只要在奏折中說幾句難聽的話,基本可以判此人的政治死刑了。來到碼頭,只見前前后后,足足來了十幾艘船,有插著天子黃龍旗的欽差官船,也有臨時征用的貨船,連在一起,這個欽差出行,跟來的將近千人!

  鑼鼓齊名。

  待午時一刻,有人喊道:“欽差大人到!”

  徐亭率江南百官,下跪行禮,“江南總督兼左都御史徐亭,率江蘇省四州十八縣參見欽差大人!”

  四聲炮響。

  在眾官兵的護衛下,三艘插著黃龍旗的官船上,走出來三個人。

  都察院御史何進,大理寺少卿杜進良,還有錦衣衛慕容鐵錘。

  三人各自下船,緩緩來到岸上,又對最末的一艘官船行禮,只見一個公公喊道:“司禮監掌印大太監趙銓趙公公到!”

  眾人一聽,司禮監?掌印太監?

  都知道內廷會派人來查此案,但是趙銓可是司禮監第一號人物,乃是天子的心腹,他在京中的地位,堪比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與內閣首輔平起平坐,沒想到這樣一個案子,內廷竟派了趙銓前來!

  眾人齊聲道:“拜見趙公公!”

  趙銓笑著上前,將徐亭扶起來,道:“不必如此大禮,這次朝廷派的欽差,可是那三位大人,咱家只是跟陛下告了個假,回江南來探探親。那三位才是正主兒!”

  慕容鐵錘笑道:“有公公在主持大局,我們就是給公公跑腿提鞋的!”

  趙銓道:“你小子,又想偷懶了不是?陛下將這么艱巨的任務交給你們,可不是讓你們來偷奸耍滑的,一定要認真查辦,才能不辜負陛下的厚望!”

  三人恭敬道:“必將秉公辦事!”

  徐亭起身,其余人還在地上跪著,趙銓也不著急,目光在眾官之中巡視,最后,眼睛落在了在角落中的范趙二人身上,趙銓快幾步來到二人身前,親自將二人扶起,“范捕頭,趙捕頭,快快請起!”

  這下子,輪到其余人都傻眼了。

  潘臬司、謝知府,還有其他幾個知府都在地上跪著呢,在場三品四品的官員,至少十幾個,趙銓連看都不看他們,竟直接奔向那兩人,令人不由猜測,這兩個惹事精,怎么有這么大的面子?旋即又恍然,難怪這幾個月來,他們在金陵弄得滿城風雨,卻又平安無事,原來與內廷的趙總管相識!

  范小刀尷尬道:“趙公公,其他人還跪著呢。”

  趙銓瞥了眾人一眼,“今兒天氣不錯,讓他們多跪會兒,不礙事!哎,這半年不見,你二人變了不少啊!”

  慕容鐵錘也走了過來,打個哈哈,拱手道:“范老弟,別來無恙!”

  要知道,在金陵城,一個錦衣衛千戶,就足以讓在場的大多數人吃不了兜著走,錦衣衛北鎮撫司副指揮使慕容鐵錘,竟跟范小刀稱兄道弟!眾人不由暗中檢討,這半年來自己有沒有得罪過兩人,或得找個機會,晚上去一趟他們府上。

  徐亭想起京城中那個傳言,見到二人對范小刀如此態度,也不由更信了幾分。

  兩人說了會話,趙銓才對徐亭道,“讓他們都起來吧!”

  百官才緩緩站起身。

  趙銓咳嗽了兩聲,道:“一直以來,江南是天下糧倉,也是天下錢倉,這次代表陛下南巡江南,一來是作為天下耳目,看看江南的風俗人情,二來嘛,想必大家也都聽說了,江南的錢倉出了問題。”

  眾人連屏神凝息,大氣不敢出一聲。

  以往欽差出巡,都是先接回去花天酒地,等吃吃喝喝差不多了,才開始辦正事,這次內廷總管才下船,連熱茶都沒喝一口,就開始訓話,可以看出這次的事不同尋常。

  “江南錢倉,關系到大明立國之本,關系到國運,關系到百姓生計,本來是決不能出問題,也絕不可以出問題的,可是,偏偏有人目無法紀,鋌而走險,亂我朝廷經濟,此等罪行,不可輕恕!”

  趙銓聲音不大,但傳入眾人耳中,卻字字如驚雷。

  難道,這是一場腥風血雨開始的前奏?

  誰料,趙銓話鋒一轉,又道:“也許是天佑我大明,幸虧有范小刀、趙行二位捕快,明察秋毫,有膽有識,不懼權貴,將江南鑄造局涉案之人一舉抓獲,一戰扭轉乾坤,把江南從一場危機之中解救出來。”

  眾人一聽,這欽差們一來,就定了調子。

  范、趙二人,這是要飛黃騰達的節奏啊!

  眾人齊聲道:“天佑大明!”

  趙銓對慕容鐵錘道,“這次江南執行,我們也沒有空手而來,而是給江南帶來了一份大禮!慕容大人,派人把東西運下來吧!”

  眾人不解,別的欽差來,都是地方給他們準備禮品,怎得這次欽差還帶禮品前來?正在納悶之時,一聲令下,其余船只依次靠岸,百余人四人一組,從船上往下抬了百余口大箱子。

  一口箱子,三四尺見方,看著不大,卻要四個人齊抬,還有些吃力。

  不片刻,碼頭廣場上,一百口箱子,整整齊齊,排成了一個方陣。

  箱子打開,里面裝得竟是滿滿的銅錢!

  徐亭也滿臉愕然,“這是?”

  慕容鐵錘道:“這次離京前,陛下特意再三叮囑,江南不能亂,江南不能亂,結果江南卻發生了數百萬錢的假幣流通事件,若此事曝光出來,怕是要引起整個江南經濟動蕩,這可不是殺幾個人就能解決問題的,我們這些做臣子的,要替陛下分憂解難,既要查出問題,也要解決問題,所以幾個一商議,一路沿途之上,從河北、河南、山東、安徽等處籌了百萬貫錢,將那些流通于市的假錢兌換出來,保住江南。不過,總督大人,這些錢,我們幫你們借來,可是要你們去還的!”

  范小刀這才恍然。

  難怪五月底,欽差們就離開京城了,一路上走走停停,用了一個多月才抵達金陵,原來沿途之上,他們是在籌錢去了。可是,他們也沒有料到,這些兌換假錢的銀錢,范小刀和趙行已經提前解決了。

  徐亭連將銀錢之事,向趙銓等人稟明了。

  慕容道,“趙公公,看來咱們白忙活一場了!不過,你們哪里來的這么多錢?”

  徐亭道:“都是范小刀、趙行二位籌集的,具體還請他們來說一說罷。”

  范小刀笑了笑,“我們哪里有那么多錢,只是各位大人也知道,江南商賈甲天下,而且總有一些人有一腔愛國愛民的熱忱,他們靠大明的穩定繁榮發了財,聽說江南遇到了難關,也都慷慨解囊,表示對朝廷的支持,對陛下的忠誠!”

  大理寺少卿杜進良道,“市井小民,竟有如此覺悟,難能可貴啊!”

  御史何進卻道:“百萬貫錢,可不是個小數目,我們一行也是費盡口舌才借來的,就憑你幾句話,就能籌來,我覺得其中必然有問題,應該嚴查!”

  何御史是太平公主的人,臨來之時,得到公主授意,無論如何,也要把這件事引到太子朱延身上,所以范小刀才一開口,就被他抓住漏洞,反問了一番,然而他卻忘記了,三位欽差之中,數他品秩最低,就算開口,也輪不到他來說。

  錢的來路,范小刀這些日子的行為舉止,早已有錦衣衛將消息告訴了慕容鐵錘,聽到何進如此說,慕容道,“既然如此,那咱們調整一下分工,這一塊,就由何御史來查吧!”

  慕容又道:“鑄幣局一行人的案子,就由我和杜少卿來查,請趙總管統領全局,不知如此安排可好?”

  大理寺少卿杜進良是個騎墻派,不站隊,也不得罪人,可謂是官場老混子,這次江南之行,就是來混經驗值的,至于如何處理,也輪不到他來出主意,到時候跟著簽個字就是,于是笑道,“我沒意見。”

  趙銓呵呵一笑,“咱家是來探親游玩,慕容大人又給咱家找活兒了,真不讓人省心。”

  慕容恭維道:“缺了趙總管主持大局,我們也沒有個主心骨啊!”

  趙銓看了眾人一眼,“別跪著了,回去吧!”

  ……

  總督府。

  徐亭早已派人將總督府收拾妥當,空出了四個院子,作為四位欽差的臨時居所,接風宴也很簡單,總督徐亭、臬司潘風、知府謝愚等六人作陪,像范小刀、趙行等人,沒有資格同席。

  當然,他們也更樂得不去。

  到了下午,他們便開始提審眾人。

  總督徐亭、謝愚帶著范小刀、趙行,對整個案子的來龍去脈,向欽差們簡要匯報了一番。當然,之前他們早已上過奏折,將事情的詳情一一稟明。

  六扇門早已準備好的卷宗、人證、物證,交到了欽差手中,除了這四人,錦衣衛、都察院、大理寺也都各自派了十人小組隨行,一來是總要有自己的人,用起來方便,二是各衙門都有人方便掣肘,免得有人混淆視聽。

  假幣都已經收繳上來,御史何進帶著手下,前去交接,開始了清點工作。

  這些兌換回來的假錢,都有名錄,還有清單,何進卻命人一一清點,想方設法,找出些問題來。望著滿滿一個倉庫,堆積如山的假錢,這些人也都頭大如斗,本來尋思用秤稱重,可何進卻說,“丁是丁卯是卯,一個子兒也不能少”,讓眾人一文文的清點。

  百萬吊,十個人,還要核對賬目,也不知道數到什么時候。

  鑄造局主事牛恭已死,留下了絕筆,“承認”了所有的罪名,所有證據鏈都是閉環,至少能夠交差了。

  首先提審的是內廷少監馮群。

  馮群一來,看到趙銓,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哭道:“總管,救我啊,我是冤枉的,不知情啊!”

  趙銓神情冷漠,沒有開口。

  慕容鐵錘道:“江南鑄幣局少監馮群!”

  馮群見此人人高馬大,身材魁梧,問:“閣下是何人?”

  “本官慕容鐵錘,北鎮撫司副指揮使。”

  馮群一聽,渾身發冷,人的名、樹的影,北鎮撫司副指揮使,那可是掌管詔獄的大人物啊,慕容鐵錘四個字,在官場之中,可謂是聞之色變,甚至比薛應雄還要響亮,落到他手中的官員,十有八九是活不成了。

  馮群結結巴巴道:“卑職見見……過慕……慕……慕容大人!”

  “本官問你,江南鑄幣局濫用職權,私鑄假幣之事,你可知情?”

  “不知……知道!”

  慕容鐵錘一拍桌子,厲聲道:“到底是知道,還是不知道?”

  原本腦海一片混亂的馮群,被這一拍瞬間驚醒,他道:“大人說知道就知道,說卑職不知道,卑職就不知道……”

  書記官聞言,停下了筆,望向慕容,也不知道這句話該記還是不記。

  慕容氣急而笑,“行啊,你倒是破罐子破摔了啊?”對書記官道,“寫上,此事由馮群與牛恭一手操辦,應負首罪!”

  馮群道:“不是!一切都是牛恭的主意!”

  “既然是牛恭的主意,你身為少監,有監督之責,為何不報給朝廷?”

  馮群腦子一轉,道:“卑職本來想舉報,連密奏都已寫好,本來以為寄給了京城,可是兩日后,牛恭卻拿著那封密奏,找到了我,威脅卑職,若是卑職敢舉報他,就會殺了我一家老小。”

  “你個內監之人,哪里來的一家老小?”

  馮群道:“我在江南,養了幾個小妾,認了幾個干兒子。”

  “沒想到,你還是重情重義、盡忠盡孝之人。”

  馮群道:“不孝有三無后為大嘛!”

  這番話,落入趙銓耳中,聽得極不是滋味,“越線了啊。”

  慕容見狀,也轉換問題,“這件事,你們的直接上司,江南轉運使謝芝華,可曾知道?”

  馮群在獄中時,謝芝華曾派人傳話,一口咬定是牛恭所為,他可保他平安無事,可是在牢舍中,自從牛恭死后,對他的看守變得更嚴格,外面的消息也隔絕了,今日來時,無意間得知謝芝華已被軟禁起來,也不知道先前的承諾是否有效。

  馮群望向趙銓,只見趙銓閉目養神,似乎睡了過去。

  又偷偷瞄其他人,想要從他們的神情中找出一些蛛絲馬跡,可是無果而終,于是道:“那我該說知道呢,還是不知道呢?還請大人給指條活路!”

  慕容鐵錘審了這么多人,經手的案子,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像馮群這種認罪方式,倒是頭一回見,不由氣急而笑,“實話實說,或有一條活路!”

  馮群道:“大人,能不能給一點提示?”

  慕容鐵錘冷笑連連,“要提示?好,來人,上夾板!”

  兩名錦衣衛百戶,拿著一套夾板,走了過來。這夾板,以精鐵鑄造,夾板呈鋸齒狀,夾住食指,只需稍稍用力,這十根手指,怕是保不住了。馮群見狀,嚇得冷汗連連,他喊道:“我說,我說!”

  慕容擺了擺手,兩人停下。

  馮群權衡再三之下,一咬牙,心說豁出去了,這件事總要有個交代,如果沒有上面的人頂包,牛恭又已死了,自己的性命怕是也保不住了。謝芝華說得那些話,騙騙三歲小孩子或許可以,他不讓供出他來,不就是擺明了讓牛恭和自己來背鍋嘛?

  想到此,他道:“這件事,江南轉運使謝芝華不但知曉,而且還全程參與,牛恭造假錢,就是出自他的授意!否則,憑一個小小的牛恭,又怎么有這么大能耐,讓百萬貫鐵錫錢,在市場上流通起來?”

  此言一出,慕容愣了。

  就連大理寺杜少卿,也暗暗嘆息,“這個馮群,倒是什么都敢說。”

  本來,這個案子牽連甚廣,謝芝華與京城中的幾位大佬交往密切,臨行之前,有不少人托關系,找到他們,要求想辦法保住謝芝華,甚至太平公主還親自為他們餞行,本來以為,第一次審訊,無論如何,馮群都會堅持一下,等取得了口供,就算以后再翻供,他的證言由于前后矛盾,干脆不采用,誰料他竟如此沒有骨氣!

  “孤證不立,你如此說,可有證據?”

  “有!”馮群道,“牛恭牛大人,可以作證!”

  問題是,牛恭已經死了,一個死人,可以給他栽贓,可以潑污水,唯獨無法來作證。

  慕容鐵錘也笑道,“那是你去找他,還是讓他來找你?”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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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