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陳文澤的辦公室出來以后,吳風馬上就是到了正風快遞位于承山市的總部。吳總黑著臉,下面的一幫兄弟們誰也不敢再吭聲兒。
“上次和客戶打架的那個員工呢,讓他過來見我。”
吳風深吸口氣,既然已經答應了陳文澤,那自然就應該馬上兌現自己的承諾。當然了,該怎么做也講究方法方式,吳風早就摸清楚了那名員工的情況,就算是辭退,可該安排的也得都安排好嘍…
不管怎么著,吳總辛辛苦苦搭建起來的人設可不能因為任何事情給搞沒了。雖然事情要辦,但是吳風也依舊會辦的漂漂亮亮!
“吳總,您找我?”沒一會,一名毛嘴小伙就出現在吳風面前。
“趙偉?”吳風招了招手,示意年輕人挨著自己落座。
“你好吳總。”趙偉并不知道等待他的是什么,見吳風忽然來找自己,趙偉的第一反應是難不成有什么天大的好事落在自己頭上了?
畢竟公司里上上下下都知道,吳總這個人可是和藹的不得了啊…
“趙偉,前段時間是你和客戶打架吧?”吳風一開口趙偉就暗叫壞事兒,雖然公司內部已經處理過了,但是這終歸不是什么好事兒啊!
想到這兒趙偉就更加不解了,按理說公司內部都已經處理了,怎么吳總還親自過問這件事情?雖然那個客戶難纏了些,但是那天中午自己喝了酒,下午送貨的時候說話語氣也沖,這才發生了矛盾。
如今吳總再提到這件事情,難不成是要找后賬?趙偉心情極其忐忑,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他戰戰兢兢的看著吳風,然后輕輕點了點頭,認錯的態度十分明顯。
坐在他對面的吳風輕輕嘆息一聲,“趙偉,我知道你也有你的難處,但是不管怎么說,和客戶打架就是不對的。這件事情已經嚴重的違反到了公司的相關制度,所以…”
雖然吳風沒有把話說完,但是想表達的意思已經相當明顯了。趙偉違反了公司的規章,那下一步面臨的是什么自然已經非常的清晰。
“吳總,我知道自己錯了。”趙偉頭垂的低低的,雖然正風快遞成立的時間不長,但是吳風的名聲公司里的兄弟們哪個不了解?所以哪怕是吳風要開除他,趙偉也生不起一絲一毫的恨意。
這就是領導者的一門御人學問,到現在為止吳風沒有許諾過任何的好處,但是趙偉偏偏就是這么的聽話。因為趙偉很清楚,吳總既然親自叫自己過來說解雇,那就肯定不會虧待了自己!
“以后出去做其他的工作,一定要耐住性子。”吳風叮囑了一句,然后隨意的說道:“去吧,我讓財務給你準備了一點兒禮物。”
“雖然不算多,但是感謝你對公司這段時間的付出…”
趙偉點了點頭,二話不說快步起身離開了辦公室。
看著趙偉遠去的背影,吳風輕輕嘆了口氣。他給趙偉準備了整整一年的工資,這個辭退賠償標準已經高的嚇人了!
要知道在勞動賠償方面,如今國家的立法并不完善,哪有什么上滿多久多久辭退 久辭退要有多少多少倍的補償?吳風也確實良心,這份禮物對于趙偉來說已經非常大了。
最關鍵的是,趙偉就算是走了也不會再說公司和吳風的壞話,至于陳文澤那邊兒就更扯不上任何的關系了。這就是吳風的高明之處,能用錢解決的問題,吳風是從來不會給自己找其他麻煩的。
待趙偉走了以后,吳風便開始著手準備去完成陳文澤接下來的兩個要求。登報道歉需要時間,但是上門向受害者道歉那就是隨時都能夠安排的。
吳風一個電話,就讓屬下備好了米面油,在90年代這是硬通貨,哪怕去體制內的小領導家送禮這些東西也足夠拿出手了…
吳風怎么去安排這些事情陳文澤并不關心,因為他相信這些事情對于吳風來說完全就沒有任何的難度。只要吳風能從主觀上認識到這件事情的重要性,那么吳風就一定可以圓滿的完成這件事情!
交代完吳風這些事情后,陳文澤來到了狀元實驗室。本來說上午就過來的,可考慮到朱瑾可能還沒有到,再加上王朝購物廣場的財報出了些問題,陳文澤這才拖延了來狀元實驗室的安排。
陳文澤到狀元實驗室的時候,朱瑾正在忙著調試裝備。雖然廠家的人已經都安排好了,但是實驗室的設備必須再由朱瑾親自過一遍,只有這樣朱瑾才能真正的踏實。
“你怎么來了?”看到陳文澤后朱瑾驚喜的起身迎了過來,她知道陳文澤工作繁忙,按理說壓根兒就沒有時間。
“我怎么就不能來?”
陳文澤笑了起來,“現在回承山了,只要是應酬通通都有文軍幫我擋著,我還是非常輕松的。”
越是如此陳文澤越覺得當初自己的決定簡直就是再正確不過了,現在陳文軍一到晚上累的和個猴子似的,不是這個老板的應酬就是那個局的領導,哪里還有一點時間是屬于自己的?
反觀陳文澤呢,那就不能用輕松二字來形容了。除了馮文忠的飯局陳文澤必須出席以外,至于其他的合作伙伴或者是體制內的小領導們,全部都有陳文軍一人給包圓兒了…
“是,你輕松了,可別人就累慘了。”朱瑾嬌笑一聲,忽然輕輕的嘆了口氣。
“陳文澤,你說請客的花錢又勞心,被請的人其實也不怎么想參加這樣的飯局。明明就是雙方都不喜歡的事情,但為什么還是有那么多人追求這種飯桌文化呢?”
朱瑾是一個愛動腦子的女孩兒,遇到任何問題都習慣性的愛問個為什么。陳文澤苦笑一聲,這個問題看似簡單,但是涉及到的學問可大了去了。
沒錯,不管是做東的還是被請的,確實都是發自內心的討厭這種無休無止的酒局。越是上了年紀的越是如此,因為經歷的多了,天天面對這種爾虞我詐的局面,多多少少都會感到心累的!
但是即使如此,就如同朱瑾所說的那般,還是有那么多人依舊在做著彼此都不喜歡的事情,那么歸根結底原因到底在哪里?
這個問題別說朱瑾想不明白,就算是陳文澤也是一知半解。
因為哪怕在未來的21世紀,這種“文化”也是源遠流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