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清竹大概愣了不到兩秒，很快便將情緒重新調整過來，她沒有預料到眼前的客人能夠拿出破山錐，但也僅僅只是驚訝一下。
交易達成。
此時他的靈石儲備達到十五枚，另外...還剩下三柄修復完成的下品法器，但顯然這三柄法器不能在靈寶閣拿出來。
趙琢收起了屬于他的靈石，隨手將百變面具扣在臉上，面具與皮膚接觸，像是兩塊磁石般互相吸引般完美貼合。
輕薄，沒有任何異樣之感。
伸手觸碰，手感竟然與撫摸自己皮膚一般無二。
“唰。”
清竹從儲物袋中取出一面圓形的鏡子，它與趙琢記憶中的銅鏡不同，整體像是由水晶打磨而成，這也導致它能夠清楚的映照出趙琢的臉，那張濃眉大眼看上去十分踏實可靠的方臉。
“客官只需注入法力就可以改變自己的樣貌，取消注入法力就會恢復為自己的面孔，客官不用擔心它對法力的消耗極少。”
“那我就先告辭了。”
趙琢起身離開，沒有當著清竹的面調整面容，而是在坊市內找了個無人的角落，先是向百變內注入法力開始改變面容。
“首先，第二張臉不能太帥，也不能太丑，不能有記憶點。”
“要足夠普通。”
大概半刻鐘，趙琢對著水面將新的面容捏了出來，那是張十分普通的面容，大概四五十歲的樣子，臉上的皮膚略微有些粗糙，顯得有些憔悴和頹廢，微微拱起的眉頭給人種嚴肅而又冷漠的感覺。
這就是趙琢捏出來的第二張臉，而他也立刻打算讓這張臉發揮作用，隨即拎著包裹走進了不遠處的售賣煉器材料的店鋪。
“出售法器和購買材料。”
不等對方開口，趙琢直接說道，他裝出一副十分熟練的模樣，滄桑木訥的臉龐上沒有任何表情，多了幾分被生活毒打后又無法反抗的麻木。
趙琢從包袱內摸出三柄嶄新的下品法器，其中兩柄劍型，一柄刀型。
“客官稍等。”灰衣小廝見此麻利的拿起法器開始檢查，在確定外表沒有任何問題后，開始注入法力檢查內部的靈力通路。
大概過了十分鐘，灰衣小廝這才檢查完畢。
“這位大人，三柄法器皆檢查無誤，按每柄十六枚靈石收購，共四十八枚靈石，請問客官需要購買什么類型的煉器材料？”
灰衣小廝對待趙琢的態度十分恭敬，畢竟煉器師基本都有著練氣后期的實力，否則根本無法在五秒內完成靈紋通路的繪制。
“四兩清心玉。”趙琢淡淡的說道。
“四兩清心玉三十枚靈石。”灰衣小廝解釋道。
趙琢點了點頭，當初他花三十枚靈石購買清心玉佩，現在計算下來，雕刻清心玉佩那人竟相當于是白加工。
“好，我買了，另外聚靈玉現在價格如何？”
“聚靈玉的價格一直穩定，以重量分為三等。三等一斤為單位，價格為五枚靈石。二等五斤為單位，價格為三十枚靈石。一等為十斤以上為單位，價格為每斤八枚靈石。”
趙琢點了點頭，顧名思義聚靈玉通常由石殼包裹，體積越大便越是貴重，而體積小則稍微便宜幾塊靈石。
“三等聚靈玉，五斤。”灰衣小廝說道。
“這位大人，一共五十五塊靈石，還需要補上七枚靈石。”
趙琢從包裹內拿出靈石，隨后接過材料先是用法力進行檢查，確認沒有問題后，便轉身離開了材料店。
離開后他并未直接前往目標而是開始在摩云坊市內閑逛，得益于強大的靈魂，沒過多久他便發現自己正在被跟蹤。
“果然啊，小店小鋪不靠譜。”趙琢在心中暗暗想道。
每逢無人的角落，趙琢就會立刻開始捏臉改變自己的外貌，走走停停，不斷轉移位置...大半個小時過去，他已經換了三張全新的臉，可依舊沒能甩開跟蹤之人。
“跟蹤之人與那家店鋪的關系究竟是合作，還是下屬？”
“大概率是黑衣小廝與外人勾結，他負責挑選目標。”
趙琢盡可能裝出老油條的樣子，可終究有些地方還是露怯，畢竟老油條怎么可能不知道聚靈玉的價格。
當然這些只是猜測。
此時他雖然有些擔心，但還不至于束手無策，畢竟身處坊市那些人不敢出手，這便是趙琢此時最大的底氣所在。
趙琢走進一家售賣凡俗衣物的店鋪，隨手拿起件藍色長衫，又買了塊藍色的綢緞走進更衣室將包袱內的物品轉移，換下的衣服和原來的包袱都被隨手扔到更衣室內的垃圾桶。
再付給店家三兩金條，從后門離開店鋪。
離開后，趙琢去了地攤區閑逛，可惜依舊沒有見到沈云嬌。
“不會死在了云瀾山脈吧？”趙琢隱隱有些擔心。
從地攤區離開后，趙琢又轉了幾圈，同時趁人不注意使用符咒洗去身上可能沾染的氣息，他已經很久沒有感受到那種暗中的窺探之感。
“跟蹤之人退去了？還是暫時隱匿？”
趙琢終于真真切切體會到了靈魂強大的好處，那種冥冥中的預感簡直是趨利避禍的神器，但估計只有對靈魂弱于自己的人才有用。
雖然感知不到跟蹤之人的氣息，但趙琢并未放下戒心，隨手將面容改變為新的模樣，同時加快腳步，直接邁入地火鍛造堂，熟練的領完鑰匙。
地火堂的貢獻很容易獲得，每四枚黑鐵幣便等于一點，等上交鑰匙的時候，再換成真實身份記錄貢獻即可。
反正，趙琢已經湊齊外門考核所需的功勛，不差這一點兩點。
“跟蹤我？我先閉關五天試試你們的耐心。”
地火室內，趙琢將身上藍色長衫換了下來，穿上另一套黑色短衫與長褲，將藍色長衫撕碎，連同包袱扔到地火爐內以高溫煉化為灰燼。
“這下應該沒有任何遺漏。”
隨即，趙琢看向不遠處的木床，那上面正擺放著清心玉佩升級所需要的材料，可此時趙琢眼中卻不見多少欣喜，反而多了幾分忌憚。
假設對方只是暫時退去，并且掌握著跟蹤法技的話。
那么跟蹤法技必然存在著介質，或者說用來催動跟蹤法技的媒介，并且這些媒介大概率位于這些材料的表面，但他明明用法力檢查過...可是卻什么都沒能發現。
“不過，很快這些就不再是問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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