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夜幕之中,一架龐大的直升機落在了清歌酒店的頂層停機坪上。
趙清、李疏影、紫雀、寒江四人逐一登上直升機。
高度旋轉的機翼,帶來的巨大的風流與動靜,使清歌酒店樓下的眾多路人們忍不住抬頭仰望天空。
趙清坐在直升機上,俯瞰著燈火通明、霓虹燈閃爍的繁華都市,心緒不寧,更有惱怒!
這次和沈天逸的沖突,徹底導致他和東海派的結下了難以抹去的梁子。
未來他們之間必然還有一系列各自的報復。
平心而論,趙清根本不想與(東海派)為敵,畢竟他在明,東海派在暗,而且對方是一個傳承百年的龐大勢力。
這樣的敵人極為麻纏,難以處理!
他媽的!
沈天逸究竟有什么毛病?
自己和他沒有半點深仇大恨,他為什么要派惡淵五鬼來暗殺我?
甚至不惜為了報復“第七特組”還搞出剛剛鋌而走險地刺殺。
趙清心里有點惱火,如果他的槍法再準一點就好了,那一槍倘若直接打爆了沈天逸的腦袋。
那他至少不用像現在這樣,一直提防著這只“惡狼”究竟哪個角度躥出來。
得練槍!
必須得練槍!
槍械,仍然是這個世界上最大的殺手锏!
趙清心里也忍不住生出一些慶幸,幸好他覺得局勢有點危急,所以找喬瀚那邊要了一把槍帶在身上。
今天如果沒有這把槍的話。
他必死無疑!
李疏影坐在趙清的旁邊,青黑發絲,被狂風吹得不斷舞動。
她借助直升機內的燈光,見趙清的神色十分難看,眉頭緊緊皺著,心里當然明白,對方心里多半扛著巨大的身心壓力。
但李疏影并沒有貿然開口,因為她十分清楚,這一類的壓力,不是她三言兩語就能平息的。
安慰的話,確實有一千句、一萬句。
可這些話,都沒有什么作用。
李疏影纖細玉手直接握住了趙清略有冰冷的手掌。
她握得很緊。
炙熱、溫潤的手掌瞬間把趙清拉回了現實。
他扭頭看到李疏影,正神色平靜地看著自己后,立刻意識到,自己剛剛的情緒可能影響到了人家。
“剛才想事情,想入神了,可能情緒上不太好。”趙清低聲解釋,轉而大手翻轉,將李疏影似若無骨的玉手十指交叉,輕輕地抓在一起。
“我已經在想待會吃什么了,畢竟餓了一天了。”李疏影沒有計較這個事情,而是直接轉移了一個輕松的話題。
趙清臉上浮現笑容。
“雖然陳家不是我家,但……陳家的廚師,我還是熟悉的,今晚放縱一下,讓陳家的廚師做一頓大餐吧。
到時候我們可以喝上一杯小酒,享受一下微醺,好好放松一下疲憊這么多天的身體。”
李疏影笑著說出自己的想法。
“吃什么好呢?炒菜還是面食一類的?我現在有點糾結。”趙清順著接下了話題。
“小孩才做選擇,大人全部都要!什么烤肉,什么炒菜,什么燉湯,甚至連面條我都全部都要。”李疏影自然而然地把腦袋靠在趙清的肩膀上,另一只手在他們面前比畫著。
“嗯,還得有新鮮的水果!這樣吃起來,才不會膩。”趙清十分認可。
“嗯呢,來點鳳梨或者櫻桃吧,它們甜中帶酸,非常開胃,而且吃起來還不占肚子。”李疏影認真出謀劃策。
“咕嚕嚕!”
李疏影的話講完之后,趙清的肚子便傳來了一陣咕咕叫。
“哈哈哈,你已經餓到這一步了嗎?”李疏影嘲笑他。
她話音剛剛落下,自己的肚子,也如趙清般,傳來咕嚕嚕的聲音。
“你還好意思說我?你的聲音,可比我的大多了。”趙清笑道。
清歌酒店距離陳家的莊園不算太遠,兩個人談笑之間,直升機便開始為下降做準備了。
不一會兒,直升機降落在停機坪上,喬瀚和陳家的管家等候多時了。
“嗯?”喬瀚見趙清居然把李疏影帶回了陳家,眉梢一挑。
趙清見此,向李疏影和喬瀚互相介紹了一下。
喬瀚和李疏影禮貌打了招呼后,趙清便先讓陳家的管家安排李疏影的住宿,還有為她提供一些換洗的衣服。
待李疏影率先一步進入別墅。
喬瀚笑著調侃道:“你小子都這么危險了,還不忘記泡妞,可真厲害。”
“東海派那幫人確實是喪心病狂的瘋子,這次東海派的帶隊人因為遭受到了第七特組接連二三的重拳打擊。
他不僅沒有逃走。
甚至還打算把我和疏影一起殺了,當作送給第七特組回禮。
要不是我身上一直穿戴著法器。
那你現在可以為我準備后事,甚至該想想怎么和我媽解釋了。”
“京虛剛才和我電話了,說了一下大致情況。”喬瀚回了一句,轉而道:“我發現,你這個人……
有一個很特殊的地方。
而且這個特殊的地方,確實發揮了作用。”
“什么?”趙清問。
“謹慎,非常之謹慎。”喬瀚笑著調侃。
趙清之所以能從惡淵五鬼的手里逃出生天,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佩戴了防御法器!
但……
趙清躲過了第一次劫數后,又佩戴上嶄新的防御法器,借助這次機會,居然又躲過了沈天逸這一劫。
倘若他沒有這些謹慎、全面的準備和應對。
現在的趙清尸體恐怕都已經臭了。
“沒辦法,我現在是處于挨打的位置,所以要想清楚,怎么能不挨打,少挨打。”趙清嘴角一抽,調侃了自己一句。
“第七特組接下來對東海派,會有全國層次的專項清掃,所以……這段時間,你不用太擔心。
必要的時候,喬家也會配合一下,以隱秘的方式提供一些第七特組平常接觸不到的情報。”
喬瀚神色平靜,很是認真地說。
何止是趙清?
其實歸根結底,對于喬家來講,他們也不想和(東海派)發生過多的沖突。
畢竟招惹了這一群瘋子,引發的損失太大了。
可他們既然三番五次想要致趙清于死地。
喬瀚作為舅舅,勢必得做出一些回應。
“有機會的話,沈天逸這個人,必須要弄死。我也希望家里這邊,幫我盯一下這個人。”趙清認真說。
既然和(東海派)甚至沈天逸的“梁子”已經結死了。
那就往死里干吧。
除了你死我亡之外,沒有第三條路!
“好。”喬瀚直接同意。
這個時候兩個人已經來到了別墅里面。
趙清發現屋內似乎空蕩蕩的,立刻意識到陳詩曼、陳龍象、陳九旗,甚至包括樸惠雪這會多半還在清歌酒店,或者回來的路上。
“對了,你母親回家的時間已經定下來了。”喬瀚說。
“什么時候?”趙清心神一動。
“下個月的二十五號!到時候,你的外公和外婆,會以私人的身份接她回家。
到時候咱們一家人,可以坐在一起吃個便飯。”喬瀚說起家里的事情時,語氣都變得柔和了幾分。
趙清聽到這樣的話,原本還有點嚴肅的神色,立刻放松了起來。
聽舅舅話里的意思。
外公、外婆還是比較看重母親的,這是好事情。
畢竟老媽之前除了同事之外,幾乎沒有什么朋友。
回到家里的話,陪在爸媽身邊,肯定比留在中州市更好。
當然……
趙清也不是傻子,喬瀚話里的那句外公外婆“以私人的身份”的另一層意思,也是在告訴趙清,目前喬家內部對喬芳的排斥仍然是巨大的。
喬家內部仍然不允許喬芳依舊無法祭奠族墓,進入族譜,仍舊把她當做“罪人”和“外人”來看待。
“到時候吃飯的話,除了咱們自己的家人之外,有外人參與嗎?”趙清問道。
“這次事情比較敏感,咱們自家人聚聚就好了。”喬瀚一錘定音。
趙清心中了然,如果只是自家人吃飯的話,那肯定不會有什么波折。
這樣挺好的!
趙清就怕飯宴搞得太大,讓其他人也來,最后好好的一頓飯,搞的一地雞毛。
“對了,叫你早點回來,其實是有一個非常重要的事情,得和你溝通。”喬瀚話鋒一轉,認真道。
趙清神色一凜。
喬瀚道:“其實現在喬家很多人都知道姐姐要回家了。
大家之前對于姐姐祭祀族墓、回歸族墓的事情,排斥是很大的,爭議也是很大的。
但最近事情可能有了一點稍稍的轉機。”
“轉機?”趙清詫異。
“喬家內部有人提出了一個要求,這個要求……可能得由你來決策。”喬瀚說。
“能讓我來決策的,應該和山仙村或樸惠雪有關吧?”趙清神色如常,甚至不會天上掉餡餅。
目前而言,他真正勉強握住的重要資源,就這兩個。
喬瀚點了一下頭,肯定了趙清的想法后,道:“家里面那邊有重要人物說,只要你肯把樸惠雪交出來。
那他允許姐姐去族墓祭祖。”
趙清聽到這話,神色嚴肅,他考慮到了兩個方面。
一,這多半是北地喬家提出了要求,因為之前樸惠雪和他說過,北地喬家聯合地圣教的人,正在往陳家趕來。
二,這一條件還是具有誘惑性的,對于一個大家族來講,允許族人回家祭祀祖先,代表著這個家族正式將對方接納成為自己的一部分。
這樣的接納,無疑會對“東海派”和“元家”造成一定的威懾,使對方投鼠忌器。
“但只是祭祖,依舊不允許姐姐回到族譜。
而且……
那邊的意思是,姐姐之前在家族犯下了大錯。
按照家族律法,由于姐姐犯錯在先。
哪怕讓她祭祖,也需要先在族墓外跪上三天三夜謝罪之后。
才能進入族墓內上香祭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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