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長安頂著滿身傷痕地栽倒在仙府的草地上。
身上的傷并不嚴重，只是些皮外傷。
臉上是重災區。
原本英俊的臉龐被打成一個豬頭一樣。
為了泄火，葉秋水自然沒有保留實力。
他把頭埋入青蔥的草地里，似乎有種沒臉見人的羞恥感。
在這段時間，他利用身體所剩的最后靈力用來修復臉上的傷勢，臉上的紅腫消除之后，才慢慢地抬起頭。
順帶一提，額頭上的牙印他沒敢碰。
碰了的話，可是會出大事！
葉秋水抱著雙臂，蓮步輕移的走到他面前。
古典連體裙上被弄出了好幾個破洞，洞口中泄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包括紅色的內衣若隱若現。
上面還有一些拳印，以及一些殘留的劍痕。
種種跡象表明，剛才的戰斗并不是碾壓式的局面。
“很不錯嘛！”
“你的那些招式，也是從仙府里面學來的？”
葉秋水語氣顯得有些意外。
剛才戰斗時，牧長安使用了很多令她感到意外的招式。
她身上的傷以及衣服上的洞，便是這樣來的。
這些招式，她從來沒有見過。
自然沒有傳授牧長安。
唯一能夠想到的解釋便是，屬于仙府的功法。
“是的。”
“我在翻找功法的時候，發現了幾門不錯的道法和武技，我覺得挺適合我的，便學了。”
牧長安翻個身，仰躺在地，視線往上看去。
這個角度，能夠把葉秋水的內褲顏色看得很清楚。
他的臉色很平靜。
沒有穿過的景色他都看過。
更何況……就這？
如果是以前處男的他，或許還會臉紅，全身發熱。
現在嘛。
心如止水，不起波瀾。
他的腦海中不斷回憶，之前的戰斗的畫面。
這哪是實戰訓練，分明是公報私仇！
“秋水，我感覺這樣的實戰對我實力提升并沒有太大的幫助。”
“相比以往，提升簡直微乎其微！”
聽到這句話的葉秋水，沉默了一瞬。
隨后臉色凝重的點了點頭。
“你也察覺到了嗎。”
如今這個情況，她早就有所預料。
她的心里預估，至少要牧長安突破融合境，才會產生這種感覺。
沒想到提前了。
牧長安從地上坐起，他雙手握拳，似乎在適應著某種力量。
“與你戰斗時，我確實能夠感覺到很大的壓力。”
“在這股壓力的影響下，能夠讓我很快地掌握自己的力量，并且還能練習剛學到手的武技。”
“但……這些還不夠！”
“感覺缺少了一些很重要的東西。”
“我這是陷入了瓶頸了嗎？”
他看著自己的雙拳，喃喃自語。
按理說，擁有仙府的他，一輩子也不可能會陷入瓶頸，但他現在卻出現了這種感覺。
是錯覺嗎？
“非也！”
葉秋水看著他搖頭說道：“你能有這種感覺，是因為我能給你帶來的提升已經達到了上限！”
“嗯？！”
牧長安猛然驚醒，瞬間有所明悟。
原來是這樣。
葉秋水能夠教給他的東西是有限的。
就像是老師與學生。
老師傳授的知識是有限的。
學生總有一天會學會這些知識。
他現在已經將葉秋水教給他的知識學會，并且融會貫通！
“我本以為你的境界到融合境，才會到達上限。”
葉秋水看了他一眼，意外的說道：“沒想到，你還是超出了我的預想。”
“按照你這么說，那以后，我們是不是就不用進行實戰訓練了？！”
牧長安忽然有些驚喜地說道。
這樣一來，他就不會被葉秋水打得鼻青臉腫了！
葉秋水瞬間看穿了他的想法。
“雖然訓練無法讓你的實力得到提升，但是，能夠穩固你的境界，所以，還是有必要堅持下去的！”
“這樣啊……”
牧長安頓時沒了興致。
葉秋水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等你那一天能夠憑借自己的實力打過我，就可以不用繼續了哦！”
牧長安看著她翻了翻白眼。
“你這話，跟沒說了一樣！”
葉秋水笑了一會兒，說回正事。
“你我之間的戰斗，其實不能說是真正的戰斗，只能說是指導。”
“其中，缺乏血性和殺意！”
她雖然在戰斗中不會留手，但卻不可能對牧長安釋放出殺意。
牧長安也是同樣如此。
雖然心里有不滿，卻被不可能對她懷抱有殺意的攻擊。
所以，兩人之間的戰斗，是不完全的。
缺少了重要的零件！
“如果能夠讓你在殺意中進行磨煉，想必實力會得到很大程度的提高。”
葉秋水看著牧長安，似乎有些猶豫，但還是說出了口。
“所以，你現在缺少的是一次真正意義上的，生死之間的戰斗磨煉！”
牧長安若有所思。
仔細回想。
確實如此。
他接觸修行到現在，從未有過生死方面的危機。
所以，他現在需要一個能夠對他露出殺意，且實力比他強的對手。
只有在生死之間，才能磨煉出相應的意志。
“你也不用太過焦慮。”
葉秋水看著他臉上的表情，安慰說道：“你現在畢竟還處于金丹期，之后還有很多的機會和時間能夠體驗。”
“而且，現在也沒有符合要求的人，能夠讓你感受到危機……”
話還未說完，便被牧長安給打斷了。
“不！”
“我現在就要嘗試！”
牧長安靈機一動，忽然想到一個人。
符合要求的人！
葉秋水看了他的眼神，瞬間有所明悟。
“那個人，確實是個選擇。”
“那就決定是他了！”
牧長安打了一個響指。
意念一動。
下一刻，炎順便來到了他的身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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