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莫劍雯根據牧長安的性格得出的結論。
“前輩，死人的情況雖然在中洲每時每刻都會發生。”
“但是，在頂尖勢力面前，幾乎不會有人死亡。”
莫劍雯臉色有些凝重的對牧長安說道：“各大勢力參加散修大會，是為了招攬擁有天賦的散修，對此發生各種摩擦，大家都會心照不宣地遵守規定，不會下死手。”
“一旦出現，各大勢力會選擇合作進行調查，如若是三大圣地，兩座山莊，一紙白盟之中的某個的人所為，相應的勢力必定要給出一個合理的交代。”
“要么交人，要么就用其他東西代替。”
“往往先下手的一方會吃很大的虧。”
牧長安面色變得凝重起來。
也就是說，他想要殺人，會有很大的阻礙。
“如果是其他勢力不小心殺了頂尖勢力的人呢？”
牧長安忽然有些好奇。
“不會的。”
莫劍雯給出的回答十分肯定，讓牧長安忍不住追問道。
“萬一發生了呢？”
“不會的。”
莫劍雯重復語句，并且加重了語氣，“這種事情已經有幾百年沒有發生過了！”
“上一次發生，還是在上次……”
那是三四百年前的事情了。
某個勢力與三大圣地之一的瑤池圣地發生沖突，一不小心打死了瑤池圣地中的某個人。
然后，瑤池圣地直接把這個勢力給滅了。
是的。
直接滅了。
只是失手打死了圣地中的一個人。
還不是圣地長老，只是一位內門弟子，就直接把別人的宗門給滅了。
然而，這種行為，并沒有得到任何的反對和斥責，反而受到了各大頂尖勢力的認同。
從此以后，就沒有任何勢力敢和頂尖勢力發生沖突。
就算發生了沖突，也會手下留情，不會傷及性命。
牧長安聽完后，臉色變得更加凝重起來。
修行界就是如此殘酷啊！
弱肉強食，適者生存。
那個勢力如果實力再強一些，瑤池圣地就不會選擇滅門的方式了。
他還想過裝成其他勢力的人，對三大圣地的人下手。
現在看來，可不能平白無故地禍害別人。
“對了！如果是散修呢？！”
牧長安忽然意識到盲點。
散修大會上最多的就是散修，如果是散修，不知道情況會如何？
莫劍雯耐心地解釋：“如果是散修的話，自然是會遭到這個勢力全方位的通緝，最常見的后果，是被圍剿至死。”
莫劍雯似乎知道了牧長安的想法，看著牧長安說道：“前輩，劍雯并不知道你為何想要針對三大圣地。”
“你放心吧，我可不是萬劍山莊的人，不會牽扯到萬劍山的利益的。”牧長安沖著莫劍雯笑道。
莫劍雯聽完，搖頭說道：“劍雯并不是想要勸前輩放棄，而是想說……”
“如果前輩真的到了走投無路，被三大圣地聯手追殺的地步，前輩可以尋求萬劍山莊的庇護。”
莫劍雯看向牧長安，眼神中閃爍著堅定的色彩。
“這也是師尊的意思。”
牧長安聽完，不禁啞然失笑。
那個老家伙。
真夠朋友的。
明知道后果，卻還是愿意給他承擔一切。
“放心吧，我不會讓萬劍山莊走到覆滅的那一天的。”
牧長安把莫劍雯剝好的果子吃完，起來伸了一個懶腰。
“還有三天。”
“讓我再好好享受一會兒。”
……
享受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
幾乎是轉眼間，三天的時間就過去了，客運劍成功抵達中洲之地。
這一路上，可以說是暢通無阻。
有著萬劍山莊的客運劍作為標志，根本沒人敢來觸霉頭。
在九州，最頂尖勢力幾個勢力擁有絕對的地位，無人能夠撼動。
“前輩，我們已經進入了中洲之地。”
莫劍雯一邊剝著手中的果皮一邊對牧長安進行介紹。
“整個中洲被白盟分為三個區域，按照顏色分別為，高級區，赤紅、中級區，翠綠、低級區，靛藍區。”
“其中，中級區和低級區是散修活動最高的區域。”
“進入高級區需要一定身份和實力，高級區中擁有森嚴的戒律，其中一條，絕不允許私自打斗，違者會受到很嚴重的懲處，重則斬首，輕則被抄家地，傾家蕩產。”
“前輩想要跟著劍雯一起進入高級區嗎？”
莫劍雯看向牧長安詢問道：“萬劍山莊和其他頂尖勢力的駐扎地就在高級區。”
這就是屬于頂尖勢力的特權。
一般的散修想要進入高級區，則需要經過重重的考驗，得到通行證才能進入。
而萬劍山莊的人，無需考驗，直接擁有通行證。
牧長安想了想搖頭說道：“我就不跟著你們一起了。”
“我們的目的并不一致，所以，暫時在此別過吧！”
牧長安對莫劍雯露出微笑。
莫劍雯的任務是幫助萬劍山莊招攬散修。
而他的任務，則是搞點事情出來。
“這些天，你的服務讓我流連忘返。”
牧長安伸手摸了摸莫劍雯的腦袋，笑道：“下次如果有機會，還能讓你做我的侍女嗎？”
莫劍雯有些呆呆地看著牧長安的笑容，回過神來后，莞爾一笑。
“如果前輩支付的報酬與這次一樣，劍雯會考慮的。”
“那是當然。”
牧長安收回了手臂，背朝著莫劍雯伸出兩根手指。
“下一次，給你付雙倍的價錢！”
就這樣，牧長安和莫劍雯在中洲，暫時地分別。
……
中洲，低級區。
牧長安穿梭在人流涌動的街道上，慢慢地行走著。
形形散散的人從他身邊走過，牧長安神識散開，他能夠清晰的看見每個人的面孔。
有的人坐地擺攤，販賣著自己拼死得來的戰利品。
有的人在酒樓高談闊論，訴說著修行的辛苦。
還有的人，為了修行資源到處奔波，不知前路在何方……
牧長安開始觀察每個人的氣息。
這里的每個人都擁有著不俗的修為境界。
但是，每個人的氣息都有些虛浮不穩。
他們這些人的根基受損非常嚴重。
以牧長安的眼力，能夠輕松地看出其中緣由。
是突破失敗所導致的。
而且。
不只失敗了一次。
牧長安心神微微蕩漾。
這些人毫無例外全都是散修。
散修沒有宗門勢力那種資源，更沒有人指導。
突破失敗乃是常理之事。
盡管如此，他們還是一如既往地生活著。
收集資源，再次突破。
中間的過程，不知有多少的辛酸和苦累。
但。
沒人會放棄。
牧長安看著這些人，感覺有些可憐和可悲。
可憐的是，這些人的際遇。
可悲的是，這些人的命運。
這些事情，從來都是他從葉秋水口中得知。
如今，親眼見證這一幕幕，心中百感交集。
無論何時何地。
都有這么一群渺小的人，在為了自己的目標奮斗而努力。
牧長安在街道上走了一會兒，心境有了一絲不小的變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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