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時,許知塵在門前留下一縷神識印記,屋子里也有法陣,只要這里有絲毫異常,他都能第一時間察覺。
有了上次客棧的事情,他可不想回頭來白狐又跑丟了。
慕容隱沒說錯,夜晚的青云城雖然沒有白天熱鬧,但也差不到哪里,顯得別有一番趣味。
城內燈火通明,四野敞亮,如那不夜城一般壯麗。
路上慕容隱又跟介紹了這次宴會的目的。
據說是一位外來煉藥師,加盟青云城,撤資千萬購置下一塊地皮。
因此作為最大受益者,城主府自然不能顯得小氣。
召集各大家族,以及社會名流,齊聚平康坊,為這名煉藥師舉辦一場歡迎會。
至于這些人有沒有收到傭金,就不知道了。
之前說了,城主府現任,乃是吳家掌權。
而因為吳家掌權的另有其人,這位吳家二公子一身清閑,同慕容隱一道前來邀請許知塵。
在這種大家族當中,如果沒有出眾的修為實力,哪怕是大家族少爺,也只能淪落為混吃等死的存在。
談話中,一行五人已經走進平康坊,又走了一段路程才進到一家富麗堂皇的樓閣。
宴會現場已經坐滿不少客人,個個錦衣華服,儀容裝束艷麗。
掃視了一圈,這些人男女皆有,從老到少,足有數百人。
得虧位置選在后庭,場地空曠,倒也不算擁擠。
不遠處是一汪水潭,周邊假山林立,綠草遍地。
這次宴會在此舉行,草地上擺滿了軟墊小桌,人們席地而坐,一眼看去,直到池塘邊。
這些小桌上,各自擺著酒水菜肴,供人飲食。
今天雖然沒有月光,但那閃耀的燭光,足以照亮周圍一切,氣氛火熱。
“咋樣,諸位不虛此行吧。”
吳家二公子得意洋洋說道,他在家族中地位不高,但不缺少家族榮譽感。
在場眾人,皆是青云城有頭有臉的人物,能請到這些人,本身就是一種值得炫耀的事。
“得了吧,還不知道你們吳家,怕是這番作為流了不少血。”
慕容隱撇了撇嘴,揶揄道。
“切,你這是嫉妒。”吳清,也就是吳家二公子,不甘示弱反擊一波。
“嘁,我會嫉妒?開什么玩笑,要是本少,才不會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
慕容隱不以為然。
幾人說話間,已經尋了一排連著的空位坐下,根本不用招呼,自顧自斟飲起來。
吳清喝下一杯酒水,斜眼看著慕容隱,嗤笑道:“就你那腦子,知道個屁,這叫拉攏人心知道不,一個毫無根腳的煉藥師,靠向誰那邊,誰就賺了。”
“你當別人都是傻子?這會看不出來,小心別挖坑給自己埋了。”
一口干掉杯中烈酒,慕容隱再次倒滿時,邊說道。
“那又如何,事在人為。”吳清不以為意道。
見兩人一直在拌嘴,一旁幾人絲毫不以為意。
看得出來這幾人私下里關系很鐵,連家族問題討論起來都是毫不避諱。
“行了,今天只論酒力,不談其他。”
舉起手中酒杯,蕭大公子輕笑著,晃了一圈,道:“飲!”
“飲!”
眾人紛紛應和。
許知塵同樣端起酒盞。
濃烈酒香沖腦,伴隨一道滾燙熱流滑過喉嚨。
“好烈的酒。”他嘖嘖一聲。
這酒水確實少見,那如刀子般從口腔劃過的感覺,有種像前世喝白酒的感覺。
可來到這里后已經沒機會品嘗了,即使修仙界,那酒水也很淡,除非刻意,否則很少能讓正常修士產生不適之感。
“哈哈,許兄弟有所不知,此酒非凡物,以聚靈木相加釀造而成,含有些許靈力,可以無視修士靈力。”
吳清忍不住大笑,解釋道。
許知塵這才恍然,怪不得感覺有些奇怪。
至于聚靈木,他也知道,是一種很奇特的植物,既適合煉藥,又可以做成食物。
“我們剛才說到哪了?”吳清問道。
此時,幾人都已喝了不少酒,加上并非尋常酒水,各自臉上都出現暈紅。
醉倒是沒醉,但是已有一些微醺之意。
這也正是幾人此行目的所在,把酒言歡,淡忘今朝事。
“嗝...”打了個酒嗝,蕭家三公子笑道:“說到煉藥師了。”
“哦,馬上就來了,不過也沒我們什么事,繼續喝。”
吳清擺了擺手,抓起一根腿肉啃了起來,一邊招呼幾人喝酒。
“煉藥師嘛,我們這...”
當慕容隱將目光放到許知塵身上時,許知塵搖頭示意,他可不想被人當猴子一樣來圍觀。
“我們這怎么了?”蕭大公子奇道。
“咳,我們這是不是有些扯遠了。”慕容隱訕笑道。
“就是,扯遠了。”
點了點頭,吳清深以為然。
“你們在說什么?”
就在這時,不遠處走來一名絕色美女,初時許知塵還沒聽出來,當抬起頭時,卻是一愣。
這不是白天那個‘毆打’自己的美女嘛...
蕭鈺也發現了許知塵,頓時一皺眉頭:“咦,你怎么在這?”
沒想到白天那個讓自己咬牙切齒的男人,居然也會來參加宴會,想了想她當即就不走了。
“啊,這不是鈺兒小姐么?”
等到吳清舉起酒盞再來一波勸酒時,忽然現場中多了一個女人。
“你們認識這個淫-賊?”
沒有回應吳清,蕭鈺指著許知塵,對蕭大公子問道。
“當然了,我們與許兄弟一見如故,已經...哈?什么淫賊?”
說到半截,蕭大公子這才反應過來,雙眼一瞪道。
旁邊幾人紛紛投來目光,也被蕭鈺的話搞得一頭霧水。
許知塵露出苦笑,這報應來得也太快了吧。
“許兄弟,你和鈺兒姑娘認識?”左看看右看看,慕容隱目光中掀起濃濃八卦之火。
“不認識!”
蕭鈺跟許知塵的話音一同響起。
末了,各自看著對方,又是齊聲道:“你干嘛學我?”
看得在座諸位神情古怪,蕭大公子則是盯著許知塵,疑惑道:
“許兄弟,你和舍妹認識?”
許知塵訕笑道:“白天見過一面,算不上認識。”
沒想到這女人還是蕭家千金,許知塵也不好當眾再跟蕭鈺爭論。
只是他放棄了,并不代表蕭鈺就此揭過。
蕭鈺端著酒盞,來到許知塵旁邊坐下。
笑瞇瞇道:“原來你姓許呀,既然是我哥的朋友,這一杯敬你。”
舉起酒盞,蕭鈺一口喝下,末了,用目光盯著許知塵。
看她樣子,許知塵就知道事情不可能簡單結束,不過他也不在意,微微一笑,喝完杯中酒水。
管你狂風驟雨,我自巍然不動。
蕭鈺目光一閃,微微靠近許知塵,小聲道:“別得意,本小姐沒那么好欺負。”
輕輕吹了一口香氣,只覺耳根癢的許知塵,頓時打了個激靈。
我勒個去,真沒看出來這小妞這么膽大,眾目睽睽之下,就敢調戲他。
而眾人目光確實都在看著這邊,察覺這一幕,紛紛一陣擠眉弄眼,古怪之極。
微微移動身子,與蕭鈺保持一段距離后,許知塵不再看她。
舉起酒盞道:“諸位等啥呢,來,飲酒!”
“對對,飲酒才是正事。”
吳清可能已經喝迷糊了,并不知道許知塵那里的膩歪,大手一揮,就是一杯烈酒下肚。
眾人也移開目光,雖然對此事好奇,但是也沒太過在意。
只有蕭大公子蠻有深意望了許知塵一眼,便移開了目光。
而蕭三公子應該是個神經大條的家伙,只顧喝酒啃肉,連身邊許知塵那邊的怪異情況都沒注意。
“呵呵,怕了?”
見到許知塵有意拉開距離,蕭鈺面露笑容,再次靠近時,輕輕說道。
“怕?開玩笑,當然你可以這么認為。”瞥了蕭鈺一眼,許知塵笑道。
他已經退無可退,再退就要脫離座位了。
蕭鈺并不打算放過他。
一個家族中嬌生慣養的千金,突然遭受許知塵那般對待,絕對是人生恥辱。
這口惡氣對于人比花嬌,身比金貴的蕭鈺,怎么可能咽下。
喝酒間蕭鈺依依不饒,不是連續勸酒,就是各種言語相激,從頭到尾針對許知塵。
察覺蕭鈺又要勸酒,已經喝到半迷糊狀態的許知塵微微側頭,低聲道:“小妞,別太過分了啊。”
“怕什么,喝醉本小姐送你回去。”舉著酒盞,蕭鈺輕笑道。
“這可是你說的。”
許知塵有些無奈,總不能當眾出手教訓這小妞吧。
人家大哥就在旁邊看著,于情于理要留點面子。
而這時,那位煉藥師,也就是宴會的主角,終于出場。
這是一名三十左右的女子,容顏絕色,氣質高貴,穿著一身寬松的紫色裙袍,曲線曼妙,體態婀娜。
尤其那一顰一笑間,不經意流露的成熟風韻,猶如熟透了的水蜜桃,嬌媚可人,魅惑至極。
令得在場所有男性同胞眼光大亮,極品啊這是...
連許知塵都是忍不住投去目光。
“一群色狼。”
察覺到幾人的目光,坐在一旁的蕭鈺忍不住冷哼一聲。
“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此次宴會的主角,煉藥大師安雨晴,現于城北開設玉丹閣,以后大家還望多多關照才是。”
席地位走出一名中年貴婦,微笑著開始為眾人介紹安雨晴。
這人應該就是此次宴會的舉辦者,吳家族長。
也是一個相貌不錯的女人,依稀能看出年輕時,姿容絕艷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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