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我的愿望實現了又好像沒完全實現 > 第645章 暴雨圓舞曲:蒼白
  虞紅豆開著車一路疾馳趕往九處。

  之前電話里那頭沒有交代太多,只說有一起突發情況需要特動組全員集合。

  所以虞紅豆沒敢耽擱,幾乎是全程踩著油門趕到的。

  但剛把車開進九處大門,她就被攔了下來。

  攔下她的是策應武力部的魏鈞。

  只是此時魏鈞臉上沒有往日的笑容,待車停下后,他來到車窗前,嚴肅地對虞紅豆命令道:“熄火,下車。”

  虞紅豆不明所以,但當她看見魏鈞帶來的其余三名士兵分別在車的四角站定時,她的心里頓時升起了一絲陰霾。

  虞紅豆依言照做。

  魏鈞目不轉睛地盯著虞紅豆的動作,等她下車后,才抬手敬了一禮:“葛處已經在等你,我們送你過去。”

  虞紅豆回頭看了看,剩下幾名士兵已經繞了過來,加上魏鈞,前后各兩人,將她圍在中間。

  與其說是“送”,反倒更像是看押。

  虞紅豆點點頭,沒有多言。

  進入基地大樓,已經有一名女兵在門口等著。

  魏鈞抬手示意虞紅豆停下:“交出配槍。”

  虞紅豆依舊照做,從槍袋里取出武器,放到旁邊的架子上。

  魏鈞對女兵遞去眼神,女兵走上前,從上到下將虞紅豆搜身。

  待一切完畢,確認沒有紕漏后,魏鈞再次開口:“走吧。”

  五人進入電梯,開始下行。

  電梯的嗡嗡聲明明已經很熟悉,但此時此刻落在虞紅豆耳中卻顯得分外壓抑。

  眼看著電梯速度開始放緩,虞紅豆終是忍不住,低聲問道:“發生什么了?”

  魏霆回身看了她一眼,他本不該回答,但終究還是念了些同僚舊情,小聲開口:“葛處會告訴你的。”

  電梯在地下三層停下,魏鈞將虞紅豆送到了審訊室門前。

  虞紅豆看著門前“審訊室”的牌子,不禁沉默了。

  “進去。”魏鈞沉聲道。

  虞紅豆深吸一口氣,推門走進。

  她在心里寬慰自己——至少還沒有被戴上手銬,說明問題不嚴重。

  可她在腦子里想了好幾圈,都沒想明白自己到底是犯了什么錯誤。

  審訊室里的光線沒有外面明亮,但虞紅豆還是看清了。

  葛文棟坐在審問的位置上,將對面的位置留給了她,而在他身后,整齊站著一排武力部士兵。

  人人配槍。

  但真正讓虞紅豆目光變得凝重的是,她看見葛文棟罕見地穿上了軍裝。

  “葛處。”虞紅豆沉聲打了招呼。

  葛文棟沒有往日和善的笑意,他滿臉嚴肅地向虞紅豆頷首:“坐。”

  帶虞紅豆坐下,葛文棟也沒有敘舊或聊其他的打算,他直接開口問出了第一個問題。

  “你和柳學冬第一次見面是什么時候。”

  虞紅豆心中一緊,下意識屏住了呼吸。

  “我……”

  只是瞬間的猶豫,葛文棟立刻投來凌厲的目光:“說實話。”

  語氣前所未有的嚴厲。

  虞紅豆快速地深吸一口氣,閉上眼道:“去年八月。我因為覺醒天賦誤以為得了心理疾病,所以在刑偵隊隊長徐晟的介紹下,前往柳學冬的診所就醫。”

  葛文棟看向單向玻璃后的觀察室,片刻后像是從耳麥中得到了回應,他點點頭:“徐晟是怎么認識柳學冬的。”

  虞紅豆努力抑制著自己不由自主的顫音:“徐晟給了我一張名片,他說他曾陪一位認識的領導去聞舒心理診所看過病,效果很好,所以推薦給我。”

  葛文棟絲毫不給虞紅豆反應時間,立刻追問:“哪位領導,叫什么名字,職務是什么。”

  虞紅豆睜開眼,搖頭:“我不知道。”

  葛文棟沉默著和她對視,似乎是想從她的眼神中判斷她有沒有說謊。

  半晌后,葛文棟才繼續發問。

  “關于你的丈夫,柳學冬,你都了解些什么。”

  虞紅豆嘴唇囁喏了一下,辯解的話仿佛要脫口而出,但猶豫了片刻后,她語氣放緩,低聲說道:“他是一位心理醫生,開了一家私人診所,同時還在樅光大學醫務科任職。他還是一名海歸高材生,曾先后在自由聯邦和東瀛深造,在留學期間……”

  虞紅豆下意識停頓了一秒,葛文棟立刻看過來:“說出來,留學期間發生了什么?”

  虞紅豆低頭看著桌面:“留學期間,他掙了很多錢,具體怎么做到的我并不清楚,但我聽說,他在東瀛好像參加過非法社團……”

  葛文棟的臉色沒有變化,虞紅豆說的這些早在上次從瑞仕回來時,他就已經從柳學冬口中聽過了。

  “繼續,你還知道些什么。”

  虞紅豆卻忽然抬起頭來:“葛處,你到底想知道什么?柳學冬到底怎么了?”

  葛文棟面容依舊冷峻:“比如說,關于柳學冬的過去,他跟你聊過嗎?”

  虞紅豆臉色一僵:“他說,他祖籍在青省,一個叫磨溝鄉的小山村,他父母是替人放羊的農民,不幸被一場洪災奪走了生命,從那以后他努力讀書,最終被來下鄉支教的老師推薦去了鎮上的中學,然后考上了大學,柳學冬是他們村里的第一個大學生……”

  虞紅豆似乎還想繼續說,想盡可能地多說一些,仿佛哪怕只要能多說一個字,就能更加佐證柳學冬沒有撒謊。

  但葛文棟卻搖頭打斷了。

  “這些都是他告訴你的?”

  虞紅豆的俏臉因為緊張有些微微發白,她咬著唇點了點頭。

  “那他有沒有告訴過你。”

  葛文棟冷硬著嗓音:“去磨溝鄉走哪條路,村長叫什么名字,他兒時的玩伴是誰,當年教他的老師又是誰,他住過的老房子又是什么樣……他說過嗎?”

  虞紅豆的臉色又白了一分。

  她眼底閃過掙扎,最后肩膀頹然垮下:“柳學冬……他到底怎么了。”

  葛文棟凝視了虞紅豆數秒,沒有回答,只是轉移了話題。

  “你參加特訓時上過情報課,向我陳訴,目前已知的清道夫協會的s級分別是誰。”

  虞紅豆垂著眼眸,機械地背道:“一共六位,卡農,箱水母,黑冢,翡冷翠,蛇夫座,渡鴉。其中黑冢已被確認死亡,渡鴉則被清道夫協會執行內部清理。”

  葛文棟冷冷道:“所謂內部清理只是清道夫協會單方面宣稱的,至于真相是什么,只有他們自己清楚。”

  虞紅豆詫異地看向葛文棟——在特訓期間,給他們上情報課的戴露瑤可不是這樣說的,當時戴露瑤的語氣,分明是相信了這個事實。

  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葛文棟瞇著雙眼:“你好像很奇怪?為什么我的看法和你當初聽到的不一樣?”

  虞紅豆訥訥地點了下頭。

  葛文棟冷笑:“感到奇怪的應該是我才對。”

  “你和渡鴉在一起生活了一年,居然什么都沒有發現?”

  虞紅豆驚愕抬頭,面無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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