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我的蒸汽大明 > 第四十九章 可信否?
  “自然是有理由的。”

  燕清波有些失神的說道:“當年,我沒有按照宗門的要求,用《陷情訣》控制你,就回了宗門,被宗主狠狠責罰了一頓。”

  “宗主對我很是失望,便勒令我到蘇州府養名,等待他的下一次任務。”

  “這才有了顧念清。”

  “那又如何?”彭克嗤笑一聲,咄咄逼人的搶先說道:

  “你們合歡派光是在蘇州府就有26名弟子,為何偏偏就讓你這個已經失敗過一次,對我手軟了的圣女再來接近我?”

  燕清波搖了搖頭,臉上強撐起了幾分笑意。

  “整個蘇州府,就只有我是內脈弟子。”

  “《陷情訣》非所有人都能夠練成的,需天生媚骨之人,才能練成最后的秘法,不然普通人練,只能當做普通功法。”

  “合歡宗的當代弟子中,只有我一人練成了這《陷情訣》,所以才是合歡宗的圣女。”

  “而那位南城兵馬司指揮使的夫人,便是合歡宗的上代圣女。”

  “你我本就相識,而我又是這合歡宗,目前唯一一位練就了《陷情訣》秘法的弟子,除了我,還有誰更適合來接近你?”

  彭克半信半疑的看著她,還是有些不愿意相信的說道:“當初你既然沒有選擇用那秘法魅惑我,如今你們宗主就敢肯定你會按照他的要求去做?”

  “你們宗主就不怕你叛變?”

  燕清波凄苦一笑,表情很是掙扎。

  如果有可能的話,有的選的話,她斷然是不愿意再以這種陰謀詭計的方式接近彭克。

  但是,世上沒有那么多如果。

  “婉清小姨,被宗主控制住了,以此要挾我,必須要用《陷情訣》秘法拿下你,為合歡宗所用。”

  “不然就一命換一命。”

  “婉清姑娘?”彭克眉頭一皺。

  暮婉清,便是那位應天府宜春樓的頭牌,當時燕清波化名暮心悠接近他的時候,就是以暮婉清遠房親戚的身份。

  話說,彭克收集到的合歡宗資料中,兵沒有一個叫做暮婉清的弟子來著。

  這也是為什么彭克并沒有聯想到燕清波是暮心悠。

  當年,暮心悠不告而別后,彭克還曾經一直纏著暮婉清,希望從她這知道暮心悠到底去哪了。

  但是暮婉清表現的和他一樣,也是一無所知,甚至擔心程度猶勝彭克三分。

  再后來,也就過去半年多吧,暮婉清就被應天府的一位紈绔公子花錢贖身,帶回去納為妾室了。

  彭克與她的來往也就斷了。

  畢竟和別人的妾室來往,多少是有些不太好的。

  不過既然燕清波是合歡宗的圣女,那暮婉清肯定也是合歡宗的弟子了。

  弟子之間,感情有那么深厚,深厚到能夠拿來相互威脅的程度?

  彭克感到不對,沉聲問道:“暮婉清真的是你的小姨?你們之間的關系不是造假的?”

  “她是我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了,宗主正是看中這點,才以她的性命要挾我就范。”

  彭克依舊眉頭緊鎖,他真的不太敢相信這一切。

  “那你為何又和我坦白,在你心中,我們之間那短短兩年時間的相處,抵得過你與合歡宗和你小姨之間的感情?”

  “這有些太過可笑了吧?”

  “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

  “雖然我確實長相英俊,才華也不錯,但是也不至于到讓你倒頭就拜,甚至不惜出賣宗門和親人的地步。”

  彭克直視著燕清波,懷疑之色依舊不減。

  哪怕她再口舌如簧,說的這些話聽起來都很像那么回事,但是他還是不敢全信的。

  信任是一個很脆弱的東西。

  一旦被打破,出現了猜疑之后,就很難再恢復如初了。

  燕清波也知道,自己已經很難再取得彭克的信任了。

  她真摯的與彭克對視著。

  “合歡宗給我帶來的,只有痛苦。”

  “從我八歲起,他們便每天教導我如何以色娛人,如何更好的展現自己的魅力,如何去掌握男人的心思。”

  “我的生活里除了這些之外,什么都沒有,像機器般麻木重復地過著相同的日子。”

  “他們把我當做一個物品,一個訓練好了之后,用來掌控權勢男人的工具。”

  “后來因為任務,我第一次離開山門,來到應天府,遇到了你。”

  “從那時候開始,我才知道了生活原來不止有無盡的訓練和枯燥的命令。”

  “你努力的把我黑暗的日子填滿光亮,將我黯淡無光的星空照亮。”

  “我也找到了人生存在的意義。”

  “我無數次的在心里告訴自己,我不想再成為合歡宗手上一個不需要有自己想法,只需要為他們籠絡權貴的工具。”

  “我答應了他們的要求,辦了這場花魁會,將你騙來了這里。”

  “不是為了想害你。”

  “我可以幫你,幫你將合歡宗連根拔起,但是你必須幫我將婉清小姨救出來。”

  “這是一場合作,也是一樁交易。”

  說著說著,燕清波的臉上已經浮現出了幾分恨意。

  她不想再這樣,作為合歡宗的一枚棋子工具活著了,就算今日她真的順從了宗主的命令,想盡一切辦法將彭克控制住,以后何嘗不還是依舊生活在合歡宗的操縱之下?

  而自己的親人,還是唯一僅存的親人,性命就這樣被合歡宗操之于手,也讓燕清波實在是無法接受。

  “你怎么敢肯定,我會愿意答應你?”彭克挑了挑眉,不置可否的反問道。

  燕清波毫不猶豫的點點頭,胸有成竹的說道:“你我合作,是最好的選擇,除了我,你再也找不到任何一個,知道合歡宗內脈具體情況的弟子。”

  “從應天府的京官,到蘇州府的地方官員,共有八人都被合歡宗所控制,年級最長的已經五十二歲了,年紀最輕的,才不過入仕三年而已。”

  “他們都是合歡宗的棋子,而合歡宗的弟子,更是有很多壓根都不是通過宗門招收的,而是由內脈弟子控制。”

  “如果你們只將合歡宗外脈展露的那些弟子清除,是無法動搖到合歡宗根本的!”

  “你必須需要一個內應,才能夠真正摸到合歡宗的核心,從而將其連根拔起!”

  彭克搖頭失笑:“你就不怕我事成之后反悔?”

  “不怕!”燕清波看向彭克的目光前所未有的堅定。

  “我知道,你不是這樣的人。”

  “哦?”彭克眼神莫名的凝視著燕清波,心中舉棋不定。

  她這一番話,到底幾分真,又幾分假?

  可信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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