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蘊宗客房內,厲宗主的話宛若重磅炸彈,縱然陳飛宇心志堅定,也不由得大驚失色。

  他實在想不到,冥府這種只存在于傳說中的神秘勢力,竟然還在暗中活動,更想不到冥府還跟燕京柳家關系密切,看來柳家的勢力,遠遠超過他之前的預估。

  緊接著,陳飛宇又往深處想了一層,莫非古星月的怪病,以及江家江老的“噬心蠱”,都是出自柳家授意,然后冥府親自動手?

  他越想越有可能,甚至邵凡沁的“衰老癥”,也極有可能出自柳家的意思。

  古家、江家以及邵家,無一例外都是華夏赫赫有名的強大家族,由此可見,柳家和冥府所圖一定非小!

  “你怎么不說話了,是不是我提供的消息,讓你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了?”厲宗主戲謔地道。

  陳飛宇哼了一聲:“冥府很強,也的確讓我震驚,但還不至于讓我震驚到說不出話的程度。”

  “你之所以能在我面前說大話,是因為你對冥府的實力一無所知,作為傳承千年之久的神秘組織,冥府高手如云,比之五蘊宗猶有過之,而且手段詭異莫測,傳說有諸多神鬼之術,令人防不勝防。”厲宗主搖頭笑道:“冥府打算對付你,你后半生都會生活在噩夢中。”

  “那可不一定。”陳飛宇自信地道:“冥府敢來招惹我,那就是冥府最大的錯誤,我不介意把冥府一鍋給端了。”

  厲宗主搖頭而笑,似乎在笑陳飛宇的天真,繼續道:“你可知道冥府為什么會和柳家關系密切?”

  “不知道。”陳飛宇很誠實地搖頭,好奇地道:“我不介意你來告訴我。”

  “無論你介不介意,我都要告訴你,因為這關乎你的身家性命。”厲宗主輕笑道:“一百年多前,準確地說是一百八十三年前,燕京柳家的老祖柳含笑曾對冥府有恩,自此之后,柳家和冥府關系密切,一直到現在已有百年之久。”

  “柳含笑?”陳飛宇皺眉:“很陌生的名字,想不到柳家和冥府還有這等淵源。”

  厲宗主淡淡地道:“百多年之前,柳含笑曾前往華夏圣地,再出現時,他實力已經到了‘傳奇后期’境界,當年他成名之時,你爺爺的爺爺估計都才剛出生呢,你聽過他的名字才是怪事。”

  陳飛宇一臉的不爽:“這么久過去了,柳含笑估計也死了,是否聽過他的名字無關緊要。”

  “誰說無關緊要的?接下來我說的話,你更要認真聽。”厲宗主神色破天荒凝重下來,喝完杯中白水,道:“有一種流傳很久的說法,柳含笑沒有死,而是藏身于柳家之中,也有的說他在華夏圣地隱居修煉,怎么樣,意不意外,驚不驚喜?”

  “不是吧?”陳飛宇驚訝地張大嘴:“他一百八十三年前就對冥府有恩,就當他十八歲成名,那他實際年齡,到了現在也有兩百歲了,難道他到了‘先天境界’?”

  “這我就不知道了。”厲宗主聳聳肩:“反正我不會跟燕京柳家作對,柳含笑是否真的沒死,又是否到了‘先天境界’,這是你應該關心的問題,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

  “那你說的‘救我’,又是什么意思?”陳飛宇心里一陣慶幸,之前在燕京的時候,幸好沒頭腦發熱直接殺上柳家,萬一柳含笑真的沒死,那不是一根手指就碾壓自己了?

  “所謂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我把柳家的秘密告訴你,讓你對柳家有足夠的了解,不至于莽撞送死,就等于救了你一命。”厲宗主戲謔地道:“你現在欠我一個恩情。”

  “不是吧?”陳飛宇愕然道:“動動嘴皮子,告訴我一些密辛,就等于對我有恩了?”

  “是否對你有恩,你說了不算,我說了才算,我說你欠我恩情,就是欠我的恩情。”厲宗主站了起來,道:“現在,輪到你償還我的恩情了。”

  “怎么償還?”陳飛宇差點氣笑了,這個女人還真是霸道。

  “說完了‘救你’的事,接下來,就輪到‘救人’了,你跟我來。”厲宗主也不等陳飛宇答應,已經自顧自推開門向外走去。

  陳飛宇翻翻白眼跟在了后面。

  一路沿著走廊前行,路上碰到一些五蘊宗的弟子,見到厲宗主后紛紛恭敬行禮。

  很快,在厲宗主的帶領下,來到一間房間外面。

  陳飛宇敏銳地察覺到,房間里有一股“傳奇”強者的氣息,不過氣息微弱,里面那人似乎受了某種內傷。

  厲宗主直接推開門走了進去,陳飛宇只見在床上盤腿坐著一位外表五十多歲的人,他臉色蒼白,嘴唇發紫、氣息微弱,顯然身受重傷。

  聽到動靜,他睜開雙眼,勉強開口道:“宗主……”

  厲宗主伸伸手,示意他別說話,對陳飛宇道:“你可還記得,先前我跟你說過,五蘊宗派出一位‘傳奇’強者調查邵凡沁衰老癥,和冥府發生沖突,重傷而歸的事情?”

  “記得,莫非就是他?”陳飛宇打量了眼前這人幾眼,發現他實力在“傳奇初期”境界,而能夠打傷他的人,可想而知非常厲害。

  “不錯。”厲宗主輕蹙秀眉:“他叫方隆,是五蘊宗的長老,前些天被冥府的人打傷,體內有一股腐蝕性的陰寒之氣,已經侵入到他骨髓之中,五蘊宗上下沒有人能把這股陰寒之氣逼出來,陳飛宇,你是有名的神醫,可有辦法?”

  陳飛宇走到方隆跟前,伸手號了下他的脈搏,查探他體內的情況,確如厲宗主所說,有一股陰寒之氣在他體內肆虐,如果是普通人,怕是早就受不了這種折磨而死了。

  片刻后,厲宗主忍不住問道:“如何?”

  陳飛宇收回手,點頭道:“能治。”

  厲宗主大喜過望:“那就動手治療吧。”

  “拿張紙來,我把救他的辦法寫上去。”

  “為什么寫下來,你自己動手治療不是更快嗎?”厲宗主奇怪問道。

  陳飛宇反問道:“你動動嘴皮子就對我有恩,那我動動手,寫下治療他的方法,不也等于還你的恩情了?”

  厲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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