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文國公府嫡女 > 第二十三章 她的另一個名字
  黎薔沖陳盡年笑了笑。

  “陳少說的是,我其實也就會這么兩首曲子,隨便學學而已,還請陳老見諒。”

  聽黎薔這么一說,陳盡年鼻孔朝天,一副“果然不出我所料”的架勢。

  陳淵皺了皺眉頭,顯然不太相信。

  能一眼看出如此稀有的琵琶材質,會是那種隨便玩的人嗎?

  不過黎薔還是接過了陳淵贈予的那支琵琶,指尖似有若無的撥弄了一襲琴弦。

  “陳老,這支琵琶我就不要了。但是,有件事您似乎忘記了。”

  陳淵挑眉,陳盡年皺眉。

  黎薔紅唇輕勾,扭頭看向人群中臉色鐵青的予霏琳和黎夫人。

  “剛剛予小姐不是說,讓您點評一下我們剛剛表演的那曲“梁祝”嗎?我想予小姐已經迫不及待想聽了。”

  陳淵先是微微一愣,而后恍然一笑。

  “原來是點評這個。那當然是你的琵琶曲更好。比她的表演好上百倍不止!”

  此刻的予霏琳就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她打死也沒想到,黎薔竟然會琵琶。

  而且梁祝彈的如此好。

  現在好了,她這一年里都沒臉表演樂器了。

  黎!薔!你該死!!!

  予霏琳感受著周圍嗤笑譏諷的目光,一口銀牙差點咬碎。

  怨毒的目光落在黎薔身上,黎薔卻回以輕蔑的神色。

  ‘你丫自找的,有本事你來咬勞資啊。’

  下巴高抬,黎薔優哉優哉的回到了人群中。

  從頭到尾都沒把予霏琳放在過眼里。

  表演環節就此落下了帷幕。

  看著臉色已經難看到無法用言語形容的予霏琳和黎夫人,還有表情復雜的猶如調色盤的黎遠宗。

  黎薔冷笑一聲,然后徑直離開了園子。

  而她身后宅院依舊熱鬧。

  大家開始舉杯攀談,仿佛剛剛被黎薔打臉的尷尬只是幻覺。

  陳淵游走在人群中間,打聽起了“洛薇”這個名字。

  這才是他舉辦此次宴會的真正目的。

  然而,眾人聽到“洛薇”這兩個字都一臉的茫然。

  “帝都好像沒有哪個世家大族姓洛,陳老,您確實這人是咱們圈子里的?”

  陳老干笑了兩聲:“也不是很確定。”

  沈老爺子那邊打聽到的消息說,這個洛薇是被一輛看起來特別貴的車接走的。

  也有傳聞說,這個女孩的父親在帝都發達了,接她去享受榮華富貴。

  但因為是小地方,人多嘴雜,再加上她們似乎搬家過好幾次,所以說法也不完全一致。

  看著眾人無可奈何的表情,陳淵知道是不可能打聽出什么消息了。

  最后,陳淵只能拜托道:“如果大家以后遇到同名同姓的姑娘,還勞煩告知我一聲。對了,這姑娘還有兩個特點,一是長得漂亮,二是應該略懂曲藝。我在這里提前謝過諸位。”

  大家見陳淵竟如此重視,心下更是泛起嘀咕。

  這個“洛薇”到底是何許人也?

  該不會是陳家走失的孩子吧?

  可那也該姓“陳”不姓“洛”啊。

  庭院角落,黎遠宗表情有些古怪。

  “洛”這個姓屬實是他心頭的一根刺。

  每每聽到這個字他都會心驚肉跳,生怕前妻的冤魂來索命。

  而且對于“曲藝”,他同樣有心理陰影。

  當年他做買賣賠的喝西北風時,黎薔母親拼死拼活的唱戲掙錢的事情他知道。

  而他后面生意成功時的本金是如何得來的,他也知道。

  甚至這么多年的噩夢里,他經常聽到黎薔母親婉轉的昆曲聲。

  而陳老找的人,同時具備這兩點。

  黎遠宗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黎薔。

  但是……洛薇這個名字黎薔從未用過,他也沒從他前妻嘴里聽說過。

  再者,黎薔也沒說過她會戲曲。

  當年去接她的時候,左鄰右舍都說她整天和街邊混混待一起,不學無術。

  想必她母親的本事她也沒學半分。

  這么一想,剛剛那個讓他后怕的猜測被壓了回去。

  不可能那么巧合。

  而且黎薔從未出過那個小縣城,怎么可能和千里迢迢的陳家扯上關系?

  想到這里,黎遠宗松了口氣。

  ***

  此刻,提前離場的黎薔自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踏著瑟瑟秋風,黎薔連打了兩個噴嚏。

  門外,送她來的那輛保時捷還停在那里。

  黎薔打開車門,頭也不抬的說道:“大叔,麻煩送我回去吧。”

  說罷打了個哈欠便想睡覺。

  畢竟演戲是個力氣活~

  不過還沒等黎薔闔眼,駕駛座上的男人便冷哼道。

  “你叫誰大叔?”

  這道熟悉的聲音激起了黎薔一身的雞皮疙瘩。

  瞌睡蟲更是跑了個精光。

  “傅……傅梟?你怎么在這兒?司機呢??”

  傅梟回頭看了眼黎薔。

  “司機不就在這兒嗎?怎么,我還不配當你司機了?”

  說罷,車子啟動,緩緩向大路駛去。

  車上,黎薔咽了兩口唾沫,干笑道:“是我不配,我不配當您的乘客。要不?咱倆換個位置?”

  說著黎薔探頭探腦的往前擠,被傅梟一聲冷呵:“老實坐好!”

  黎薔立馬抬頭挺胸,雙手放在膝蓋上,雙眼目視正前方。

  除了上幼兒園的第一天,黎薔從來沒坐的這么規矩過。

  規矩了不過三秒鐘,吊兒郎當的勁頭又回來了。

  就算緊致的旗袍在身,也綁住黎薔奔放的靈魂。

  癱了個四仰八叉,黎薔又開始打瞌睡。

  然后,她就真的睡著了。

  一覺就睡到了第二天。

  連自己臉上的妝怎么沒的,衣服怎么脫的都不知道。

  難不成……昨晚是那位爺伺候的她??

  一想到昨晚傅梟給她卸妝,脫鞋,脫衣服,而且還不是為了睡她,她就覺得有點起雞皮疙瘩。

  她無法接受傅梟這么體貼,不帶互惠互利性質的體貼。

  讓她害怕。

  坐在床上想了想,黎薔真誠的給傅梟發了條微信:

  【梟爺,下次我要再睡著,您直接把我叫醒就行,或者直接把我扔床上也可以,其他的不用麻煩您】

  消息發完,黎薔如釋重負的跳下床洗漱。

  全然不知自己這條消息禍害了傅氏的高層。

  整整一上午,副總的辦公室都被恐怖的低氣壓環繞。

  那些不明情況前來匯報工作的,全被罵了個狗血淋頭。

  其他知道情況的,一個個退避三舍,竟然把工作往后推,也不愿來觸傅總的這個霉頭。

  陳默也傻眼了。

  傅總好像就看了眼手機,然后心情就變了。

  他在手機里看到了什么?

  股價崩了?還是資金鏈斷了??

  都沒有啊,陳默查看著公司的數據,一切穩中向好。

  中午吃飯時,黎薔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打開一看,是傅梟的回復。

  看完后黎薔臉就紅了。

  不是因為少女懷春,而是因為想找個地縫鉆進去的尷尬。

  她昨晚有睡那么香么?怎么喊都喊不醒?

  還有,人家梟爺給她脫去衣服,壓根不是因為怕她睡的不舒服,而是因為怕把那件價值連城的旗袍弄皺。

  是的,她昨晚穿的那件旗袍,是賣了她都不夠賠的價格。

  黎薔撓了撓臉蛋,仿佛從冷冰冰的屏幕中看到了熊熊怒火。

  于是黎薔趕緊秒回:【是是是,您教訓的是,我下次一定注意,絕對不會再睡著了!晚上回來我給您馬殺雞,作為您昨晚照顧我的感謝】

  嘎吱一聲。

  陳默腦袋一縮,一臉驚恐的看向對面。

  那雙筷子,在男人的指尖發出瀕臨死亡的悲鳴。

  一天暴怒兩次?

  這可不是傅總的性格。

  真的是……邪了門了!

  不過黎薔的馬殺雞承諾還未來得及兌現,大姨媽卻突然到訪。

  猝不及防的熱流涌動,黎薔心道一聲“不好”。

  撂下筷子沖進衛生間,果然小衣服上已經沾上了血跡。

  黎薔頭一天的大姨媽向來來勢洶洶,幾乎是血崩之勢。

  但是悲劇的是,她發現自己忘記去買姨媽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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