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上的白頭老人,與撫琴少女交談了兩句,二人便調轉船頭,停在了蘇澈面前。
“多謝老丈,還有這位小姐。”蘇澈朝二人抱了抱拳謝道。
白頭老人精神矍鑠,雙目有神,一看就知道是個武道好手。
少女嬌俏水靈,微微蹙著秀眉,似乎不太喜歡蘇澈這個不速之客。
船本來就不大,抱著五弦琴的少女坐在船篷中,單她自己就顯得有些逼仄,船篷空間容不下第二個人。
“前方有一渡口,你為何不在渡口處過河?”老人問向蘇澈。
蘇澈道:“在渡口處過河,需要繳納三兩銀子。”
老人上下打量蘇澈,見蘇澈身上的衣服料子都是上等貨,自然沒有信他的鬼話。
“你先上來。”
蘇澈又道了聲謝,才登上小船。
船篷的空間實在太過逼仄,所以蘇澈沒有厚顏無恥地進去,與白頭老人肩并肩站在船頭,望著江面。
小船上無槳,船篷中的少女,輕輕撥動琴弦,河面蕩漾開來,小舟竟自動行駛。
蘇澈目光一閃,少女分明用了一種音波功,來推動小船。
果然,這一老一少,不是普通人,少女的音波功不俗,最少也是先天境界。
至于白頭老人,蘇澈沒有看出來。
老人身上帶有一股書卷氣息,仿佛一個老學究。
‘叮叮叮當當當~~’
少女在船篷中彈琴,琴聲時而高亢,時而婉轉,忽又如金戈鐵馬掙鳴,最終又在凄切之中收尾。
蘇澈眉頭微皺,少女彈奏的曲子,以悲切收尾,俗話說聽音識人,他總覺得少女有些過于悲觀了。
白頭老人遞給蘇澈一壺酒,蘇澈道了聲謝,接住后,掀開面前斗篷黑紗,小酌一口。
船篷中的少女斜斜撇著蘇澈,不滿道:“你這人好沒禮貌,我與爺爺好心捎你過河,請你飲酒,你卻藏頭露尾。”
蘇澈朝少女抱拳道:“這位小姐,我不摘下斗篷,自然有我的苦衷。正如小姐的琴音尾聲,凄切悲涼,想必小姐心中,也有難言之隱吧。”
少女怒瞪了蘇澈一眼,轉過頭去,似乎生氣了。
白頭老人笑呵呵道:“那是我曾孫女京秋雨,老夫京塵,秋雨頑皮,讓你見笑了。”
“沒有沒有,倒是在下確實有些難言之隱,不便摘下斗笠。老前輩不計小嫌,海量。”
京塵目中精光一閃,笑道:“我觀小兄弟氣息渾厚,真氣充沛,雖然不以真面目示人,胸中卻有浩然正氣長存,武功精湛,必然不是什么宵小之輩。捎你過河,自無不可。”
頓了頓,他問道:“你覺得,秋雨的琴技如何?”
蘇澈沉吟片刻才答道:“峨峨兮若山岳,洋洋兮若江河。”
船篷中的京秋雨聽到蘇澈的點評,臉蛋紅了一下。
蘇澈對她琴技的評價,實在是太高了,她的琴技,還沒有達到讓聽客聽了,如臨山岳,靜聽江河的地步。
京塵哈哈大笑:“談不上,談不上。”
這老頭,嘴上謙虛得很,但臉上已經笑開了花,很受用。
“曾爺爺......”
京秋雨輕輕喊了一聲,隨后又給了蘇澈一個大白眼。
京塵折身來到船篷前,問道:“什么事?”
京秋雨猶豫了一下才柔聲道:“曾爺爺,您能不能別去魏國?聽父親說,那里太危險了。”
“呵呵,我年輕時,欠了司空皓月的人情,我當時答應過他,若有差遣,即便赴湯蹈火,也不會推辭。他此番請我出山,我正好還了他的人情。我這輩子從未失信于人,你總不能讓我晚節不保吧。”
京秋雨聞言,俏臉上閃過一抹哀傷,垂下頭,望著五弦琴一語不發。
蘇澈心下有些好奇,京塵竟然認識司空皓月,而且能讓司空皓月親自‘請’的人,恐怕只手可數。
如此人物,去魏國做什么?
“敢問京塵老前輩,聽聞魏國到處都是戰火,您去魏國做什么?”蘇澈問道。
京塵道:“去攔一個人。”
“誰?”
“血魔老祖。”
蘇澈聞言,猛然一驚:“血魔老祖?血煞門的老祖宗?他也還活著?沒有被魔門圣主滅了?”
“沒有,”京塵淡淡笑道,“圣主慶無極那個棒槌,被血魔老祖戲弄了一遭,事后才發現。但他卻沒有聲張,畢竟太丟人了。”
圣主慶無極那個棒槌?
丟人?
蘇澈一時啞然,眼前的這位白頭翁到底是誰啊,敢稱呼魔門圣主為棒槌。這要是傳到圣主耳朵里,不得千里追殺?
“小兄弟,你剛才用了‘也’字,莫非你之前見過血煞門的余孽?”京塵忽然問道。
“這個...自然是見過的,甚至還做過一場。血煞門的血魔大法,相當邪性,我曾見過被他們扒皮煉血的尸骨,場面慘不忍睹。”蘇澈唏噓道,“還好我當時技高一籌,僥幸贏了。”
京塵仰頭飲了一口酒,望向江面。
小舟的速度不慢,二人閑談間,便已抵達河岸。
蘇澈跳上岸去,沖京塵與京秋雨抱拳道:“多謝前輩捎帶,晚輩不愿透露姓名,確實有難言之隱。相逢何必曾相識,咱們后會有期。”
“告辭。”
“告辭。”
錚錚琴音傳來,小舟蕩起漣漪,駛向江中心,繼續朝著渡口出發。
“曾爺爺,”蘇澈走后,京秋雨哀求道:“您自己都說過,此去九死一生,為什么還要去?”
京塵坐下來,望著蔚藍的天色,眸子逐漸變得渾濁,似在追憶什么,良久才幽幽道:“百年前,我誤入天柱禁地,若非皓月那小子,我恐怕已經死了。當年,我在他眼里,看到了毀滅天柱的決心,看到了改變這個世界的決心,他是個心智極為堅定的人,輕易不會動搖。我若不幫他,這天下間,還有多少人愿意幫他?”
“再者,我一生從未失信于人,今雖是殘缺之身,卻也不想在入土之前晚節不保。讓我去吧,讓我了卻這一樁心愿。”
“可是曾爺爺...”
“你瞧方才那小子如何?我看他胸中浩氣長存,必然是修了正道極為高明的武功,年紀輕輕,武功便臻至返虛,將來成就,不可限量。”
“曾爺爺,不要岔開話題啊......”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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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