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我都當贅婿了,還要什么臉 > 第116章 工匠仙人

江逸風心心念念的大雪終于下了起來,只是一個晌午的時間,整座蘇城便白茫茫一片,像是披上了銀色紗巾。

而本就寒冷的天氣,在下雪之后更加冷了,這直接讓石炭的需求量大幅度提升,達到供不應求的地步。

并且,這還是在江逸風的方法沒完全開展起來的情況下,要不然石炭的銷量還會增加。

在下雪的第二天,新一期的蘇城報正式發售。

雖然天氣寒冷,很多人不愿意出門,但報紙依然很快銷售一空。

不知從何時開始,報紙已經成為蘇城讀書人必看的存在。

“大雪封路,道路結冰,宋家無法運輸糧食到蘇城,糧食價格看漲。”

“今年寒冬百年最冷,木炭價格一漲再漲,很多百姓無法取暖,凍傷、凍死者無數,慶幸石炭出現了。”

“同樣重量的石炭,價格比木炭便宜,燃燒產生的熱量比木炭多,石炭拯救了無數人。”

“著名中醫張專家表示,石炭產生的氣體非但沒毒,少量吸入利于補腎壯陽。”

“煤山招募大量礦工,月薪俸高達五兩銀子,報名點:蘇家、趙家、王家、宋家。”

“大量招募石炭推銷員,月薪俸八兩銀子,口才好,善于交際者優先,報名點:任何一家出售石炭的商鋪。”

“大量招募城外石炭銷售掌柜,月薪俸十兩銀子,識字,會算術者優先,報名點:蘇家。”

這一期的報紙發售后,就如同在冬天里燒起了一把火,直接轟動蘇城。

那些一個月累死累活,拿到的薪俸只夠勉強生活的雇工,瞬間不滿意自己當下的工作,紛紛前往報名點。

只是半天時間,就有幾千人報名。

不過,出人意料的是,報名最多的竟然是石炭推銷員,其次才是礦工。

后來江逸風分析了一下,發現自己忽視了一個問題,那就是石炭推銷員只需在蘇城內工作即可,礦工卻要前往三十里外的煤山。

對于居住在城內的人來說,煤山就是鳥不拉屎的地方,安不安全暫且不論,居住和吃飯他們都覺得是大問題。

并且,三十里的路程,也不可能每天往返。

與之相比,石炭推銷員的優點就太多了,不需要出城,不需要干活,不需要擔心安全……最重要的是薪俸高。

于是乎,接下來的日子里,蘇城多了很多石炭推銷員。

起初,那些被敲門的居民,還能和顏悅色接待推銷員,但隨著一天被敲幾次門,一些居民的脾氣就變得很差了。

然而,即便是如此,依然抵擋不住石炭推銷員的熱情,因為業績好的推銷員,拿到的薪俸是真的高。

當然,絕大部分石炭推銷員薪俸都不高,甚至都不到原本的八成,但他們有大餅和雞湯啊!

在這樣的情況下,很多家族的作坊,開始出現用工荒。

以前是:本老爺看你可憐,賞你一口飯,好好干,本老爺年底能不能納妾就看你了。

現在是:管吃管住,福利好,不打不罵,人性化管理……

只可惜,薪俸差距太大,說得再好聽,也沒有雇工愿意去。

于是,很多家族只好跟著提升薪俸。

那些有財力的家族,還能扛住大幅度提升薪俸,但那十八個家族,本就缺銀子,現在還要上漲薪俸,無異于雪上加霜。

其中好幾個家族,因為請不到雇工,都停工停產了。

這個時候,詩詩以錢莊掌柜的身份主動聯系這些家族,表示可以提供銀子支持。

這些缺銀子的家族,聽到可以從錢莊借來銀子,便開始與詩詩接觸,商量利息和抵押。

在此過程中,詩詩的本事就體現出來了。

雖然在外人眼里,詩詩只是青樓頭牌,除了伺候男人外,根本就不會做生意。

但是這些人忽略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青樓不只是教導她詩詞歌賦,伺候男人,還教導她如何讀懂男人的想法。

而這項為了伺候好男人學習的能力,在商業談判中起到很大作用,那些男人一個細小的表情,都能讓詩詩掌握他們的想法。

于是只用了半個月,詩詩就拿下了十二個家族,借出去了八十萬兩銀子。

只不過,當詩詩拿著這個成績,去找江逸風邀功的時候,卻被按在床上,性感豐滿的翹臀,結結實實挨了好幾巴掌。

詩詩玉臂摟住江逸風脖子,滿臉委屈,“主人,你為什么要懲罰奴家?”

懲罰?

我看你挺享受的。

江逸風低頭看了眼詩詩的大白,連忙把目光移開,“錢莊里面的銀子借出去越多越好,結果你只借出去八十萬兩。”

詩詩噘著小嘴,撒嬌道:“不是奴家不想把銀子借出去,實在是那些家族太小心,不愿意多借。”

“這么說,我冤枉你了。”

“你就冤枉奴家了,你要補償奴家?”

“怎么補償?”

“你給奴家揉一揉被打的地方?”

說著,詩詩轉過身,把翹挺的臀部抬了起來。

頃刻間,江逸風血壓飆升,部分充血。

“下去!”

江逸風低頭呵斥一句自己不聽話的部位。

“下去?”

詩詩聞言一怔,旋即明白過來,嬌笑一聲,跪在了江逸風面前。

“別別別。”

江逸風連忙攔住詩詩,說道:“我不是讓你下去,你趕快站起來,要不然就真下不去了。”

詩詩伸出粉舌舔了舔嘴唇,嫵媚道:“奴家下去了,等下它就下去了。”

原理我都懂,關鍵我真不是那種能忍住的人,一個把持不住,可能就日復一日了。

想到這里,江逸風有些不舍扶起詩詩,正襟危坐道:“咱們還是談一談,剩下六個家族的情況吧!”

“好吧!”

詩詩嘆了一口氣,朝著江逸風匯報,“剩下的六個家族,有三個家族正在商談中,還有兩個家族堅決表示不借銀子。”

江逸風微微皺眉,“這才五個家族,還有一個家族是什么情況?”

詩詩回答道:“公輸家族的情況有些特殊,他們想借銀子,卻不愿意用祖業做抵押,只愿意用某種工匠技法抵押。”

公輸!

江逸風突然想到了什么,問道:“公輸家族的祖上是不是叫公輸般?”

詩詩回憶了下,用不確定的語氣道:“這個奴家沒有詳細打聽過,不過上次去公輸家,看到一個叫公輸盤的牌位。”

江逸風笑著說道:“公輸盤就是公輸般。”

他穿越到這個世界有一段時間了,發現這個世界跟原本的世界歷史進程上差不多,但仔細對比,又有很多不一樣。

大周可以類比華夏歷史上的周朝,只不過周朝的八百年歷史,分成了東周和西周,還分出來了春秋和戰國,戰國后期的周天子就是個吉祥物。

然而,大周的情況截然不同。

雖然大周也在走下坡路,但朝廷依然有很強的話語權,也不存在諸侯國,從建立之初便實行郡縣制。

并且,隋朝才出現的科舉考試,在大周也已經出現,從而能夠從民間選拔人才,大大削弱了門閥世族的勢力。

上一世歷史上出現的很多人物,大周也都出現過,人生經歷還都特別的相似。

與其說這個世界是異世界,倒不如說這是個平行世界。

詩詩聞言一怔,“主人,你知道公輸般這個人?”

江逸風微笑道:“知道一點。”

公輸般還有一個名字叫魯班,是土木建筑鼻祖,木匠鼻祖,戲班祖師,發明了曲尺,墨斗,刨子。

班門弄斧中的班就是魯班,由此可見其的知名度。

想到這里,江逸風不由問道:“詩詩,公輸般的木匠手藝那么好,后人就算沒完全學會,也不應該太差,公輸家為什么會沒落?”

詩詩說道:“我不知道公輸般的手藝如何,但他后人的手藝,我只能用神奇來形容,只可惜他們家的脾氣都很怪,總是得罪雇主,慢慢就沒生意了。”

江逸風眉梢一挑,“他們是如何得罪雇主的?”

詩詩想了想,開口道:“有個雇主找公輸家做個柜子,大小都說好了,結果公輸家親自看過后卻說顏色和造型跟整體不搭,罵雇主家里太蠢,不配用公輸家的柜子。”

聞言,江逸風不由在想,公輸家要是在小日子,高低是個工匠仙人。

“公輸家就沒有宗親管一管嗎?”

“公輸家沒宗親。”

詩詩停頓一下,看向江逸風,“準確來說,應該說公輸家的宗親都死光了,剩下的族人不多了。”

江逸風猛然瞪大眼睛,“怎么就死光了?”

“手藝好唄。”

詩詩聳了聳肩,解釋說道:“每一位天子去世,都要修建帝陵,公輸家那么出名,自然就被大量征召,還都是核心負責人。那些普通的匠人,修好帝陵后就會放出來,但知道整個帝陵的核心的公輸家族人,下場只有陪葬。”

“他們還真是……”

江逸風哭笑不得,想找個成語形容都找不到。

詩詩問道:“主人,公輸家的情況太特殊,你說怎么辦吧?”

“這……”

江逸風遲疑起來,一時間也想不到好辦法。

畢竟,他又不是木匠,公輸家的技法再高明,他也用不上啊!

用幾萬兩銀子買一個用不上的專利,這筆賬自己小舅子都知道虧死。

但是……

那可是魯班的后人,擁有著大周最頂級的土木建筑和工匠手藝,要是讓他們就這么滅族,他總覺得吃虧。

國產凌凌漆內有句臺詞很經典,就算是一條內褲,一條衛生紙都有它的用處。

再怎么說,魯班后人總要比內褲和衛生紙有用吧!

于是乎,他說道:“先別著急拒絕公輸家,讓我想個一舉兩得的辦法,如果他們家揭不開鍋,真需要銀子,可以稍微借幾百兩銀子幫他們渡過難關。”

“明白。”

詩詩鄭重點頭。

“時間不早了,我回去了。”

江逸風交代完畢,站了起來,不給詩詩挽留的機會,逃一般離開。

詩詩看著匆忙離開的江逸風,噗嗤一聲笑了起來,有時候她覺得江逸風很會,各種手法就能讓她的身體燒起來。

但更多的時候,江逸風都會守住一個底線,她努力很久都無法跨過去。

……

江逸風走出詩詩居住的小院,寒風吹過,讓他沸騰的血液快速冷靜下來。

一想到送到跟前的鮑魚他都沒有吃,就不由低下頭,用充滿歉意的語氣道:“兄弟,對不住。”

唰……

突然,他耳邊傳來一道破空聲。

他連忙抬頭看去,只見一名背著大刀,滿臉正氣的男人,正似笑非笑看著他。

江逸風咽了咽口水,考慮是自己大聲求救的聲音快,還是對方的刀快。

卻在這時,男人開口問道:“你是不是江逸風?”

臥槽!

這是來找我的。

江逸風心中一凜,臉上卻看不出異色,氣定神閑道:“大俠,你搞錯了,我不是江逸風。”

男人一怔,“剛剛師妹告訴我,你就是江逸風。”

江逸風揚了揚眉,“你師妹是誰?”

“趙頭頭。”

男人說完,朝著江逸風拱了拱手,“在下墨門弟子鐘不歸,八鼎武士,這次找江逸風有些事情。”

瑪德!

這是趙圣母的師兄!

爭論不過我就喊人,早知道就給她下藥,把她關起來了。

江逸風心中這樣想著,但臉上滿是笑容,抱了抱拳,“在下趙丙方,蘇城四大才子之一,詩詞雙絕,今日來恩師家做客,沒想到能偶遇墨門大俠,真是三生有幸,要不在下做東,咱們找個酒樓暢飲一番?”

鐘不歸擺擺手,“不用了,我還要去尋江逸風,告辭。”

說完,他就要離開。

“師兄,你被這個奸詐小人騙了。”

趙頭頭的聲音驟然傳來,而后一道倩影出現在鐘不歸身邊,正是消失許久的趙圣母。

趙圣母盯著江逸風,說道:“你敢說自己不是江逸風?”

江逸風想了想,“我敢說,你放我走不?”

“休想!”

趙圣母冷哼一聲,耳朵動了下,轉首看向鐘不歸,“師兄,蘇家的武士覺察到我們了,趕快帶他離開。”

“嗯!”

鐘不歸看向江逸風。

江逸風當即表示,“別打暈我,我十分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