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
扁沈燕聽到藥辰的話，不可思議瞪大了眼睛。
而江逸風看著震驚的扁沈燕，嘴角微微上翹，浮現出一抹難以覺察的微笑。
事實上，在他聽到醫家存在的那一刻，心中就產生了一個目的，那就是將醫家收入麾下。
他的這個目的，就連藥辰和鐘不歸都沒有告訴，只有他一個人知道。
他讓白子敬去醫家搗亂，表面上的理由，是為了讓醫家答應藥辰與扁沈燕的事情，實則也是為了把醫家收入麾下。
畢竟，只有讓醫家認識到銀子的重要性，他這個金主才能順利進入到醫家視野中。
現在他已經搞定了公輸家，要是再搞定醫家，那他以后相當于壟斷了制造業和醫療業。
更進一步，再把農家搞定，他連農業都能搞定。
“這是真的。”
藥辰一說到醫術，就滿臉激動表情，“江兄弟提出來一個假設，那就是引起天花的是一種很小很小很小的生物，這種生物肉眼看不到，卻能夠讓人感染天花。”
“肉眼看不到！”
扁沈燕思索了一下，凝眉問道：“既然肉眼看不到，他又是如何知道，這種生物存在的呢？”
“呃……這……”
藥辰抓了抓腮，解釋說道：“江兄弟說這是推斷出來的。”
扁沈燕問道：“你相信了？”
“嗯！”
藥辰用力點頭，“雖然這聽上去不可思議，但仔細分析一下，好像有些道理。”
扁沈燕問道：“你如何分析的？”
“風寒！”
藥辰停頓一下，看向扁沈燕，“有些風寒是風邪入體所致，這種風寒不會傳染其他人，但有些風寒就不同了，一個人患病，全家都會患病。”
“繼續。”
扁沈燕皺眉思索了下。
“為什么有的風寒會傳染呢？”
藥辰像是在問扁沈燕，又像是自問自答，“最初我以為，這種風寒是通過身體接觸傳染的，不過我們身為醫者知道，有些家人沒有身體接觸，依然被傳染了。”
“為什么沒有身體接觸，還會感染風寒呢？”
聽到這個問題，扁沈燕想了許久，最終搖了搖頭。
雖然醫家的醫術是整個大周最好的，但很多的病癥，醫家也沒有研究透徹。
“我感覺，風寒是通過空氣傳染。”
這時，藥辰解釋說道：“那些患病的病人，呼出來的空氣中有那種肉眼看不見的生物，這種生物通過呼吸，被健康的人吸入身體，這就引起了風寒。”
“這……”
扁沈燕緊鎖眉頭，沉默不語。
因為按照藥辰的推斷，她發現真的能解釋，一人感染了風寒，全家人即便沒接觸，也會感染風寒。
只不過，真的存在肉眼看不到的生物嗎？
她還是有些相信這種事情。
念此，她問道：“除了風寒，還有嗎？”
“有！”
這一次，江逸風開了口，“我聽藥辰大哥說，醫家有一種叫陳芥菜鹵的藥物，其實這種藥物里面，也存在看不到的生物。”
“陳芥菜鹵！”
扁沈燕心里一驚，問道：“你不是說，這種看不到的生物會導致風寒嘛，為什么又能治病了？”
江逸風微笑解釋，“嫂子，看不到的生物不只有一種，而是有很多種，引起風寒的是一種，陳芥菜鹵中的是另一種。”
藥辰不停點頭，“不只是陳芥菜鹵中有看不到的生物，刀子引起的劃傷，之所以會感染發膿，也是這種生物導致的，我們這次來……”
“我們這次來就是想為了把這件事告訴你。”
江逸風連忙插嘴，打斷藥辰的話，繼續道：“嫂子，你能不能給我拿點陳芥菜鹵，我研究一下？”
扁沈燕道：“醫家每年都會制作新的陳芥菜鹵，并不是值錢的東西，你需要我給你拿一些便是。”
“多謝嫂子。”
江逸風連忙抱拳感謝。
這個時候，藥辰仿佛明白了什么，朝著江逸風投去感激目光，閉上嘴巴不再說話。
“沒事！”
扁沈燕揮了揮手，好奇問道：“雖然我還是有些不相信，但不可否認這是一個研究方向，只是這種生物肉眼看不到，醫家如何進行改革？”
江逸風說道：“研究看不到的生物，需要大量銀子。”
“又是銀子。”
扁沈燕皺起了眉頭，看了眼白子敬，“醫家已經欠了一萬五千兩銀子，哪里還有銀子繼續研究這東西。”
“這……不好辦啊！”
江逸風朝著藥辰使了個眼色。
藥辰先是迷茫，旋即好像明白了什么，當即道：“江兄弟，你不是有很多銀子嘛，要不然資助醫家一些？”
“藥辰大哥，不是我不想資助醫家，主要是醫家的醫者視金錢如糞土，就算我把銀子放在醫家門口，他們都不會正眼看一下。”
江逸風搖頭嘆息，把醫家抬得高高的。
而聽聞這話，本來還想著讓江逸風資助的扁沈燕，立刻打消了這個念頭。
她不知道開口。
也不好意思開口！
藥辰問道：“那怎么辦？”
“這樣吧！”
江逸風捏著下巴思索一會，免為其難道：“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每年提供給醫家十萬兩銀子，供醫家研究病癥，提升醫術。”
說到這里，他看向扁沈燕，“當然，我知道嫂子和醫家都是要面子的人，免費提供銀子，醫家不可能要，所以我再提一些條件，沒問題吧？”
扁沈燕不疑有他，問道：“什么條件？”
江逸風說道：“醫家研究的病癥和醫術，需要向我進行申請，只有我同意了，才能研究這種病癥和醫術。”
“而使用我的銀子研究的病癥和醫術，歸屬權都屬于我……當然，醫家的人想用研究的東西治病，我是沒問題的，不過不能教給其他人。”
“第三……”
“第四……”
江逸風一連提出來了很多的條件。
這些條件猛一聽，好像也沒有什么。
但認真思考會發現，江逸風把研究的成果，已經據為己有了。
扁沈燕聽完江逸風的話，總感覺腦子里面迷迷糊糊的，有些明白，卻又不是特別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