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香島的人在萬眾期盼之下終于來了。
這次來的人是溫島主的親傳弟子,一個十二歲的小姑娘,個子不高,梳著兩條小辮子,模樣稚嫩,可可愛愛的,看到小姑娘的人,估計都會想掏出糖果來哄哄她,實在是看不出她有什么過人的本事。
她的身邊還跟著一個一身黑衣的男人,男人臉上戴著銀色面具,漆黑的眸子里沒有情緒,他腰間配刀,雖是沉默不語,但可感覺出氣勢凌厲,有種隱而不發的危險。
看這個男人的穿著打扮,他應當就是海天一度的人了。
妙香島與海天一度算是綁定的關系,妙香島擅醫不擅武,而海天一度修習的功法霸道無比,稍有不慎就傷人傷己,他們需要妙香島的醫術,因此妙香島位居于海天一度的保護范圍之內。
面對許多的質疑,玄玉卻是唇角含笑,“聽溫島主所說,小鹿最近已經把島內的醫經都學完了,可真是了不起。”
溫小鹿是個驕傲的小姑娘,她揚起臉來,毫不謙虛的說:“那些醫經都太簡單了,我看一遍就會了。”
玄玉笑道:“尋常弟子研讀一本醫經也需要十年八載的時間,但小鹿年紀輕輕就已經把所有的醫經理解透徹了,若非我與溫島主交好,我還真是想把小鹿收入我浮云宗門下才好。”
溫小鹿連忙擺手,“不要不要,我不喜歡練劍!”
玄玉失聲一笑,“別緊張,我說笑的。”
溫小鹿到底還是個孩子,就算是天賦異稟,但也很容易把大人說的玩笑話當真。
溫小鹿也是聽師父說過,很多年以前,她的師父還不是島主的時候,玄玉也還不是浮云宗的宗主,玄玉曾經就因為心魔入侵的事情去過妙香島,不過那個時候溫小鹿還沒出生呢。
玄玉和溫島主也就是在那個時候結下了友誼,并且這么多年來都有聯系,每次他們借助水中幻影用術法通訊時,溫小鹿也會去湊個熱鬧,所以即使這次是溫小鹿第一次來到浮云宗,但這不并算是她和玄玉的第一次見面了。
玄玉又看向了守在溫小鹿身側的人,他眉眼稍彎,“從海天一度趕來,長途跋涉,也辛苦你了。”
黑衣男人微微頷首,算是做了回應。
溫小鹿解釋說道:“辛白不會說話,其實他很有禮貌的。”
玄玉語氣溫和,“我沒有介意,小鹿,你不用如此緊張。”
溫小鹿低低的“哦”了一聲,她是一路走來,發現偶爾有人會用奇怪的目光看辛白,才這么解釋了一句。
辛白抬起一只手摸了摸溫小鹿的頭,這種溫情的動作,與他冷漠的氣息看起來有些不太符合,但并不矛盾。
溫小鹿與辛白走了這么遠的路,玄玉是想先讓他們去休息一下的,不過溫小鹿卻想先去見見那個需要醫治的傷患,玄玉便讓弟子先帶著溫小鹿與辛白去找宋清徽。
等人一走,一直沒有說話的葉熾忍不住了,“那個小丫頭片子,真的能治好宋清徽的傷?”
玄玉懶懶的坐在了椅子上,他慵懶的靠著椅背,毫不顧忌形象的說了個字:“能。”
葉熾來了疑問,“你怎么就這么確定?”
玄玉笑了笑,“妙香島的醫術傳承于蓬萊神女,既然是神女所傳,與凡間醫術肯定有著天壤之別,清徽的傷,定然不在話下。”
葉熾嗤笑了一聲,“你還真相信這個世上有什么蓬萊神女啊?”
在很多人看來,妙香島的那個與神女有關的傳說,不過是為了給自己臉上貼金,增加讓世人敬仰的神秘感罷了,這就像是賣酒的人,說自己的女兒紅埋了上百年,就是為了賣個好價錢。
玄玉閉著眼睛,猶如是在閉目養神,他唇角揚起,緩緩說道:“為何不信?”
葉熾奇怪的看了眼玄玉,只覺得莫名其妙。
說實話,他們雖然是修仙者,但對是否有神這件事并不確定,畢竟與神有關的傳說都離他們太遙遠了,如果這個世上有神跡出現的話,大概才能真的讓他們確信無疑。
罷了,傳說里的故事而已,并不重要。
葉熾問道:“你要做主給楚瑤與那凡間書生證婚?”
玄玉點頭,“正是,浮云宗也好久沒辦過喜事了,瑤瑤和穗穗都要成親,是好事。”
葉熾說道:“那穗穗先成婚,楚瑤在穗穗之后。”
玄玉睜開眼,頗為奇怪的看了眼葉熾。
葉熾應當是不滿薛伏的,可他居然沒有想拖延婚期,反而是讓葉穗趕緊與薛伏成婚。
可不是怪事嗎?
葉熾當然不能說他是害怕還不成親,他女兒肚子里會揣著個娃,只得在心底里把那個引誘自己女兒犯了天底下男人都會犯的錯的薛伏給罵了千百遍。
葉穗拉著薛伏來告訴宋清徽他們的婚期,這也是為了以示尊重,該說不湊巧的是,云蘇蘇也在這里。
葉穗還沒有和云蘇蘇吵起來,溫小鹿和辛白便到了,得知兩人是妙香島那邊來的人,云蘇蘇情急之下就走到辛白身邊,說道:“公子,請你幫忙看看我大師兄的傷!”
嬌俏美麗的少女,說出來的話情真意切,很難不讓人動容。
可辛白不習慣與異性靠這么近,他退后了兩步,沒有吭聲。
云蘇蘇急切的湊過去還想說什么,溫小鹿生氣的擋在了辛白身前,她怒瞪著云蘇蘇,“我說你這人有沒有禮貌!”
云蘇蘇低頭看著個子矮小的溫小鹿,心道現在醫治大師兄的傷要緊,這個小姑娘怎么還來搗亂呢?云蘇蘇的臉上露出了親切和善的笑容,“小妹妹,我給你糖吃,你去一邊玩好不好?”
溫小鹿脾氣不好,“誰是你小妹妹!”
但也正是因為離得近了,溫小鹿才看清了云蘇蘇的臉,隨即,她就皺了皺眉,總覺得云蘇蘇的臉看起來好像有點熟悉。
葉穗在旁邊呵呵兩聲,“云蘇蘇,你讓這位妙香島的小姑娘去一邊玩,是不想她醫治大師兄了?”
云蘇蘇聞言,神情一愣。
宋清徽走了過來拉開了云蘇蘇,他小聲說道:“這位姑娘身上穿的是妙香島弟子的衣服。”
葉穗抱著手臂哼了一聲,“一看就是平時上課根本不認真的人。”
云蘇蘇臉色一紅,她平日里不是找大師兄玩,就是找師父玩,要不就是去照顧自己不久前收養的小狗狗,她性子大大咧咧,天真單純,功課確實是不用心,經常把老師氣得半死。
可是宗主對她很是縱容,其他老師也沒點辦法。
但云蘇蘇可不會在葉穗面前認輸,她還對葉穗與薛伏要成親的事情耿耿于懷,也不知道葉穗用什么事情威脅了薛伏,即使云蘇蘇私底下勸薛伏不要跳進葉穗這個火坑,薛伏也沒有改變主意。
云蘇蘇沖著葉穗說道:“我是一時情急,難免出錯,怎么說也比某些囂張跋扈,總是欺負弱者的人要好。”
葉穗:“囂張跋扈,欺負弱者,也總比那些三天兩頭圍著不同男人轉,三心二意的,連人都算不上的東西要好。”
云蘇蘇:“葉穗,你憑什么說我三心二意!我才不是那樣的人!”
葉穗:“我沒有點名道姓,是你自己急著對號入座。”
云蘇蘇:“你!”
她氣急,卻又說不過葉穗,宋清徽趕緊走出來勸架,他把云蘇蘇拉開了一些,又讓薛伏把葉穗拉的退后了一點。
這里還有外人在,兩個人吵起來實在是不像話。
云蘇蘇悶悶的想,等著吧,她總有一天會幫薛伏脫離苦海!
接收到了云蘇蘇那堅定的目光,薛伏滿臉茫然,似乎完全不懂云蘇蘇看自己做什么。
云蘇蘇心里嘆氣,薛伏還是太天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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