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原在蘇幕四人的眼前消失。
木雷·愛先此刻遍體鱗傷,疲憊的坐在幽綠色光線照耀下的青銅坐臺之上。
蘇幕四人則是包圍在他的四個方位。
從一個人變成四個人。
并且沒有個人的突然出現,自己都沒有任何察覺。
木雷·愛先真的不知道眼前的男子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這世間讓他困惑的事情不多,今天是他最困惑的一天。
能夠使得生靈長時間生活的另空間,還能夠隨身攜帶在身上,便是放在整個大陸,也沒有多少。
木雷·愛先自然是想象不到這一點上來。
“你不是逍遙派弟子,你是蜀山弟子,你是蘇幕!”在青銅坐臺之上的木雷·愛先凝視著蘇幕。
蘇幕自然還是天通族女子的姿態。
故而聽見對方居然這般說出自己的名字,也是頗為驚訝。
“其實我并未認出你,但我認出了他們三個,所以你肯定是蘇幕。”
“你知道了又怎樣?”蘇幕握著太須仙劍,然后耍了個劍花。
他可不會準備給對方有任何喘息的機會。
他們都不會。
所以四人幾乎在同一時刻出手。
那坐臺不過是一小型法陣。
莫千與已經看出其弱點所在。
“等等,只要你們告訴我,你們是如何做到四位一體的,我便將我族在這里所謀劃的事情告訴你們,如何?”
蘇幕四人手中的劍都沒有停止。
檀如蘇戲謔道:“我們當然會給你機會說,但前提是你得是個廢人才行。”
四道劍光落在法陣之上。
陣法瞬間崩裂出道道裂痕。
木雷·愛先沒想到這四人居然半點機會都不給。
只見起當即閉目念咒。
下一刻。
那些站在周圍,頭上戴著木桶的青銅人忽然活了過來。
然后朝著蘇幕四人圍攻而來。
這些青銅人的攻擊雖然腓腸肌簡單,其手掌拳頭卷起的力量卻遠超尋常煉神修士。
蘇幕四人不得不回身抵擋。
就在這時。
那青銅臺面陡然下墜。
“不好,這老東西想逃!”檀如蘇的縛妖繩瞬間飛出,想要拉住那坐臺。
莫千與的柳藤也幾乎在同一時刻極有靈性的追逐上去。
......
......
“空的,已經跑了!”
莫千與收回柳藤,黃土的地面之上,便是那方青銅坐臺。
只是現在青銅坐臺上的木雷·愛先已經消失不見。
“這地方還真的別有洞天之中還有洞天,”檀如蘇則是看著周圍的環境。
本來在錦瑟湖中看見一座城池就已經足夠令他們驚訝的了。
他們掃清那些青銅人后便追了下來,然后便來到了這處像是地底深處般的空間。
此刻他們所處的地方就像是一條甬道,周圍的墻面還有挖掘的痕跡。
此間的泥土很是堅硬,便是以太須仙劍之利想要破開也頗為艱難。
“他往前面走了!”小猴子認真觀察后說道。
蘇幕幾人便也沒有停歇,向前方追逐而去。
其間他們看見了許多條岔道,但好在有猴子那洞悉氣息的強大神通在,不至于走錯路。
而隨著深入。
他們在周圍的墻壁之上發現了許多打斗的痕跡。
其中最深的,往往是一些劍痕。
也不知道這些劍痕過去了多久,居然還隱隱能夠從中感受到一種鋒利的韻味,仿佛跨越了時間的長河。
便是莫千與看著那些劍痕,也不禁感到驚嘆。
帶著更多的疑惑,繼續向深處追逐而去。
漸漸地。
他們腳下的黃色地面,變成了磚石鋪砌。
而且磚石的用料極好。
他們來到了一座宮殿之中,這座宮殿的前方有兩尊不知名獸,獸眼之中燃燒著火焰,給人一種不可逼視的感覺。
“這是鎮墓獸!”早年間行走過許多墓室的檀如蘇一眼確定。
“所以你的意思是,這個地方是墓?”溫道言感到很是驚訝。
檀如蘇不置可否的點頭。
莫千與凝眉道:“什么人的墓會被建造在錦瑟湖下?難道是那無面城的有功之人?”
“也說不準是角魔族的老祖宗呢?”
蘇幕笑道:“畢竟這個地方還是他們祭祖的。”
“這個地方看格局應該是墓室的前殿,這等規格建造的手筆也很大,你們跟著我,小心有機關什么的!”
檀如蘇走到了最前方,這種地方可是她的主場。
隨著前行。
他們確實沒有發現什么機關。
反倒是穿過前殿后,在墓室通道之間的墻壁之上,看見了讓眾人皆十分疑惑的東西。
“這是...這是祖師爺的畫像?”
莫千與看著墻壁之上所雕刻的畫像,疑云滿面。
“雪國的祭祖之地下面,祭得是我們蜀山祖師,他們什么時候認了蜀山當祖宗?”
這當然是蘇幕的玩笑話,也足見此地的荒唐或者匪夷所思。
靈光子、還虛子、清微、紫陽...
一幅幅蜀山歷代掌門真人的畫像竟雕刻得栩栩如生,足見雕刻之人的用心。
“這座墓室究竟是誰的?”溫道言發出濃濃的疑問。
檀如蘇笑道:“去寢殿一看便知。”
通常,墓主人的棺槨都會放在寢殿之中。
......
......
這一路之上,很平靜。
在前面小心翼翼,拿著一特殊羅盤的檀如蘇謹小慎微,確實什么危險也沒有發現。
仿佛這座墓室在建造之初就沒有想過要防備別的人進來盜墓或者別的。
去往寢殿需穿過正殿。
而當蘇幕他們進入到正殿之中。
便看見了正中央屹立起的一尊人像。
那尊人像手持法劍。
劍眉星目,挺拔的身姿雖略顯單薄,卻無法從這些許的單薄之中感到到分毫的脆弱。
他屹立在哪里,像一口頂立天地的劍。
任何人接近,似乎都會受到傷害。
蘇幕檀如蘇溫道言三人只是有這樣的感覺。
便是一向對死人無懼的蘇幕,敬業莫名的從這尊屹立的石像身上感到了一種莫名的畏懼。
就好像對方在凝視著他們,周圍的空氣中縈繞著無窮的劍意一般。
隨時都會給他們一劍。
但莫千與的神情在震驚之余,確實沒有半點的畏懼。
她的眼眶更是隱隱泛起紅意,動容的清溪像是見到了自己的親人一般。
蘇幕三人意識到這尊畫像不凡,問道:“他是誰?”
莫千與一步一步踏上階梯。
她的步伐顯得格外沉重。
眸子之中漸生無限仰慕之情。
“他是蜀山劍圣,兩百多年前,代表著劍道的巔峰。”
便在莫千與略微帶著哽咽的聲音落下之時。
藏在莫千與法器之中的古劍宵練居然發出一聲清鳴。
在沒有得到莫千與的準許之下。
古劍宵練竟主動飛出,盤旋在那石像的周圍,就像其護衛一般。
下一刻。
檀如蘇的越女劍亦是受到召喚般飛了出去。
便是蘇幕的太須仙劍,竟也發出幾聲顫鳴。
太須倒不像宵練和越女一般沒有得到主人的允許就飛出去,他詢問了蘇幕。
自上一次太須仙劍和融合第二塊太須殘片后,靈識強了許多。
從太須仙劍的顫音之中。
蘇幕感受到了太須仙劍對那尊石像的崇拜。
太須仙劍愿意臣服在這個男人的手中,甚至是渴望成為那個男人手中的配劍。
兩百年前,蜀山劍圣,名叫白隙。
他的劍橫掃九州,無一敵手,苦于寂寞,他負劍出走蜀山,尋上古戰神刑天,想要一試天之鋒芒。
自此以后,卻再未歸來。
僅僅只是他的一尊石像,便足以讓太須這等仙劍主動叩拜。
隨著白隙的離開,蜀山也在那時候走了下坡路。
便在蘇幕幾人看著三口古劍環石像而穿梭之時。
溫道言忽然不解的說道:“為什么我的劍沒有反應?”
聞聽此言。
蘇幕幾人看了過去。
檀如蘇很沒有照顧他的顏面,說道:“你那口劍?人家劍圣根本就看不上好吧。”
溫道言:“......”
理好像是這么個理,但白隙劍圣是不會看不起天下任何一口劍的,哪怕一口凡劍。
因為任何一口劍在他的手中,都注定不再平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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