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女子將季懷安三人帶入一處僻靜的小院。

  “兩位姑娘還請在此等候……季公子,請隨我來!”

  季懷安給了皇甫英男和紅蓮一個安心的眼神,跟著黑衣女子進入屋中。

  房間很簡陋,里面只有一套桌椅。

  齊溪正坐在桌邊沏茶,茶香四溢,沁人心脾。

  季懷安仔細打量了一下齊溪道:“原來是老朋友……”

  齊溪莞爾一笑:“但你似乎并不意外?”

  季懷安自戀地笑道:“我這么聰明,自然早就猜到了!”

  “倒也是!”齊溪抬手示意道:“太子殿下,坐下聊聊。”

  “你覺得我們之間還有什么可聊的?”

  齊溪掩嘴一笑,“怎么聽太子殿下的話,好像妾身做了什么對不起殿下的事一般。”

  季懷安冷哼了聲:“你沒有嗎?”

  齊溪挑逗地笑道:“我有嗎?”

  “西州城一戰,你害死了我數萬弟兄……”季懷安咬牙切齒道:“你最好能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

  “太子殿下,你這話就不對了。西州城之戰,是你帶兵入侵,難不成奴家還不能反抗了?”

  齊溪嫵媚一笑,又道:“況且打仗嘛,哪有不死人的。”

  季懷安愣了一下,你這女人說的倒也沒毛病。

  “既然成王敗寇,我殺你祭奠三軍,你也應該心服口服吧!”

  “當然……”

  齊溪說著起身走到他的面前,飽滿的胸脯幾乎貼到他的胸膛之上,接著她拿起季懷安的手,掐著自己的雪頸。

  “太子殿下想殺奴家,動手便是。”

  “你以為我不敢?”

  季懷安語氣雖狠,但看著面前這張與阿嬌有著八九分相似的臉頰,他還真下不去手。

  齊溪微微仰起脖子,將白皙的雪頸,性感的鎖骨,還有那深深的溝壑展現在他面前。

  “太子殿下真是個多情的人兒,我以前很不明白,你這樣的人怎么會成功的?”

  “齊溪,你又想玩什么把戲?”

  齊溪睜著漂亮的大眼睛看著他,伸手按在他的胸膛之上,喃喃道:“我發現自己有些崇拜你了。”

  季懷安一把將她推開,笑道:“你崇拜的是本太子的權力吧!”

  齊溪眼中閃過一絲失落,但立刻恢復神色笑道:“難道奴家就不能都崇拜嗎?”

  “說正事吧!”

  看著齊溪的臉,他腦海里總是浮現阿嬌的身影,莫名地有些煩躁。

  “坐下說……”

  齊溪收斂了笑容,坐回椅子上。

  季懷安只好坐到她的對面。

  “嘗嘗我沏的茶!”

  齊溪拿起茶壺,給他倒了杯茶水。

  “我沒有這么多閑心,不說我走了。”

  季懷安站起身便要離開。

  齊溪一把抓住他的手,委屈道:“你對我,就不能像對其他女人那樣,表現得溫柔一點嗎?”

  “她們可不會害我……”

  季懷安一把甩開她的手,但看到齊溪委屈的眼神,心中莫名地一陣悸動。

  這女人,又使了魅惑之術?

  他想馬上離開,但莫名其妙地坐了回去,端起茶水,一飲而盡。

  齊溪咯咯一笑道:“你不怕我下蠱?”

  “不怕……”

  “膽子變大了喲!”

  “說正事,我不喜歡繞彎子。”

  “奴家其實也不喜歡,只不過是想跟太子殿下多相處一會兒……”

  齊溪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茶水,終于開口入正題。

  “伽羅王嵯打算在明王軍攻入鄯闡城后,挑起天神教信徒與明王軍對立,到時候會讓你們陷入泥潭,我可以幫你對付他。”

  “對付一個神棍,你覺得我需要你幫忙嗎?”

  “你當然能解決他,但你解決不了天神教。”

  季懷安自信地笑道:“一個小小的天神教而已,你覺得我會搞不定?”

  “太子殿下不會認為還有人相信你是天神教皇吧?”

  季懷安愣了下,知道事情有變。

  齊溪給他倒了杯茶,接著道:“你離開的這些天,伽羅王嵯可沒閑著,現在鄯闡城內已經沒有人再相信你是教皇了。”

  季懷安一聽,皺起眉頭。

  以伽羅王嵯在鄯闡城多年的經營,要做到這點的確不是難事。自己上次冒充利用了火器,其實漏洞頗多。

  “我可以殺了那個神棍。”

  “你殺得了伽羅王嵯,但殺不了成千上萬的天神信徒……不,你也能殺,只不過你不會那樣做。”

  齊溪說著看了他一眼,笑道:“看來我還是很了解你的。”

  季懷安哼了聲:“你以為我就沒有別的辦法了?”

  “以太子殿下的聰明才智,自然會有辦法,只不過明王軍已經兵臨城下,你不能拖太久……”

  齊溪頓了頓,接著道:“我可以幫你盡快統治南詔,解決伽羅王嵯和天神教的麻煩。”

  “你想要什么?”季懷安問后又道:“不要提那些不切實際的要求。”

  “奴家在太子殿下眼中,就那么不堪嗎?”齊溪委屈地看著他。

  “說吧,你要什么?”季懷安并不吃她這一套。

  齊溪一臉認真:“奴家什么也不要。”

  季懷安愣了下:“那我就不懂了……”

  齊溪撇了撇嘴:“難道奴家就不能單純地為了討好太子殿下?”

  季懷安笑了笑:“單純這個詞用在你身上不合適吧!”

  “哼,隨你怎么想……”

  “你轉性了?”

  “沒有,只不過看明白了很多事。”

  “說來聽聽。”

  “我以前以為,只有掌控了權勢,才能掌握自己的命運,來到南詔后,我發現我錯了,權勢并不能改變命運,能改變命運的是認知……”

  季懷安一聽,差點驚掉了下巴。

  認知改變命運,在后世人人都能說個一二三,但在這個時代并沒有這樣的思想。

  齊溪能領悟到這點,可以說是非同凡響,這個女人的天賦,如果沉下心來搞學問,說不定可以成為一名思想家。

  “你是怎么想明白的?”季懷安好奇地問。

  齊溪莞爾一笑,回答道:“是伽羅王嵯讓我明白了這一點,一個人的認知如果不對,即便是王侯將相,也無法掌控自己的命運,甚至會成為他人的玩物,伽羅王嵯已經證明了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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